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看手札的慕儿淡定地表示:“母妃,你第一次做的荷包就这么好看啊,莫不是弄琴姑姑帮你的吧。”
阮兮离童鞋炸毛:“臭慕儿,你的荷包母妃可是十分专心地做了很久的……你身上那个荷包是你父皇抢了你的荷包之后顺手扔给你的,你想看看母妃的水平,就去找你父皇要呗~”
慕儿严肃地想了想,往承乾宫去了。
晔成帝疑惑地看着在面前做沉思状的儿子:“慕儿,你找父皇有什么事儿么?”
慕儿仔细看了看晔成帝身上的事物,见晔成帝腰间挂着一个半旧的不甚精致的荷包,心下明白这是母妃做的,只是……慕儿抬起头:“父皇,儿子可以跟母妃要一个荷包吗?”
晔成帝大为不解:“慕儿要荷包,直接跟你母妃说就好了啊,为何要来问父皇?”
慕儿认真地道:“父皇把母妃给儿子的荷包拿走、不,换走之后慕儿就没见到母妃做的东西了,母妃是不是从那以后就没做过东西了?怕父皇抢走?”
晔成帝头疼了……这个……他能说自己嫉妒,所以严令兮离不准做东西了么?看着自家儿子认真的样子……晔成帝最终拿出了一块暖玉……
“拿去……你不是一直想要么?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晔成帝十分肉痛,这可是好不容易找到的。
慕儿满意地笑笑:“父皇过些日子就知道了。”
咬着帕子的兮离:“呜呜呜……慕儿不喜欢母妃了……母妃的荷包还比不上一块儿破玉么……呜呜呜……”
一月过后,兮离生辰,看着慕儿递上来的那块暖玉,阮兮离童鞋心中终于平复了:“乖慕儿!!母妃就知道慕儿最喜欢母妃了!”
旁边咬牙的晔成帝:这明明是他准备的礼物!臭小子!!
成帝十年三月二十一
最近慕儿开始跟在母妃身边当“小尾巴”了,母妃很高兴慕儿这么想着母妃~不过你父皇可是吃醋了呢~慕儿有空还是勉强去哄哄你父皇吧!
咳咳……慕儿,父皇不是吃醋……只是你母妃事多,你老是跟着母妃会给她添麻烦的。
慕儿!别听你父皇的,母妃最喜欢慕儿了,怎么会嫌麻烦!欢喜还来不及呢!
(晔成帝咬着兮离的耳朵:“离儿……最近慕儿天天缠着你,你很久没跟朕两个人好好在一起说过话了……”
兮离微微缩了一□子:“皇上……慕儿还小嘛~再说了……慕儿是妾身上掉下来的一块儿肉,是离儿和皇上的孩子……离儿自然是想要多疼慕儿一下的……”
晔成帝用不满的声音道:“那离儿就要把朕放到一边了吗?”
兮离脸微红:“皇上……您别和慕儿一般见识……皇上还不懂离儿的心思么……”
晔成帝心里满意了,正想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时候,门外慕儿大哭的声音响起来:“母妃……呜哇哇哇……要母妃……呜哇哇哇哇哇……慕儿要母妃……”
兮离顿时就乱了,也不顾晔成帝臭着的脸色,挣脱了晔成帝出去就抱着慕儿小声哄着。
晔成帝黑着脸站在内室,果然是臭小子!不行!果然到晚上应该派人看着偏殿不让臭小子出来!)
成帝十年四月初一。
慕儿,来跟着母妃念:“儿臣请容母妃安、儿臣请惠母妃安、儿臣请宁母妃安…………”
儿子啊,你要记住,跟着座位的顺序念下去就行了啊,有什么改动的母妃会及时教你的啊~
(晔成帝看着兮离:“现在慕儿就要给其他嫔妃请安了么?会不会太早了?”
兮离白一眼晔成帝:“这不是前日您的妃子说慕儿不知道给她们行礼么……皇上来得正好,不如皇上来教吧。”说完进了书房处理宫务不理晔成帝了。
晔成帝看着地上的儿子,叹了一口气:“儿子啊,父皇只念一次啊,你要记住啊……穿的颜色很多的是容母妃,头上一堆乱七八糟东西的是惠母妃,笑得很大声的是宁母妃,喜欢穿淡色衣服的是湘母妃…………”
兮离靠在书房门口偷听,要笑不笑的,原来,容夫人是衣服架子,惠昭仪是首饰盒子啊……
“大概就这样吧,慕儿大概朝着那个方向行礼就好了,不用太在意这些的。”晔成帝终于说完,带着期翼望向自家儿子,却看见自家儿子一副疑惑的样子,眼神无比单纯。晔成帝突然就头疼了,顿时觉得任重而道远……)
成帝十年四月十三。
笨蛋慕儿,你今天叫错人了啊,不过母妃说了是你父皇教你的之后,那些人都一个个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啊~不错不错,继续保持~
(晔成帝深深叹一口气,算了,自家儿子也很努力了,不就是自己给自己订了更高的目标想叫清楚所有人么,不就是人太多不小心叫错了嘛。晔成帝表示不在意,他继续教!
不过……为了自家儿子不要再头晕……短期之内,自己还是不要再增加嫔妃人数了……)
作者有话要说:妹纸们……番外来了……另外,小小声说一句……今儿双更……延后好不好?我又卡文了……
而且,被辅导员抓了一次了……不敢再熬夜了……
73流产()
追悔莫及;痛彻心扉;才能更加引发人性的深思。
——心理学笔记
晔成帝听到这个消息;心中十分复杂……自己是希望席家不再出皇子的;自然也是希望惠昭仪;自己的表妹席双儿这个孩子出意外的……但是真听到自己本来期待的结果;自己反而心中不是滋味了……
“皇上?”夏礼许久没听见晔成帝的回应,偷偷抬头一瞥;就见晔成帝面沉如水的样子,连忙低下头;心中不禁嘀咕;这皇上对惠昭仪怀孕一事到底什么态度,自己作为皇上的贴身太监;自然是知道几分的,本来还以为,这可算是顺了皇上的心了,现下看来,果然毕竟是皇上的子嗣,就算皇上再忌惮席家,可总归还是在意孩子的……看来这后宫,又要不平静了……夏礼晒笑一声,倒是自己魔怔了,这后宫又何时平静过呢?
兮离叹一口气,伸手与晔成帝十指相握。晔成帝正兀自出神,忽然感受到手心的温度,侧头便看见女子担忧的眼神,心中郁结稍缓,晔成帝微微摇头示意自己无妨,对夏礼道:“摆驾长乐宫。”兮离皱皱眉,对跟着夏礼进来的弄琴使一个眼色,弄琴会意,哄着二皇子下去了。兮离又对晔成帝道:“妾和皇上一块儿去,这惠昭仪本来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出事儿的?”
晔成帝沉默了一会儿,半响,终究是叹了一声:“也是该好好查查。”兮离在心底暗笑,晔成帝看来是终究意识到了他虽然能客观地从各方面去分析哪个嫔妃能不能怀孕,但是到底,晔成帝的心肠,还没有硬到能对自己失去一个孩子面不改色的地步——无论他是否期待这个孩子,总归,是他的孩子,他无法无视这一不争的事实。
两人相携着前后上了步辇,松开了兮离的手后,晔成帝独自坐在龙辇上,手紧紧握成了拳,在掌心留下深深的指甲印。在柳青然,甚至是安如烟的孩子流掉的时候,自己是真的没有多大感觉的——也许是安如烟怀孕的时间太短,在自己还未得知的时候他它便已逝去,更遑论感到悲伤和内疚;而柳青然的孩子,本就是被她自己舍弃掉的。……从前的自己,还太过年轻和骄傲,骄傲到,不屑于对自己的子嗣投入更多的感情……而现在,追悔已是莫及。
一路带着压抑的氛围到了长乐宫,晔成帝与兮离方才踏进正殿,就听见内室嘈杂的声音,伴着女人的尖叫哭泣的声音传出来,定是惠昭仪无疑了。兮离微微叹着气。那声音中带着绝望与凄凉,任谁听了都不免为之侧目。兮离上前轻轻掰开晔成帝紧紧握着的手,道:“皇上……”
晔成帝转过头,看着这个一直在劝他,甚至不惜跟他冷战的女子,眼中不禁露出迷茫。兮离心中一酸:“皇上进去看看惠昭仪吧……她亦是个可怜人……”晔成帝垂着头,站定了半响,终是进去了内室。兮离在外面看着晔成帝进去的背影。去吧,去吧,去看看你到底造成了多少伤害,我期待着,你的坚硬一层层地剥落……
内室,晔成帝站在门边,看着里面面露慌乱忙碌走动的宫人,惠昭仪坐在床上,一头青丝不再盘起,而是直直披着,异常苍白的样子,痛不欲生地哭喊着:“我的皇儿——我的皇儿啊!”那神情似疯似魔,仿佛灵魂生生抽离。
有旁边的嬷嬷抬头间猛然见到一脸莫测地站在门边的晔成帝,连忙跪下口中高喊:“奴婢叩见皇上圣安——”顿时一室慌乱的奴才都站定跪下给晔成帝行礼。就连正在挣扎的惠昭仪也仿佛意识到什么似的,不再胡乱喊叫,而是坐在床上茫然地望着晔成帝的方向。一室无话,半响,惠昭仪突然回过神,泪再次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皇上!皇上——妾、妾……皇上!——”
晔成帝看着这样的惠昭仪,想到最早天真无邪,两小无猜的日子,上前扶起惠昭仪,晔成帝仿佛能感到她的悲痛,到底还是心有撼动,晔成帝微微搂住惠昭仪,小声道:“双儿,莫哭,莫哭……”
惠昭仪听着这声“双儿”,此时是真的泣不成声,多么嘲讽,当自己终于感到孩子失去的痛彻心扉之时,表哥才终于抛却不快,像幼时一般叫她一声“双儿”……想到自己流下的那个成型的男胎,惠昭仪心中百味陈杂,她知道,自己的皇儿定是被别人害的!想到这里,惠昭仪定定地看着晔成帝:“表哥!表哥!你要为我们的皇儿报仇啊!表哥!”
晔成帝乍然听到这声表哥,也终于怀念起早先的日子……自己,是真的亏欠这个女子的吧……只是,他也只能在些许地方,对她稍加补偿了……晔成帝闭了闭眼,对惠昭仪道:“你……放心,朕,定会给你一个明白!”
说完,再也不看惠昭仪的表情,站起身,背对着惠昭仪道:“你……好好休养身子吧……”便离去了。惠昭仪看着表哥离去,却是再也提不起力气多想,丧子之痛已然耗费了她的心力,她沉沉昏睡在床上,浑然不知皇城之内即将掀起的一阵血雨腥风……
外间,兮离坐着看夏礼盘问长乐宫的奴才们事情的来龙去脉,心神却是一直注意着内室的方向。余光瞟见内室的门被开启,兮离连忙起身,看着出来的,脸色凝重的晔成帝,心知这位是心软了,准备收拾人了。于是上前问道:“皇上……惠昭仪……如何?”
晔成帝摇摇头:“很不好……今后……宽待着她些吧。”晔成帝轻轻地呢喃:“总归……是朕亏欠了她……”兮离听见这话,心知今后这晔成帝对惠昭仪恐怕会多加宽待了,于是开口道:“皇上……妾听太医说……惠昭仪此次……流产,伤了身子,今后,恐怕都是体弱……皇上……妾看,要不要派个太医专程调养惠昭仪的身子?”
晔成帝深深看了一眼兮离,却见她虽说着惠昭仪,眼中却是满满对自己的担忧,顿时明白这个女子的想法,一时间倒是舒畅了许多,道:“也好,就这样吧……派太医院左院判吧……”
兮离闻言,止不住为惠昭仪悲哀……左院判,自己还是见过的,虽然不能十分肯定,但是他的行走习惯,表情反应,都与南烟一模一样,这种有些机械化的反应模式,自己一见便知是从小训练出来的,除了影卫还有谁呢?晔成帝就算在这种心软的时候,还不忘往长乐宫塞一个自己的钉子……这真是,该说他是无情呢,还是太现实呢……
兮离面上却是终于稍稍缓了一口气的样子,道:“是……”又见晔成帝看见夏礼盘问宫人,就要往主座上坐下,兮离又道:“皇上……皇上是打算查到底?”
晔成帝一顿,微微疑惑:“是。……离儿?”
兮离一听得这一句离儿,却是险些呛着,今日晔成帝莫不是受刺激太大了吧,怎么这种称呼也敢在长乐宫喊出来?真是……算了,喊都喊出来了……接下来应当是清理后宫的好机会,显露出自己的得宠也没多大坏处。于是道:“皇上若是想严查,倒是不宜在长乐宫……惠昭仪体弱,恐扰地她心神不宁不说……妾唯恐此时牵连甚大……”
晔成帝知晓兮离未尽之意,惠昭仪流产,虽在自己意料之中,但发生地太过突然,自己与离儿竟都没有收到一点消息……实在太过诡异,必定不是区区一人能办得到的,说不定牵连甚广……何况,在长乐宫审查,未免有漏网之鱼销毁证据,不若把长乐宫严密监视起来……
这般思索,晔成帝道:“夏礼!朕要在今天之内,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还有……尽量不要打扰惠昭仪……朕在……宸月宫等着……把此事有关的人,全数捉拿到宸月宫,朕要亲自审问!”
夏礼心惊,哎哟喂!这皇上可是要动真格的了啊,自己可得小心点儿,一把老骨头可是经不起折磨的喂,看来少不得,又要得罪人了哦……
晔成帝与兮离又一道儿回了宸月宫,路上兮离不断思索,此事,虽有自己暗中与晔成帝明面上推波助澜,不断催长嫔妃们的嫉妒心,但是也不至于使得这群女人手段这般干脆……倒是之前惠昭仪差点流产那一遭,更像是这群人惯用的手法,据今日太医所说,惠昭仪突然流产,是因为服食了打胎药的缘故,但是那打胎药是从哪里来的,是谁放进去的,竟是全然没有痕迹……这般干净利落,简直令人想想就生寒,到底是谁有这么大本事能把这痕迹全数抹去?
兮离暗暗摇头,罢了,还是看看晔成帝那里有没有线索——这人出手果断,一击即中,决不能留!
今日事多,先是与晔成帝斗气斗法,玩了一出欲擒故纵,再是惠昭仪之事,兮离竟是十分困倦,待到下步辇之时,竟然一下子站不稳,就要摔倒下去……
orz……为什么我觉得……正文越写越压抑?……啊啊啊!这不是我本意啊!!
话说,第二章我上午两节课结束了再回来码哈!
作者有话要说:orz……为什么我觉得……正文越写越压抑?……啊啊啊!这不是我本意啊!!
话说,今天有两更,第二章我上午两节课结束了再回来码哈!
74怀孕、太医()
人心都是偏的;有时候就算意识到偏心;也会找理由更加偏心。
——心理学笔记
晔成帝见兮离就要倒下;连忙大步上前一把搂住她;焦急问道:“离儿?你怎么了?”
兮离下辇;居然眩晕了一阵;正强自站定,就听见晔成帝焦急的声音;缓了一会儿方道:“皇上放心,妾没事儿……也许是最近事多有些疲惫罢了;不碍事的。”
晔成帝却是臭着脸一把把兮离打横抱起;往宸月宫正殿去了。兮离一惊,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就已经被晔成帝抱起了,兮离脸一红,有些慌乱得道:“皇上!……这是做什么……快放妾下来……”
晔成帝却仍旧不说话,直径进了内室,将兮离放下,对从长乐宫一路跟来的太医道:“给淑颖皇贵妃诊治一番。”兮离皱着眉:“皇上……妾没事的,不用麻烦太医了吧……妾的身子本来就是这样的,略微休息一下便好了。”
晔成帝却是不理她,转而催促太医:“还不快去!”太医这才上前给兮离把脉,兮离无法,也只得伸手递给太医。太医沉吟了许久,终于起身对晔成帝道:“启禀皇上……这……淑颖皇贵妃的脉象……恕臣无能,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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