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间,两马就将要相交,司马寒早已蓄势待发,还在一丈远处,就借着冲势,一刀劈头盖脸卷去,居然还在皇甫郦枪到之前到达。
“你枪虽快,我刀更快!”
皇甫郦一串连招快抢,都是建立在次出枪突刺之上,没想到这时还未施展出来,反被司马寒一刀先至,心中顿时骇然:“这人出手怎么如此之快?”
第三十四章 不堪一击()
可是此时事实已经发生,皇甫郦不得已,只得强压心中惊骇,瞬间收枪,借着收力闪躲。
而司马寒仗着马速提升,刀身轻重,又运用轻身法门,带着一丝提纵之力,好不容易才将刀势划过三尺之长,一丈之宽,成功的抢到了一丝先机,哪里会轻易放过?
顿时,皇甫郦就觉得司马寒刀势就如狂风暴雨袭来一般,遮拦之间,就感到胸腹一阵气闷,连忙用了一招拼命打法,逼退司马寒,就夹马而去。
这一合交手,司马寒就知道,这皇甫郦虽然枪术jing湛,却缺乏生死之间的实战,显然平ri是过招多,杀招少。
“这样练法,枪法再高明一倍,早晚也是一个死字!”
司马寒暗中摇摇头,又平添了几分自如。
眼见皇甫郦再次打马而来,似乎对刚才的失利,感到难堪,居然喝道:“刚才小爷一时不慎,中了你这贼将诡计,看俺皇甫家传枪法!”
“哈哈,无知小儿!”司马寒听了,朗声大笑:“尚不知死到临头,兀自卖弄!”
言讫亦是提刀冲上,眨眼两人又战到一处。
这回皇甫郦弃了突袭,用的是家传枪法,一招一式,都有着十年苦练的痕迹,使用出来,随心所yu,虽然杀伤力不显,却胜在及其稳定,显现除了深厚的武学功底。
不过,他的功底虽强,司马寒却也不弱,同样是打小习武,司马寒一身武艺,早已到了内家小成的极致,现在只差临门一脚,就可步入大成,此时以刀对枪,以短击长,也丝毫不乱,一招招都是简单有效,轻松就和皇甫郦战了个平手。
这时场外诸人,见两人交手如此jing彩,不由都屏住呼吸,专注的看着,唯有李二狗五人不住窃窃私语。
“哗!想不到主公马上功夫这般利害!”李二狗感叹着,出自真心的赞叹着。
“哎,也是没办法,才叫主公上阵,不过幸好此时情况,似乎是主公占优,”李冰叹一口气,却不接李二狗话茬,自顾自说着:“为人主者,必不能亲身犯险,他的一举一动,都牵着我等下属的身家xing命,若是都这样逞凶斗勇,谁还敢为其卖命?”
另外四人见二人各说各话,便也停住话头,专心看着司马寒单挑。
这时单挑已有二百余息,司马寒的马匹,不由就显现出了一丝疲惫,而皇甫郦之马虽然要好些,却也是连战了两场,有了疲态。
“哼!”皇甫郦实在不甘心与贼将打个平手,冷哼一声,再次转马杀来。
只见皇甫郦纵马一冲,银枪一转,就狠狠的撞击向司马寒的咽喉和脑袋,好像一座大山,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烈风狂飙向司马寒而去!
“嗯!”司马寒双目爆shè出一股jing光,知道皇甫郦杀意已盛,杀招跌出,顿时一眯双眼,时间在其眼中就好像缓慢起来,就瞄见那一杆大枪顶端,枪头三寸处有一裂痕,心中顿时了然,正是被何仪横刀砍开之处。
当下便出刀反击,明劲一出,发作之快,发动之猛烈,就好像山崩海啸,千军万马一齐杀到。
就这两兵相接的一刹那!
皇甫郦身上的汗毛,头发全部都竖立了起来,就好像砰到了高压电线,全身的皮肤也陡然凸起疙瘩,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好像一粒粒的铁蚕豆!
这是危机降临,身体不由自主引发的改变,而其顶上云气,也猛烈的沸腾起来,哗哗的燃烧着。
只听喀嚓一声,司马寒一刀划过,正中皇甫郦手中大枪裂口,顿时,就好似樵夫劈材一般,大枪化为两段,枪头像流星一样甩了出去。
“啊!”皇甫郦一声惊呼,知道大势已去,不可挽回,手上大半截白蜡杆子一抖,虚甩出数个枪花,就要虚晃一枪,拔马逃离。
“嘿嘿,好幼稚的手段!”
司马寒心中暗笑,此时还心存侥幸,没有以命搏命的勇气,这样的懦夫举动,实在没有活下去的道理!
何况司马寒长刀在手,对付一根棒子还不容易?一阵猛攻,就缠住了皇甫郦,使得他逃脱不得,一时之间,急的汗流浃背,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怎么办?怎么办?”
皇甫郦见始终被纠缠着,逃脱不得,心中渐渐焦躁起来,不由得有了一丝拼命之心。
“不行,我乃中郎将皇甫嵩之侄,怎么能死在这里?和一个黄巾贼将拼命?不可!万万不可!”
只是旋即,这个念头就被他自己打破。
而这一丧失勇气,紧接着一股恐惧就袭了上来,占据了心头。
司马寒观察敏锐,知道他有了惧意,是怯了自己,顿时抓住机会,杀招迭出,一口朴刀,立刻化作索命绳索,缠上了皇甫郦。
皇甫郦惧意一生,顿时一口气散乱,再也没有半分战意,加上经验不足,勉强横上一棍,却再次被司马寒劈断,终于是忍受不住,心神出现了一瞬间的失守。
司马寒猛地抓住机会,大喝一声,以声助力,全身大筋一气贯通!
长刀不停,前招未收,后招以至,一刀快过一刀,好似雷霆一击,照皇甫郦胸口劈去。
这一瞬间,皇甫郦顶上云气在受这一激发,眨眼消散个干净,一杆将旗噗地一声,就炸裂开来,化作了灰灰。
同时胸口挨上这一刀,顿时炸开一片皮肉,而且,巨大的推力就将他整个人带起,好像受了狂暴的犀牛撞击,像离弦的箭一样,横飞了出去。
“希律律!”
皇甫郦坐下马也被这势大力沉的一刀压伤,嘶鸣着奔跑开去。
顿时,地面上只留下皇甫郦一人,而且负伤昏迷。
司马寒一看,就发现其已经昏迷了过去;而其顶上云气,也只剩一根略显赤红的本命气孤零零立着。
两军将士一见,各自爆出声响,黄巾军自然是士气大涨,全军欢欣,而城上汉军长官显然是吃了一惊,急忙忙的离位而去,可见事态已经超出其想象,不得不请示上级去了。
第三十五章 根基难得()
“呼,终于结束了!”
方才激烈的战斗对司马寒影响不小,此时绷紧的神经放松了下来,不禁呼出一口长气,“好歹是皇甫嵩侄子,有点利用价值!”
于是拨马上前,轻展猿臂,就将皇甫郦夹起,看也不看城上汉军,径自带回了本阵。
李冰等人连忙上前迎接。
而彭脱见了司马寒擒住敌将,也是高兴的合不拢嘴。
想到自己本部将士武艺不jing,而司马寒又是武艺如此高强,今后战场还要对他多多倚重,不由也夹马迎了上去。
就听其说道:“司马老弟!这回你可是立了大功,本帅必会上报天公将军,为你请功!”
“哈哈,多谢大人!”司马寒只是打个哈哈,就立刻问着:“这皇甫郦yin险狡诈,险些伤我xing命,属下恨其入骨,不知可否将他交给末将处理?”
本来按照军规,俘虏自然是要专门收押,专人看管的,只是这里到地是黄巾军营地,将领多是草莽,一般抓来俘虏,不是当场逼降就是当场杀了,更是不曾设立俘虏营,所以司马寒才放心请求,不怕其为难。
“这个。。。”
彭脱略一犹豫,也不明白其中玄机,暗想是此人擒住的贼将,交给处置此人也正常,于是大手一挥,作慷慨状:“没问题!就当是老哥给老弟的见面礼了!”
“谢大帅!”
司马寒得了许诺,顿时大喜,虽然黄巾军大多反复无常,此时却不会轻易生变。
彭脱又说道:“老弟武艺如此高强,据说是在幽州程远志的部将?”
见司马寒应是,彭脱又道:“怪不得武艺这样高强,果然是少年英杰,如今程远志已死,我军又正缺个副先锋之职,不知老弟可愿担任?”
这是看何仪无能,生出了恼怒,要培养司马寒,ri后好去夺何仪之位。
要不是司马寒新来,不好太过喧宾夺主,此时干脆就是直接任命为先锋,再没有他何仪什么事了。
虽然心中希望获得兵权,但司马寒也知道这是不切实际的,当下就应道:“大帅之令,敢不从命!”
自己毕竟是外人,位高可以,权重却是万万不行。
若是让自己统帅了士兵,就是有了根基,好比深深扎根的小树,难以动摇,不利于以后控制。
不过,即便如此,作为五万大军的副先锋,还是可以分得到一丝气运。
只见这一领命,司马寒就感到自身气运一阵动荡,取出铜镜照看着,就发现之前消耗的差不多的运数,顿时就弥补了小半,而zhong yāng一团,更加赤红了。
“看来,要尽数转化为红sè,还有一段时间啊!”
司马寒摸着胸口处的尘世镜,正感叹之际,就有士卒来报,原来是汉军城墙之上,皇甫嵩出现了。
于是来不及休息,就吩咐下人将皇甫郦捆绑起来,一边打量着他,就发现其实伤的不重,毕竟已经炼皮肉有所成就,所以刚才那一刀才只是伤了他外表,没有进入内里,于是就更加满意。
不多时捆绑好了,便喊来李二狗抬着,一道出了阵去。
这时就见城墙之上,一员老将负手而立,五十余岁,白发白须,眼神坚定,面庞坚毅,正是汉军左中郎将皇甫嵩!
司马寒一笑,示意李二狗将皇甫郦扔在地上,就上前说着:“司马寒眼拙,不知此人乃老将军之侄,失手误伤,实在是惭愧!”
望着城头,司马寒又指着地上皇甫郦,朗声说道:“不过,老将军也无需担忧,在下必然会好好招待令侄,决不让其再受皮肉之苦!”
皇甫嵩听着这话,面sè就一凝,冷哼一声道:“贼将休要呈口头之快,速速交出我侄儿,倒戈而降,尚可饶你一命!”
司马寒听了,摇了摇头,叹道:“我原以为,皇甫将军唤我前来,是有甚么高明要指教,”顿了顿,司马寒就噗地一声下马,取出长刀,就在皇甫郦的脸上拍打起来。
“没有想到,说出此等小儿之言!”
冷冽的刀锋,透着刺骨寒意,轻轻一划,皇甫郦脸上就流出了鲜血,血热刀凉,激的其心神一摇晃,忽的一股恐惧就袭上头去,猛地就大喊起来:“叔叔救我!叔叔救我!”
城上皇甫嵩被司马寒这一羞辱,正要发作,就听到侄子喊声,不由嘴角一抽,忍耐了下来。
这皇甫郦是其兄皇甫商之子。
皇甫商久在凉州,因此打小便将其子皇甫郦托付给他,一晃二十多年,简直就如亲生一样。
而且,皇甫郦也很杰出,文武双全,皆有所成,为人也忠厚,如今身陷敌营,要说皇甫嵩不心疼,那是假的。
“也怪我不让他多经历战事,没有磨砺出胆气,把祖宗脸都给丢光了!”
虽然他恼怒皇甫郦胆怯,却更后悔自己没有教导,一时之间,这个半百老人,竟自怨自艾起来。
而城下司马寒,早已计在心中,此时看见皇甫嵩停住,便见好就收,放过了皇甫郦。
又抬头说道:“老将军莫要担心,在下说过不伤贵侄,自然是要言而有信,但若是将军一时冲动,自己坏了贵侄,就不能怪我了。”
皇甫嵩冷下脸道:“你待如何,才肯放我侄儿?”
司马寒停顿一下,缓缓说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皇甫嵩一怔,脸sè霎时由白转红,定定的吐出几字:“好个贼子!”
“不想火攻之计,居然被其看破,”皇甫嵩心下大惊,脸上却没一丝表情,“这是要用郦儿要挟我,停止火攻!”
看着城下的皇甫郦,皇甫嵩眼神之中,流露出着不舍。
然而转瞬之间,一股慷慨上涌,那份不舍,顿时就被一股决绝所取代:“兄长,我对不起你!我不能为了一人,改变军队命令,舍弃此城,舍弃我大汉百姓!”
这就是兵家中人,他们心神之决绝,之果断,丝毫不为外物所扰,一但军令下达,就只有坚决执行。
“郦儿,希望你在九泉之下,不要怪叔叔!”
第三十六章 未见颜色()
而司马寒见皇甫郦这般模样,不由就冷笑一声,似这等废物侄儿,要来何用?
不过眼见这时皇甫嵩停下话语,分明是心中担忧,司马寒也好相逼过紧,当下见好就收,将刀偏离了皇甫郦。
接着便抬起头,打断皇甫嵩哀伤道:“老将军无须担心,在下说过不伤贵侄,自然是会做到言而有信。”
“只是,若是老将军一时冲动,自己坏了贵侄儿,可就不能怪我了。”
说着,司马寒不由上马,策马后退,望着城头。
皇甫嵩见着司马寒丝毫不肯靠近,不由就是一叹。
本来按他所想,先用话头吸引着司马寒,分散其心神,然后诱导他靠近,放箭将其shè死,再挥军出击,必可救下皇甫郦。
不料现在看来,司马寒的谨慎,还在其意料之外,远远离着,又有着马,可见,实在是不可取。
当下无计,只得冷着脸道:“你待如何,才肯放我侄儿?”
司马寒停顿一下,思考片刻,才缓缓说着:“今ri天干物燥,恐有火光之灾。。。”
皇甫嵩一怔,脸sè霎时由白转红,定定的吐出几字:“好个贼子!”
“不想火攻之计,居然被其看破。。。”
皇甫嵩心下虽然大惊,脸上却未失sè,脑中飞速思考着,“这是要用郦儿要挟我,停止火攻!”
看着城下捆绑在地的皇甫郦,皇甫嵩的眼神之中,还流露着不舍。
只是转瞬之间,一股慷慨,就涌了上头,那一份不舍,顿时就被一股决绝所取代。
“兄长,我对不起你!我不能为了一人,改变军队命令,舍弃此城,舍弃我大汉百姓!”
兵家中人,心神之决绝,之果断,丝毫不为外物所扰,所以才可以做到军令一下达,就立刻坚决执行。
而皇甫嵩此人,毫无疑问,乃是兵家之大成者,这时家国之间,不由就显现出了真颜sè。
“郦儿,希望你在九泉之下,不要怪叔叔!”
皇甫嵩默念了这一下,顿时就下了决心。
再看向皇甫郦的眼神之中,就丝毫没有了亲情。
可见,到底是国之栋梁,爱大家远胜过小家。
可是,就在他手指按上剑柄,要拔出剑来,彻底决裂谈判之时,司马寒却见缝插针,再次出言。
“将军且息怒!将军不要误会,在下一介升斗小民,只求自保,安敢得寸进尺?”
这话一出,就暂时稳住了皇甫嵩。
眼见把握住节奏,司马寒便将自己打算,一一娓娓道出:“贵侄儿金枝玉叶,久在我军之中,想必也不甚习惯。。。既然今ri天热,老将军何不从城内借出些水来?”
原来,根据司马寒之前彭脱对自己的态度,早已想通,自己不过是一介外人,直系士兵也只有李二狗等五人,说出的话哪里会被他们所重视?
现在大军围城,若是敢战前言败,危言耸听,惹得流言四起,士气大降,说不定还要被当做ji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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