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白衣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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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白衣侠-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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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比她更年轻的女人。情感的转移并不困难,尤其是在七八分酒意之下。
  “辛大哥……你寂寞吗?”
  这叫他怎么说?他能说不寂寞吗?寂寞又如何?
  “辛大哥……你喜欢我吗?”
  “喜欢!”脱口而出,有几分酒意的人是比较率性的。他又怎能说不喜欢呢?只是此刻
他并未和燕雨丝作比较。
  如果两者比较,到底是此女好?还是半老徐娘的燕雨丝好?相信这答案并不容易。
  “辛大哥……既然你……你喜欢我……小妹也喜欢你……,咱们不要辜负这良宵……。”
扶桌而走,倒在辛南星怀中。
  辛南星此刻是难以抗拒这种诱惑的,怕她倒下,只好搂住她。她却紧紧地贴住他,道:
“辛大哥……抱我到内间去……”
  辛南星犹豫了一下,终于缓缓地抱她往内间移动。她身上除了酒气,还有脂粉和女人身
上独有的体香。
  辛南星是有血有肉的人,他已尽了最大努力,却无法抗拒这阵仗,这几乎和邂逅燕雨丝
时如出—辙。
  这就是所谓桃花运吧?他进入内间,把她放在床上,她喃喃地道:“辛…辛大哥……如
果你……你想……你要……就照你自己的意思去做吧!小妹可以看出来……你是个好
人……。”
  “我是好人吗?”辛南星自问着,却也从未把自己当作坏人,如果做了这件事,他算好
人还是坏人?
  她在自动宽衣。由于酒意极浓,手指头很不灵活,一个衣扣要解上半天。
  “帮我解……解衣扣嘛……。”
  辛南星好像在引火自焚,这女人十分成熟,正因为她是闺女而又成熟,比中年妇人的成
熟就更具吸引力了。
  退回半年以前,他还没有和燕雨丝邂逅,自不具备这种分别和鉴赏能力。
  酒后重浊的呼吸,使她的丰隆酥胸的起伏更加剧烈。
  辛南星食髓知味,缓缓地伸出了颤抖的手。
  他知道,只要他为她解了衣扣,就再也无法抗拒她的魅力。
  一旦和她做了那事,以后见了燕雨丝怎么办?她真的比燕丝好吗?就算好,可以这么做
吗?
  “不……不……”他大声嘶呼着,道:“你并不比她好……对不起她……”跟跄奔出,
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工夫帘外传来一声长叹,床上的女人道:“启禀帮主,我失败了……。”
  “但你差点成功!”
  “帮主,他是个君子。”
  “他并不能算是君子,但也不是小人,他只是一个凡夫俗子而已!”
  “帮主要杀他 何不早些下手?”
  “由于他心目中仍不忘燕雨丝,我还不忍杀他!”
  “不忍?他诱惑夫人……”
  “不是他诱惑她,而是她引诱他。”
  “帮主,那披头散发的女人是谁?”
  “现在还不太清楚,可能是石绵绵。”
  “帮主,奴婢的身子还是干净的……”
  外间没有声音,她以为帮主碍于身分,也不便吃窝边草,因为她就是侍候帮主的丫头,
已有七八年了。
  这件事是帮主要她做的,说是要她设一桃色陷井,试试辛南星是一只狗还是一匹狼?
  俗语说:狼到天边吃肉,狗到天边吃屎。如果他是一匹狼,他会总是吃肉,不会见屎就
吃。
  刚才已证明,他是一匹狼,但也差点变成一只狗。
  口 口 口
  辛南星深夜出走,酒已醒了不少,他庆幸没有接受那女人的奉献。尽管他不能不承认,
那女人的青春很迷人。
  穿林面行,弦月清辉飘落—地荫影。
  这工夫隐隐听到金铁交呜声,来自上风头西南方。
  深夜,同样的声音,比白天能传出更远,他无意过去看看,只不过他去的方向是往南,
虽非西南,却也是越虐越近。
  渐渐地,偶尔他会听到—声娇叱 分明是—个女人在和人搏杀。这娇叱声颇熟,立刻循
声奔去,那是在一里半以外,在月光下,草地上有两个女人正在动手。
  一个是燕雨丝,另一个是石绵绵,太巧了!辛南星不能不这么想,他不知道这巧会对他
是好还是不好?
  这两个女人真正是势不两立,而她们的身手也的确不太容易分出高下来。
  “我要不要帮她?帮她。可使她提早胜过对方,不帮,她似乎也能赢得这场战争,但必
很艰苦。”
  他想起谭志凤警告,立刻就打消了这念头,不论谭、石之间发生了什么事,燕雨丝还是
谭的老婆。
  辛南星掉头走了,但走出半里光景,他又停下了。他不能丢下她一个人在此,他不忍。
他以为,也许石绵绵能击败燕雨丝,那就太凶险了。 —旦燕败在石的手下,燕的样子可能
比石更可怖。
  他立刻又奔了回来,伏在石后监视,只要燕雨丝一露败象,他就出手。
  不知她们已拚了多少招?至少自辛南星来此之后,二人就打了一百三、四十招之多,估
计二人约打了两百招以上,燕雨丝落了下风。
  中年人又纵欲,在体力上自不如年轻人。于是辛南星出手,燕雨丝见是辛南星,发出一
声激动的欢呼。
  当然,加上辛南星,石绵绵又不成了,一旦不成,她绝不恋战,因为拖久了 体力强耗
殆尽,逃走都办不到。
  她快攻三刀,掉头狂奔疾掠。燕雨丝道:“别让她跑了!”
  “雨丝,放她一马算了,她已落到这般地步了!”
  “什么话?刚才是她向我施袭的!”
  “还不是因为你毁了她的容?”
  “你不追我去追……”燕雨丝追下,石绵绵已奔出很远,消失于夜色之中了,在十里外
她回头看看无人,立刻躺在草地上喘气。
  弦月很苍白,照在她那苍白而丑恶的脸上,她用手去抚摸自己的脸,疤痕凹凹不平,她
忽然发出一声悲啸。
  以前她以为武功最重要,现在她却以为,一个女人一旦失去容貌 武功高又如何?
  她放下双手时,突然大吃一惊,竟有一个人站在她的身旁约三步以外,她居然未能预先
觉察。她只要看一眼就知道是谭起凤,她忽然用长发掩住了脸部,跃起狂窜。
  “绵绵,你难道还怕我吗?绵绵,告诉我有关是谁害你的经过情形,我会为你报
仇……。”
  石绵绵一味疾掠,不遗余力,她不愿见他。她不许任何人看到她的脸,但是她的轻功怎
能和谭起凤比,谭已迎面拦住。
  “绵绵,你还不能相信我对你的情感?”
  “你别走近,一走近我就自绝!”
  “不要这样,绵绵,你死了,你的敌人会大笑的,你甘心让她笑吗?”
  “这是我的事,不要你管!”
  “绵绵,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嫌你,绵绵,这一点你应该相信的!”
  “你要我活着苟延残喘,你就退后两百步,不然我就立刻自绝!”
  “绵绵,你……”
  “你不在乎我的死活是不是?”
  “好好,我退后两百步。一……二……三……四……”
  在两百步时,石绵绵向西疾奔,才四五个起落,前面有道河岔子,“卟通”一声,钻入
河底不见。
  她的水性并不很高明,但谭起风却更不济。他现在只能猜测她是去了上游还是下游,一
旦猜错,暂时又会脱出他的视线之外了。
  他向上游追去,追出五里左有,知道猜错下,再掉头向下游追去,当然还要猜中她在哪
一边上了岸才行。
  谭起风选择了对岸,以几根枝飞渡河岔子之后,向下游追去,他看到了沙滩上的足印。
  不久,他追上了她,而且以后袭方式,制住了她的穴。
  “绵绵,原谅我,这是不得已……。”
  “谭起风,你很残酷……。”
  “绵绵,这话对我不是太残酷了?”
  “我已经变成了一个妖怪,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绵绵,我会笑你,我会嫌你吗?”
  “你也会,当你第一眼看到我的面孔时,你那表情就瞒不了人的。”
  “绵绵,看到你的面孔,我会吃惊及悲痛,那不是轻视,也不是厌恶,你能信得过我
的!”
  “就算没有,你能和一个妖女在一起吗?”
  “能!而且只要你愿意,我仍和你厮守,白首偕老,但我可以找火谷老人为你的面孔复
原!”
  “复原?你别欺骗我了!”
  “绵绵,这是由外国传来的医术,毁容如末严重伤及面骨,有希望恢复原状的,就算不
能完全恢复,也比未治疗好得多了。”
  “不行,我不愿见任何人!”
  “至少,你要见火谷老人!必要时我也会把李天佐请到斗牛坪去,要他们为你会诊。”
  “我不要怜悯!你只不过是看在过去的交情上同情我而已,谭起凤,在目前我最不需要
这种情感!”
  “不,绵绵,这是爱,至成至圣的爱,如果我是为了你的脸而爱你,老实说我早就打退
堂鼓了,用不着各方打听,跟踪你这多天。”
  石绵绵道:“我比鬼还丑,你为什么……”
  “绵绵,理由非常简单,因为我喜欢你,我不是对你说过多少次,只要你在我的身边,
什么都不重要,连‘人间天上’我也可以不要了!”
  “我是个鬼,鬼怎能见人?”
  “你不必见很多人,只见一二人就成了……。”
  口 口 口
  夏乾和郑昭负责出堡办货(日用品),在回程时候忽然发现了一个熟人,他低声道:
“小郑……。”
  “啥事?”
  “前面那个人你一定不认识!”
  郑昭向前望去,有个中年人骑马,衣衫颇为光鲜,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道:“我当然不
认识。”
  “他就是‘人间天上’派在丐帮中卧底,趁帮主重伤未愈我而重创帮主不治的长老何士
魁!”
  “是这个杂碎。”
  “正是他,先不急,跟跟看,确定他身边没有同伙再动手。”
  “夏乾,你和司徒帮主有什么关系?”
  “没有什么,只是司徒帮主待我如子弟。以前我是华山派逐出门墙之徒,走投无路,只
有司徒老哥信任我收留了我!”
  郑昭道:“你虽是千里马,没有司徒勤这个伯乐,只怕你还在拉破车啦!”
  “这话也没有什么不对。”二人跟出了镇外三五里,没有发现何士魁有什么同伙,二人
停车拦住了何士魁。
  “何长老,久违了……。”
  何士魁见是夏乾,先是一惊,继而轻蔑地一笑,道:“夏乾,要为司徒找场吗?”
  “有这么点意思!”
  “你成吗?小夏,天老爷要刮什么风或下雨,可以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你该知道
吧?”
  “知道一点,只怕你也不知道自己有几根骨头?”
  何士魁下了马道:“试试看吧!小夏,你大概要追随司徒勤而去吧!我成全你!”
  郑昭道:“何老贼,像你这种料子,在‘人间天上’能派上什么用场?有丐帮长老那么
神气吗?”
  何士魁自马上取下一根尺半长的铜棒一拉,就有三尺多长了。原来他是用竹杖的,为了
不太显眼,就改用短棒。
  郑昭先攻,何士魁棒上的劲道太猛,小郑的剑不敢硬接。夏乾也是,只不过两少在潜龙
堡中,近几月来精进不少。
  若是论招术,何士魁就不如两少了。
  他们学过龙家的绝学,萧笠的、班达喇嘛的、江豪的,甚至还有唐云楼夫妇的。洋洋大
观。只要肯学,不出半年就突飞猛进了。
  何士魁身为丐帮长老,自非浪得虚名之辈。试了十来招,不由暗惊,夏乾这小子出息多
了。
  这样打下去不要说胜,百招之后可能要栽在他们手中,况六十岁的人也不能和这些年轻
人比体力,等到体力消耗完了再跑就来不及了。
  何士魁力攻三招,跃上马背,回手射出两枚枣核镖,夹马狂奔。
  夏乾道:“老贼,我要是让你跑了就跟你姓!”
  两少疾追,郑昭射出一支瓦楞镖,正中马屁,马痛得一掀屁股,何士魁冷不防被掀了下
来,但没有摔着。
  “老贼,你只会挟着尾巴跑,真是狼心兔胆!”夏乾抡剑猛攻,小郑也没闲着,左右夹
攻,来出三十招,何盘魁就不稳了。
  一个人一旦失去了斗志,表现就会走样,他自会想到,一旦陷入了夏乾手中会有什么遭
遇?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了女声喝道;“住手!”
  三入立刻停手不攻,夏乾一看,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以前没有见过。这女子有几
分姿色,握了一柄剑,道:“你们两个小贼敢在此行凶?”
  “行凶?你是谁呀?”
  何士魁道:“夏荷姑娘是本帮帮主之夫人身边的得力助手……”
  夏乾道:“我还以为是什么货色呢!”
  何士魁道:“你敢把姑娘看扁了。”
  夏乾道:“她本来就是扁的嘛!”
  何士魁厉声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夏乾道:“据燕子飞说,他的宝贝哥哥燕子翔和夏荷及冬梅都有一手,也可以说燕子翔
是她们二人的‘身上人’,既是‘身上人’,压来压去不是压扁了吗?”
  郑昭大笑,何士魁大喝—声,和夏荷攻了上来。
  燕雨丝身边有不少的使女,只有夏荷和冬梅二女深得夫人喜欢,也就传了些较好的武功
给她们。
  事实上夫人身边的侍女没有被燕子翔玩过的太少了。
  现在夏、郑二人就不轻松了,多了一个夏荷就完全不一样了。其实夏荷这两手也许还比
何士魁高明些。
  七、八招之后,夏,郑二人显著下风,堪堪不支。
  不久郑昭被砸了—掌,十来招后,夏乾也被夏荷挑破了背衣,二人越来越不稳了。
  夏乾也知道,一旦落入何士魁之手会有什么结局?
  当郑昭被何士魁制住穴道倒下,小夏被逼得团团转时,忽自山坳中驰出一骑,到了近处,
夏乾大喜。
  他认出是“一瓢山庄”的外总管“鹞子”筱飞。他大叫道:“筱总管,请帮个忙,把这
杀主犯上的阴贼逮住!”
  筱飞立刻出了手,此人身手本不太高,但忠心耿耿,自颜风妮死后,颜君山不再保留,
全传了颜学古,颜学古也没保留多少而传了筱飞。
  何士魁必知他和夏荷打不出什么名堂,如果招呼她一起逃,八成脱不了身,也就不讲什
么道义了,虚晃一招,狂窜而去。反正夏、郑二人也不会对一个女子怎么样。
  夏乾道:“这老贼真是一点人格也没有了。夏荷,你以后还要帮这种人吗?”
  夏荷见三人无意为难她,冷冷地道;“这人没有良心,刚才我不支援他,他早就完了!”
  夏乾道:“夏姑娘,你以为何士魁会去何处?”
  夏荷道;“郑州……。”
  三人立刻抄捷径,追出二十余里,迎头拦住,何士魁心头大惊。夏乾道:“司徒帮主对
你不错,你怎么能下得了手?”
  何士魁道:“奉命行事,身不由己!”
  筱飞道:“老何,我不过是‘一瓢山庄’的外总管,和你这位长老比自是差得多,只不
过你现在并不是长老的身分,我想和你单挑!”
  何士魁道:“如果你承让一招半式,我可以不受干扰,离开这里?”
  筱飞不敢这么托大,就向夏乾望去。夏乾道:“一言为定,如果筱兄让你一招半式,你
的人头就由你暂时保管!”
  两人动上手,如果退回半年以前,用招至睦,这正是他的保命绝活,筱飞一破解,略显
吃力,但这三绝招一过,筱飞出现了怪招。
  其实也不算怪招,那是颜学古教他的左手剑法。
  左手剑应左手持剑,以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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