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一夜的不凡要的是我。所以,我一定要得到不凡。
可是,不凡的心里,停留的却是龙莫愁,那个时候我好不甘。为什么莫愁你拥有了一切,却还要来抢我唯一想要的?要完全得到不凡,那么,我必须将你从不凡的心里抹去;而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将你抹去,抹去你的唯一办法就是不再有人需要你。
神宫需要你,那么,我毁灭神宫。
母亲需要你,那么,我毁灭她。
眼泪慢慢地自眼角滑落,渗进那一池的暗红中,瞧不出一点痕迹。一切,都已经开始崩坏了。而廉飞雪,将是加速这个崩坏的关键。
莫愁,对不起……
必须抹去你的存在,因为你对于母亲还有一份同情在。
所以,他将在神宫分堂里发生的一切,暗中布置,告诉了他那个无情的母亲。
也如他所料,一切都很顺利。
莫愁果然被母亲那一掌打得完全绝望,黯然退让。
对不起。莫愁!
如玉的手掌,轻轻地摊开了密密绑着的卷轴,清润的眼眸仔仔细细地看着那密密麻麻绘在卷轴上的地图,精致的五官扬起一抹困惑。
轻叹了一声,燕不凡合上卷轴,将卷轴抵在白皙的下颔上,眉宇之间显出烦躁:「这一卷东西,我该怎么用它呢?是交给莫愁吗?万一,她不把这个交到神宫宫主的手里,那么我的一切盘算不就落空了?可是,应该怎么样交出去,才不会令她起疑心呢?」
***
「不凡,你在烦恼什么?」低沉语音,猛地传入了燕不凡耳中。
燕不凡转头,便看见带着温柔眼神站在窗边的俊美男人,狂?下意识地看着窗外清朗的天空,现在是白天……狂怎么来了?一直以来,狂都是出现在黑暗里的,这青天白日的忽然造访,令燕不凡几乎回不过神来。
将那一脸的震愕收入眼底,龙莫狂眼底泛起一抹阴暗,闭了闭眸,他轻轻地靠近站在书案边的少年,轻柔地抚着那秀丽温润的容颜:「怎么这么吃惊呢?不凡?难不成,我一定得在黑夜里来,然后弄得你下不了床榻,你才开心吗?」
虽然无数次与眼前的俊美男人缠绵欢爱,可是,这样在白日里乍然听到那低沉的语音说着那亲密的事情,火灼的热烫瞬间染红了白玉般的面颊,燕不凡喃喃地道:「你、你……」
「我怎么了?」俊美的五官上泛起一抹邪肆的笑容,龙莫狂轻轻地贴近泛着朱红颜色而有些烫的面颊,轻柔地磨蹭着,修长的指,轻柔地下滑,解开腰间的锦带,看着那一身合体的月白色襦衫敞了开来。
然后,手熟练地穿进那柔软的丝质衣料里,抚着比丝绸还要柔滑的肌肤,轻轻地逗弄着胸前的两粒茱萸。
燕不凡打了个哆嗦,眼眸怔怔地看着无比贴近的俊美面容,那张在黑夜里将他带进迷魅的俊美面容,此时透着一种他所不熟悉的邪魅,眼前的这个狂,有些陌生呢……有些陌生的狂,却意外的使身体热得出奇,好热。
「在发什么呆呢?」慢慢地含住娇艳欲滴的双唇,龙莫狂熟练地窜入湿润的口内,纠绕着羞怯的小雀舌,那雀舌怯怯地躲开,却躲不过他的追逐,最后不得不臣服,与他缠绵纠缠在一起。
身体很热,双腿开始发软,神智开始迷离,手上的卷轴不知何时掉落,燕不凡迷离地揽着俊美男人,承受着早就进入他生命的男人与往日不一样的热情。
眼眸一暗,龙莫狂揽着燕不凡还是属于少年的轻盈身体,足尖一点,轻轻地自窗口跃出,一阵狂风刮过,吹得人去楼空的行宫里垂落的纱幔四处飞扬。
许久,许久之后,一身黑衣的美丽少女悄无声息地进了行云宫。
站在书案前,她蹲下身体,执起那摊开的卷轴,清丽的几个小楷字体『鬼府机要图』让少女扬了扬眉,缓缓合起卷轴,将卷轴放回书案上,红艳的唇边浮起一抹若有所思的笑。
「这么重要的东西随意乱放,这个燕公子还真是粗心大意。」少女一个矮身,已然变成一个黑衣白发的老妇人,「燕公子,你既然有这么重要的东西,老身可就要好好地用一用了……呵呵呵……」
言罢,随手一拂,书案上的卷轴嘶的一声,裂成了两半。小心地折起其中写着鬼府机要图几个字的一半,放入怀中,苍老的容颜上浮现古怪的笑,然后躬着身子慢慢地走出了行云宫。
重重的回廊里,三两的宫女轻盈地穿梭在宫殿与宫殿之间,看见这黑衣老妇人都恭敬的停下足步,施礼:「参见梅长老。」
黑衣老妇人轻轻地摆了摆手,宫女们便又轻盈地离去,看不见黑衣老妇人脸上那古怪的神情……
风,在耳边呼啸着,燕不凡轻轻地咬紧下唇,不去看那在脚下飞速掠过的屋宇,树枝在飞速的掠动中几乎刮到面颊,下一刻,狂又轻盈地避开。
好快!
燕不凡惊叹着,眼眸看着那神情肃穆的俊美面容,今天的狂怎么了?第一次在阳光下出现,第一次在他的面前展现武功。
难道他就不怕自己发现他是谁吗?
狂应该明白,在不知道狂与莫愁是同一个人的燕不凡眼中,狂是一个陌生人。不应该对于神宫这么熟悉。而今,如此熟练地穿梭在神宫中,他就不怕燕不凡生疑吗?
轻柔地垂落眼睑,看着脚下光滑的琉璃瓦,今日的狂透着古怪,莫愁呢?莫愁在哪里?狂,你把莫愁怎么了?
我不知道平日你们是怎么相处的,可是,你们是一体的,我明明不应该那么担心才对,但是,为什么我心里会这么不安?
风,猛然停止,快速前进的身体急急伏倒在屋面上,燕不凡吃了一惊,正要开口,抱着他的狂已然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以眼神示意他噤声,他抬眼看见两个身着彩衣的少女正轻盈地飘过天空。
一只误入的小雀正被那飞起的彩袖紧紧地卷住,收入一个少女的手上:「啊,原来是一只雀儿,吓了我一跳。」
「盈袖,我说吧,谁敢闯咱们神宫呀……别说那一片雪原过不去,即便是过去了,也不可能闯过前面重重的关卡吧。每一重宫殿的暗处都有姐妹们守着,你瞧,即便是一只小雀儿都躲不过你的耳朵呢。」另一个少女见状轻笑了一声,轻盈地飘至那少女的身侧,伸手轻轻地逗弄着那只小雀。
名叫盈袖的少女松开了手,看着那小雀儿飞向天空,轻轻地抚了抚那少女的发,柔声道:「流云,这是我们的职责,我们是守卫神宫的护卫,保护神宫就是我们生来的任务。即使神宫几百年来没有人进入过,我们还是不可以丢失警戒心。走吧,我们回去。」
「嗯。」两个少女携手飘落在屋宇上,落脚之处,仅与燕不凡的鼻尖相差毫厘,燕不凡吓了一跳,而覆在他身上的狂却不惊不乍,只是那样安静地伏着,直到那两个少女消失在翠绿的树丛中,狂才急速起身,天空中划过的身影,恍如一道轻烟,缥缈无踪。
红艳的唇边泛起一抹淡淡的笑,燕不凡轻轻地偎在狂宽厚的胸膛里,神宫果然是神宫,防卫一点也不容小瞧,只是,对绝顶高手而言,这样的防卫也是不值一提的吧。相较起来,神宫的防卫比起鬼府重重的机关而言,好象是小巫见大巫呢。
这或许是因为神宫闭塞在这关外的冰峰之上,又不容许外人进人的缘故。如此一来,当然不会如鬼府一般搜罗无数的奇人异士,布下重重的机关了……
只是,狂究竟想要带他去哪里呢?
风再度停止的时候,燕不凡看到自己和狂正停在神宫最高处的宫殿上,只觉寒意侵人,好冷。正要开口,忽听得宫殿下方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梅迎雪前来向宫主请安。」
过了一会,冰冷的声音便仿佛是穿透了厚实的琉璃瓦,清清楚楚地落在了燕不凡的耳边,他听得明白,这声音正是那日雪原里听到的声音,心下着实一惊,是龙轻寒:「梅长老,你此刻不去巡宫,来我这里有什么紧要事吗?」
「梅迎雪正是有要事要禀告宫主,故而前来。请宫主相见。」苍老的声音有力的穿透了宫殿,听起来也是一个有着深厚内力的人物。
「那么,进来吧。」冰冷的声音顿了顿,然后燕不凡就听到厚重的宫门被打开的声音,吱嘎,吱嘎。
正在困惑中,燕不凡只觉身体突然间被提了起来,抬头却见那张俊美的脸庞上正泛着一抹邪气的笑,身体里禁不住泛起一股令他酥麻的热流,低头无声地扬了扬嘴角,狂,你想怎么样呢?
只见身体轻盈地飘落在宫殿的内院里,与冰冷泛着寒气的宫殿屋顶不同,宫殿的内院里有着江南的美丽。重重的假山,在这院子里形成了一道人为的迷宫,叮叮咚咚的泉水声,指引着人穿越这迷宫。走出假山群,有些温热的水雾便迎面而来。
眼前,是一片宽大的水池,池水泛着腾腾的热气,池边种着垂柳,长长的翠绿枝条轻盈地随风飘动,在泉水的水面上点下了圈圈的涟漪,精致的九曲桥横跨在泉水之上,连接着假山与池中的一座玲珑八角亭,亭子下方隐约可见一群金色鲤鱼正无忧的游动着,摆动尾部所扬起的水波正好与岸边垂柳扬起的涟漪相映成趣。
亭子里,一身白衣的冰艳美人正坐在亭中的石椅上,白皙的双手轻柔地抚着手掌中一管晶莹的玉笛,冰艳的容颜上泛起一抹温柔的笑!那笑容令隐在假山中的燕不凡霎时有一种冰雪消融的错觉,原来她也会笑。
忽地,那抹笑容隐了去,一双乌黑的眼眸泛着冷厉的眼光向燕不凡所在的地方望来,他下意识地往后一退,身子落在狂坚实的胸膛里,定了定神,燕不凡抬眸望着狂,白皙的指抬起狂的手掌,在那丰厚的掌心里轻轻地划着字:「狂,她发现我们了吗?」
身后的人却猛地收起了手掌,将燕不凡的身体紧紧地抱住,然后飞快地滑入了那一池的氤氲中,措手不及的燕不凡吃了一惊,发觉的时候已然整个人落入了温泉中,呛着的气息来不及出口,那,一双丰润的唇已然覆了上来,温热的气息缓缓地渡进了口中,平息了不凡心中那一瞬间扬起的慌乱。
抬起眼眸,透过水面,燕不凡隐约看到头顶正是那九曲桥,一抹黑影慢慢地走过。而狂也正搂着他随着这抹黑影向那池中的亭子移动,黑影走到亭子里的时候,他们也正好在亭子下浮起。
龙轻寒冷然地望着泛着涟漪的水面,手掌轻轻地环成一团,她看到了那双冰冷的眼睛,属于男人的眼睛。
冷冷一笑,想不到,这孩子的胆子还真大。明明已经警告过他了,居然还敢以着男人的姿态出现在神宫里,还将燕家人带进她的宫殿。
她倒要瞧瞧她的孩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抬眸望着一身黑衣的老妇人,龙轻寒冷冷的道:「梅长老此来有何要事?」
那黑衣老妇人却是那廉飞雪所扮,她早就对神宫中梅兰竹菊四大长老熟知在心,也曾数次易容成几位长老的模样,出现在龙轻寒面前,从不曾露过一次破绽。来到了龙轻寒面前,她先是重重地咳了一声,方才沉声道:「宫主,老身适才会去行云宫,却不见燕公子在宫里。这实在是太不象话了。他当这神宫是哪里,可以四下任意行走吗?」
龙轻寒冷然地一笑,眼眸冷冷地在亭子下方的池水里划了一圈。梅迎雪顺着龙轻寒的眸光望了一圈,她适才早就瞧见九曲桥下那一黑一白的身影,瞧清那一黑一白正是龙莫狂与燕不凡,而龙轻寒又不曾点破,她也不便说破,只是心道:这龙莫狂带了燕不凡来,究竟想要做什么?心里这般想着,嘴上却是道:「宫主,您倒是回老身一句。只要您开口,老身即刻去行宫安排燕公子的住处。」
龙轻寒听得亭下轻轻传来急促的喘息声,眉头禁不住一拧,手上的玉笛已放在了唇边,一曲清冷的笛音飘扬在亭子里,听去却是一首清冷孤寒的广陵散。
亭下,燕不凡正以眼神问着龙莫狂,却被龙莫狂的举动逗弄得神智模糊,两人湿透的衣裳被莫狂慢慢地褪去,散落在温润的泉水中;此刻,他们的肌肤相贴,燕不凡看着龙莫狂带着邪气的笑慢慢地滑入池水里;然后猛然倒抽了一口气,急促的呻吟禁不住从口中泄露,急急地用手捂住嘴唇,看着飘浮在水面的黑发,狂,他、他竟然在这里含着他的脆弱。
温润的口腔紧紧地包裹着他的前端,灵巧的舌尖逗弄着玉茎,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挑逗着玉茎下方的囊袋,一股酥麻自背脊猛然窜进心头,张大了眼眸,与水中那双邪佞的眼眸对个正着,慢慢地张开双唇,无声地问着:「狂,你要干什么?」
而那双邪佞的眼眸却敛了起来,穿过水面,看着那张隐在水里的面容,燕不凡被情欲逗弄得禁不住抬起头,迷离的眼眸,霎时对上了一双冷魅的眼,那是龙轻寒的眼眸,微微愣了愣,她发现他们了?为什么不出声揭穿呢?
耳边,一抹清冷的笛音幽幽地响起,燕不凡侧耳细听,听得那曲子正是广陵散,广陵散本是一谱极难弹奏的琴曲,而今龙轻寒竟以玉笛吹奏,实在今他吃惊,而更让他捉摸不透的是龙轻寒的用意,笛音忽然响起,奇妙地掩住了他的呻吟声,竟像似为他做掩护一般。
眉目一转,燕不凡清雅的面容上忽地显出一份奇异的笑容来。他明白了,龙轻寒不想让人发现他们。因为他们一旦发现,狂的身分就要揭穿……而狂,摆明了就是故意带他来这里的。狂,你这样做,是想要刺探她的界限在哪里吗?
明白了这一层道理,燕不凡的身体忽地放松了起来,纤瘦的身子轻轻地倚着亭子浸在温泉水池中的基石,双臂轻轻地按住了狂的头,修长的双腿慢慢地圈在狂的肩上,紧翘的双臀轻轻地随着狂的吞吐挺动。
察觉到燕不凡身体的反应,龙莫狂的身体更加的下滑,灵巧的舌慢慢地滑进了臀间的深陷,然后慢慢地挑开那一处花芯,慢慢地深入、浅出,柔软的舌,将那一个入口逗弄得不住抽搐,猛地从池水中窜出,龙莫狂双手抵在了亭子的基石上,身体一个前滑,灼热的巨大就这样顺势窜进了正在抽搐着的花穴里。
燕不凡闷哼了一声,清雅的面容上泛起了一抹朱红,今天狂进来的时候好象没有一点的难受呢……是因为温泉的缘故吗?狂如以往一样地充实着他的身体,却没有和以前一样激烈的动起来。
抬起眼眸,望着凝望着自己头顶的俊眸,燕不凡清雅的面容上泛起一抹笑颜,狂,你也会犹豫吗?你不是故意带我来这里的吗?怎么,怕了啊?我来帮你一把吧……
想着,身体慢慢地扭动起来,粉臀抬高又落下,紧紧圈着那个灼热的东西,感受到那肉棒的颤动,不凡嘴边的笑容更媚了。
「可恶的小东西……」眼神从与冰艳眼眸的对峙中转开,热烈地盯着那张妩媚的娇颜,低低地吼了一句,腰部猛然使力,激烈地冲刺起来。
「嗯,嗯,哈……」呻吟,不凡感受到温热的池水随着狂的举动涌进甬道,热辣的池水刺得内里的肌肤有一种火辣辣的痛感,连带着使得那灼热的巨大刺入的时候带起一种莫名的钝痛,似痛非痛,似麻非麻,又有些痒,禁不住地缩紧臀部,扭动着腰,让那巨大在身体里晃动,好借着那冲刺的举动,减少一些麻痒。
不料!却更让那巨大触动了他的敏感,禁不住惹得不凡眼前一白,一口气险些喘不过来,娇啧地睨着那张俊美面容,不凡猛地低下头,张开红艳的唇,在那厚实的肩上狠狠地咬下一口,堵住就要脱口的尖叫。
血的味道冲入了嘴唇,有些腥也有着一种热辣的温暖。慢慢地抬起头,鲜血沾红了娇艳的唇、红艳的舌,轻柔地舔着唇边的血迹,意外显得那张清雅的面容意外的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