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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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气武-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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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两人两败俱伤。

第62章 不速之客() 
“七哥,伤势重不重?”宁宇上前扶着宁泽,眼睛红了。

    “七哥,你怎么这么拼…雷霆可是通幽武者……”宁竖嘟嘟囔囔,虽是责怪,却是深深关心。

    宁玉脸色发白,一脸担忧的看着宁泽,“快找医师……”

    宁泽摆了摆手,笑道:“不用担心,皮肉之伤,并无大碍,”宁泽的伤看上去严重,其实并非如此,雷霆盘龙枪刺中宁泽腿部刹那,他的肌肉收缩凝结,枪尖刺入不到三寸,就无法再入,真的是皮肉伤,并未伤及筋骨。

    宁宇他们听了宁泽的回答,又检查了伤口,的确不是很严重,伤口已经开始愈合,雷霆留在伤口处的风属性真气,也被宁泽逼出了体外,血也止住了,开始恢复,好强的愈合能力……

    雷霆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宁泽一鞭,抽断了他左手手臂,断骨修复即使是通幽武者,也要一月时间。接下来的比赛,不会取得太高的名次,一些需要双手使出的枪招,无法再使用,势必影响他发挥。

    “七哥,我送你回去吧?”宁竖走过来。

    “不用,七哥没事,时间不早了,竖弟赶快回家,不要让奶奶担心……”宁泽拒绝道。

    最后他们还是不放心,就让宁宇送他回去。

    ……

    宁泽和宁宇到泽轩时,天已黑了,两人入了主屋,白鹿和侍女丝毫没看出宁泽受了伤。

    ……

    “阁下可知不请自来,非君子之行?”

    宁泽对着中堂端坐的“客人”说,宁宇听到宁泽的话,右手扶剑柄,一脸凝重。

    宁泽开始打量这位不速之客,年纪比他和宁宇稍长,长相俊伟,目光坚毅,让人见之心畏,他身着黑色武道服,外披黑色披风,满面风尘,看来是远道而来的客人。

    这位不速之客也在打量宁泽和宁宇,目光犀利,犹如在审犯人。

    “我来找阴川……”黑衣人突然开口。

    宁泽心里有些明白了,该来的还是来了,但他没有开口,面无表情。

    “七哥,他说什么?什么银川,金川的?”宁宇迷惑的问道。

    “阁下所为何事?”宁泽没有回答宁宇,也没有回答黑衣人,反而问出另一个问题。

    “家父,任轩……”

    宁泽长长舒了口气,总算不是最坏的。

    “宇弟,这是七哥的故人之子,找我有事,你先回去吧?”宁泽转头对宁宇道。

    “不行…”黑衣人和宁宇同时拒绝,两人动机却不同。

    宁泽眉头皱了一下,淡淡的对黑衣人说道:“你也可以看出,我弟弟虽然和我一起上山,对你提到的这两个人,都不认识,与你无用,你不会想让第三个人知道你的来意吧?”

    黑衣人想了一下,沉默了。

    “宇弟,没事,他就想问点私事,这件事你不能知道……”宁宇听宁泽这么说,虽有担心,还是离开了。

    宁泽走到方桌前,倒了两杯茶,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我父亲的下落?”黑衣人声音微微颤抖,有些紧张。

    宁泽喝了口茶,坐下,“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何必多此一举。”

    黑衣少年听了宁泽的话失去了神气,有些哀伤,然后坚定道:“真相,我要知道真相。”

    “难道大禹皇室没有告诉你真相?”宁泽有些诧异,有些事情大禹情报系统不会不知,毕竟一位大能统领消失。

    “他们是给了定论,说我父亲追击阴川道宗,两人同时消失,生死不明……”

    少年顿了顿,厉声道:“如此答复,我岂能满意,我多次上奏要追踪父亲下落,都被驳回……”

    宁泽没有打断少年的讲述,静静的听着……原来少年是皇城禁卫,任轩失踪后,他找了很多关系想要找父亲下落

    可惜人走茶凉,他品秩又低,难以奏效,多亏他父亲一位老部下,告知他,他父亲追缉入宫盗经的阴川道宗,在宁侯封地失去了踪迹……

    这位少年,毅然辞去了禁卫之职,前来寻父,虽然他知道父亲一定是凶多吉少,可还是抱有一丝幻想,他花了整整两年时间,将所有曾经在东岭出现的武者巡查了个遍,宁泽和宁宇当时上过东岭他自然查得到。

    宁泽被少年的惊人毅力和执着所感动,两年时间,这大概也是皇室没有细究的原因,毕竟已经推测出任轩殉职,九幽也消失,活着的可能不会太大,至于失窃的经书,皇室一直在找,但也没有投入太大……皇室的底蕴,非外人道也。

    “我没有见过你父亲,却知道你父亲的事…我们当时被阴川骗进了山洞……”宁泽自从知道黑衣少年是前禁卫统领任轩之子,他就没有想隐瞒,等他听到少年为父千里独行又苦查两年之久。

    宁泽就将自己所知道的,原原本本告诉了少年,他没有权利隐瞒,少年应该知道真相。

    “父亲……”确认父亲被阴川道宗以秘法杀死后,他默默流泪。

    宁泽静静的,没有打扰他。

    过了一会,少年站起来,坚定的看着宁泽,“请将《太玄策》归还,我父为它而死,身为人子,就得拿回,请宁兄见谅。”

    “不可能,令父遭遇确实让人惋惜,但这本经书,你却拿不走…你应该明白?”

    “你让我知道家父死因,我确实感激,但经书我必须带走……”随着话落,一把明晃晃的古文刀,架在宁泽脖子上,意思很明确,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是吗?”宁泽轻笑一声。

第63章 约() 
黑衣少年没有说话,只是将刀向前推了一分,刀刃紧贴宁泽动脉,这就是回答。

    “你回答我几个问题,要是你还要这样做,你不仅可以得到《太玄策》,我这条命也任你取走,怎么样?”宁泽淡然道。

    “问…”

    “你是怎么来我们侯府,又是如何入我泽轩的,我不问,我想你来之前一定对我做过调查,应当了解我的性格?”

    “自然,‘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七公子,智慧过人的七公子,在这宁侯封地,谁人不知。”

    “那你有何自信我会屈服在你的胁迫之下?”

    “是人都贪生怕死,何况七公子这样的智者,我想七公子不会为了对你已是无用的经书,而误了自家性命。”

    “你可有高堂在世?”宁泽另行问道。

    少年先是一愣,回道:“家母早年病逝。”

    “你可有兄弟姐妹?”

    少年犹豫了一下,还是回道:“只有一个出阁的姐姐。”

    “你可惧死?”

    “我说过是人都怕死,但为了让我父亲九泉之下安心,我却不惧死。”

    “哈…哈……”宁泽大笑不止。

    少年大怒,宁泽竟然嗤笑他对父亲的敬重,刀稍向前,就出了血……

    “你敢嘲笑我,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我是笑你,却不是笑你对令尊的敬重,而是笑你的愚昧,你可知你此时已是笼中鸟,插翅难飞……我弟弟宁宇刚才出去,自然会调动族卫,你若杀我,必然身死,我若死去,我父亲必不会善罢甘休,请问以你们任家,现在的实力,是否可以承受宁侯的怒火?你姐姐是否会因为他愚蠢的弟弟,受到牵连?”

    黑衣少年,手上的刀稍稍撤回。

    宁泽接着问:“你祖父有子,所以你父祭他,你父有子,你可以祭他,你若死后,谁人祭你父母?你又无子,谁人祭你,你任氏一脉香火,谁人延续?祖宗宗祠何人尚飨?”

    少年手中的刀开始抖动,头上出了汗……

    “你死后见到你父母祖先,如何交代?你为了一本经书,杀掉了对你有恩的我,你很荣耀?这就是令尊令堂的教导?你们父子二人死于同一本经书,却谁也没有得到,哈哈……确实可笑……”

    “住口,住口,你给我住口……”少年失控大吼道。

    “怎么?你要杀了我,随你,我告诉你,我宁泽怕死,但绝不背信,说我愚也好,蠢也罢……我死之后,以荣耀令主之尊入宗祠,自有宁氏祭祀,我父亲子嗣众多,无伤根本,而你沦为孤魂野鬼,连累祖先父母,哈哈……”

    “你…你……”少年眼睛圆睁,瞳孔毫无焦距,握刀的手慢慢垂下。

    宁泽又添了一盏茶,给少年递了一杯,温和说道:“其实你我无冤无仇,何必刀锋相见,你的想法我明白,但我也有难处,我当时答应过阴川道宗,要将经书归还,今日我若失信于他,明日也会失信于他人,无信之人,何以求道,我不想失道啊……”

    “我今天既然来了,就不会空手而归,我说不过你,如你所说杀你太愚蠢,你看怎么办吧?”这位果然混过官场,软硬兼施,现在耍起了无赖。

    宁泽笑道:“其实也简单,我当时答应过阴川道宗,自然不会食言,但如果我能力不济,被人夺去,那自然非我之过……”

    “你这不是掩耳盗铃吗?”少年鄙夷道。

    “非也,我是说你夺取,但你能不能夺去,还在两说,我只是提供一个我们两人都不违本心的方式。”

    “如何不违本心?”

    “我们正大光明比斗一场,你赢,自然经书归你,我实力不足,自然无愧,你输了,是技不如人,即使令尊在世,也不会因此怪罪于你,输的一方回去苦修武道,等修为有成再来挑战,赢者得经,你看如何?”

    少年听了,神情振奋,这果然是两全之策,他朝宁泽行礼道:“七公子唇枪舌剑伤人无形,智慧更是高绝,在下佩服。”

    “既然兄台无异议,那我们就约定地点时间,战上一场……”宁泽也豪气凌然。

    “好,宁兄有伤在身,我们就约在年后,正月十五,东岭绝顶一战,如何?”

    “一言为定,任兄不送。”

    少年跨出一步,回头道:“外面除了你那个傻弟弟,应该没有族卫,是不是?”

    宁泽笑了笑没有说话。

    “哈哈…哈,宁兄厉害,我叫任逍,正月十五……”说完消失在夜里。

    ……

    “宇弟,进来吧,你呀……”宁泽有些感动,自己这个傻弟弟,一直守在泽轩门外……

    宁宇走了进来,不好意思道:“七哥,我怕你有事,稍等了一下,没事了吧?是不是和东岭老者有关?”宁宇从刚才一起上山,推出了一点。

    “有点关系,但是另一件事,现在没事了,你不要瞎猜了,快回去吧,你明天还有比试。”

    “哦,那我走了,七哥真的没事了?”

    宁泽瞪了一眼,宁宇挠着头走了。

    今日之事虽然凶险,却也算处理得当,其实他有方法留下少年,比如他和宁宇合力拖住片刻,毕竟这里是侯府……留下又能如何,杀了?

    他还真做不出,人家为父还愿也没有错。

    他累了,也未梳洗,就上了床,闭上眼睛,脑海一片血光,无尽杀戮,惨叫声,悲嚎声,交织成一片……

第64章 呦呦鹿鸣() 
宁泽惶然惊起,他里衣湿透,刚才脑海中的一切是怎么回事?

    杀戮,无尽的杀戮,血,到处是血,那个男人是谁?他为什么那么嗜杀?

    披上外袍,出了卧室,他难以入眠……

    “公子,家主派医师前来为公子瞧伤,正在门外候着,公子您受了伤,怎么不告诉我们?”柳如一边通报,一边担心道。

    “一点轻伤不碍事,让医师进来,”宁泽对父亲竟然会关心他感到很意外,还有点激动,果然是复合体,父亲的一点关心,就让他感动。

    医师看完他的伤口,仅仅给了外敷的药膏,并嘱咐伤口不要见水,就离开了。

    他母亲米氏,听到儿子受伤,匆匆赶到泽轩,看到宁泽腿上伤口,这位柔弱的母亲差点晕过去。

    宁泽送走了自己母亲。

    今夜真是个奇迹之夜,他一贯冷清的泽轩,竟然来了这么多意想不到的客人。

    他让小红烧了热汤,虽然伤口不能见水,他还想擦一擦,身上都是汗。

    ……

    出了浴室,宁泽坐在蒲团上,准备练气,看到白鹿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最近没有关心它。

    “白,进来……”宁泽向白鹿招手。

    白鹿蹬蹬蹬跑了进来,它从来没有进过中堂,因为主人没有叫过它,这次进来,东张西望,对于主人的房间研究了一番。

    白鹿走到宁泽面前,看见主人坐着,很自然地卧了下来,并将脑袋伸了过去。

    宁泽笑着伸出手,开始顺它颈上柔软的茸毛,白鹿一脸幸福地眯上了眼。

    宁泽一边给白鹿顺毛,一边对它说话,“最近吃得可好?”

    “呦,”好。

    “喝得可好?”

    “呦,”好。

    “出去没被欺负吧?”

    “呦呦,”没有。

    “最近去了什么好玩的地方?”

    “呦呦呦呦,”白鹿这次很兴奋,连叫了四声,宁泽明白了,白鹿告诉他确实很好玩。

    宁泽说一句,白鹿就“呦”应一句……白鹿很是聪明,它已经可以明白很多简单语言了。

    “不要跑得太远,小心被人抓住烤了。”

    “呦呦,”不会乱跑。

    ……

    宁泽看着白鹿站起身来,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了出去,他心中不由得浮现出“呦呦鹿鸣,食野之苹”,这也是他当初非要抓白鹿为灵兽的执念所在。

    他脸上露出了追忆的温馨,不知思往何处,却一往如深……

    宁泽打坐练气,不知怎么回事,心中非常烦躁,杂念丛生,心绪越起伏不定,有种想要找人厮杀的冲动,他意识到自己哪里不对?却无法找到原因。

    他想入定法,在定境中寻找问题所在,本已修到了极高深境界的定法,此时却难以施展,久久无法入定,这使得宁泽愈是焦躁。

    ……

    天微微亮,宁泽便已经起身,昨夜折腾了一宿,仍然无法入睡,他洗漱完毕来到庭院,拿起一些灵兽草,喂起了白鹿,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白鹿说话,这个时候他的心才慢慢的静了下来,虽然还没有找到问题的所在,但是他已经有了想法。

    心静,开始练气,他坐在庭院中,搬运真气……虽然他腿上伤势不重,但毕竟有三个伤口,剧烈活动还是算了,所以晨练自然就以练气代替。

    他现在有使命,守住自己经书,和任逍之战,他不会留手,任逍也不会,为心中的道义之战,舍身存道也有可能,他们彼此都知道其中的含义,却正是因为如此,才使得此战更有意义。

    他不能放松,要更加努力。

    ……

    宁泽吃过早饭,让小红研磨,他净手正衣,燃起檀香……

    这两年来,他通读了宁氏文道阁,读了多少书,他不知道,积累有多深厚,他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处理事情更加得心应手,战斗中心灵更加通透,洞察能力更加敏锐。

    他读地最多的是“礼”,有《宁氏族礼》、《人族古礼》、《旧约》、《礼颂》、《大禹古礼》……

    宁泽双手翻开《禹礼》,一笔一划书写起来。

    他从祭祀篇章开始:礼,履也,所以事祖宗以致福也,祭祀,礼之宗祖,祭祀之重,惟性惟命,是为祭祀不慎,家国不宁,此有九礼,惟谨惟慎……

    宁泽一笔一划书写着这篇祭祀之礼,意识好似走入了厚重的祭祀之中,接受着祭祀洗礼,他虔诚地书写着祭祀九礼,物我皆忘,一条一条的祭祀之礼书于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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