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吗?
等了大约十多秒,顾西辞才回复,只有简短的两个字——还没。
——为什么还没睡?是不是和我一样因为身边少了个人所以翻来覆去睡不着?
又等了会,顾西辞发过来一个省略号。
——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想我?
——时间不早了,睡吧,别胡思乱想就能睡着了。
——我想你怎么是胡思乱想了?
——那你过来吧。
藿岑橙盯着屏幕上他发来的这条短讯犹豫了好几分钟,手指在屏幕上写写画画写了删删了又写,最后还是全部删掉,爬起来连鞋子都没穿就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因为没穿鞋,走廊上又铺着厚厚的地毯,她的脚踩下去无声无息,连走廊里的声控灯都没任何反应,而她在昏暗的光线中凭着记忆摸索着走向顾西辞所在的那间客房。
偏偏这时身后传来一阵上楼的脚步声。
走到一半的藿岑橙吓了一跳,一时不知道是继续跑过去还是往回跑回去,迟疑间,上楼的脚步声停止,而走廊的声控灯亮了,一身休闲装的藿行远出现咋藿岑橙的视野里。
刚从外面回来的藿行远也看到了她,年少老成的沉静面容浮现一丝错愕。
“你鬼鬼祟祟的想做什么?”他边走过来边问。
藿岑橙本来有些心虚,听他说自己鬼鬼祟祟立即不乐意了:“我哪里鬼鬼祟祟了?是你这么晚才回来吓到我好不好?”
藿行远上下打量她一眼,眉头皱了下:“都快要结婚的人了怎么还没一点大人的样子?”
比弟弟大四五岁却反过来还要被弟弟数落自己没有大人样子,藿岑橙真是哭笑不得,不过这也难怪他这么说,他们姐弟俩给别人的感觉的确是反差很大。
“你喝酒了?”她闻到一股酒气。
藿行远一脸‘喝酒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表情,长指抵着太阳穴一副头疼状,抬步走向自己房间。
等他进了房间,走廊的声控灯暗下去,藿岑橙想了想,往回走向自己房间。
——我偷偷过你那边险些被远远抓到,明明是合法夫妻可感觉像偷情一样,还是老老实实睡我的觉吧,晚安。
这边顾西辞还对着笔记本在办公,看到她发来的短讯,忍不住失笑,摇头轻叹了声,发送了一个晚安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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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甜蜜你们是不是越觉得心不安啊~O(∩0∩)O~~~不过真的是快要剧情转折了~~~还没有看过撕心裂肺的片段吧~~快了快了~PS:感谢送鲜花钻石月票还有每天评论的亲,MUA一个~)
天雷勾地火(一更)
第二天藿岑橙起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她去顾西辞的房间没看到他,下楼去找,母亲告诉她顾西辞陪父亲打高尔夫去了。
“你昨晚没睡好?”见女儿眼周有些发青,岑欢关切问。
藿岑橙有些不好意思的揉揉鼻子,没敢告诉母亲自己没睡好是因为顾西辞不在身边所以辗转到很晚才睡。
“昨晚你爹地告诉我,你们俩在没有通知双方父母的情况下偷偷登记结婚了?”
听母亲提起藿岑橙才想起自己昨晚还担心这件事情,她见母亲绷着脸似乎有些不悦,忙搂住母亲撒娇,求母亲原谅。
岑欢从来无法抗拒女儿的撒娇攻势,更何况昨晚丈夫告诉她这件事时她就已经气过了,经过一晚的沉淀,她现在已经对这件事情释怀,只是仍心疼女儿。
她拉住女儿的手说:“橙橙,妈咪知道你很爱小西,我也赞成你们在一起。可是妈咪担心他对你的感情没你对他的深,你会受委屈——”
“妈咪,感情这种事是没办法衡量谁更爱谁多一些的,虽然现在是我爱他多一些,可他真的对我很好,很疼我也很宠我,我和他在一起很幸福。按”
“傻丫头,好话你都替他说尽了,以后他若是欺负你看你找谁哭去。”
“他才不会欺负我呢,现在只有我欺负他的份。”
岑欢被女儿一脸得意洋洋的样子逗得发笑,虽然心头还是有些惴惴,但这件事也就这么翻页不提了。
等顾西辞打完高尔夫回来,藿岑橙带着他到处拜访亲朋好友,晚上还约了那帮年龄相仿的小伙伴聚餐,饭后又一起去K歌。
她吃饭时仗着有顾西辞在所以喝了两杯红酒,K歌时就有了几分醉意,抓着麦克风一曲又一曲从《我就是喜欢你》到《Are/You/The/One》,唱到舌头打结了才终于舍得把麦克风放下,而一伙人全都盯着整个人都赖到顾西辞腿上去坐着的她笑得很暧昧。
两人在B市呆了三天,刚好是藿行远飞美国那晚两人也返回A市,飞机抵达A市机场时已经是十点多了。
登机前顾西辞打了电话给司机,司机早早就到了。
回金海湾的路上藿岑橙窝在顾西辞怀里睡着了。她这几天玩疯了,睡得少,车子在家门口停下来还没醒,顾西辞看她睡得香甜也不忍叫醒她,抱着她下车进屋。
刚把她放到床上,口袋里设置成铃声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响彻在寂静的夜空里显得格外突兀。
藿岑橙被惊了一下,一下睁开眼,顾西辞以为她被吵醒了,正要说什么,可她又闭上眼,还翻了个身把自己蜷起来躲到被子里去继续睡。
顾西辞哭笑不得,边掏手机边走去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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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多藿岑橙迷迷糊糊伸手去碰身旁的人,却扑了空。
她楞了一下,睁开眼,床的一侧空空如也。
房间开着一盏落地灯,她爬起来,猜他还在书房,也没敲门就径直推开门,立即有一股浓烈的烟草味扑鼻而来,呛得她咳了几声。
站在窗旁连续抽了七八根烟的顾西辞闻声回头,立即捺熄手头还有大半根的烟走过来,把她带出书房。
“怎么醒了?”他问。
藿岑橙皱眉吸了吸鼻子,虽然已经离开书房,可是他身上那股烟味还是很刺鼻。
“你怎么抽那么多烟?是不是有烦心事?”她不答反问。
“没什么,工作上的事。”他随口回她,动手解衬衫的纽扣。
藿岑橙隐约感觉他似乎有事瞒着自己,但他不说她也拿他没办法。
见他边解衬衫的纽扣边走去浴室,正好她也没洗澡,于是跟过去。
两人在B市的这几天都是规规矩矩的各自睡一个房间,虽然偶尔也偷偷摸摸亲吻得很激烈险些擦枪走火,但毕竟有所顾虑所以没做到最后一步。
现在一回到自己的地盘就没那么多顾虑了,彼此裸裎相对的站在淋浴区的莲蓬头下被温热的水流冲刷时也不知道是谁开始不规矩去爱抚对方的身体,一来二去天雷勾动地火,四片唇热切的胶合在了一起,从淋浴区吻到干区,再辗转到盥洗台。
藿岑橙被抱到了台面上,双腿被分开时还配合地用腿去揽住他的腰,让他吐着灼热气息的那处靠近自己已经湿润的柔软。
顾西辞握住她的腰把自己滚烫的器官埋进去一些,再突地用力往前一挺就将她贯穿了,在她发出一声轻呼时低头吻住,抵着她湿热的内壁开始强而有力的律动。
藿岑橙在被他顶弄得厉害时不得不腾出一只攀着他臂膀的手来撑在台面上支撑自己的身体不至于掉下去,可纯白色的盥洗台台面光滑如玉,她的手心刚触及台面就滑开了。
顾西辞像是察觉她的心思,把她抱下来让她整个吊在自己身上,在藿岑橙以为他要把自己抱回床上时他却把她压到墙壁上,双手从她大腿弯处绕到她身后去掌心托住她的臀便开始大起大落的抽送。
她被身体感官传递的快感逼得不断呻吟,高潮时神智混乱的一会叫顾西辞老公一会又叫他小西哥哥,尤其在两人结合的那处传来痉挛的感觉时她的喉咙也像是痉挛了,逸出一声声欲断不断的吟哦,刺激着顾西辞的听觉,下身律动得越发放肆,每一下都深入到最底,托着她的臀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似地持久力骇人。
等他终于高潮爆发时,藿岑橙已经把嗓子都喊哑了,在他放她下来时双腿更是打着颤连站都站不稳。
顾西辞放了缸热水抱着她进浴缸泡澡,没想复苏的欲望迅速燎原,两人激情澎湃地又在浴缸里做了一次。
等回到床上已经天色将亮,藿岑橙半昏半醒被他抱着,很快沉入黑甜的睡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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藿岑橙醒来难得顾西辞还没去公司,因为她还没睁开眼就听见他的声音说:“我不可能答应你这么荒唐的要求,昨晚我已经说得很清楚……”
循声望向落地窗的方向,果然见顾西辞穿着浴袍站在那儿,手里拿着手机也不知道在和谁通电话,口吻显得很强硬。
“不是我冷血,这种事情我真的没法帮忙,如果……不可能,你别说了,也别说那样的话逼我,我说过了,我不可能——”
电话突然被挂断,顾西辞顿了几秒才将手机拿下来,蹙着眉望向窗外,似乎没察觉藿岑橙已经醒来。
藿岑橙掀开被子下床走过去,等顾西辞察觉时她已经自他身后抱住他。
“谁的电话?你好像心情不太好?”她问。
“一个朋友,提了个我不可能做得到的要求。”
“朋友?谁啊?我认识吗?”
顾西辞没回她,转身拉下她的手握住,说:“怎么不多睡会?是不是被我吵醒了?”
她耸耸肩:“是啊,所以你要陪我继续睡等我重新睡着。”
“我中午有应酬,一会就要去公司。”
她笑:“我跟你开玩笑的呢,这么严肃。”
“那你再睡会,我去换衣服。”
藿岑橙刚才抱他时闻到他身上的沐浴乳香,知道他早上已经洗过澡了,点点头爬回床上继续睡回笼觉。
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她饿得浑身没力,洗漱后下楼吃东西,没想到顾西菡竟然在家,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对着手机发呆,连她走近都没察觉。
“你下午不上班吗?”她问。
顾西菡像是被惊了一下,等看清楚是她才松了口气说:“我遇到难题了。”
“什么难题?”藿岑橙在她身边坐下问。
“他打电话给我了。”
“谁啊?”
“蒲师兄。”
藿岑橙眉一挑:“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和他联系上的?他竟然主动打电话给你?”
顾西菡白她:“你以为他主动打电话给我是向我示爱?”
“不然呢?”
“你忘了蒲嫣和他的关系?他就是为了蒲嫣的事才打电话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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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罩杯升级到E罩杯(好邪恶)
听她这么一说,藿岑橙立即了然:“所以他电话给你是想让你为蒲嫣求情?”
“他倒没有直接这样要求……”顾西菡的表情显得很沮丧,“他只是说蒲嫣没有吸毒,更不会贩毒,是她的经理人诬陷她。”
“他怎么知道蒲嫣是被经理人诬陷?”
“我也问了他,他说是蒲嫣拜托她父亲去找他的,他虽然和蒲嫣不来往,感情也不深厚,但毕竟是亲姐弟,所以他托他亲生父亲那边的关系私底下查过,是蒲嫣的经理人亲口说有人威胁她那样做,可是她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也就没有办法能够证明她是被诬陷的,根本就无法替蒲嫣洗脱罪名。”
“那他想救他姐姐就应该努力去找证据,打电话给你说这些有什么用?”
“我想他应该是怀疑是我哥威胁蒲嫣的经理人诬陷蒲嫣。”
藿岑橙一愣,又听顾西菡说:“蒲嫣应该把我暗恋他的事告诉他了,可他在那通电话里只字不提……”这才是让她心情沮丧到连班也不想去上的原因。
“我不相信你哥会做那样的事,什么被诬陷被威胁,说不定是他为了救蒲嫣胡乱编造的借口。”藿岑橙安慰她案。
顾西菡叹口气:“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我直觉认为他不像是在撒谎。”
“就算是真的有人威胁蒲嫣的助理诬陷她,那个人也不可能是你哥。不是说过了吗?不要再轻信别人。”
“你就这么相信我哥?”顾西菡转头来看她。
“当然。”
“为什么?”
“因为我爱他啊。”藿岑橙理所当然的口吻,“我爱他所以相信他,不论他在别人眼里如何,但在我眼里他就是最好最正直最完美的。”
看她信誓旦旦,一脸甜蜜,顾西菡嘴角抽了抽,大半个身子倒过去头靠在她肩上说:“你别把话说得太满,如果我哥也和我爸一样突然蹦出来一个七八岁的儿子,看你还不信不信他。”
藿岑橙知道她心情不好也不跟她计较,笑骂了一句‘乌鸦嘴’,推开她站起来:“我去弄点吃的,你要不要?”
顾西辞从昨晚接到蒲恪贤的电话后就滴水未进,闻言想也不想的说:“要,而且要大份的。”
两人吃完饭窝在视听室看顾西菡从卓擎煜那儿借来的碟片,从喜剧到悲剧,言情到玄幻,两个人疯子一样哭哭笑笑,看得昏天暗地,不知不觉到了晚上。
顾西辞晚上也有应酬,回到家时已经很晚。
藿岑橙闻到他身上的酒气,下楼给他冲了杯蜂蜜水,回到房间时他已经进了浴室洗澡。
她给他整理扔在沙发椅上的脏衣物,从他西裤口袋里掉出一样东西落在她脚边,定睛一看是一只精巧的桃形戒指盒。
她楞了一下,像是想到什么,嘴角一勾,牵出抹甜蜜的笑容。
她俯身去拾起那只戒指盒,刚直起身还没站稳,大脑忽然一阵猛烈的晕眩,像是置身轮船上时船只突然颠簸,她险些站不住脚,连忙抓住沙发椅的扶手。
过了大约半分钟那阵晕眩中微微有些刺痛的感觉才散去,她定了定神,发现身体还是有些失重,于是坐到床上去。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种感觉,就像她还贫血那段时间一样,如果她突然站起来就会感到头昏目眩。
可这次她除了头昏目眩外还觉得头部受伤那一块隐隐有些刺痛,这话总感觉让她心头惴惴不安,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闭了闭眼阻止自己再胡思乱想,等感觉恢复正常了她才想起手里还抓着的那只戒指盒,想了想,她没打开看里头的戒指是什么款式,就又把它放回了他的西裤口袋内。
她想戒指一定是他准备给她的惊喜,既然是惊喜,那她就假装没发现好了。
等顾西辞系着条浴巾从浴室出来,她让他喝了那杯蜂蜜水,顾西辞接过来喝了,然后望着她皱眉:“怎么脸色突然这么差?”刚才回来的时候还见她心情不错,脸色也很好。
藿岑橙想起他昨晚因为工作上的事烦得连抽那么烟,不想让他因为担心自己更心烦,就说:“刚才险些摔倒被吓的,没事。”
顾西辞狐疑的伸手去探她的额头,见温度正常,仍不放心的问:“真的没事?如果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上次带她去复查,医生说她颅内的淤血没有一点消散的迹象,他总提心吊胆她会突然出现其他新的症状。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他的担忧让藿岑橙心头一阵温暖,靠过来偎在他胸膛上,“你呢,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对我说?”
她暗示他戒指的事情。
顾西辞把手头的空杯子放下,搂着她的腰说:“我是想和你说一件事,可能我们去意大利的行程要延后一个多星期。”
藿岑橙没想到他要说的是这件事,扬起脸来问他:“为什么?你不是说这几天把工作安排好就过去的吗?”
“美国那边出了点问题,我必须亲自过去处理,可能要一个星期左右。”
听他说是公事,藿岑橙虽然有些失落,但这种不可抗力的因素她根本不能说什么。
“那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早上。”
她脸重新埋回他胸口,过了会才闷声说:“能不能带我一起去?我可以在酒店等你,不会吵到你工作的。”
“当然不行,我怎么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酒店。”他捧起她的脸在她唇上亲了亲,用温柔的语气哄着:“乖,我很快就回来,除了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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