就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脸上。
宝鼎天生神力,这一拳砸下去的后果可想而知。熊璞惨嚎一声,倒飞而去,“轰”一下撞在了墙壁上,当即不省人事。
蒙恬在外面接到卫士的禀报,听说宝鼎又开始打人了,吓得掉头就往回跑。他倒不怕宝鼎把盐署官吏打死了,而是害怕宝鼎把熊璞打死了。熊璞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事情就彻底失控,大家一起完蛋。
等他冲进盐署看到虎烈卫们正在劈头盖脸地暴打一帮官吏,气得暴跳如雷,飞一般冲进了堂内。一眼就看到了熊璞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蒙恬大惊失色,三两步冲了过去,发现熊璞还活着,这才松了口气。
蒙恬恶狠狠地瞪着宝鼎,怒气冲天,都不知说什么好。你和楚人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怎么看到一个打一个?你打人的时候总要看看形势吧?现在是打人的时候吗?
宝鼎神色平静,就像没事人一样,还煞有介事地凑到蒙恬身边查看熊璞的伤势,一副看热闹的样子。蒙恬气不打一处来,冲着他吼道:“你最好快一点找到证据。安邑距离盐池不过一百多里,苏湛很快就会带着军队来,如果到了那个时候你还没有找到证据,你就等死吧。”
宴鼎嘿嘿一笑,晃悠悠地找到司马昌,“怎么样?找到证据没有?”
“文卷堆积如山,我们人手严重不足,又不熟悉盐官事务,短时间内恐怕找不到有份量的证据。”司马昌神色紧张”隐恐不安地回道。
宝鼎想了片刻,大步毒出大堂,命令虎烈卫把盐署官吏全部押过来。这帮官吏吃足了苦头,一个个被打得头破血流,有的更是被打得鲜血淋漓,惨嚎不止。但他们看到熊璞也被打晕了,这才意识到公子宝鼎心狠手辣,已经豁出去了。的确。此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哪里还讲什么仁义?
宝鼎走到一个属吏面前,“马上把你贪赃枉法的事说出来,否则杀无赦。”
属吏不予理睬,高呼冤枉。
“杀了。”
“噗嗤”虎烈卫手起剑落。一个斗大的人头掉到地上,鲜血喷射而出。
一片死寂,就连刚刚醒来的熊璞都吓得张大了嘴巴,哼都不敢哼。杀人了,公子宝鼎开始杀人了。蒙恬以手掩面,黯然苦叹,这趟我算是给他害惨了,搞得不好这脑袋也要搬家了。
宝鼎又问一介。不说。“斩!”又是一个头血淋淋的头颅。
第三咋。第四介。到了第五个,崩溃了,彻底崩溃了,那位年轻的属吏已经吓瘫了,不待宝鼎问,就一口气统统招了。
有了第一介,崩溃的,就有了第二个,然后“呼啦”一下全部崩溃。
熊璞初始还死撑着,宝鼎也不罗嗦。直接把他拖到堂外的水池边上。然后将其到拎着插进水里,不说就活活溺死你。熊璞何曾见过这么血腥的人?招吧。先招了再说,只要留住性命,报仇的机会多得是。
(未完待续)
正文 第109章 把天撞塌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2010…11…11 10:29:43 本章字数:7320
丁午宝鼎血腥而疯狂的寺段震骇了所有的 司马断、白公差等人惊怖不己。司马昌更是吓愕脸色苍白。
一大帮属吏无不骇然色变。
早先听说他在代北刺杀两位大权贵觉得他武勇强悍、胆气过人;后来听说他在晋阳拳打脚踢,感觉他少年心性、暴戾狂躁;再后来听说他在河北一口气斩杀十七位军吏,火烧鸿山。又带八千苍头老军舍身赴死,救援主力,感觉他杀伐决断,悍不畏死,总而言之,大家对这个少年公子还是褒赏有加,对其迅崛起抱着很大的期待,然而今天大家的看到了一个血腥疯狂的恶魔,这位恶魔视人命为草芥,杀人如麻,尤其可怕的是,他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血腥残忍,无所不用其极。
他想过其他人的生死吗?知道大秦律法中无处不是连坐吗?熊璞若是死了,今天这里所有的人都要为他陪葬,其后果之可怕,让人不寒而栗。
“公子,他,他好象好象要死了唐仰站在宝鼎的身后,哆哆嗦嗦地说道。
“死胖子,给我滚。”宝鼎突然转身,怒目圆睁,厉声狂吼,“给我滚!”
唐仰吓得魂飞魄散,连退数步,从宝鼎身上喷涌而出的那股杀气让他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唐仰有些胖,相貌又有些忠厚,宝鼎从他身上隐约看到了前世好朋友胖子的影子,所以相处久了,宝鼎常常亲昵地喊他为胖子,每到这时候宝鼎心里总是有一丝温馨,然而。这一刻那些前世郁积在宝鼎 里的愤怒彻底爆了,让宝鼎在享受着酣畅淋漓的报复快感的同时,也失去了理智,尤其这一声“死胖子”更是诱了他深埋于灵魂深处的恶魔。这头恶魔突然咆哮着狂奔而出。黑色的恶念随着奔腾的血液渗入到骨髓里,渗入到意识里,霎时染黑了他的灵魂,把他变成了一头嗜血狂魔。
“说,快说!”宝鼎瞪着血红的眼珠子。咬牙切齿地吼叫着,手脚上下出击,力若千钧,一下下打在熊璞的身上,出沉闷的声音,让每一个人仿佛都感受到了骨肉寸寸碎裂的痛苦。
“说,不说老子撕碎了你宝鼎单手冉力。将熊璞倒拎出水面。神色狞狰,纵声咆哮,似乎要将其生吞活录了。
“噗嗤浑浊的池水带着腥红的血一起喷了出来,熊璞拼命地挥舞着双臂,一边无力挣扎,一边恐惧地叫喊着,“我说,我说,我说”叫声未止,巨大的痛疼已经如潮水一般侵袭了他的全身让他第一次看到了死神,第一次感觉距离死神近在咫尺,他惨嗥起来,他痛苦不堪地嚎啕大哭。
宝鼎大吼一声,单手用力,将他像扔石头一般狠狠掼到地上。熊璞的**在地上弹跳了几下,然后便像死狗一般没了动静。
人人惊怖。
盐署官吏更像见到鬼一般,面无人色,胆小的已经吓瘫了。这是人吗?有这么血腥残暴的人吗?
“我招,我招,我全招”盐署官吏们真的害怕了,一个个争先恐后,唯恐落后一步被这位恶魔公子三拳两脚打成了肉饼。
恶人自有恶人磨,宝鼎这一番血腥疯狂的举动彻底摧毁了熊璞和盐署官吏的意志,一个个全部崩溃了。搜肠刮肚,把所有贪赃枉法的事全部说了出来。
盐署内出现了一副奇观。人犯跪在地上招供,虎烈卫棍棒伺候,稍不如意劈头盖脸一阵暴打,宝鼎的属吏们则俯地疾书,一捆捆空白的竹简木犊堆放一侧,很空便耗尽了。
王离禀报,说商贾顽固狡猾。拒不招供。
宝鼎怒气未消,带着人跑到盐市。命令骑士们一人抓一个商贾,全部丢进盐池里,凡拒不招供者,就地溺杀。
商贾谁不惜命?一个个泡在盐池里又哭又叫,有什么招什么。
王离目瞪口呆,被宝鼎的血腥手段吓住了。公子疯了,杀人如屠狗,太耳怕了。
在宝鼎的雷霆打击之下,供词很快堆积如山。安邑盐池的黑幕被逐渐揭开,其牵连之大,罪责之深,让人触目惊心。
蒙恬长长吁了一口气,紧悬的心总算放下了。有证据就控制了主动。可暂保无虞,但此事不过才开了一个头。楚系对晋阳鞭长莫及,只能任由老秦人折腾,而河东安邑算是楚系百密一疏,给老秦人偷袭成功。但过了黄河,进入关西,进入内史之地,那就是楚系的天下了,反过来王的就鞭长莫及了,无法给宝鼎以有力支援,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挨打的就是宝鼎了。
好在关西是老秦人的根据地。以哪城“孟西白”为的老秦人决不会任冉楚系猖狂,更不会让宝鼎一个人单打独斗,未来的关西、未来的咸阳,将要上演一幕幕惊心动魄的龙虎大战。
蒙恬感慨之余,对宝鼎的态度不知不觉生了变化,宝鼎在他眼里不再是一个刚刚走出乌氏胆大妄为横冲直撞的少年公子,而是一个有着惊人胆略、悍不畏死的大秦公子。己皿池的黑洞十几年来无人敢碰。这咋小黑洞就是咸阳一个秘密。甚至有人笑谈赢氏王族的金库早变成半…氏熊姓的钱袋了。然而。这个黑洞却在今天被公子宝鼎暴露在阳光下,黑洞里的秘密被公子宝鼎翻了出来,安邑盐池将成为大王重创楚系的第一剑。
放眼大秦,谁有横刀立马的大气魄?谁有死不休战的大勇气?唯有公子宝鼎而己。没有大气魄,没有大勇气,没有非常手段,便也就无力揭开这个黑洞,无力替赢氏王族堵上这个黑洞,无力替大秦挽回这个惊天的损失。 蒙恬以全新的眼光看待宝鼎,司马断、白公差等人更是如此。宝鼎的形象已经在他们的心里颠覆了。
自从宝鼎走出乌氏后,宝鼎就不是他们所认识的宝鼎了。在晋阳见到他的时候,他依旧稚嫩,但今天他已经让人敬畏,他不再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他仿佛一夜之间飞跃了十年、二十年,他让司马断等人感觉非常陌生,陌生到除了相貌和名字外,其余一概不识。这还是乌氏那个痴儿吗?他在半日之内就割掉了长在大秦身体上的一个毒瘤,在刀光剑影之中一招击中了楚系的要害,把这场风暴变得更加狂虐,更加具有毁天灭地的威力。这是他以一己之力做到的,这才是大秦顶天立地的王族公子。
宝鼎对此一无所知,他不知道自己在别人心目中的形象已经彻底变了。他依旧暴戾,依旧狂躁,依旧愤怒,安邑盐池的这个黑洞把他灵魂深处的恶魔释放了出来。虽然他内心要做个正义的化身,但一举一动却充满了血腥和残暴。他做了正义的事,用的却是魔鬼手段,所以敌人诅咒他,朋友畏惧他,而他自己却陶醉其中,越陷越深,不可自拔。
黄昏时分,河东郡守苏湛、都尉卫廖率数千地方军匆忙赶到盐池。
这点军队根本不在蒙恬的眼里,宝鼎更是视而不见,他们所担心的是咸阳的诏书。一旦大王顶不住。下诏责罚宝鼎和蒙恬,解了两人的军职,那就功亏一篑了。
为了赢得时间,宝鼎在午时过后就急奏咸阳,并附上了几份颇有份量的供词。为确保奏章第一时间送到大王手上,这封奏章由蒙恬派黑鹰锐士日夜疾驰送于国尉承蒙毅,再由蒙毅呈递大王。
河东郡守苏湛直到此刻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知道事态已经失控了。
在他看幕,大秦国就没人敢动安邑。包括大王,为什么?因为有华阳太后,华阳太后才是大秦国最有权力的人,只要她老人家一句话,大王就得乖乖听话。
这是事实,大秦权贵们都知道。个个心知肚明,所以没人敢与楚系抗衡,更没人敢招惹老太后,但他不知道的是,大秦偏偏有一个显赫权贵不知道,在这个权贵的心里,只有大王才是大秦国的主宰。大王把他从蛮荒之地逼了出来,然后楚系的灾难就来临了。
苏湛接到盐池急报,说有军队偷袭盐池,他根本不相信。这时有属吏告诉他,昨天从太原来了一支军队,驻扎于修肛凹城。苏湛这才想了起来,晋阳军队又乱了小咸阳急调骑军南下河东:以防万一。如果有军队袭击盐池,肯定就是这支军队了。
难道晋阳有人要谋反?趁机到安邑来抢钱?苏湛这才紧张起来,与都尉卫廖匆忙集结了军队,赶赴盐池。
到了盐池,见到北军稗将军蒙恬,听他一说,两人顿感不妙。公子宝鼎来了,那个制造晋阳私盐大案的野蛮公子来了,事情麻烦了。不过想到盐池已做了准备,公子宝鼎即使来查,也查不到什么东西。
两人旋即又放心了,于是气势的汹地赶到盐官,准备兴师问罪,哪知进了盐官,他们就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
盐官大大小小几十名官吏全部被录光了衣服,吊在大堂屋檐下。一帮卫士们正在严刑拷打。官吏们一个个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惨叫声此起彼伏。
接着他们就看到了熊璞。熊璞更惨,倒吊在大堂门柱上,虽然没有拷打他,但他的脑袋下放着一排雪亮的短匕,脑袋如果碰上去,后果可想而知。所以熊璞只能竭力躲避,其身心所受到的痛苦根本非人所能忍受。
在这些人的身边都站着一个属吏,一边问一边记录,遇到迟疑不答的。卫士们立即如狼似虎一般的扑上去,劈头盖脸一顿暴打。
苏湛和卫廖何曾见过这等血淋淋的场面?他们只听说过,亲眼所见却还是第一次,当即吓得魂不附体,下意识地就要跑,但来不及了,宝鼎已经出现了,二十个黑鹰锐士喜从四周,仅这气势就先声夺人了。
“我正要派人去请你。”宝鼎从怀里掏出黑鹰令牌递给苏湛,
“郡守不请自来,倒是省了我一番力气
苏湛看到黑鹰令牌,两眼徒然睁大,强烈的窒息感让他头晕目眩,一股恐惧从心底涌起,寒意霎时袭遍全身,让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待金牌入手,他贼允亨若千钧,呼吸不知不觉地急促午宝鼎是黑冰呐旧见黑冰?大王竟投予他金黑鹰令牌?那安邑盐池的秘密又泄漏了多少?
耳畔传来声声凄厉的惨呼,又听到宝鼎冷冰冰的话,苏湛再次打了个冷战,恐惧忽然如潮水一般浸没了他的全身,在这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死神狞狰的嘴脸,仿佛看到自己的头颅悬挂在咸阳城楼上。
宝鼎从苏湛的眼里读到了太多的讯息,他预感到这位河东郡守的价值要远远大于盐官长熊璞,这位河东郡守的罪行恐怕不仅仅限于安邑的盐。河东富裕。原是魏国之地。盐铁之利都很丰厚,而盐铁之利归于少府,楚系既然敢在盐上偷盗宗室之利。当然也不会放过铁。
宝鼎的心突地猛跳了几下。老子抓住你,不信撬不开你的嘴。
“不知左更寻我何事?,小苏湛强稳心神,忐忑问道。
“你来安邑又为何事?宝鼎的声音愈冷肃了。
苏湛迟疑了一下,说道!“不知左更来安邑查案,得罪。”
他急着要离开了。公子宝鼎的手段太血腥了,看这架势安邑盐池的事情已经暴露了,当务之急不是与宝鼎对抗,也不是解救熊璞,而是急报咸阳,只要华阳太后与昌平昌出面,安邑的事还有挽救的余地。时间,目前最重要的是抢时间,必须抢在大王获悉安邑盐池出事之前告知华阳太后和昌平君,让楚系赢得足够的反应时间以便拿出对策。
卫廖迫不及待就要跑了。人再怎么猖狂,做了坏事,违背了律法。心里总是着,而他们面对的不仅仅有黑鹰令牌,还有一支庞大的正规骑军,还有两位刚刚从河北战场上下来的杀气腾腾的将军和稗将,他们本能地畏惧了。退缩了。
从战场匕下来的人本身就带有一股凛冽杀气和威严,彼此官爵又相差无几,现在他们手里又握有确凿证据,在心理上拥有很大优势,苏湛和卫廖虽然往日骄横跋扈为所欲为,但这一刻却是惶恐不安,色厉接荐地说了两句场面话,拱手就要告辞走路了。
既然撞上来了,还能让你走?宝鼎冷笑,摇摇手,“安邑盐官隶属于河东郡守府,盐官长熊璞就是你的直接下属。刚才他交待了一些问题,我正要派人去安邑寻郡守核实。没想到郡守不请自来了。如此正好。劳烦郡守稍停片刻,如何?”
苏湛十分紧张,口干舌燥,生平第一次尝到了被他人控制命运的那种无力和沮丧感。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到了咸阳宫里的华阳太后,想到了相国府的昌平君,还有势力庞大的楚系外戚。就算大王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