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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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气武-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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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是久经战阵的三品将军,心神一震,义正言辞道:“此城为我大禹宁氏所建,尔等速速退去,本将既往不咎,在这寒冬之际,你大荒缺衣少食,若是用兵,必败无疑。”

    黑袍大巫听老脸黑透,接着两人一阵怪笑,道:“小娃娃,两国大战,胜负我不关心,我关心的是你,你是否能活着离开……”

    “哈哈哈……”身后大荒战士一阵大笑,各个目光放肆残忍。

    “诸军听令,战……”韩越也不废话。

    “战……”

    “杀……”

    双方军队本在咫尺,转身就杀,锋芒图腾交火,大锤巨盾相撞,厮杀声起,战火蔓延,在这残破城中大禹和大荒又起战端……

    一会黑袍大巫对另一位道:“乌尔,我挡住灰袍,你去取了那娃娃头颅。”

    两位脚踩黑气,腾空掠过,分别杀向灰袍和韩越。

    灰袍道宗头也不回,挥手一拂,韩越落入大军之中,灰袍腾空,双手同出,两道气旋喷发,同时打向两位大巫,大手一转,一股吸力发出,擒拿……

    被擒拿的大巫感到自己身形缩小,一阵气闷。

    大吼一声,化烟躲避,他的衣袖在酒色二老的酒火连天中破裂,否者,岂会如此被动。

    灰袍见他躲开,反手擒拿另一位黑袍,这位也是脸色漆黑,返身躲开,片刻迟疑,韩越已没了踪影。

    “欺人太甚!”

    两位大巫怒骂一声,黑烟涌动,两条百丈黑蛇缠向灰袍……

    灰袍也是狠人,擒拿不变,一条黑蛇猛然缩小,被他拿入手中,一身闷响,灰袍头上出汗,口中出血。

    “好!好!好……”一位大巫怒极反笑,他道念受损,口中出血。

    另一位猛推黑蛇,灰袍故技重施,反手擒拿,黑蛇被他刚刚拿入手中……

    “轰……”

    灰袍掌心裂开,鲜血直流,张口就是一口鲜血喷出,脸色惨白。

    两位大巫一阵怪笑,朝他扑来,大巫口念咒语,天象被引动,雷电劈下,飓风刮起。

    灰袍本命道法被破,身受重伤,他咬牙张口,道果飞出将雷电飓风击散。

    他此时虽然有些后悔,此时却不得不战,不仅仅因为韩家重金,而是因为他是大禹威德亲王,两国交战,寸土必争,他要是临阵脱逃,大禹皇必不会饶过他。

    又是一阵电闪雷鸣,道果再出,灰袍靠着道果,以元神为辅,勉强抵住两位大巫。

    城中此时死伤无数,到处厮杀,两军混战,血流成河,尸横遍地……

    两位大巫,眉头皱起,两军战力相当,如此损耗,即使胜利也是惨胜,眼前灰袍被他们死死压住,可他们也不敢逼迫太紧,大能道宗一旦拼死,这一城战士一定会陪葬。

    大巫对乌尔大巫道:“此人我挡住,你去助我荒族娃娃……”

    乌尔飞身而下,灰袍道念化形,一头百丈巨象撞向乌尔,却被一条黑蛇挡住。

    黑蛇张口,蛇吞象……

    大象被整个吞下,百丈黑蛇身体中间胀了一倍,它在天空翻滚,阵阵黑烟缠绕……

    黑袍大巫纹面缩起,恐怕异常,双手虚抓,灰袍双目赤红,袍服鼓荡,两位以道念相搏,到底是蛇吞噬象,还是象撑死蛇?

    乌尔张口一股黑风,黑色飓风冲入大禹军中,无尽惨叫……

    “我的眼睛……”

    “我看不到了……”

    “啊……”

    乌尔一声怪笑,双脚踩下,百人成泥,双掌横推,又是数百丧命,他随心所欲的收割着生命,大巫即是道宗,道宗之下,皆蝼蚁尔,他是大荒之道宗,屠戮普通军士,不仅无罪,反而于国有功。

    不到半个时辰,大禹就有数千将士死在此巫手中,原本相持不下的战局,胜败立分,大禹败了,隐在军士中云麾大将军韩越看着大禹军士被屠杀,目次欲裂,却无能为力,这已经不是数量可以弥补,道宗之下,皆蝼蚁。

    “退……”韩越颓然下令,再战已无益,徒让军士送死,今日之败,失城失地,他大罪,他夺得宁氏半城,却无能守住,私仇国事,他俱败。

    后军变前军,急速退出……

    乌尔大巫哈哈一笑,喊道:“娃娃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随老夫杀……”

    “嗨……嗨……”

    大荒战士士气大盛,随着大巫掩杀,即使大禹军士拼死断后,也无济于事。

    “轰……”

    本就饱受战火,摇摇欲坠的城墙一阵摇晃倒下,一阵尘土飞扬,两**士被天空剧烈的冲击压倒在地,蛇象之战,两败俱伤……

    灰袍看到大禹败退被屠杀,引爆道念,两人掉下云头,重伤……

    “莫要管我,杀了他,夺了此城,”黑袍见乌尔要上前救他,厉声喊道,他已重伤,灰袍只会更糟,杀死他,占领此地,值了……

第二百五十五章 风一尘() 
乌尔大巫师听到黑袍的话,转身冲向灰袍道宗……

    灰袍须发染血,识海枯竭,虽被军中宗师救起,可已陷入昏迷之中。

    乌尔大巫怪笑一声,一股黑气压下,数枚道果被黑气侵蚀,暗淡无光,诸位宗师一脸灰败,收回道果,跌倒在地。

    “去死……”

    黑气化为巨爪,抓向灰袍道宗,一位昏迷不醒的大能,面对同阶大能道宗,生死不再由己。

    “打……”

    锋芒洪流中黑色巨爪,爪子稍稍偏移,却并未散去,巨爪微微一顿,去势不变。

    乌尔大巫冷笑着看了一眼打出锋芒洪流的大戟士及隐藏在其中的云麾将军韩越,蝼蚁而已。

    他单手一握,巨爪抓起灰袍和守护的四位宗师,再一狠抓,两位宗师化为血雾……

    “放肆,乌尔小鬼,你找死不成……”

    一道白色道韵划过,巨爪散去,两位重伤的宗师和灰袍被卷走。

    “风一尘?”乌尔大惊失声。

    “见过大帅,”韩越脸色惨白上前见礼。

    “见过大帅……”大禹军士单膝跪下。

    白光散去,一位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出现,他个头不高,身材甚至有些瘦削,可此时无论大禹还是大荒所有军士都不敢直视他……

    风一尘,一个在世传奇,他出身平民,十岁参军,仅凭一本军中功法《重阳诀》,三十入宗师,六十入道宗,如今不过百岁,已遥望不可知,他是享誉大禹的传奇,他是大禹皇口中的第一奇才。

    他是大禹北定元帅,他手握百万大军,他无百战百胜之战功,却有百战定边之威,大荒称他为丧门恶鬼,他很少出手,唯一一次,是四十年前,大荒侵入,北疆大乱,他临危受命,领大帅之职。

    那一战过后,大荒无人敢领兵南下,举国大战从此而终,唯有每年叩关之战,两国才会交锋。

    风一尘,脸色平静,他轻轻地将灰袍和两位宗师放在地上,然后回头轻声道:“罢了!”

    “谢大帅……”诸军起身。

    “以大巫之身屠杀普通军士,乌尔,你们越来越放肆了,莫非你想让我再北行一次,”风一尘依然风轻云淡。

    可乌尔大巫和黑袍听闻此言,心中大骇,四十年前,不过不惑之年的温和男子,北上而行,他所过之处,城池尽毁,大荒被抹去了十城,军将死去十万有余。

    他一人一马,北疆一行,连战数百,死在他手中仅仅大巫师,就有二十三位,最后大荒国师乌涂海出手,两人对战半年之久,男子策马返回,轻易不出,大荒国师回归不久转世,大荒举行国葬。

    举国尽哀,为国师、二十三位大巫、百位巫师、诸多将领……

    风一尘北行后,两国虽未签下协定,可无人再言国战,这是大禹唯一一位文韬不足,从不用兵,却手握重兵的大帅。

    “咯……咯……”乌尔大巫半天无语,纹面纠结,更是诡异。

    “见过风帅,”黑袍大巫勉强起身,对男子行礼。

    “乌达……”

    “正是,”黑袍乌达没了猖狂,更无怪笑,唯有恭敬。

    “现在并非叩关之时,因何私起战端?”男子依旧轻声,犹如呓语。

    “风帅,此处并非你大禹之城,是两界关外,有人铸城,此城不属你我两国,自然谁占得就归谁,”乌达大巫师解释道。

    男子眯眼思考片刻,回头道:“你过来……”

    韩越赶紧上前,躬身而立。

    “此城何人所筑?你因何私自出兵?德威亲王因何在此?”

    韩越一头冷汗,结结巴巴道:“此…此城乃是大禹宁…宁氏所筑……”

    风一尘听完,不怒反笑:“宁氏,原来宁侯的儿子来了,这位天下第一奇才竟然来此筑城,好气魄,难怪一点不给皇城那位面子,有意思!他人呢?”

    “大帅……”韩越刚要开口,却被风一尘抬手止住。

    风一尘,眼睛一闭,再睁,心中已经有数,那位宁先生不在北境,要不然,此城也不会轻易失守,他嘴角勾起,有意思,这至阴之地,他探过好几次,都束手无策,竟然被这位贯通天堑,封印阴气……

    他很少过问军事,每次叩关之战都是副帅和智囊团应对,此次听闻天堑弥合,有城筑起,他心中好奇,到底是何人手段?因此前来一探究竟……

    “你们韩氏和宁氏的恩怨我也不管,这次私自出兵,自有军法处找你,说起来此处是人家清除阴气,填平裂缝,你们以前没本事占去,现在来摘桃子,确实有点不要脸啊!”

    韩越听了脸皮红透,就连乌达乌尔两位大巫师也是面皮抽搐,这位真是,打起脸来,不分你我。

    风一尘轻笑一声,道:“其实也没什么,咱们两家仗势欺人,将主人赶走了,这就是咱们的,可你们大荒又仗势欺人,将我们大禹给拍了,也没错,现在我来了,你们是不是让让……”

    大禹诸将和大荒战将都呆住了,这位传奇说话有些不讲究,可细一想,还是很有道理的。

    乌达大巫师眼睛乱转,他不甘,半年之战,劳命伤财,岂能如此退去,他躬身道:“风帅,您贵为大禹四帅之一,如此欺人,我等不服……”

    “不服?这个还真麻烦,一般不服的,我都打到他服……可你这样半死不活,我还真不好意思出手,拍死了可不好,我这人善良,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想当年你们国师乌涂海,被我仁善所感化,回去不久就化道了,唉,那老头太傻!”风一尘掐指一笑,神态超凡。

    两位大巫师,怒气冲顶,可却不敢放出,这个丧门鬼,还心善?鬼都不信,老国师明明是被他重伤不愈而转世……

    “风帅,请口下留德,毕竟乌涂大人已经转世,”乌达冷声道。

    风一尘,轻笑道:“见笑,见笑,人一老,就容易啰嗦,想起故友,难免心中喜悦……既然你们年轻不爱听,那我就不说了,这个城?现在也不能说城了,城墙都倒了,你们也想要,我们也想要,其实我再善心点,送你们去见我那老友也可……”

    “你…你……”大巫被吓到了,这位说得出,绝对做得到。

    “唉!我现在确实是吃素的,四十多年没出过手,为给乌涂海解闷,送你们过去,我们关系好像还没到那一步……不如这样吧,我们赌上一局,你们看怎么样?”

    乌达一脸防备地看着这个变幻无常的丧门鬼,轻声问:“赌?怎么赌?”

    风一尘指着东方,眉飞色舞地说起自己的计划……等他讲完,乌达大巫和韩越都陷入了深思。

    最终双方定下赌约,一月后,正式开局。

    风一尘淡笑着望着大雪山方向,心道:“我已出招,你当何为?”

第二百五十六章 列阵在前() 
宁玉、宁竖带领宁氏族人一路退入大雪境中,他们来到大雪山下,抬头看立于千仞山顶的黑色宫殿。

    宫殿远远看去,不大,却牵动着五千余人的心,宫殿主人是此处的天,是他们的天,看着那里,他们失落的心才能平静,半年修筑,半年守护,可他们终是败了,他们的家没了,近千兄弟族人永远留在那里,甚至没有一场葬礼。

    天空暴雪如瀑,连天而降,白茫茫一片,大雪被大殿吸走,犹如一个巨大的风雪漏斗,无尽大雪落向大殿,失去踪迹。

    殿身漆黑发亮,时有光华闪耀,透出幽远神秘波动。

    宁玉看了片刻大殿,心中平静下来,他不知道家主到底如何?却明白自己该如何做。

    败了!他宁玉负责,但他还活着,大家活着,活着就应有所作为。

    他走向宁竖,两人一阵商量……

    宁竖对最后归来的魅歌姐妹及酒色四老说道:“宫主闭关前有法旨留下,北冥四尊四老共尊冬尊,你等当按令行事,不得有误。”

    “见过冬尊大人,我等听令,”北冥诸位躬身行礼。

    宁竖点头道:“北冥四老立即归阵,驻守四方,严防追兵攻入我大雪境。”

    “是……”四老领命,三位却有些迟疑。

    宁竖对白鹿道:“春尊,请将宫主留下的玉符赐下。”

    “呦……叮铃……”一声铃响,三道玉符飞出。

    金绝、酒鬼、火魔赶紧伸手接住,躬身道:“谢过春尊。”

    宁竖又补充道:“此次铸城守城之战,是宫主对大家的一次考验,我们失败而归,当有惩罚,要是让敌人再攻上大雪山,那我等就万死难辞其咎,因此四位当通力协作,完善布防,莫要被敌人找到弱点。”

    四位听完,眉头紧蹙,此次守城之战,他们虽然竭尽全力,可依然败退而归,就算他们以道器布下四方阵势,他们依然没有信心能难住其他道宗闯阵。

    酒色财宝四位道宗看向彼此,交流片刻,心中有了想法,躬身道:“冬尊放心,我们会调整阵法,合力御敌。”

    “这样最好,你们是北冥第一道防线,莫令宫主失望。”

    四老腾空而起,四人一同进入西方金光阵,金绝天主将金光阵变化机要对三位演示一遍,四人开始思考、询问、再提出建议,四人合力完善金光阵……

    然后来到南方欲火障中,有火魔演绎,三位建议,四人补阵。

    到了东方落魄阵中,酒鬼纠结道:“我这落魄阵其它都好,就是怕火,火系道宗闯阵,我也唯有撤阵退避……”

    三位一阵讨论……

    四人最后来到冰雪天主的冰雪阵中,将布置调整一遍,查缺补漏。

    四位再次约定口令,以便危机之时策应。

    北冥四老离去后,宁玉开始组织宁氏长老子弟,驻扎养伤,许多天界名贵之灵药被取出,疗伤续脉之灵草、活血化瘀之灵根、补气养血之灵果,一袋袋珍品珍珠米,不断被白鹿倒出。

    时间不大,物资分门别类各成小山,宁氏族人看得目瞪口呆,他们宁家什么时候这么富有,这得花多少钱?

    片刻他们反应过来,大伙不约而同地看向宫殿,他到底还有多大能量?

    ……

    一月后,北方,冰雪阵外,一万大荒战士列阵,乌达大巫一身黑袍,面色严肃地看着眼前挡住去路的滚滚冰雪。

    “是哪位道友在此布阵,请出来一见……”

    “哈哈哈……道友?不敢当,是老夫冰雪,”雪花散去,露出两道身影,一老一少。

    乌达看到冰雪老头,一声怪笑:“上次未能和道友见个高下,甚是遗憾,不如道友撤去此阵,你我单打独斗分个胜负,可好?”

    “老鬼,不必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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