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白衣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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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白衣侠-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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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小就是这样子。”
  “你难道不怕死?”
  “非但不怕,死亡对我还有吸引力!”
  “噢!死丫头,你受了打击是不是?”
  “少管我的事!”
  “呛”地一声,洪天娇撤出长剑,燕雁怕江荪,可不怕她,撤剑攻上。十招以后,洪天
娇心头—动,这丫头的剑术非凡,这是由于谭起凤在离帮前不久,又传了些精粹之学给子女
们。
  谭起凤对这个唯一的女孩十分疼爱,也就多传了些。
  洪天娇不论怎么加劲,看来要胜也不容易。
  最后施出了她拿手的“天蚕绳”,燕雁当然不免,因为连她的母亲也吃过“天蚕绳”的
亏。
  那一次如果燕雨丝不轻敌大意,绝不会受制。
  “丫头,你真的不知道你娘在何处?”
  “当然!我不是说过,知道也不会告诉你吗?”
  “你似乎真想死!”
  “难道是假的?”
  “是不是吃了男人的亏?”
  “那是我的事,你少管闲事!”
  “死丫头,你不怕死也不怕我在你脸上划双剑吗?”
  “你划也死,不划也死!我为什么要怕?”
  “你以为我不敢?你娘害得我好惨,听说辛南星又和她在一起了!”
  “你为什么不责备辛南星?”
  “是你娘勾引他的!”
  “那你和辛南星又是谁勾引谁?”
  “小浪货!你真是找死!你想死我就成全你……”走近五指箕张,就要向燕雁的脸上抓
下。
  这一爪抓下,和刀剑造成的后果几乎完全一样。
  一声大喝“住手’!洪天娇知道来人不凡,疾退两步,她竟然不识这个年轻人。
  此人眉宇间有解不开的杀机,其实他就是龙三,到潜龙堡去吊祭亡父和师叔萧笠,由此
经过。
  洪天桥道:“你是什么人?”
  龙三道:“你又是什么人?”
  拱天娇以为,只要对方不是唐云楼那边的人,提起“人间天上”或“恨天手”洪峰的大
名,总要卖帐。
  “我是‘恨天手’洪峰之女洪天娇,来自‘人间天上’。”
  “很好!太好了!”
  “什么意思?”
  “你很实在。相信你是地地道道的不知道我是谁?”
  “知不知道你是谁有什么了不起?”
  一边的燕雁道:“她有‘天蚕绳’,像软兵刃。但当暗器用,我就是被……”洪天娇想
再点她一个穴道,龙三及时挡住。
  “不错,你想动我,也要酌量点!”
  “到潜龙堡去屠堡的人有无你们父女?”
  “莫非你是潜龙堡的余孽?”
  龙三很不喜欢听这句话,—镢点了过去,洪天娇一试便知,左手镢,凌厉无匹,防不胜
防。
  一切招式,皆以反五行进行,没见过这种世面的人,一定会手忙脚乱。
  洪天矫所倚恃的就是“天蚕绳”,看来是一条丝带,其实上面有很多活扣,套上敌人的
手或脚,越拉越紧。
  洪天娇才二十招就连连败退,她挡不住龙三那一股复仇的火焰和锐气。于是又施出了
“天蚕绳”,由于燕雁先提醒了龙三,加之他和“左十八”刘挺在一起研究过暗器,而刘挺
暗器中就有软索这一种,袭敌的原理相似。
  这一次不灵了,甚至“天蚕绳”被龙三右手上的钩子勾住,收不回去,动力气她更不成,
只有放弃“天蚕绳”走了。
  龙三并没有追,把“天蚕绳”丢在地上,道;“你是谁?”
  燕雁道:“不必问,我只能告诉你,我是你仇人的女儿!”
  “你是谭起风的女儿燕雁?”
  “没错!”
  龙三道:“我发过誓,谭家的人和‘人间天上’的高层人物,任何一个落在我的手中,
都不会留活口!”
  燕雁道:“我如果是你,也会如此!”
  龙三一撅点去。自是指向死穴,只见燕雁闭目等死,一点惊凛和紧张之色都没有,他忽
然收回点穴镢,道:“真正视死如归?”
  “当然!”
  “少见!你刚才提醒过我,要不,我可能会吃她‘天蚕绳’的亏,基于这一点,我也放
你一马!”随手解了燕雁的穴道。
  燕雁跃起,回头就走了。
  龙三道;“怎么?连个‘谢’字也没有?”
  燕雁道:“不必!你救我一命,我也救了你一命,刚才我不提示你,你闪不过她的‘天
蚕绳’。”
  燕雁走了,龙三摇摇头,捡起地上的“天蚕绳”。
  龙三也住在“一瓢山庄”。他迭次要求几位长辈,要在潜龙堡废墟中建一小屋为亡父守
灵,但长辈们不准。
  他当然也能知道原因,长辈们以为他是龙家一脉单传,不能让他发生危险。
  在“一瓢山庄”外,遇上巡逻的小唐和冷雪舫,龙三说了一切,小唐为之动容。
  冷雪舫道:“燕雁会不会到这儿来?”
  “应该不会!”
  “她现在是有家归不得。”
  “好象很冲,似乎是受了打击,视死如归!”
  小唐道:“她有兄弟三人,怎么只有她一个?”
  龙三道:“我只看到她—个人,喏!这是洪天娇的‘天蚕绳’,听燕雁说十分霸道。”
  小唐和冷雪舫看了一阵子又交还给龙三,龙三进入“一瓢山庄”,冷雪舫道:“谭家兄
妹的遭遇很可怜。”
  唐耕心道:“可怜的只是燕子飞和燕雁,据我所知,燕子翔毫无手足之情。”
  冷雪舫道:“尤其是燕雁,可能落了单,最是危险!”
  唐耕心喟然道:“冷兄,的确,燕雁的家庭破碎,真是可怜,只不过我们目前自顾不暇,
不能去找她。”
  冷雪舫没有说什么,上次为了李芳菲(即江荪)的事,若非小唐机警老练,八成危险,
所以和小唐在一起,他不敢自作主张。
  口 口 口
  深夜,小唐和小唐迟亲热了好一阵子,把孩子交还菊嫂,回到他的院落中。就在他似睡
非睡时,忽然听到“捉拿奸细”之声。
  这呼喊声有龙三、冷雪舫甚至还有江豪的声音。
  唐耕心下床把衣衫整了一下,正要去抓剑,突然愣住,一件兵刃抵在他的背上。
  以唐耕心的身手怎么会敌人进入室内而未觉察?
  这是因为外面人声吵杂,其中还有小唐迟的哭闹声。
  骨肉连心,自会分神。
  “是哪一位?”
  “是我!江荪。”
  “你?奸细就是你?”
  “大概是的,只不过我绝非来此刺探虚实的……”
  “你来此的目的是……”
  “只是好奇,想来看看。”
  “这只怕不是肺腑之言吧?”
  “真的,也可以说想看看你……”
  “你扯得远了……”
  “不远,我一直以为,年轻—辈中我能拔尖,可是那夜在‘人间天上’和你动手,居然
平手!”
  唐耕心道:“你不服?”
  “当时有那点意思,可是不久我服了!”
  “你这是干什么?”
  “我要你掩护我,也就是救我。”
  “我为什么要救你?”
  “因为在‘人间天上’我也救过你!”
  “胡说!”
  “老实说,当时我没有全力以赴。”
  “别吹了!”
  “真的! 只不过我当时就是全力以赴,百招内也击不败你!”
  外面有人声,江荪道,“救不救?”
  “你杀了我不是可以逃走?”
  “我是说别人不会放过我!”
  “你怎知我会放过你?”
  “因为我此刻能杀你而不杀,你一定也能放我一马。”
  唐耕心道:“潜龙堡屠堡事件你参加过吗?”
  “我刚到‘人间天上’,那时我在别处。”
  “你知道潜龙堡一百七十余口的血仇势在必报?”
  “我知道。”
  “你知道江欢是罪魁祸首?”
  “当然!”
  “既然知道,你怎知我会放过你?”
  “因为我未参加屠堡,再说,我能放过你,你必能相信我的话。”她果然收回了兵刃,
那是一柄窄长的刀。
  这工夫显然有人落入院中。
  江荪往床上一倒,顺手一拉小唐,小唐也倒在床上,甚至于江荪拉上棉被箍紧了他的身
子。
  这工夫江豪已探进头来,道:“小子,你睡了没有?”
  “正要睡,江大叔,外面发生什么事?”
  “有个奸细混了进来,迄未找到。”
  “这奸细可真不简单,莫非已经逃出庄外了?”
  “据估计还在庄内,好象是个女人。”
  “江叔,我也帮忙去找!”
  “算了!我只是进来看看,我们可以找到那奸细的,你还是继续梦见周公吧……”江豪
走后,唐耕心道:“走了!”
  江荪并没有马上坐起来,甚至还紧紧地搂着他。
  “你这是干什么?”
  “唐耕心,男女授受不亲,你不以为咱们的接近已经必须彼此负责了?”
  唐耕心下了床冷冷地道;“请吧!我自信已经十分宽大了! ”
  “如果我不走呢?”
  “我只有把你交出,你知不知道把你交给龙三会有什么结局?”
  “他会剐了我。”
  “你知道就好! ”
  “我会走的 唐耕心,今夜我们不能不说是有缘吧?”
  “我目前不谈这个。”
  “你是说未来可以谈?”
  “我没有那么说。”
  江荪毕竟有她的身份和自尊,道:“唐耕心,我今夜总算证明了一件事。”
  “什么事?”
  “你是个君子。”
  “谬奖!我只是做了应做的事!”
  “我要走了!唐耕心,我会记住你这个君子! ”
  唐耕心道:“别被人发现你是自我院中出去的,你等于帮了我的忙,走吧!”
  江荪道:“唐耕心,你能不能再抱我—下?”
  “我根本未抱过你 怎可用一个‘再’字?”
  “刚才在床上……”
  “刚才是你主动抱我,我抱过你吗?”
  江荪跺跺脚穿窗而出,唐耕心倾听了—会,远处传来了“捉奸细”之声,但不久就沉寂
下来。
  他相信江荪已经逃山“一瓢山庄’了,想想刚才在床上江荪紧紧搂着他的情形,他几乎
能感到她剧烈的心跳。
  她也许是故意地以胸部紧压他的腰部,没有几个男人能抗拒这种诱惑。只不过小唐绝不
想入非非,因为这是不可能的事。
  江荪出了“一瓢山庄”十余里,见到谈天仪。
  谈天仪是谭起风的高足,也可以说是唯一的门下,特别受钟爱,也就倾囊相授。
  加之谈天仪人品也不错,江欢也喜欢他。
  财多无子和艺高无徒的情况差不多,也算是人生一大不幸,江欢希望谈天仪能变成他的
孙女婿。
  江荪的意下如何呢?
  她并不排斥谈天仪,只不过就缺乏那种非他不可的强烈意识。
  “江姑娘怎么一个人在‘—瓢山庄’附近?”
  “我想进去看看。”
  “千万别莽撞!去不得的。”
  “谈天仪,我说我刚才进去过,你信不信?”
  “这……。”谈天仪道;“我不大相信!”
  “不信就算了!你追上下辛南星和洪天娇没有?”
  “没有,一个也未追上。”
  “有没有遇上谭起凤和石绵绵?”
  “也没有。”
  “如果你遇上燕氏兄妹,能不能大义灭亲把他们生擒回帮?”
  “能!帮主至上,个人的事要摆在—边。”
  “我们回去吧……。”
  一路上谈天仪越是献殷勤,江荪就越是别扭,结果她偷偷地和他分了手。谈天仪第二天
一早醒来,就想为她端洗脸水,侍候早餐,结果叫了半天门没有动静,由窗中进入,才发现
她已经走了。
  她随身携带的包袱也不见了,自是不辞而别。
  谈天仪有一份自负,像他这条件的武林年轻人太少了,江荪要找个对象,到哪里去找?
所以他不信江荪会不告而别。
  他搜索这房间和床上枕下,就在枕下捡到—颗男人的琵琶扣子,女人的似乎没有这么大,
而且女人的必是颜色鲜艳的,甚至可以看出,这是内衣上的扣子。
  “这到底是别的客人留下来的,抑是江荪失落的,如果是江荪的,哪来的男人扣子?”
  就在这时,背后衣袂声传来,谈天仪急转身,发现竟是江荪,道:“姑娘去而复返?”
  “不错。”
  “姑娘为什么要不告而别,使我十分焦急!”
  “多谢!拿来!”
  “什……什么拿来?”
  “琵琶扣子。”
  “这扣子是你的?”
  “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不成?”
  “姑娘怎会有男人的扣子的?”
  “少罗嗦!拿来。”
  谈天仪不免怀疑,一气之下,把扣子丢在床上,回到他自己的屋中去了。江荪捡起扣子,
看了一下,收藏起来,哼了一声找谈天仪,而他已经走了,立刻追出镇外。
  原来这个扣子是唐耕心的,不久前二人在床上密接,她扯下他内衣上一个扣子,算是纪
念。这扣子既是这样得来的,自然地十分珍贵了。
  在郊外她追上了谈天仪,她道:“谈天仪,你对我是什么态度?”
  “什么态度?”
  “你没有礼貌!”
  “你是谁呀?”
  “不要管我是谁,你对我要客气点!”
  谈天仪冷笑不答,扭身就走。
  江荪道:“你冷笑什么?”
  谈天仪不出声,江荪厉声道:“说!你冷笑什么?”
  “你真想知道?”
  “当然!”
  “古人说过‘窃国者侯,窃钩者诛’的话对不?”
  “不错!”
  “不知窃帮者应该何罪?”
  江荪一字字地道;“谈天仪,原来你有叛意!”
  “这不是叛,这是明辨是非。你爷爷代人托管‘人间天上’,那也算是一份知遇之情,
结果竟然食言而肥,霸占而不让出,你说,是谁叛逆?谁是叛逆?”
  江荪撤刀攻了上去。
  谈天仪只好接着,虽然江欢的武功了得,甚至连谭起风也学过他几招武功,这并不代表
谭的武功就远不如他。
  谭起风的武学如无特殊之处,哪会在武林造成这等气候?
  江荪以为绝对可以在五十招内击败他,自是轻估。
  结果六十招也仅是走了点下风,直到第八十招,谈天仪才显示明显的不支。
  “谈天仪,你说,你是不是叛了本帮?”
  “帮主是家师,我为什么要叛?”
  “帮主是谭起风?”
  “这是人所共知的事,难道是江欢?此话出口,你也不脸红?”
  江荪刀下加紧,谈天仪即使有点左支右绌,仍然不会在十招八招内被挫败或击伤,只不
过已经不会太久了。
  谈天仪的内力比江荪厚些,他此刻就是赖此维持。
  只不过以内力补招式之不足,时间久了还是不行。
  谈天仪一剑用老,长刀趁虚而入,“刷”地一声,胸衣裂开三、四寸的口子,且伤及皮
肉。
  于是两三招就失招一次,虽非重伤,多了也支持不住。
  江荪道:“现在跪下来忏悔还来得及!”
  谈天仪当然不会,他表面上服从江欢,内心却极为反感,也看出江欢似有不让出的架势。

  只可惜谈天仪不在帮中,还不知道他的师父和石绵绵回去过一次,而且差点被留下,事
后才听别人谈过此事。”
  此刻谈天仪已到了性命交关的时刻。
  也许谈天仪是五行有救,这时一条巨大人影迅速接近,到了近前,此人念了一声“无量
寿佛”,道:“两位小施主请住手!”
  谈天仪疾退三步,江荪也未追击,道:“老道,你是何人?”
  这位老道长道:“贫道乃是武当派掌门人长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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