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之沉说 作者:弃我夙零.醉罪(晋江2013-11-27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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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之沉说 作者:弃我夙零.醉罪(晋江2013-11-27完结)-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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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好的,多谢多谢。”君寻悔冲他摇了摇抱拳的手,“今天能交你这个朋友真是好啊。”
   “相见恨晚啊……要不是因为喝酒,我就碰不上你了!”封仇拉着她,又很随意地拉着顾劭宇,顾劭宇拽住尉迟隐风,尉迟隐风再拽住鸿古,鸿古再拎上承碧竹,两个人欢欢喜喜地拽着四个莫名其妙的人往回走。
   封仇和君寻悔太合得来,两个人不但性格是很合的,更何况喜好都很像。封仇虽然不是她的知己,有时候猜不出君寻悔的想法,却也是很礼貌地会参考她的意见,相比起萧墨谦还是多了份大气和逍遥自在。
   萧墨谦管她也管得严,只有和封仇在一块儿的时候她才会毫不顾礼仪地跟他打成一片,当真是很合得来。
   封仇为人倒是很仗义,一见有身份的人欺负下人,就带着她一起去玩那人,两人也不傻乎乎地明着来,每次干完“坏事”后都躲在屋檐后开怀大笑。有时候再去麦田睡上一觉,去树下乘凉吃西瓜,实在是很快活。封仇很讲义气,答应别人的事从不反悔怠慢,托了不少认识的人去打探君零的消息,看他毫无恶意,又帮他们做导游和护身符,四个人也逐渐都接受了这个和君寻悔一样嗜酒如命的人。
   转眼间又是两个月多,已经是四月份了,君寻悔躺在屋顶上闭着眸子,翘着二郎腿,学着封仇的样子,嘴里叼着一根稻草,颇是自在。身边突然一动,传出几声瓦片相击的声音,她也没睁眼,封仇身上有一股清朗的味道,很是清新而阳光,她识得。
   “哟,好兴致啊!”封仇在她身边躺下来,也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根草,“我说你这个小丫头怎么不像是大家闺秀那样有礼仪啊?”他打趣地问道:“我看你也是个逍遥人士,也不管你是男是女。”
   “呸,被你带坏的!”君寻悔吐掉嘴里的稻草,反驳一句,“但是我哥一直都没有教我那些东西,他任由我放肆的!”
   “哦对了,说到你哥……”封仇顿了顿,“抱歉啊,还是没找到,但是据我多年经验判断,你哥肯定活的很好,我跟你赌一把,比武大会时他肯定会来的!”
   “哦,是么?那好极了。我估计他也会去,我最近活的这么好,他肯定也是活得好好的。要不我现在肯定已经去哭丧了!”
   “哎……”封仇突然叹了口气。
   君寻悔一轱辘爬起来,瞪大眼睛看着他,“我听错了吗?你叹气了?谁欺负你了?”
   “没人欺负我!”封仇笑笑,伸手拧了拧她的脸蛋,“我只是在想啊,每十年比一次武,每次私下都是好一番厮杀,每次都要死不少人,我十岁那年见过一次,那可是骇死人了,我就是那时候被韦掌门带回去的。”
   “听你挂在嘴上,韦掌门是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喽?”君寻悔撑起身子,迎着阳光笑笑,“我也要见见这位老前辈,成吧?”
   “成!”封仇翻身而起,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大清早你就起来了,我就不成。走吧,上交天峰,你们不跟着我去应该是不那么容易上去的。”
   两人跳下房顶,拍了拍衣服上的泥尘,朝着客栈里走去。
   远处的交天峰四色光辉,美不胜收。云雾缭绕之处白雪皑皑,别具风味,下端一片金黄之中旗鼓早已备好,已有不少人登上交天峰了。天下高手居于一堂,着实是令人大开眼界,对于年少初学武的人来说,更是心中激动,一生之中能见几回?这样的大型聚会十年都是难有的,着实令人大开眼界。
   
   
   大殿之中,暗色层层帘后,隐约见一人斜倚在椅上,那椅子又长又宽,似乎是垫了些褥子,那人便侧靠在垫上,一手手指轻轻敲着和椅子连在一起的桌上,一声一声,不紧不慢,另一手似乎在把玩什么珠子,转在手里。
   帘子前的台阶之下,跪着数十名衣冠华贵的人,纷纷垂首不语,不少人捏紧了手中的汗,似乎在等待些什么。须臾,帘后之人悠悠道:“左右护法、诸位堂主何必跪着等?本座不习惯你们毕恭毕敬的,都是人,都有尊严,站着说话。”
   那声音并不见得如何大,帘后之人似乎根本没用内力说话。台下诸人都纷纷露出喜色,面面相觑——看来教主当真的是宽宏大量。
   数十人便站起,却依然是垂首,全道然上前一步,微微弯腰,道:“教主,明日便是比武大会,您……”
   他故意没把话说完,继续静静等待着,帘后之人突然愉悦起来,笑道:“去,当然要去!不去的话,那么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岂不是要看轻了我天封神教。创教先祖起名本意在此,神教是天封的,不是他们名门正派一句‘魔教’便可无视的。本座前去交天峰,有劳右护法跟着了,不在的这段期间内,教中事务便由全左护法接管,若是有大事,派人前去交天峰寻本座便可。还有异议么?”
   所有人又纷纷跪了下去,齐声道:“谨遵教主意愿,属下告退。”
   呸,还真像是皇宫!
   帘后之人笑了笑,突然道:“左护法,请留步,本座有事和你说。”
   全道然一愣,连忙转身回去,规规矩矩地站在台下,垂着头恭恭敬敬地道:“教主还有事要吩咐么?”
   帘后之人挥了挥手,示意那些护卫出去,“都退下。”直到大殿上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帘后之人才开口说道:“本座离开的时间可能会比想象中要长,本座刚接位,教中非议会多一些,教中的事又多又琐碎,要辛苦全护法了。”
   他说话语速相比起之前要快不少,显然这些话他只会跟全道然说起,“本座若是出了事,教主一位便传给你,你且无须多礼。”
   全道然愣住了,“教主,您……”
   “全护法世孙在人界的赛伦亚读书,是不是?”他快速地打断了全道然,继续问道。
   全道然不安地点了点头,“是,小孙全顺奇的确是在赛伦亚,您这是……”
   “本座在人界那边有认识的人,他是校董的孙子,我会让他关注你的世孙的。你无需多言,本座心中有数,想必你也知道的,关于他的事就麻烦你了。”
   全道然凝重地点了点头,弯下腰,“教主请放心,在下会尽力查清楚韩基的来历。您且注意此行安危,属下告退。”
   帘后之人眸色凝重几分,低低地叹了口气,看样子要管好一个教还不容易,太多来历不明的人了。第一百零四章
   交天峰——
   韦禅恭看着台下一堂人都是笑意满面,顿时也觉得心下欢喜。他起身,举起茶杯,向所有人敬了敬,“天下高手英雄好汉,十年难聚一堂,如今都身处敝派,实是满堂蓬荜生辉,诸位能来,实在是给了老夫面子啊!今日难得一聚,只是韦某身子早已不成了,只好以茶代酒,先敬各位一杯。”
   韦禅恭说的很客气,下面不少人也觉得很是有面子,纷纷举杯而起,以示敬意,“韦掌门客气了。”
   “就是,您客气了。”
   “掌门年迈,不必注重这些繁文缛节了。”一旁的封仇含笑着对他道。
   韦禅恭整了整衣袍,坐了下去,含笑着看了看身侧的封仇,朝他招了招手,“仇儿啊,来。”
   封仇连忙弯下腰来,毕恭毕敬地低低道:“您说。”
   “嗯……”韦禅恭一直很喜欢这个收养来的孩子,虽说在学武上是没什么天赋,但为人确实仗义公正,难得他培育出了一个极有骨气的孩子,“仇儿,再去高席备一张台子。一会有贵客要来,人家年轻气盛些,也是初涉武林初次在大场合上露面,千万不能怠慢了人家,快去。”
   封仇眸子一转,连忙点头,“是,弟子去了。”回过头,冲坐在顾劭宇身边的君寻悔眨眨眼睛,转身便溜了。
   君寻悔一愣,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下顿时狂喜,又难免生出几分紧张。顾劭宇坐在前面,感觉到了这丫抽风,回过头来看她,“怎么了?发羊癫疯?”
   “才没有!”君寻悔哼了一声,“不告诉你!自己猜去!”
   顾劭宇瞪了她一眼,回过身接着应酬。太渊家和承家的名声远远没有药王峰的名气大,药祖的武功虽然不是闻名于世的,但也是极高的。太渊家和承家都是总体实力均匀,并没有什么突出的高手。因此只好是顾劭宇代替药王峰来,其余人做客人。
   不少人注意到了封仇带着一帮弟子忙里忙外地备出一个空位置,心下顿时明白几分,却又不晓得韦禅恭是何意思,只好坐视不理。
   陈算田坐在下面愣了愣,韦禅恭备的是贵客的位置,且是列在前位的,他一向爱好虚荣名利,看重自身在他人心中的地位,顿时心中不平,却也识得大体,无话可说。
   人人相处倒是和睦,做客来的也需用膳,时间已过去一段,韦禅恭一看天色已微暗,天已染了红,又看了看略微失落的楚沉宁和空着的位置,心下也难免有些沮丧。
   他刚要唤人,却见一弟子突然快步而来,居台下抱拳,朗声道:“师父,天封神教教主来了。”他话音刚落,坐席上便如同炸开了般,武林中白道众多,各大宗门对魔教一直抱有不同看法,不少人露出了惊惧恐慌,也有人好奇期待,还有人厌恶不耐。
   天封神教多年没教主,却依旧能无懈可击,今日却有这等消息,说明天封神教私自重举教主,的确是令所有人惊愕。后又听闻前任秋教主生前提及这把椅子最好是由天界寒天皇来坐,也只好没话可说。
   韦禅恭顿时一喜,转眼看了看楚沉宁,心下也是一片喜悦,起身离座,抖了抖袍子,脚下如踩空了般划去,行至大殿门口,遥遥顾盼。
   一道逆风突然卷来,呼呼作响,一人一身华贵白衣,遥遥看去是清凉而高贵的颜色,入了黑夜格外显眼,来人负手而行缓缓踏入殿中,抬眸,眸中笑意浓浓,容颜倾世般精致绝俗,长发漆黑如墨,肤质似比白衣又压白衣之雪,不似凡物。
   尘寰梦,如此不似凡间能有。
   来者顿了顿,不顾周围异样的眼神,勾起嘴角,冲韦禅恭作了个揖,倾身而下,“韦掌门,在下因教务繁忙,是迟约了,还望诸位前辈见谅。”
   君寻悔笑得很兴奋,五个人都是这样,嘴角要咧到耳根子了,笑得很是欢喜。时跨四个月,在交天峰的大殿中重逢,无论是哪个人都很意外地欣喜。
   承碧竹在她腰上掐了把,“天封神教在武林中的地位是比药王峰高档次的,我们混到你哥那边去坐好不好?”
   承碧竹是个激动时就不懂得见事情发展行动的人,所有人都是安安静静的,就她一个人在嘀嘀咕咕,坐的近的人自然是都听见了。
   于是乎,很多诡异的目光刺了过来,君寻悔抬手更狠地捏了回去,示意——你能不能管住自己的嘴巴?
   在座的人大多都认得出君零,即便是没见过也能猜得出——长得这么惨绝人寰暴殄天物的男人,太少了,光是符合这个标准的人就只有无聊的天界评出来的八杰和几个有点名气的人,比如说长孙三公子,比如说某个圣医,比如说乾界的皇帝,宣家几个公子哥等;符合气质这么清冷高贵傲气又谦虚的标准的人更少,能这么纠结这么标致这么漂亮生起气来可以咄咄逼人或是直接杀人的人,有名气的似乎好像也许可能大概只有一个人——君零。
   光凭某个欠揍的女的说过的话就能断言——那个自称是杀了寒零实质上她自己就是寒零的更欠揍无聊没事找事的人,那个某人的妹妹和她哥长得蛮像的似乎是叫做君寻悔的某个女娃子就在这里。
   和那张闪瞎人眼起来惨无人道的脸相似的脸——那个多嘴的女的……的身边的某人。
   君零已经入座了,他若无其事地抖了抖衣袍,饶有兴趣地顺着那些直勾勾又不友好的目光看去,就能看到一个吓得腿都软了的女娃子,拉着另一个脸都黑了的女娃子,很好,非常好。四个月没见,这就是这两个不让人省心的娃给他的见面礼。
   他冲韦禅恭歉意地笑笑,得到对方的允诺后回过头去,冲着同一侧的隔着好几个位置的某个暂时无视他的女娃子道:“九儿,不带着你三嫂坐过来么?”
   “噗!”鸿古差点喷出嘴里的酒,回头哀怨地看着承碧竹——君零都叫了三嫂了,她还不嫁给他!他何止是等的花儿都谢了,花儿开了又败,败了又开很多年了,她都没答应。
   君寻悔浑身一个哆嗦,拉着承碧竹从椅子上站起来,笑得很是抽搐,规规矩矩地垂着头走到君零身侧,坐了下来。
   君零笑笑,捧着酒杯站起身,对着所有人道:“晚辈迟迟不来,让诸位久等,的确是无礼,不如晚辈自罚三杯,如何?”
   台下不少人听他说的还是有诚意的,心里顿时舒坦了不少,遥遥一座一人起身笑道:“玄天教主好酒量,好气量。在下敬你一杯。”
   君零脸色一变,反倒放下杯子不喝了,他淡漠地应道:“三杯是必须的,可是在下需当着天下英雄先声明,本座自去年年末便不再姓玄天,敝姓君,单名一个字,零。这一点陈算田陈掌门是可以做主的。”
   ……好牛!
   君寻悔愣住了,直接声明了他姓君,又顺带报复了陈算田。好牛,她比之万万不及啊!
   台下轰然起做,不少人去问陈算田,又有不少人异样地看着他,君零就静静地站着,对着数十道目光,也没有解释的意思。过了很久殿内才安静下来,君零一挑眉,举起手中的酒杯,连饮三杯,便坐下了。
   君寻悔心里乐滋滋的,抓起他放在腿上的手,搓了搓。君零愣了愣,朝她看去,却看到了一张欠揍而无耻的笑脸。
   他笑笑,抽出手,摸了摸她的头,示意——乖,安分点。
   他自然也是开心的,如果能管理好天封神教,那她就有好日子过了,不必做一个被人轻视践踏的玄天小姐,玄天家从未认过她做小姐,她名字也不在族谱中,她可以光明正大地去当天封神教的大小姐,有他帮她撑着面子,这个身份比之前的好上很多倍,就算是没有什么好名声,但是她至少是可以过得好很多。
   他抬起眸子,平静地扫视了一遍在座的所有人,最后目光落在之前一直在偷看他的陈算田的身上,他不动声色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陈算田……他农民出身么?还要算一算田地有多少。那个算不出田地值几个钱的若是算不清这笔账,就由他新任的天封神教教主去帮他算一算,再一笔一笔地讨回来!
   之前若是他们因为九重寒天而怕他,那现在就好了,他终于可以让那群不知死活的人怕他的武功了。九重寒天不过是招数上的特效化,武功却是真真实实的,是不需要看时机才能发出来的。
   他一偏头,森冷地盯视着陈算田,目光冰凉而无情。
   以他现在的武功,要杀一个小小的陈算田,轻而易举!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他武功大增,以现在的实力至少是可以和楚沉宁抗衡一段时间了,对付一个陈算田太容易了。
   他再一次喝干了杯中的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远处的楚沉宁担忧地看着君零,心下有几分恐慌。
   天封神教是没有圣言传的,听闻顾劭宇所说,君零和陈算田打过一仗,而且输了,要不是有九重寒天现在可能就命丧黄泉了。但是楚沉宁是最了解君零的武功的,以他的实力就算是动用了九重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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