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夫有术:妖仙宁小闲(宁小闲御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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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夫有术:妖仙宁小闲(宁小闲御神录)- 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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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花梨和柳榕,都是喜欢生长在火山附近的植物,却不耐酷寒。这可是大西北的阿泰丽雅,千万年来皆是低温肆虐、北风呼号,为什么这两种树曾经会生长在这里?

    可以推导出的原因很简单这里曾经有活火山活动,导致周边气温升高,而火山灰本身蕴含了丰富营养,这才能养活除了雪松、桦树和柞树以外的许多高大植物。然而那儿现在也是一片白茫茫了,林木森然的景观不复存在,寻到的黄花梨、柳榕都已经变成了化石,这又说明,火山在久远的过去停止了活动,不再喷发,至少山中的岩浆也不再流淌。

    …这是为什么呢?死火山的形成原因千变万化,但有没有可能存在一点人为因素呢?

    长天思忖了一会儿,吩咐宁小闲道:“我已经让隐卫返回这处山脉,再找些线索。另外,你给窦二发讯息。他的送人任务应该已经完成,要他立刻上路与我们会合。”窦二熟识大西北风物,若说要寻这处死火山的位置,窦二应该是最可能找到它的人选之一了。

    当下七仔就改变了飞行线路,往西折去,直取会合处。他的速度比其他人驭剑而行迅快得多,所以宁小闲要求会合的地点,是窦二上一次放下使女的地方,也是他上一次发回讯息的地点。

    在雪原的罡风中飞行,那是对抗自然之力,对修仙者来说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七仔不敢速度全开,用了大概八个时辰才赶到指定地点。

    雪域上的人民聚居地,多半选在水源边上,这个小镇也不例外。只是镇外的河流水量太小,在冬天就已冰封,她路过这条河流的时候,还看到镇民在河上开凿了冰窟窿钓鱼。据她目测,镇上的人数超过了两千人,是附近比较大型的人类聚点了,难怪窦二会将这里选作放下使女的地方。

    她应该是先一步赶到的。七仔变回了人形,同她一起走进了镇上唯一一家小酒馆,准备在这里等待窦二等人的到来。这里头人满为患,七仔走在她前面开道,好不容易找到一张空桌,椅子却是陈旧不堪,坐上去喀吱乱响,桌面上沾着几处酒渍没擦干净。她皱了皱眉坐下来,胡乱点了两杯酒水应景儿,却没有喝品惯了灵酒的滋味,人间劣酒的味道不在她能够接受的范围内。

    她不太喜欢这里。自从走进酒馆之后,众人的眼睛一直盯在她和七仔身上。这种小镇,邻里之间多半都认得,而这个时节,镇子的外来客不多,她又摘下毡帽,露出了年轻俏丽的面庞,许多男人一边汲着酒,一边不错眼地看她。

第473章 循踪而至() 
她修为每天精进,心境上与凡人时不可同日而语,也就无视了这些男子的目光。

    她落坐之后寂静无声,纵使有人想上前搭讪,看到旁边坐着的七仔目光凌厉,不似善茬,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过了一会儿,酒馆内又重新恢复了热闹喧哗,和外头的风雪世界形成鲜明对比。就有一个瘦小的汉子道:“昨日傍晚,咱镇子外发生一件大事。”

    漫长的冬季,多数人都无事可做,除了晚间早点上炕抱婆娘之外,就是探听些八卦消息打发日子了。所以他这一说,大家都有了兴趣,催他快讲。有慷慨的,就丢给酒保一文钱,让他给这瘦子端一碗酒水吃,这也叫润嗓费。

    这瘦子呷了口酒,轻咳一声道:“昨日酉时一刻,我从西山上打猎回来,看到山脚下停着几辆大车,还有人慌马乱的声音。正想上前去,冷不防看到下头光芒万丈,才知道是神仙们在打架……”

    宁小闲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一声响。

    只听他接着道:“……我也不敢下去了,就猫在山坡上头往下看。果然有十来个仙爷打成一片啊,旁边马车里抖抖索索钻出来几个姑娘,神色慌张,看样子想趁乱逃走,结果被几个仙爷按住了,又丢回车上。” 瘦子说到这里。停下来喝了口酒,旁人不信道:“你又胡谄。若镇外有这等大事,那动手的声音该多大?我们怎么到现在还不知道?”

    瘦子鄙夷道:“神仙打架,不想让我们这些凡人知道还不容易么?”

    “那么哪一方的神仙赢了?”

    “这个……”他吞吞吐吐道,“我看那场中渐渐天摇地动,连我躲的山坡都要受到波及,就赶紧跑了。一个时辰之后再回去,嚯。风平浪静地,别说连人带车都不见了,就是地上的血迹和打斗痕迹也全不留下,只有几棵大树上还有点儿伤痕。” 瘦子恼道:“哪来的证据?仙爷们能留下证据给我们看?”说了半天是空口无凭,众人长长地“切”了一声,絮絮笑话他。

    虽说窦二此刻应该正从西边往这里赶,但从他描述的情况来看,也很可能是窦二的车队在经过西山时遭到了袭击。并且这瘦子中途离场,也不知道最后结果谁输谁赢。不过宁小闲倒没有急着出去查看,而是继续坐着闭目养神。直到这瘦子又多喝了三碗酒,打了个酒嗝,心满意足地站起来走出去。宁小闲知道,那战斗即使真的发生过,也是昨天夜里的事了,再有何波折也是尘埃落定,她想有所动作,也应该从长计议。

    大雪天里,喝上几杯小酒。趁着酒劲儿回家睡大觉,别提有多舒坦。这瘦子在雪地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快到家时,忽然看到前头有两个影子出现。顿时吓了一跳,幸好酒劲不大,努力去认还能看出,这两人是方才酒馆里出现的外地客,那女子面上还有个小小的梨涡,十分好认。

    宁小闲拿出一锭五两重的银子,在他面前晃了晃道:“这位兄弟,你若肯带我们去打斗发生的西山瞧瞧,这锭大银就权当你的辛苦费了。”

    大西北物价极低,一碗劣酒的卖价只有一文,水酒则是两文,像上好的花雕白干之类的,约在二十文一碗。五两纹银足够这瘦子吃喝三个月了,他当然不会拒绝,打量着眼前这几位,笑嘻嘻转身道:“好,好,离此也不远,请跟我来。”

    有钱的大爷使唤,他的腿脚立刻麻利起来,带着宁小闲拐了好几条岔道,越走越偏僻,小半个时辰之后领到一片白雪皑皑的松林里面停了下来道:“就是这里了。”又指了指林子上方的山崖道,“我当时就躲在那儿。”宁小闲等人抬头看去,果然崖上有一道缓坡,离林子大约是二十丈左右距离,若有人藏在里面,倒是挺隐蔽的。

    这片林子少说也有四、五顷,都是松树和桦树,他们所站的这一小片空地上原本也是林木茂盛的,只是现在地上多了许多矮短的木桩子。这里果然什么痕迹也没留下,地面上是松松垮垮的雪,除了自己这一行人,没有半个脚印,没有一点血迹,更别说车痕了,连倒伏的树木都不曾有。若按瘦子所言,昨夜这里战况应该相当激烈才对。

    “昨夜到今天没下雪?”

    “没有。”这瘦子指着周围几棵松树道:“树上有伤痕,不是我们镇上的人能弄出来的,我想大概是神仙老爷们留下的痕迹。”

    宁小闲走过去抚着树干看了好一会儿,叹了口气,将银子抛给这瘦子道:“你走吧。”

    他欢天喜地接过银子,才往回奔了两步,就听身后这姑娘道:“以后少干些缺德事,说不定你还能讨着一房媳妇儿。”瘦子不敢回头也不敢吱声,只埋头往前奔,一路奔一路心惊,“她怎么知道我收了人家银子?她怎么知道我还没娶媳妇儿?”

    “宁小闲,看不出你心肠还挺好,居然肯饶了他。”这时林中缓缓出现一个人影,开声道,“你怎么发现他的破绽?”

    对方都一口叫出她的名字了,可见这个陷阱果然是设给她来踩的。宁小闲淡淡道:“话是你教他说的,所以这破绽也是你露出来的,不是他。”伸手指了指那几棵松树道,“这树上的伤痕是被罡气所刮,场中的树都倒了,被你们拖走,只有这离得远些儿的树上才留了痕迹,说起来也是细微得很。他昨天傍晚看到了这场战斗,又过了一个时辰,也就是天黑之后才返回到这里。呵,以一介凡人的眼力,又是在那样的光线下,如何能看到树上细若发丝的擦痕?”

    “既然他看不着,那么这话就有人教他说。”她缓缓道,“既是有人教他,那么就是要特地将我等引诱到这里来。没错吧?”

    这人拍了拍掌道:“心思聪颖,看来是举一反三的可教之材,我很中意。等你就擒之后,我会留你下来亲自调|教,让男人们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的。”他现在也站到了亮处,乃是个玉面朱唇、华服高冠的美男子,看着还有几分正气,然而语气纵使十分平缓,说出来的话却是饱含了淫|邪和恶毒。

    宁小闲也动了怒,只是她现在涵养远比以前要好,只是问道:“你又是哪棵大头葱?”不等他回答,又随意道,“算了,我也懒得知道。窦二此刻人在哪里?”…

    她的漫不经心令对方微微一愠:“窦二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已经收押起来了,等着你身边这几位去作伴呢。”

    她心想,既然对方用了“吃里扒外”这个词,那么眼前这人不外乎是鸣水宗或者天上居的人。距离劫匪们抢劫使女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天,鸣水宗就是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这批女奴是一年后天上居的卖品,一旦遗失,造成的损失就很大,因此断不可能不派人来追回。只是鸣水宗也知道,这双胞胎与别的美女不同,少了一个,身价就要大跌,所以这趟买卖获利绝不如以前丰富,要计较的只是能追回几对美女,挽回多少损失的问题。尤其这一趟行程中还有一个砾中金体质的女子,画像更是已经被钟离皓送到了宗内去。

    果然听他接着道:“……不才是鸣水宗副宗主闻人博,宁小闲你束手就擒,我便保证你后面舒舒服服地不吃苦头。”

    他每句话都一语双关,令女子听在耳里说不出的难受。宁小闲皱了皱眉,打定主意不跟他废话。长天随口下了令,她身边的七仔已经一个闪身,朝闻人博扑了过去。

    这个家伙却是不躲不闪,看七仔冲过来,脸上居然还带着微笑,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果然七仔还没冲到他面前,自己前方就出现了一道水波似的蓝光。这道光一闪而过,看起来也不甚突出,却将七仔硬生生地反弹了出来!

    要知道,他身负七象之力以后哪怕未尽全力,这扑出去的力道加上速度也极为可观,可是这层蓝色的壁障却能将他的攻击点滴不漏地尽数弹了出来。幸好他本身反应也是极快,被弹回之后在空中一个折向,轻飘飘地落回了宁小闲身边,但连晃了好几下脑袋,看来也被自己的力道撞了个七荤八素。

    地上有埋伏?

    一直没有说话的七仔,突然践踏了一下地面。

第474 佯降() 
这一脚力道很大,着地之后,满地的白雪顿时都被轰了出去。原本这层雪也只是松松地盖住地面而已,这一被剥离,大家就看到自己所站的林中这一小片空地上,居然已被绘上了一个巨大的阵法。

    阵法中的法令符文极尽玄奥,偶有白金色的光泽淡淡闪过。只是这绘制阵法的线条,本来就和冰晶是一个颜色的,躲在雪下天衣无缝,两人一时也察觉不了。

    七仔一被迫回阵中,阵法的线条就突然明亮起来,看样子是被激活了主动的能力。宁小闲就踏在其中一条阵法线上,想聚力于足部,再多践踏几下,将这线条擦掉,哪知浑身都像灌了铅似的,体表又传来深沉的负重感,像负载了千万斤的重物,压迫得自己动弹不得。

    这一下惊得非同小可,她扩散了神识去看,七仔也只有眼珠子能骨碌碌地转动,却无法移动一根小指头儿,他复述了一遍长天的话:“这是上古传下来的密阵,大衍坎水阵!”

    “好见地,不过不是大衍坎水阵,而是由坎水阵脱胎变化而成的兑冰阵!”闻人博笑道,“我宗内有奇才,将这古阵略作变形,就得了这大衍兑冰阵,能够禁锢阵内人物。以此阵困人,几无失败。”他见宁小闲微微仰着头却不能动弹,脖子上淡青色的筋脉若隐若现,显然又急又怒,于是笑道,“敬酒不吃,偏要吃罚酒。”

    他从怀里摸出两具紫金色的枷锁。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线条,想要抬步踏进阵内。眼见宁小闲一双杏眼急得滴溜溜直转,忍不住摇头道:“好好一副砾中金的体质。却展露不出半点风情,真是埋没了。”想要上前将枷锁戴在她手上,这时身后突然有人道,“闻人兄,莫进!”声音一起,闻人博的身形顿时停住了。

    林中又走出来一人,长身玉立。长得比闻人博还要俊美养眼,一头银发打理得柔顺异常,弈弈生光。这人盯着宁小闲看了几眼。才对闻人博道,“这姑娘狡计百出,闻人兄莫要亲自涉险,以免上了她的当。”

    闻人博皱了皱眉:“这大阵。她能破得?”终归是留了个心眼儿。于是将两副紫金枷交给身后的人道,“去将他们锁了提出来。”这紫金枷能锁住大乘期修仙者的一身神通,令其修为暂失,化作凡人,是鸣水宗的宝物。他就不信这两人的修为,已经达到了渡劫期。

    宁小闲板着脸道:“我就知道是你!隔着几十丈远,都能嗅到狐狸身上的臭味。”闻人博又没见过她,怎知她叫宁小闲?所以走漏了她身份的人。只有调查过她的庆忌了。

    庆忌失笑道:“多日未见,宁姑娘的口舌还是这样尖利。我弟弟素来与你交好。怎不听闻你嫌弃他?”说话间,闻人博的手下已经走进阵内,将枷锁戴在宁小闲和七仔手上,然后将他们拉出了阵法。

    枷锁一上手,她顿时感觉身体沉重得要坠地,双手立刻垂下,几乎连人都要被带得弯下腰去,身形不由得轻轻一晃。

    这东西真沉,她暗自心惊。

    闻人博见她戴上了枷锁,松了一口气,转身对庆忌道:“多谢大公子相告,否则我们还真逮不住她。”

    宁小闲眉头一动,心道,原来如此。胡火儿等人劫杀钟离皓的采艳团,灭口可是灭得相当彻底,连钟离皓最后都被审完杀掉了。鸣水宗若是知道宁小闲等人的下落,只可能是当时也在场的庆忌透露的。

    她原本以为庆忌决不会将此事说出去。因为他在她手下负伤而逃,是不光彩的失败,此时又是要争取奉天府老府主信任和青睐的时候,以期府主大位,所以他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将此事告诉鸣水宗才对,反而应该捂得严实。然而就目下看来,也不知道他和闻人博是私交太好,还是达成了什么协议,居然将那一场厮杀告诉了他。当然,是不是全盘托出就不得而知了。

    长天推测,鸣水宗能候在这里设下陷阱,很可能是窦二被抓后,地阴信使传来的讯息也一并落入了闻人博手里,这才提前赶来西山做了布置,要将她一举擒拿。她看了看眼前的大衍兑冰阵法,皱了皱眉。她和庆忌交过手,也知道这人多狡,他和鸣水宗联手算计她,决不会只布下这个陷阱,若是她能逃脱出来,应该还有绵绵不绝的后手在等着她。

    与其如此,不如就……束手成擒好了。

    果然闻人博打了个响指,地上的大衍兑冰阵就黯淡下去。这个变异的上古阵法虽然犀利,却需要有四名阵法师不停地施法引导,半秒也不能停歇,并且就这样小半刻的功夫,就耗掉了一千多块灵石,端的是耗能大户,所以擒到敌人之后就要立刻撤掉。

    此外,林中陆陆续续地冒出不少人,手里依稀拿着些古怪的事物。看来她方才要是神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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