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之沉说 作者:弃我夙零.醉罪(晋江2013-11-27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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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之沉说 作者:弃我夙零.醉罪(晋江2013-11-27完结)-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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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寻悔不好点头也不好摇头。她心里是很想去,可是又觉得如果点头的话太无情,太不懂事了。
   “犹豫什么?去吧!”君零笑了笑,眼眸清澈而明媚,一改在外的深沉和冷漠,如一潭水,一潭温柔又好脾气的水。
   君寻悔去了,喝得不多,吃的却少,跟人玩了牌敲了桌子,她记着没试着赌钱没多喝酒,只喝了半瓶子不到。玩到一半的时候,他派人来了,送来的东西差点浇灭了她所有的欢喜和放肆。
   所有护卫都凑过来看,篮子里有一小壶酒,很好的酒,还有一碗醪糟,一小截子酸辣鱼,这都是她最喜欢的。醪糟特别香,传遍了一屋子,酸辣鱼更是香不可闻,不太酸也不太辣,鱼肉却是洁白如玉,口感极佳。她就是吃着这些长大的。
   鱼肉是选取了一截子味道好的,皮肉明显是被翻过的,刺都被挑了出来,还有一截黄色的鱼子,显然是他刻意放进来的——那截子鱼肉和鱼子并不是在一个部位的。
   酒不是用小摊子装的,是那种承碧竹带过来的密封杯,现代产品,量不多,却也一滴都没洒。
   送菜的是带她来的护卫,递给她饭篮子的时候满脸异样和惋惜,他说,大小姐走后教主一口饭都没吃,直接下厨去做饭了,做完饭后也没回去吃饭,直接走了。君寻悔差点就想奔回去找他,可是一听他说教主叫所有人都不准跟着,没人知道去了哪里,就只好悻悻地退回去吃他做的饭。
   吃完喝完打完牌后,大家一哄而散。因为还是怕了教规,所以都没喝多,脑子是清醒的,舌头也不打卷。
   君寻悔刚出门就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了。
   他坐在树梢上,换了一身教主穿的衣袍,长袍如艳丽的千载繁华,灼烧着夜空,在月光下如一树锦缎,拖开三千迤逦,挽着暗水银纹。他笑吟吟地看着她,唇边银光闪闪,手里拿着一个小杯子,酒香四溢。他长发披散,眸色愈发妖艳妩媚而具有魅惑,一改之前的冷清和高贵。
   他眼眸却是清亮而明朗,毫无醉意。
   当初喝了五六坛子酒劲极高的酒,都能醋意十足地跟君寻悔闹矛盾,还很理智很有逻辑地夺走了她视为无物的初吻,他酒量有多大?海量不倒。
   这一天晚上,却是君寻悔第一次见他穿得如此灼眼而艳美,如永不凋零的生命之花,不谢不败,光华夺目。
   他穿过大片大片艳丽而刺眼的红,那是遣散侍女后换好了青衣随随便便罩在外面的女式嫁衣,他穿的别具风情。唯独那次,他一改朴素和清丽。
   这次不仅仅是红,有金丝红线,有清风挽云,还有雪青之中一抹淡紫色清明而风雅,黑底的长袍如夜空下繁花似锦,随着那精致绝世的容颜,绽开唯有他拥有的风华绝代。
   这样艳丽多彩的男子,她一生不曾见,她只识得那个只穿白襟紫衣或是青衫黑袍的君零,那时他是玄天家的少主,淡泊名利,是一切为无物,长风之中仅有他傲然而立。现在他是天封神教的教主,是武界最尊贵的男子,他大可坐拥天下,而这时他一生之中不仅仅有淡雅了,多了猩红和不堪,多了丑恶与黑暗。
   她喜欢高高在上的他,穿着这身衣服,坐在教主的位置上,冷视天下。独处的时候他穿单色清淡的颜色却好,她没了压力。他是她这辈子见过长得最精致漂亮的男子,容颜如画,笑靥如花,处处都显露着历代魔教教主不合男人的冷艳。这两个不同的他,她都很喜欢,都很想依赖。
   她要淡定一点,不要被君大教主至今为止无人可比的美色迷惑了,不要像身后那群没出息的护卫一样拜倒在他的衣摆下,拿出大小姐的毒舌和骨气!第一百二十章
   “你换衣服干嘛?真娇贵!”气定神闲地问,咄咄逼人的语气。
   “教主的衣服是本座见过最漂亮的衣服,穿出来勾引一下你,怎么样?”教主妖媚一笑,三千繁华成图,“本座好看么?”
   君寻悔摸着下巴,眯起眼睛,“衣服是很好看,可是人嘛……就差了点!”
   “……”她就算是心里承认他好看,也永远都会不为所动地讽刺他,她永不被他的容颜所迷惑。
   失败感满满。
   君寻悔是个很有野心的丫头,发誓要独揽教主大权,败坏德风!她作恶多端,仗着教主大发慈悲布下的“大小姐专权”不败三指令到处胡作非为!
   第一天,大小姐去了兵部插手管军事上的事情,在兵部堂主的点头哈腰中走向了训练天封神教弟子的训练场,大马金刀一坐,抖出了仗着教主对她的心软和疼爱写下的“大小姐专权不败三指令”,清清嗓子,大声读。
   “第一,大小姐说的是千真万确一字不错的。第二,大小姐做的是毋庸置疑不容评判的。第三,有问题的教众同胞或是俘虏们请参考前两条指令,如果还得不到答案的话就可以收拾东西走人了。教主金字在此,谁敢不听?”
   “听……听听听,大小姐您请,属下这么做有什么不对的请大小姐指出。”
   “谢堂主……”
   “属下在!”
   “您有没有听说过一种叫做实战演练的说法?天天一步一步去练剑定型又慢又不靠谱又没效果,让他们自己相互打架,打完后然后各抒己见。”
   “……全员听令!依照大小姐说的做!”
   “还有啊,谢堂主,打架分胜负,输了的……饿一晚上,第二早还是有吃的。胆敢反抗的,通报上来,直接捉去给我搓衣服!敢不搓的,断个手脚就行了。这样每天就能省一半的饭钱了吧?还能让他们为了吃饭拼命努力……这里有要减肥的女弟子吗?如果有的话,惩罚改一下就好了,我天封神教不介意纳几个四大皆空的光头尼姑。”
   “……”
   恶毒啊!所有人不寒而栗,有人摸了摸头,有人摸了摸肚子,一脸惊愕,回头,凶狠地看向对方,凶神恶煞地扑了上去。
   大小姐满意地走了,第二天直奔刑部,和坐堂大爷一同商讨什么样的惩罚最虐心灵精神和肉体。
   其一,抄写“君教主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一千遍,好心的副堂主提醒,教中应该没有那么多笔墨纸砚供应这项惩罚,更何况此举有些过于浪费,希望二位三思。坐堂大爷一听,觉得十分有理,为了展现出堂主的宅心仁厚,大笔一挥,很大度仁慈地改成了一百遍。
   其二,负责清洗教中上下所有“有官职的人”的要洗衣物,也不多,一个月就行。好心的副堂主列出表,这样对于身体的惩罚太大,怕身体承受不住,影响工作和学武,到时候弄不好还生病。大小姐一听,深深地鄙夷了这群人的体质太差,都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勉勉强强地改成了一周。
   其三,一年下来只准吃素,学一学人家和尚和尼姑,要深刻地理解什么叫做“酒是腥的,肉是臭的”。好心的副堂主又说,一年太长,会缺少太多营养,当心哪天就哗啦啦倒下一大片人,对于天封神教是一笔不可挽回的亏损。坐堂大爷听这么一说,觉得这个惩罚是残忍了点,于心不忍,改成了半年。
   其四,接受大小姐、文殿殿主、神殿殿主、以及前来做客的“丘”先生和伟大无比的教主的洗礼,四肢全卸了。好心的副堂主又说,教主忙于教务,无心理会这种小事,更何况君教主这等尊贵,怎可为此等小小事而动手,实在是有辱身份!而大小姐是千金之躯,也不可随便动手的。大小姐一听,的确觉得自己动手太累,所以就去掉了第一个和最后一个。
   过了会儿,教主大驾光临令刑部顿时蓬荜生辉金光璀璨,前来叫大小姐和堂主回去吃午饭,堂主摸摸肚子,欢快地应了,大小姐怒了,“不可以,怎么能这样不认真对待工务呢?要不你来想?十种邪恶又虐人的惩罚,还差六个!”
   教主一听,凑过来瞅了几眼书页上歪歪斜斜的字,鄙视,“毛笔字都写不好!”
   “你来想你来写啊!你是教主就得瑟哦?”堂主的尊严受到了教主的怀疑和践踏,愤怒炸毛,朝其抓狂。
   教主懒懒地睨了她一眼,顿时看得站在一边的副堂主心跳加速血压升高血糖降低,几乎为教主妖娆妩媚又华光流溢的一瞥晕厥;再淡定时,却见教主提起细长而精致的狼毫笔,沾墨,挽袖,落笔,大小姐顿时张扬恣肆地凑上去搂住教主的左臂,一个劲儿地往其金贵的身上爬,要看看教主灵动漂亮的字形成了什么恶毒的刑法。
   “别按肩,疼……”教主被其沾了点墨的爪子按到了左肩上的伤口,低低嗯了一声,却没拉下张扬跋扈的大小姐,任由她伸着头打量他的杰作,“这成么?”
   “噗!”
   脸上涂满蜂蜜和花粉,站树下,打掉头顶上因蜜蜂嗡嗡“直叫”的蜂窝,事后不施于帮助和抢救,自行疗伤。
   “咳咳!”
   在光脚丫上黏满粘糖,绑其手脚,捂其口鼻,求一蚂蚁窝在一侧,事后不施于帮助和抢救,自行疗伤。
   “妈呀!”
   割其肉一斤,给予疗伤,煮肉,洒盐,洒香料,洒蚂蚁蜜蜂小强死老鼠尾巴飞蛾等若干恶心生物,汤好之后,喝。
   “好狠好毒,你就是个变态来到的吧?”堂主落荒而逃,大喊大叫。
   教主懒懒放下笔,回头,冲一脸抽搐的大小姐温柔一笑,柔情似水,伸手搂之。“还有三个,吃了饭后再想吧,别饿着了。”
   “呕……没胃口了。”大小姐脸色惨青,捂嘴欲吐欲呕。
   教主最毒最奸!
   
   第三天,大小姐神情恍惚,眼睛发直,如同刑部堂主一般,两人如丢了魂,纷纷脸色惨白。因教主考虑到二人受惊吓而没让两人出去疯,留下来,看教中高手比武去。
   所以专门用去比武的内殿中的空地在承碧竹口中明媚的星期日亦是周末中就坐满了人,中间是教主的专用位置,椅子最大最长,气派好比龙椅,坐起来却没有那么疼那么硬,还铺着一层材质和她穿的衣服一样的由千雪丝制成的褥垫,铺满长椅。下面一层层由里到外,身份从高到低,坐满了人,摆满了桌椅,立满了好茶好杯。中间高出一截子大圆圈就是比武的台子,和倾峰派的几乎一样,但是要高一点,而且大很多。
   天封神教就是有钱啊!这样气派舒适!养老没问题了!君寻悔捧着脸蛋想入非非,喜滋滋地往四处看。
   教主高居莲台,即便天气转温热还是身着教主专属的黑底长袍,不得不说,月光和日光照起来的效果就是不一样,月光下优雅冷傲,衣服看上去流光溢彩;日光下人是风华绝代,衣服却显得更耀眼了,人衬衣,衣更衬人。
   这么好的衣服,拿去擦嘴擦汗搂着睡盖着睡会很舒服的,君寻悔嫉妒地看着那衣服,愈发小肚鸡肠,妒火中烧。
   高贵的教主既不因面子放不下说不嫌热也没出一点香汗,神色淡淡,懒散地斜靠着宽长的椅背,举着看似是珍品事实上就是真品的杯子,一口一口地饮这酒,看得因身份特殊而高贵而可放肆可任性的坐在教主身边的大小姐垂涎欲滴。
   “我也要喝!”
   君零转头,手撑着额,懒散无比地看着她,眸子华光流溢,笑笑,“乖,公共场合你还想闹?喝茶吧。”
   君寻悔嫉恨地盯着他手里精致的小白瓷酒杯,很不情愿,眼睛一时一刻都离不开酒杯,鼻子每时每分都在闻着飘香四溢的酒香味。
   教主盯着她老久,笑意淡淡,下面一群人等的热茶都凉了,就看着兄妹俩都别扭的盯着对方,又扛上了!天天这样,不用看现场直播了,先让步退步的肯定还是那个吝啬地把仅存的温柔还有疼爱都挥霍在某个不知好歹贪欲太大的小姐身上的教主。
   君零叹了口气,别开眼去,递上酒杯,“喝吧。”
   君寻悔欢欢喜喜地接过杯子,哧溜哧溜地全喝光了,未了还舔舔嘴唇,一脸陶醉,“这是什么酒啊?好香。”
   教主对大小姐的瞪眼法太有效郁郁寡欢,对自己待人反差极大狠不下心满腹苦水不知该向何处泼洒一下,本就是觉得应该好好待她了,活到那么大,她也没光明正大地走过大路,看在别人眼里都是贼眉鼠眼的,很是丢面子。本觉得该让她得瑟到无法无天,可是他的对这位的严格教育定理中没有这一条,也没有能容忍这一条存在的定理,心下百般郁闷,她又来追问这是什么酒,他心情本是晴朗温润一点的,这下却都磨灭挥霍完了。
   男人不是女人那样的,他自问待她很好,也心甘情愿地待她更好,可是他没有习惯时时刻刻都依着她的意思做事,丫头大庭广众之下对他放肆百般,他不觉得折面子,更不觉得有什么可以被嘲笑的,但是她要什么就是什么的意思和态度,他不一定要拒接,却也没说要接受。
   教主对她是心软得很,但是只是对于自己本身的态度而言,参照物是可以变的,变了参照物他就不一定看上去那么好人了。对于承碧竹这种平时挺凶关键时刻却没骨气不舍得骂她的人,他心很硬!
   教主不想理她,转过头,直接开口对属下懒洋洋地说,“本座听闻右护法和文殿殿主昨日似乎是比划上几招了,这事可是真的?”
   不想理她就是不想理,她瞪坏了眼睛他也不管,太猖狂了!无法无天!是不是三天大摇大摆下来她就已经把谁是她的天谁是把她养大的她应该听谁的应该怎么做等问题的答案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鸿古瞪眼,他哪有?他昨天死命地在赶教务上的事情,为什么“折子”是他批而不是君教主批!都到了熄灯的时候还在点着油灯数着毛笔狂沾墨!一群主观题就没一个客观一点的选择题供他糊弄糊弄蒙过去的!君大教主肯定是故意虐待他的,报复他当初在太渊家时丢下承碧竹的作业给教主写!结果教主难得破天荒地一夜没睡,第二天没精打采的,只有看到他的时候才狠狠瞪眼。所以现在教主早上起来练武的时候,他才刚刚躺下好么?
   扯吧!第一百二十一章
   君零扫去一眼,眸子转了转……
   殿主瞬间就明白了,哦哦哦哦哦,他怎么忘了教主专门交代的大事!
   他也转转眼睛——懂的懂的,韩基我一直在盯着,也查了的。
   他起身,抱歉,不敢报复,真诚地笑,“回教主,属下昨日一天都在拼命赶折子,哪来的闲心去和右护法比武?且就算去比武,属下能过的了十招就是万幸的了,右护法武功高强,怎会和属下比呢?”
   韩基连忙应了几句,点头称是。
   可是教主偏偏不乐意了,挑挑眉,“太渊殿主辛苦了,可是这出来比武的可不是来晒大太阳的,要不全护法和韩护法比划一下?”
   韩基撇撇嘴,也抱拳,也笑,“教主,全护法德高望重,属下是晚辈,不适宜就此过招,倒不如请丘凡圣丘先生露一手?”
   丘凡圣……君零不答话,身子微微前倾,手指背支着下巴,眸光散漫而骤然凝聚,冷淡而危险——这主意还打到秋乾绍身上了!看样子有问题……
   一时间,全场空气都凝结了般,尴尬的因子四处飘荡,传染力极强,所有人纷纷看着台上之人似乎是没了好脸色好脾气,却见他们教主突然微微一笑,眨了眨眼帘,“韩护法,本座若是说丘先生昨日不小心跌进后院湖,受了点风寒,你信么?”
   扯!君寻悔肚子里歪歪唧唧着。秋乾绍昨天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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