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过后,暗鬼在淮南各处防御较弱的地方布置机关悬阵,现在的淮南可谓是乌兰国,最安全最隐秘之地方。
外面的人若没得到特殊的暗示和指令,想进也进不来,里面的人想出去也难。
但一般在淮南地区的人,当然是不愿出去,淮南现在经过江以柏先前的打理,变得井井有序。
现在各处缭乱纷争,大小战事时不时的来个,还不如淮南来的安逸,这也算是淮南地区百姓对江以柏的肯定,若没先前的付出那里有后期坊间百姓的心服。
在月夜盟江氏祖庙里。
夏雪虔诚膜拜着,江以柏亦如此,两人并列席地而跪。
做为江氏的大家长江广良和江广梵,在收到江以柏的飞鸽传书时,结束了云游,赶回夜月盟。
江广梵凝视着跪在中间的两人,特别是那个乌黑齐耳短发的女子。
这是继上次入盟仪式后,第二次见夏雪,那时的她还是冷艳,总穿着紫色的衣服,大半的脸全被蝴蝶面具遮住。
遨游四海,交游广阔的江广梵,怎能不知道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甚至连夏雪的底子都被挖出来。
能和江以柏结拜,进入江氏族谱中的人,江氏这么一个庞大的家族怎能不查清楚。
早在收到江以柏的信笺时,在乌兰国到处都宣扬着月夜盟冷艳的事迹,这让一直潇洒遨游的江广良和江广梵不得不重视。
没想这个冷艳,居然是皇甫轩认的姐姐,两人还发展成了姐弟恋,更吃惊的是收到江以柏发来要与夏雪结拜为异姓兄妹,并将夏雪的名字例如江氏族谱。
江广梵不懂,难道这个引以为傲的孩子,也和别的男子一样,喜欢长的好看的女子。
这个夏雪在江广梵的眼里,出了头发比别的女子要短,样貌比顶级的美女要美,还有就是功夫比高级杀手要高,其它便没什么了。
江广良看着江广梵眼里对夏雪的打量,拿起茶喝,嘴角勾起掩饰着想笑的冲动,现在可是严谨的时刻,哪能坏了大长老的身份。
若江广梵不是鹤发壮年,若江广梵不是江以柏的父亲,若江广梵在这不是为了接受家族新成员的加入,还真以为江广梵看上了夏雪。
不得不佩服侄儿的目光,夏雪果真是个不一样的女子。
早在上次见面时,江广良就对夏雪不屈不挠,不娇不柔的性格所吸引,这次对她和江以柏结拜为兄妹之事,未作阻拦。
而江广梵身为江以柏的父亲,这件事比其他人多了份深思之心而已。
仪式举行完毕,夏雪捧着茶递到江广梵面前。
“我本来该叫声义父的,可是我想叫声爹,我自幼便失去父爱,是义兄让我重新有了父亲,爹爹在上请受女儿一拜。”
江广梵虽有江以柏和江漓玥两个儿女,但江以柏自小就被看做继承人来培养,对他可谓狠心有余关爱不足。
江漓玥变聋哑后,江广梵只能在生活上给她最好的,谈心事,免了,母亲和父亲总有区别。
江以柏和江漓玥兄妹两跟江广梵的亲情总透着疏远,夏雪这句话拉进的两人的距离。
江广梵激动的接过茶喝,在盆子上放下大大的红包。
“雪刚恢复身子,地上凉快快站起。”
“嗯,爹。”
江以柏从没想夏雪的嘴巴这样甜,对江广良,江以柏早已游说好,对于自己的父亲,生怕他会反对夏雪入族的事。。伸手不打笑脸人,没想夏雪说的这么漂亮,一声爹化解了所有的问题。
“爹,叫这么亲热,叫声哥来听听。”
面对江以柏的调笑,夏雪显得从容,“哥哥一直以来的关爱,雪感激不尽。”
转身走到艳茹的跟前,“谢谢嫂子对雪的厚爱。”
艳茹嫣然一笑,对夏雪本就不讨厌,况且江以柏现在对艳茹的渐浓的情意,看夏雪越发觉得讨喜。
江漓玥蹦到夏雪跟前,拿出一张方块的纸上,上面写着大大的姐字。
“妹妹。”
夏雪一把抱过江漓玥,身边突然多了这么多的亲人,好开心。
“不好了,不好了,小少爷不见了。”外面跑进来一人叫喊着。
夏雪心轰然,朝一旁望去,看着乳娘怀中的孩子不是还好好的,江以柏的孩子是女的肯定不是她。
“吵什么吵,没见孩子都在这。”江以柏不耐的看着来人。
来人咽了咽喉咙,身子一抖,事态紧急,顶着头颅说道。
“是冰窖里的少爷被人偷走了。”
夏雪后退一步,已死的婴儿怎会被人盗走,这月夜盟可不是一般的帮派,哪能让人随便的进出。
江以柏神情凝重,怕是有奸细混入,“全力搜查,庄内的各个角落都不许漏过。”
没过多久,一个护卫打扮的人拿来一张纸条,江以柏打开一看,蹙起眉头。
看样子偷走孩子的这个人本来是要偷活的,那婴儿整日在夏雪眼皮下,防范太密切无从下手,才对那个已死的婴儿下手。
夏雪抢过江以柏手中的纸条,脸的肌肉拧作一团,紧张兮兮的叫喊着。
“是皇甫卓抓走的,怎么办?怎么办?”
“雪你别紧张,皇甫卓是不会破坏尸体的,还会好好的保全他,不然还拿什么和皇甫轩做交易。”
“是!是!是!”
夏雪的无助,江以柏叹息着,自从那孩子夭折后,凡关于孩子的事夏雪总会变的神经兮兮,平日聪慧的她,变得迟钝愚昧。
看着乳娘怀中的幼儿,夏雪深深的眷恋着,好舍不得,可是不能再对不起那个可怜的孩子。
已死的身躯怎能任人抢去,当做筹码。
“义兄,我要去京都,我要去就会我的孩子,不能再让他受任何的困苦。”
“好,我与你一同去。”
江以柏很干脆的回答,知道以夏雪倔强的性子,若不答应夏雪也会毫不顾虑的偷偷离开。
与其让夏雪偷偷摸摸的离开,倒不如顺从她,这样相互还有个照应。
“不过在离去前,我们最好查清楚那孩子是怎么让人给掠走的。”
“以柏你陪雪安心的去京都,这里有我们。”
江广梵提醒道,难不成他和江广良回来是吃白饭的,既然回来了,盟里有奸细闯入,还畅通无阻的闯过玄幻的阵法,这人不是一般的简单。
江广梵和江广良已回来,这里有他们的亲人,哪会让他们招受任何的不安和祸害。
江以柏深知江广梵的能力,还有江广良在一旁的协助,知这里还是个安全的场所,便与夏雪放心的离去。
自从皇甫轩驻扎在北阳区域后,为怕伤及京都无辜的老百姓,并未对皇甫卓采取任何强攻的举动。
而皇甫卓在京都和大臣们谋划掠夺皇甫轩的领地,两方各有各的本事,各有各的谋略。
皇甫轩以北阳为主营,而淮南辽阔的疆域,占着乌兰国大半的土地,现在有暗鬼镇守,一些藩王看不过皇甫轩残暴克扣民利的作为,都纷纷站在皇甫轩的身侧。
而皇甫卓只占着乌兰皇城的京都地段,还有周边一些广阔的区域,若没丞相马洛的扶持和到处的游说,恐怕早已支持不住。
皇甫轩和苏普细细的研究着乌兰国的地形图,这个辽阔的国家经过这一年来的战事和努力,有三分之一多已在皇甫轩的手上。
现在皇甫轩和皇甫卓差不多可算旗鼓相当,只不过皇甫轩是占领了乌兰的皇城,这比哪个地方都要来的重要。
所谓擒贼先擒王,皇甫轩和手下的一干人计划着下一步的行动,几次的交锋都不见皇甫卓的身影。
若想让皇甫卓俯首称臣,唯一的办法就是打入京都,说是这样说谈何容易,连皇甫卓的影子都见不着。
拿下京都还要经过许多的关卡,事情都不如想象中那么容易。
相见咫尺的爱
皇甫轩和苏普细细的研究着乌兰国的地形图,这个辽阔的国家经过这一年来的战事和努力,有三分之一多已在皇甫轩的手上。爱虺璩丣
陈亲和皇甫朗分派在各处镇守,若没重要之事,一般都没回主营
皇甫轩的名气和胆识众人有目共睹,许多义士纷纷投靠其名下,现在皇甫轩的手里可谓人才济济。
“皇甫卓终于肯正面下战贴,这次他竟要亲自带兵。”
皇甫轩端坐着看那舞动的字迹,是皇甫卓的没错,这人空有一身上乘的武艺,这一年却躲在京都,从不肯直面相迎,怎么这会这么直爽嫦。
“轩太子,这恐有诈,皇甫卓怎会无缘无故的下战帖,不想他的作风,他不都是喜欢偷偷突袭。”苏普提醒道。
皇甫轩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子,既然对方已下帖,这战不接也得接,何况早就想和皇甫卓一对一的来一场。
“吩咐下去准备迎战。土”
又要起战事,只不过这次的战事比其它几次都要严谨,江娩帮皇甫轩理好一切,希望还能看他安然的回到这营地。
蹲下身子拍掉皇甫轩粘有尘土的鞋子,别人上战场都是盔甲满身带,而皇甫轩由于身子的不便却是一身普通的布衣。
望着跟前一身男儿打扮,把那乌黑泼墨的青丝全绑到头上,在头顶弄个包,一个活脱脱的善财童子。
她曾经的装扮是那样的妖娆风华,衣服和发饰每一细节都打扮的很细致,而现在却。。。。。。
文“娩,谢谢!”
人“我们之间还用说谢,这个字只会玷污我们间的友情。”
书“好那我以后再也不说了。”
屋皇甫轩望着江娩熟悉的身影,心一疼,知道此身辜负了两个女子。
逃离京都,驻扎北阳的第三个夜晚,当江娩发丝凌乱,脸上被尘土覆盖着,一身粗布短衣的出现在皇甫轩跟前。
在商场中如鱼得水的江娩糊涂了,当时在月夜盟弟兄的护送下,安全逃离京都,本想回总部。
兜兜转转,江娩一直躲避着皇甫卓坚持不懈的追赶,身边最后只剩下她一人。
不知不觉竟来到了北阳,而不是月夜盟,看着那营地上白色的帐篷,江娩的脚不听使唤的走过去。
原来决定下的心在夏雪离开那刻就动摇了!看着他坐在轮椅上逼走爱人时动摇了!原本固定好的东西可以这么容易的拿走!
她对他说,“雨林斋被查封了,我现在无处可归,轩太子可愿收留。”
当时的江娩是那样的狼狈,那样的破乱不堪,皇甫轩不敢想象因为一株千年何首乌,自动的退让,京都月夜盟所有分会被崛地而起。
月夜盟有多少个人遭受了残害,当时情况紧急,来不及通知江娩,就带着家人和亲信被赶出。
这是皇甫轩有身以来做的最自私,最不理智的一件事,负了很多人的期望。
那一夜江娩第一次搭上皇甫轩伸出的手臂,皇甫轩本想把江娩安放在北阳城区的王府内与自己的生母李浣一道生活居住。
江娩知军营不可随意让女子出入,便要求女扮男装跟随在皇甫轩身侧,一个女子若对一个男子有了执着,是任何事物都不能阻挠的。
李浣本就怕营地的男将大枝条,不能很好的照顾行动不便的皇甫轩,当时看到江娩时心中就有了打算。
在李浣的帮助下,皇甫轩最终妥协,答应江娩女扮男装随身伺候日常饮食起居。
三军整齐待发,皇甫轩坐上专门为他设计的特殊战车,号角吹起,地上尘土滚滚,等待着他们将是未知数。
皇甫卓骑在黑色的宝马上,不时的在大军跟前,拉着马缰来回的走动着。
在这大军的跟前还放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木盆,刚好够里面的婴儿躺着,里面还盛放着满满的有丝粘稠、透明的液体。
皇甫轩眉头直皱,那盆子就放在一张椅子上,位置那么明显,很容易就看清里头的东西,皇甫卓这摆明就是给皇甫轩看的。
皇甫卓的唱的是哪一出,皇甫轩不明白了,难道这个侵泡在不知名液体里的孩子,就是皇甫卓今天的武器。
“皇甫卓,你是来大战的还是来献宝的?”
皇甫轩不屑的看着前方,说这话时视线特地停留在那盆子里,对着那婴儿,心底莫名的疼惜。
皇甫卓狰狞的笑着,翻身下马,手里的剑在婴儿身上打着圈。
“这看是对谁说是宝贝,记得这孩子刚出生就夭折了,他的母亲差点还变疯了,那样绝世倾国的美人变疯,可不好玩。”
皇甫卓见皇甫轩提手快要下令,大笑出声,剑指着婴儿的眉心。
“皇甫轩你连自己的儿子也不认得吗?他可是你亲生儿子。”
皇甫轩勾起唇瓣嘲笑着,“皇甫卓,你可以不要做这么幼稚的事来骗这场战事。”
“你还记得你姐姐夏雪不,你们姐弟做出***之事,老天报应让你们产下死胎。”
皇甫卓运作内力,这句话随着空气的流动广泛的传到在场的每个士兵耳内。
这个名字有多久没听到过了,从夏雪离开京都后就再也没有人提起过。
皇甫轩一直以来平波的湖面激起了千层浪,只有她才能让他的心癫狂。
偏头审思,记得几个月前陈亲送何首乌如月夜盟总坛,只有他见过夏雪,只可惜陈亲远守疆土,根本就没机会求证。
用兵最忌自乱阵脚,为了在场的几十万将领,皇甫轩压住了被牵动的心。
皇甫卓明显的想败坏皇甫轩的声誉,站在皇甫轩身侧的云风提气使出比皇甫卓还要厚实的内力。
“谁都知道轩太子的命是夏雪救的,他们日久生情是必然的,别随便拿个婴儿的尸体来糊弄人。”
没错,皇甫轩深邃的眸子黑了又黑,皇甫卓一定是利用夏雪对自己的情感,来扰乱这段时日好不容易才整平的心。
“准备开战。”冷酷的磁性嗓音从皇甫轩的口中发出。
“皇甫卓,还我孩子。”
凌空的专属于女性的声音响起,细听那声音,就像四周并发出来的,而不是从人的嘴巴中讲出。这个声音是那么的熟悉,回想每每和这个人相处,她总是带着蝴蝶面具,紧抿着嘴巴,生怕露出马脚,小心翼翼的跟在身侧,有口不言却耗损着内力说话。
早就停止跳动的心,又开始澎湃,只有她才能令皇甫轩欢心雀跃。
在东南方向身穿白色衣服的妙人飞来,身上的衣服白云般翻涌着,齐肩的发丝,让她多了分冰爽的气息,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
皇甫轩心轰隆隆的直想,千军万马直崩腾,真是她,没想两人再次见面会是在战场。
太阳的光晕给她的身上镀上一层金黄,近了更近了,待众人从这美轮美奂中回神过来,夏雪已平稳的落在两军交战的中心地段。
牟光一闪,夏雪袖中白色绸带飞出,缠绕住了那盛放婴儿的木盆。
皇甫卓提剑劈去,夏雪乘机把木盆拉至一边,皇甫卓乘胜追击,夏雪无奈收回绸带。
难得有这样的机会皇甫卓占着人多,对下雪奋力一击。
皇甫轩岩一眯,用力拍下扶手,腾空跃起,抱紧夏雪的腰身。
“看剑。”皇甫卓大喝一声,直袭皇甫轩的要害,夏雪回击,绸带上的暗器反射出光芒,皇甫卓一惊赶紧躲开。
皇甫轩另一只空着的手往地面借力,两人凌空打转,稳稳的坐回位置上,动作一起喝成。
夏雪整个人被皇甫轩抱在怀中,两双眼睛相互的凝视着,诉尽衷肠。
好怀念这臂膀,深知在这严谨的地方,两人这亲密的举动实属不妥,理智善存的两人,有默契的松开了彼此。
没想腿残的皇甫轩内功修为更精进了,皇甫卓气竭,站在正前方,对着皇甫轩怒喊道。
“我将你的孩子弄的粉身碎骨。”
气无处发,转身怒瞪那刚才放置婴儿的地方,一愣,那个木盆哪里去了?
“哈!哈!哈!皇甫卓,你也太不小心了,连自己的侄儿也看不住。”
江以柏提着盆子嘲笑着,刚才和夏雪早已想好声东击西的办法,结果还算令人满意。
皇甫卓怒到几点,发令全力攻击。
说打就打哪来那么多事,皇甫轩这边的人早就急不可耐,兵器声四起。
江以百早做准备,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