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圣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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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圣君-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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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凌站在另一边,白衣甚至没有沾上血。

刚刚碎裂的墙壁中,竟忽又出现了无数的红点,瑞克一怔,才意识到这只不过是些眼睛。然后就是一片血红色挥过,伴着无数翅膀舞动的声音。

“红色的蝙蝠?”张凌皱了皱眉,侧身闪过,而这些蝙蝠似乎也对他没什么兴趣,径直飞向了已停止呼吸的牛头怪,贪婪地吮吸着每一滴可见的鲜血。

白色的身影窒了窒,身影一闪,已上到了三层。

张凌本以为这里会有更多的魔物,可出乎意料的,这一层竟是空落落的,只在正中间,停放着一个巨大的棺木。

一个死人,需要这么大的棺材么?一个十几米长的棺材?答案是不需要。

黑剑挥动,棺木从正中间爆成两截。一片金光在眼前闪动,赫然是难以数尽的金银。

但张凌却对这些东西没什么兴趣,也因此,他感到了身后那一阵劲风。

急转过身,举剑招架,“当”的一声脆响,张凌连退了三步才稳住。

灰影一闪,又是一击,瑞克手一抬,一道道冰墙凭空竖起,挡在了两人之间。

“好,反,应。”对方停手了,响起一个沉闷的声音,不带分毫感情,似是死神在对一个将死的凡人作最后的审判。

张凌一挥剑,冰墙又化成了一滩水,以看清眼前的对手:也是一个木乃伊,外观上唯一的区别在于他头上戴了一个纯金质的王冠。

但刚才的两下交手中,瑞克已看出,他与一般木乃伊的区别绝不仅在此!

“你就是俄赛里斯王么?”瑞克淡淡道,双眼紧紧盯着对方的双手。

一个城府极深的人,或者一卷厚厚的绷带,可能会很简单的掩盖住敌意的表情,但动手前双手肌肉的连带反应是不可能藏的住的。

“不错,正,是我。”俄赛里斯说话有些迟钝,显而易见是很久不说话了。

“我此来,是为了你的宝藏。”张凌不知是不懂得人情世故还是过于自信,竟直述来意。

“他的手腕,暴宽了一厘米。”张凌在心下默念。

“他的手,上抬了四厘米,他要出手了。”他出手了,刹那间的爆发力,让张凌几乎觉得满目尽是拳影,但越是快的招数,越是有破绽,因为出招的人有觉得的自信,自信没有任何人能从自己的速度下找到破绽。

但张凌不是任何人,他的剑也非凡人之剑。

一道耀眼的黑色剑影闪过,直刺俄赛里斯肋下。

黑色的剑影,怎会是耀眼的?因为耀眼的不是剑光,而是剑气。

空间,似乎被猝然撕裂,剑刃所向直处,竟似有一股狂暴的怒风扫过,老旧的地板,被剑气激起,又在半空中变成了碎片。

剑气之后,才是剑!俄赛里斯双手疾收,后退一步,双手合十,夹上了这一剑——伴着耀眼的火花和一声似是金属相碰的怪响,妖剑终于在俄赛里斯身前两寸处停了下来。剑气也随之而止,隐隐间,似是有破碎的绷带落了地。

“锵”的一声,张凌将剑抽回,可剑尚未收至身前,俄赛里斯已攻了过来,眨眼间,裹着绷带的铁拳已在身前,如此近的距离绝没有再用剑回击的可能。

张凌眼中似有蓝光闪过,身上的白袍无风自鼓,“啪”的一声,拳头打在了白袍上,竟是一股清水爆散开来,而这一击的力道也随之卸掉七八分。再打进去几分,却又是一层坚硬如铁的东西——冰!已没了劲力的那只拳头,竟被冻了上面。

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俄赛里斯一时竟抽不出手,张凌淡漠地一笑,挥剑,横斩。无法动弹的俄赛里斯被齐刷刷地斩为了两截。

“只有这样而已么。”张凌的声音里带着失望,转身走向那一堆财宝,想看看是否有所谓的通向神界的钥匙。但一个声音又让他迈出去的脚步生生地停了下来——

“不准动我的财宝!”还是那死气沉沉略显迟钝的声音,可笑,却更可怕。

张凌转回身,那两段的俄赛里斯竟不知何时已合而为一。

缓缓步走了过来,虽然慢,却没有一点受伤的痕迹。

“怎……怎么会……”张凌向后纵出两步,俄赛里斯也不追赶,只是一步步逼近着,因为他知道,此时,他威力最大的不是拳头,而是这不死之身所能造成的巨大压力。

时间,淌的很慢,不死之身,就是永恒。生命,怎能战胜的了永恒?

一步,一步,都像踏在张凌的心上。

“你知道什么是木乃伊么?”俄赛里斯问道,脚下仍不停顿。

“知道,就是死人。”张凌强作镇定,但冷汗还是浸湿了他的长袍。

“说的好。”死气沉沉的声音继续在金字塔中回荡。

“既然早已是死人,再死几次又有何妨?”

张凌手中的剑,垂落了,他似乎已没有勇气,来面对这个杀不死的家伙。

“俄赛里斯王……”他低低说了一句,眼中,已是死灰色的绝望。向后退了一步,已到了墙边。

“你,是否还有能力,来再一次打败我呢?”俄赛里斯王的声音,阴冷,迟钝,却清晰。

第三十七章 交易:那通往神界的方法

 俄赛里斯到了张凌身边,伸出一只手--就在同时,一把剑刺穿了他。

张凌眼中的绝望竟在这一瞬间消失,身形同时展开,向楼梯处掠去。

当俄赛里斯的身体再一次复原的时候,张凌已经消失了。

但俄赛里斯并不着急,这金字塔中的封印有多强大,他比谁都清楚。

他缓步下了楼,经过二层那一片被打倒的魔物,就在他经过时,所有绷带,枯骨竟又活动了起来,重新变回了一群可怕的魔物。

周身,还映出一种摄人的红色。

就连那已经变成森森白骨的巨大牛头怪,竟也活动起来。

二层的尽头,那个穿着白袍的身影,手持黑剑,茫然站立。

方才进来的时候,封印一触即破,但现在……

他第一次的,感觉到了死的绝望,如果说之前是为了使俄赛里斯轻敌以便自己发动偷袭,那么现在,他真的已经放弃了抵抗。

“你杀了我两次了,要不要再杀一次呢?……来吧,我看你能够坚持多久,是不是能够敌的过我永恒的生命。”俄赛里斯逼近着,身后的魔物都跟随着他,贪婪地盯着张凌,那神情好象张凌已经是一个在垂死挣扎的猎物。

“我不要。”张凌说,声音冷静的出奇。

俄赛里斯发出了几声干笑:“那么你是打算束手就擒的了?”脚步已经加快,身后的魔物也跟着他的加快了速度,显然,他们已经很久没有碰到过新鲜的尸体了。

“我也不要。”张凌转过头,对着俄赛里斯:“我想与你们做一笔交易。你给我通往神界的钥匙,我来给你们解开封印。”

俄赛里斯停下了,身后的魔物也跟着他停下了,方才的脚步声,说话声,喘息声,似乎一下就静了下来。

两方遥遥相对,相对,无声,但紧张的气氛,却更胜刚才。

“你,可以么?”半晌后,俄赛里斯才说,声音里难以掩饰的因激动而有些颤抖。

“我的实力,你已经见识过了,如果你不是永生的话,几个你加起来都不是我的对手。”张凌冷漠地

说,声音已回复了往日的高傲,因为他知道,这个条件对他们的诱惑力,足够大。

“其实,我们并没有什么通往神界的钥匙。不过去神界的方法,我们确实也是有的。”俄赛里斯的声音已经不像开始时那么迟钝,死气沉沉,而是多了几分商量的语气。

张凌没有回答,他知道俄赛里斯会继续说下去

“千年前,我们被封印在这里的时候,神族曾经给我们留了一条出路,只要我们愿意向他们投降,就可以通过那条路到达神界。可以我王族之尊,又怎能因为受到别人的胁迫就轻易投降?但如果我们妄图通过它反抗的话,他们就会将我们永远封印在这里,再不给我们一条出路。所以,在我们实力能够与神族对抗之前,我们绝对不会选择这一条路。我们只有这一次机会,所以我们一直不敢动手,因为神族的实力也在不断提升。可这样等下去,终究也不是办法。”俄赛里斯的声音里,有几分沧桑,几分悲凉。

张凌第一次感觉到,他也只是一个可怜的老人。

一个老人,一个老去的国王,在这样一个地方活了上千年,每日无所事事,只有一个遥远,似乎永远不可能达到,更不敢去尝试的目标。这,是不是一种可悲的永恒?

“如果我们放你去了神界,你打不开封印,我们就要永远被封印在这里,你知道么?”俄赛里斯王的声音,凝重,而又带着些肃穆。

“而且,我们的永恒,不但是别人不能杀死我们,甚至连我们自己都无法杀死我们自己。不然,我们早死了千万次了。”

张凌轻叹一声,这种生不如死却又死不了的感觉,虽然没有感同身受,但也能体会一二。

“你们可以相信我,因为我有着两大洪荒神兽的力量,如果我都帮不了你们,世上就再没第二个人可以帮你们了。”张凌淡淡道,收起了黑剑,他确信自己已用不到这个东西了。

“那……”俄赛里斯似乎还想说什么,却有些犹豫。

“放心吧。”张凌点点头说。“我不会强逼你们立下不许侵犯人类等等的重誓,作为一个王族,你有权利选择你自己想做的事情。”

俄赛里斯沉默了,过了许久,才说:“你这个人,真是奇怪。”

张凌一笑,可那沉默了许久的悲伤,似乎也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毫不内敛。

“我这一剑,只为保护该保护的人,挑战该挑战的人,我连这都做不到,其他事情又与我何干?”张凌笑着,语调中,却更平添了几分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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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前,凄然伫立着的,依然是那千年的石像,那明艳美丽的女子,眼中仍带着那一分坚定,一分孤傲,一分怜惜。奥丁的长袍拖在地上,痴痴地望着她,似乎心底仍在悄然呼唤着她。

“丽莎……”他轻轻说,似是眼前的佳人只在休憩片刻,生怕惊扰了她的清梦,千年来,他又何尝不希望如此?只是,她已去了。

尤记得,十七年前,一个与自己同样痴情的男子,孤身一人仗剑闯入,逼问有是不是有方法能令人复活。

他只能苦笑,如果有的话,他又怎会任丽莎与他生死相隔哪怕一秒!

但是被爱情冲昏头脑的人,往往是没有任何理智可言的,一战之下,神族竟几乎全军覆灭。

神,是悲哀的,因为他也有很多事情是做不到的,但别人偏偏以为神无所不能,这,也就几乎成了神最大的悲哀。

当别人把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的时候,你却什么都做不了,你自责;而即便这样,别人还要误会是你不愿意,而与你敌对。

这,岂非是极大的悲哀?可只有奥丁知道,他悲哀的,不光是这一件事。

第三十八章 交战:与主神奥丁的对战

 千年前,所有人都认为主神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甚至连她都那么认为。

而以他自己的身份,又不能轻易表达爱慕之意。

因此,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剑神受到丽莎的倾慕,看着黑暗之王不顾一切地追求丽莎。

他叹了一口气,他又何尝不想像黑暗之王那样,痛痛快快地爱一场,哪怕以悲剧收尾,他至少曾经爱过。

而如今,他只能站在这里,默立,甚至,眼前的女子,都从来不知道,自己爱她。

只不过,爱她,爱的深,爱的沉。

所以,奥丁以为,他的痛,已经比任何其他生物,都要深了。

但,恨,永远比爱痛的深。

或许,你因为爱,会失去理智,会冲动,会不顾一切。

但,因为恨,你只会想毁灭!

但,还有一种情感,它不是恨,因为恨,只会让你想毁灭你的仇敌,而这种情感,会让你想毁灭自己,甚至--想毁灭整个世界!

所以,他才真正是痛的最深。

黑暗之王独自坐在古城内殿的王座上,周围,是一片空旷无边的黑暗。

“被心爱的人恨……”黑暗之王痴痴念着,那张完美英俊的脸上,现出了深深的悲哀。

空无一人的大殿中,尽是一片黑暗……

他在借黑暗,逃避些什么么?

或者,在黑暗中,追忆些什么?

一个人,穿着白色的长袍,来到了神殿之上。

“张凌……”主神说,目中似闪过一丝诧异。

“你怎么会来的?”

“我从金字塔过来的。”张凌淡然说。

主神转过身,盯着他:“你从金字塔来?那俄赛里斯他们……?”

“放了。”张凌打断他,简单地说。

主神叹了口气:“你知道,世界会因此而经受多少苦难么?”

张凌迎着他的目光,没有丝毫犹豫,断然反问:“世界与我何干?”

主神一怔,半晌后,才苦笑道:“你与你父亲还真是像啊。”

“那你也该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张凌的手握紧了剑柄,如果有必要的话,他愿意与主神一战,哪怕沦落到德古拉伯爵十七年前的境地,他也在所不惜。

张凌没有等奥丁继续说下去,就自己接着说:“我要你,帮我复活一个人。”声音决绝,不容任何异议,他的手,握住剑,'奇+'书'+网'剑身微微颤动,似也是在帮主人表达他的决心。

“你应该猜到了,就算是神,也没有办法复活任何生命。”奥丁缓缓说。

“不然我们当年也不至于一战。”

张凌的确猜到了,但他宁愿相信,当年之所以一战是因为奥丁不肯帮助魔族:“我只猜到。这只不过是一个托词。”张凌说,平举妖剑:“如果你真的不愿意的话,我就打到你愿意为止。”

张凌知道,璎珞自小就与神关系甚好,神完全没有不救她的理由。

所以就算打赢了神,只怕也是无用,神,可能真的没有办法复活一个生命。

但可能性再小,总不会小于0吧?

奥丁还想说些什么,但张凌已经开始念咒。

“水元素领域。”一片淡蓝色的水雾,刹那间遮盖了整个神殿。

奥丁摇了摇头,一片浓浓的水雾中已看不到张凌的身影,他伸出一只手,一道蓝光在手上凝结,但这蓝色又不同于雾的蓝色,而是一道耀眼的深蓝色。

蓝色,凝结成了一个电球。

“雷爆术!。”发着光的电球炸裂,排成一圈向四周爆开,几乎就在同时,他感到左前方的空气有所异动。

“雷鸣术!一挥手,一道奔雷带着刺眼的亮光喷出。

雷光照过的地方,水雾消散了,张凌举剑横架,雷光打在妖剑上,竟凝住了,然后黯淡了下去。

而奥丁,似乎也早知道这一击不能成功,身体也同时一跃。

雷光消失的刹那,张凌眼前斑斓的刹那,全身骨节一阵剧痛,身体已经飞了出去。淡蓝色的液体喷出,雾,竟似更浓了。

张凌此刻才意识到两个问题:第一,他的对手是主神,是用天雷作为主要法术攻击手段的,专门可以克制他这漫天的水雾。第二,他的对手曾经与妖剑交过手,深知妖剑的特点,而直到现在,他还不知道对手用的是什么兵器。

他知道了,奥丁一拳打来,他的身体再次随之飞了出去,浓浓的雾在感官极其强大的奥丁面前几乎没有任何阻碍作用。

手上一松,妖剑离了手。

“地元素领域。”奥丁的声音,随后,雾散了。

“你的战斗经验还是不够丰富,而且你太自傲了。”奥丁走到张凌面前,突然一皱眉,脚下轻点,身体飞上了空中,刚才站立的地方被一大块冰锥所替代。

刚刚松了一口气,立刻感到一阵凌厉的剑气从地上激起,妖剑挟着一阵劲风从下而上斜刺而起。

“雷鸣术!”一道蓝色的雷影从奥丁手中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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