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桃花血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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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桃花血令-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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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骏的剑眉微动,瞧着院落的四个人道:“怎么?昆仑门年会,还有研究功力的节目?”
  西门怀德的老脸飞红,讪讪的道:“少庄主,说来惭愧,老朽无德无能,大会引来了长
白双狐姐妹,她们口口声声要占昆仑山,郑大兄与柳大姐,乃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哦!”司马骏闻言,眉头掀动一下道:“贵派年会,天下武林前来观礼,乃是大喜日
子,何必以兵刃相见呢?”他说着,不上正殿,回身向“辣手判官”郑当时—揖,转身又对
“瞎眼王母”柳摇风拱手一礼,朗声道:“晚辈司马骏,久闻家父在日提到二位前辈大名,
今日一见,实乃三生有幸!”
  “瞎眼王母”柳摇风最喜欢别人称她一声老前辈,郑当时也是喜欢戴高帽的,正所谓
“三代以下,不好名者,几稀!”人,谁不喜欢好听的?因此,司马骏的话,算是对症发药。
  郑当时收了势子,将铁伞抖了一下道:“你是司马山庄司马长风的传人?”
  司马骏点头道;“未能子承父业,前辈多多指教!”他说完之后,又回过头去,对着
“长白双狐”眨了下眼神,大声道:“两位远从关外来到中原,乃是中原武林的贵宾,出手
动招,恐怕有些不宜吧?”
  金、银双狐彼此望了一眼,没有答话。
  司马骏又道:“这两位前辈,可是成名的人物,中原武林没有不尊敬的,也许隔着干山
万水,你们姐妹与两位前辈少见。”
  “瞎眼王母”柳摇风道:“难怪她们气焰逼人。”
  司马骏含笑道:“误会,误会,我可不敢在昆仑派大会中强自出头,尤其当着各位前辈
面前,更不敢放肆。可是,冲着家父在时与八大门派的交情,想请各位赏我一个面子。”他
说完,先对郑当时与柳摇风陪着笑脸道:“为了昆仑大会,一切不要计较。”
  “瞎眼王母”柳摇风道:“我本不要计较。”
  西门怀德是最怕在此时生事的一个,既有司马骏出面做鲁仲连当这个和事佬,不由喜之
不禁,忙道:“少庄主说得是,请四位给昆仑门一个薄面。”
  司马骏连忙点头,走近“长白双狐”朗声道:“二位,千不念,万不念,念在同是武林
一脉,一切过了今朝再说,没有摆不平的事情。”
  金、银双狐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齐声道:“好!咱们听你的!”
  司马骏忙道:“桥归桥,路归路,早不见,晚见。谢了!”
  银狐闻言连连点头道:“再见!姐姐,咱们走。”两人同时起身,转面向庙外奔去,头
也不回。
  一场血腥味极浓的场面,被司马骏三言两浯,就化干戈为玉帛。
  长白双狐一走,西门怀德走下正殿,先向柳摇风与郑当时称谢,然后向司马骏拱手齐额
道:“父是英雄儿好汉,少庄主一言九鼎,连长白双狐这等野性难驯之人,也为你的威仪震
慑住了。”
  司马骏忙道:“哪里,哪里,老掌门,请就位主持大典吧。”他说完,依照武林规矩,
迳自走向左侧偏殿观礼席落座。
  不料,先前因为人多,又忙着与相识的人寒喧,未曾留意,等到落座之后,才看清身侧
坐的不是别人,乃是“逍遥公子”探花沙无赦,心中不山一寒。
  然而,此刻大典已经开始,自己原是别人注意的人,怎能站起来离座呢。于是,只有点
头苦笑一笑。
  “少庄主!”沙无赦已压低声音道:“你不愧是司马老庄主调教出来的,实在高明!”
  司马骏本想不与沙无赦答话,既怕他唠叨个没完没了,又生恐此时此地当着众人把龙王
庙丐帮之事抖了出来。故而,只好点头应道:“沙兄,夸奖!”
  沙无赦无声的咧一咧嘴角道:“少庄主,你今晚的约会可不要忘了。”
  司马骏心头一震,暗忖:真倒霉,为何每次都碰到这个鬼灵精?然而,口中却道:“在
下今晚并没有与人约会。”
  “少庄主!”沙无赦的脸色一寒道,“要想瞒别人,我不知道,想瞒我沙无赦没那么容
易。别忘了,我是御前亲点的探花,不是简单人物。”
  司马骏道:“事实上并没有约会。”
  沙无赦道:“你呀,太也不老实了,连时间地点我都知道,要我点明吗?”
  司马骏没好气的道:“尽管讲出来!”
  沙无赦不加思索的道:“地点在彰德府西关外桥头汀的路家祠堂,时间是今天晚上,约
会的人是长白双狐。少庄主,我沙探花说的没错吧。”
  司马骏心中怒火高炽,恨不得把沙无赦立毙掌下。怎奈此时此地固然不宜,而且沙无赦
也是扎手人物,要想硬碰硬,是真的不知鹿死谁手。
  他只顾想,耳畔沙无赦又已絮絮叨叨的道:“别人看不出,我在这儿可看得清清楚楚,
你说话之前,先向长白双狐眨眨眼!不然的话……”
  司马骏几乎气炸了肺,但按捺下来道:“不然为何?”
  沙无赦道:“不然我也想不到你说的‘桥’是桥头集,‘路’是路家祠堂。”
  司马骏冷哼—声,并没接腔。
  沙无赦又像蚊子一样在司马骏耳畔道:“假若我猜的不错,你先纵恿长白双狐来扰局,
等到碰上硬点子,又怕长白双狐被制住之后吐出真情,扯出你这个幕后的主子来。所以……”
  司马骏再也忍耐不住了,伸于抓起自己束腰细穗之上系着的那块血龙玉佩,咬着牙握在
手心,暗运内力猛的一握。但听“吱”地一声,牙齿也咬得咯咯作响道:“沙无赦,你以为
本少庄主怕了你吗?你……你……你是欺人太甚!”
  沙无赦并不着恼,嬉笑着道:“言重了,我不过是胡乱猜测而已,何必生这大的气。”
  司马骏涨红了脸道:“此间祭典完了,我与你就在路家祠堂见面。”
  “好!”沙无赦干脆爽快的应了声道:“你不约我,我也跟定了你,这是正合孤意的。哟!
祭大大典竟然这么快的完了。”
  果然,正殿上烛已残、符已焚,一应的仪式,似乎已到了尾声。一众武林,纷纷走向大
殴,向西门怀德道贺。
  司马骏离座而起,对着沙无赦道:“姓沙的,少庄主在路家祠堂等着你!”他说完,一
拂袖,含着满而的怒色跨步就走。
  沙无赦抢上半步,拦住去路道:“且慢!”
  司马骏的眉头一扬道:“怎么?你打算在众人面前动手吗?”
  沙无赦面带笑齐道:“又是误会!又是误会!”
  司马骏道:“你待如何?”
  沙无赦纵声笑了—笑,遂即压低咽喉道:“少庄主,我们之间的事,最好只有我们两个
人知道也就够了,何必让大伙儿都知道呢?”他分明是连刺激带威胁,乃是话中有话。
  司马骏无奈的道:“既然如此,为何挡住我的去路?”
  沙无赦道:“少庄主,我看你的脸上怒形于色,恐怕被别人看出,以为你有何难言之隐,
最好我们俩有说有笑的去向西门怀德道贺,然后告辞。”他说着,也不等司马骏回话,提高
了嗓门道:“司马兄,我们一同去道贺一声,然后找一个清静所在喝上几杯,也好叙叙旧。
哈哈哈!”
  沙无赦笑得十分得意,与司马骏并肩而行,十分热络般,只把个司马骏气得一佛山世,
二佛涅磐。
  但是,此时此地,可不能翻脸。因为沙无赦不但口没遮拦,一个不对劲,必会把丐帮之
事揭开。更有,长白双狐之事,虽未发作,但也被沙无赦“猜透”,在未与双狐计议妥当之
前,还真的得罪他不得。于是,只好暂且忍耐,苦笑一笑而已。
  正巧,这时,西门怀德命彰德分舵舵主“拼命郎君”罗大文前来邀请。
  沙无赦又已抢着回答道:“分舵主,请你转告西门前辈,就说司马骏少庄主本想在贵帮
打扰,不料遇上了我,咱们久已不见,要叙叙旧,就此告辞!”说完,又向司马骏不住的点
头道:“司马兄,我没说错吧?这可不是我一个人拿的主意。”
  司马骏只好点头道:“对!是的!”
  沙无赦更加得意的拱手向“拼命郎君”罗大文道:“罗舵主,后会有期!”
  这时,司马骏气愤之下,加紧步子,早已出了东岳庙的大门,果然向桥头集走去。
  沙无赦紧随在他身后,如影随形,嬉笑着又道:“少庄主,你不要这样气鼓鼓的好不好,
咱们是朋友嘛。”
  司马骏冷冷一咧嘴道:“朋友?沙无赦!我告诉你,我只要有一口气在,这个梁子算结定
了。朋友?你却说得好听!”
  “噫!”沙无赦瞪着眼,噫了声,然后做个鬼脸道:“我不明白我们之间有什么粱子,
就拿洛阳丐帮的那档子事吧,我可是守口如瓶,从来没有对谁提起过,千万不要误会!”
  司马骏见他又提洛阳丐帮之事,无名火起,大声道:“你不要拿那件事来威胁我,任由
你对谁说,我司马骏并不在乎。”
  “哈哈哈!”沙无赦习惯的仰天狂笑道:“我要是打算说出去,最多只对一个人说,并
不需要在武林之中逢人就提。”
  司马骏沉声道:“一个人?是谁?”
  沙无赦面带笑容,不疾不徐的道:“还有谁,就是你贵庄的前任总管,现任丐帮的新帮
主,费天行!”
  两人说着说着,此时已出了彰德府,行人稀少。
  司马骏一听,向四下打量着无人,突的一个转身,右臂快如闪电般伸出,五指戟张,认
定沙无赦肩井抓到,快速至极。
  沙无赦岂是弱者,事实上,他已早防着司马骏有这一着,只见到司马骏的眼神向四下梭
巡,沙无赦已知道他要发动了,又见司马骏肩头闪动,立刻右手一挥,身子不退微侧,右掌
急抓,反而抢向司马骏伸出的肘下,口中吟吟而笑道:“少庄主,这做什么?”
  司马骏这时,怎敢再抓实了去,急忙抽回招来,向左近的林子里一扬道:“那儿僻静,
少庄主等你。”
  他的声落人起,箭步连连,窜向林荫深处。
  沙无赦向来骄气十足,他忘了遇林莫入的忌禁,朗声道:“不要走呀!失信背约,不怕
丢了司马山庄的脸吗?”他丝毫不惧,衔尾进了林子。
  林木森森,两人高的榆树,虽是三月天气,早已绿叶满枝,根本看不到五尺以外的情景。
  沙无赦进了林子,不由暗喊一声:“糟糕!被这家伙开溜了。”
  “哈哈哈……”一阵朗笑,分明是司马骏的声音,震得林木萧萧,回声四合。
  沙无赦大声喝道:“司马骏,跑掉和尚跑不掉庙,我会找上开封,司马山庄跑不掉的!”
  话才落音,司马骏的喝叫之声又起道:“你想到司马山庄吗?转世投胎二次做人才行!”
  喝声甫停,忽然——忽哨之声四起,哨声尖锐刺耳,惊魂夺魄,令人不寒而慄,通身汗
毛倒立。
  沙无赦再也料不到司马骏在此安了埋伏,耳闻这等忽哨之声,心知不妙。因此,停在原
地不动,高声叫道:“不要装神弄鬼,有种的出来试试我沙小王爷的紫玉横笛!”
  沙!沙!沙!树叶抖动之声此起彼落,人影穿梭从林木深处四面八方的射出,怕有三四十
个之多,全都是一身腥红劲装,每人手中一只双截连环棍,抖动之下,呼呼风声,加上铁环
啷当,把树叶扫得飞舞,嫩芽细枝漫天撒开,声势颇为惊人,齐向沙无赦存身之处席卷而至。
  沙无赦早已亮出紫玉横笛,大声叫道,“持仗人多,司马骏,你这正主儿却不敢露面,
等我收拾了这些无名小卒,看你出面不!”
  他挥动玉笛,迎着红色人潮展招作势。
  谁知,那为数三四十的红色劲装汉子,潮水似的势子看看卷到距离沙无赦一丈之处,忽
然停了下来,围在四周,隔着一些榆树,把手中的两截棍舞成一团光影,只是不攻,却也不
退。
  沙无赦一见,匆忙煞住进攻之势,四下打量。
  因为,林子中密密麻麻的树干,碍手碍脚,要想全力而为,施展不开,对方二四十个汉
子,舞动兵器带动的劲风,分明都不是等闲之辈。自己若是冒险抢攻,前面的敌人固然不怕,
而左、右、后二面的敌人,必然借着树干的掩护,来个奇袭暗算,到时防不胜防,一个失手,
必然凶多吉少。
  他想到这里,自料所猜不错,横笛当胸,找了一棵较大的树干,游身移近,背对树干,
冷冷一笑,对那些汉子吼道:“叫你们少庄主露脸吧,沙小王爷还真不忍心伤到你们这些无
辜的家伙。”
  那三四十个汉子,仿佛是即聋又哑,没有人答腔,此纵彼跳,
  在林子中如同一大群疯子,有时口中忽哨几声,看来是一种暗号。
  果然——忽然,三十四个人齐的一声尖哨,特别高亢入云。
  就在忽哨之际,三四十人晃眼变成了十组,每组四人连手。而这十组人像是排成五个方
位,每一方位两组。这两组又分做一前一后。
  前面的一组四人,简直如同疯狂,人人脸上充满了杀气,双眼发直,抡起手中两截棍,
连跳带滚的向沙无赦立身之处扑来。
  沙无赦心中不由一寒,常言道:“一人拼命,万夫难当”。
  再看那每组四人的架势,完全是在拼命而为,虽然尚离丈余,手中的两截棍舞得风雨不
透。
  敢情那些人手中的两截棍,不是木制,原来都是精钢练就,闪闪生辉。
  沙无赦没了主意了。
  因为,自己手中的兵器,乃是紫玉雕成的横笛,玉石虽坚,但是既雕成横笛,中间早已
挖空,不然何能发出上上之音。
  平时,沙无赦贯上真力,对付高手尚能发挥兵器的作用,因为高手较技,重点是在招式
法上,偶而硬接一招半式,但以内功修为较劲,并不是在动蛮力。
  有道是:“较技怕冒失!”就是这个道理,较技是练家子,冒失是凭一股傻劲。
  如今,沙无赦这个内功高手,偏遇上了外门道的极具份量的兵器,怎么不在内心犯嘀咕
呢?
  当沙无赦只顾思量之时,迎面一组四人,夹雷霆万钧之势,排山倒海欺近。左首,也是
如此。右首的一组吆喝连天,来势最为凶猛,相距也是最近,探手可即。
  沙无赦索兴收起横笛,倚在树干上的身子,紧紧向后一仰,整个人就贴在树干之上,暗
暗用了一个“粘”字诀。再凌空真气上提,像一只背向的壁虎,一溜烟上腾丈余,半途中折
腰—纵,凌空翻了个元宝跟斗,人才到了树梢之上,单脚着力,轻飘飘的站在那里。
  照说,沙无赦的轻功已侪上乘,应该腾身而起,越过攻来汉子的头顶,跃出包围圈子。
  但是,他没有。
  理由是,他生性傲慢,目无余子,不敢落一个“躲命而逃”的名誉,二则,他根本无心
躲闪,第三,也就是最大的原因,已看出来,三四十个汉子练之有素,进退有序,所以分成
十组,就是在变化灵活。
  假若沙无赦腾身突围,那些汉子必然前队改为后队,后队改为前队,依然围成一圈,说
不定自己脚未站稳,已落在两截棍之下。轻则措手不及手忙脚乱,重则非死必伤。
  他这么一着“怪招”,乃是出于临敌机变,可以说不成章法。
  围在周遭的汉子,固然大出意料之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连远远暗地里监视的司马骏
也不由暗喊一声:“好滑的狂徒!”
  沙无赦人在软柔的树梢之上,朗声喝道:“司马骏,是汉子亮亮相,小王爷我可没想到
要动手过招,真的过招,我可以奉陪,躲躲藏藏的,不是咱们四大公子的行为!”
  常玉岚、纪无情、司马骏、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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