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有什么了不起的?她又不是没见过,前世的丈夫和今世的丈夫,都是尊贵俊美的男人,可那又怎么样呢?越是俊美男人,就越是容易被别的女人惦记,前世有姚子萱令她婚姻破裂;今世的王府里,她到现在还没把楚王那些莺莺燕燕的小妾们认全呢。
与其这样,还不如找一个样貌普通,老实本分的男人呢,至少样貌普通的老实男人不会有那么多诱惑,会一直把她捧在手心里,踏踏实实的跟她过日子!
前世就有一个那样的男人,一直生活在她的生活里,从小到大,一直到她死,他一直默默的守候在她的身边儿,从未离开过。
可惜,当时的她却被俊美尊贵的前夫迷惑住了,从未在意过那个人的感情和付出,若是能重来,她一定会选择那个人,不会再选择前夫那种身份尊贵,样貌俊美的男人了。
想到这儿,再看到那张俊美无匹、颠倒众生的脸时,她的眼中竟多了几分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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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你的功夫是跟谁学的()
“你的功夫是跟谁学的?”
男人和她对视了一会儿,缓缓的开了口,他定定的看着她,幽深的眼神像是要把她看穿了似的,完全没有非礼勿视的概念。
见他如此无礼,晓媚刚要开口斥责,可刚一张嘴,却忍不住咳嗦起来,“咳,咳咳……”
现在已经是深秋,她在冷水中泡了那么久,又呛了好多水,而且还在这阴冷的山洞里睡了半天,这会儿才觉出来,自己的嗓子已经哑了,身子也已经快要被冻僵了。
见她咳嗦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郑松皱起了眉头,上前一步挡在了男人的前面,柔声细气的说:“陛下,还是一会儿再问吧,万一她把病气过给您就不好了。”
陛下!
正在起身的晓媚骤然听到这个称呼,立刻僵住了。
陛下,不正是皇上的另一个称呼吗?
难道这个男人是……皇上?
是了,难怪他的身上有一股睨视天下的霸气呢,原来是当今的圣上,怪不得会有如此强大的气场!
只是,皇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他又为何会救她?
晓媚淡定不了了,平时在尹太妃身边儿立规矩的时候,偶尔会听到尹太妃和乐昌说起一些关于皇上和楚王之间的一些事儿,对楚王跟皇上之间的关系也多少知道一些。
她知道皇上忌惮楚王,一直不放楚王回封地去,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对楚王下手了也未可知呢。所以,楚王府里现在人人自危,唯恐有什么把柄或差池落在皇上手里。
她倒不怕皇上对付楚王府,可问题是,这个该死的时代时兴连坐,楚王一人有过,整个楚王府都要跟着倒霉,她这个楚王妃自然也是跑不了的,若她此时逃出楚王府,楚王府碍于面子,一定不会声张,会以暴毙的名义给她举行一次葬礼,从此将她这个人彻底抹杀了。
可是,若皇上降罪于楚王府,她便是逃出去了,也是个负罪潜逃的要犯,逃到那儿都不会得安生的,她虽然痛恨楚王府放的人,但因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利害关系,她又不希望楚王府有事。
所以,当听到皇上问及她的功夫是跟谁学得时,她立刻警惕起来,皇上忌惮楚王,自然也会警惕她这个楚王妃,对于她身上有功夫的事儿吗,皇上怕是也忌惮的,所以,他要追究她的功夫是跟谁学的,说不定还要追究她的“师父”是不是楚王一党的党羽呢!
可是,她的功夫是前世跟她的前夫学的,但说出来谁又能相信呢?没准儿还会污她妖言惑众,给她定一个欺君之罪呢?
“咳咳……咳咳咳……”
明明不想咳嗦了,她却还不住声的咳嗦着,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跟谁学的,让她怎么回答啊!
慕容流尊不动声色的看着她,见她咳得实在厉害,打了个手势,郑松立刻出去,不多时端了一个托盘走进来,托盘里放着一身王妃的服置,跟晓媚身上的这一身相差无几。
因为大雍国的王妃的服置是统一的,唯一不同的就是大小尺码罢了。
“王妃,先换上衣服再说吧!”
郑松把托盘放在了晓媚的身边儿,那身衣服下,还压着一个大大的毛巾,是用来擦拭身子的吧!
“多谢公公!”
晓媚的咳嗦声渐渐的止住了,她站了起来,走到在慕容流尊面前,规规矩矩的行了个大礼,道:“多谢陛下体恤,妾身不知是陛下驾临,有失礼之处,还望陛下宽宥。”
这会儿,她的形象糟糕透了,浑身上下都湿哒哒的,宛如落汤鸡一般,头上的钗环早就掉了,一头乌发没了约束,松松垮垮的垂了下来,又被她用手梳到了脑后,露出了光洁的额头和惨白小巧的脸庞,而她的衣服也紧紧的贴在身上,曲线毕露。
男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就转身出去了,郑松跟在慕容流尊的身后,也出了山洞。
洞口处,几个隐卫正警惕的守卫着,其中的一个手里端着个托盘,里面放着两碗尚且冒着热气的姜糖水。
“陛下,喝碗姜糖水驱驱寒吧,您龙体初愈,在水里浸泡了那么久,一定吃不消了。”
郑松从隐卫的托盘儿里端起一碗姜糖水,翘着兰花指送到了慕容流尊的面前。
慕容流尊接过碗,一仰头喝了进去,喝完后将喝光的空碗倒着扣在了另一个碗上,似乎是怕那碗姜糖水跑了热气。
这个小小的动作并没有逃过郑松的眼睛,见到陛下如此细致,郑松再次睁大了双眼,嘴巴像是被塞进了一个鸡蛋似的,怎么合都合不上了。
陛下今天这是怎么了?
对这位楚王妃关心有些过度了?刚才他不仅亲自跳下湖中去救人,把人救回来的时候居然还嘴对着嘴的给她度气,只是在她快要醒来时才装模作样的站到洞口的;见她身上都湿透了,还特意让隐卫去内务府取了一套王妃的服置给她留着替换,大抵是怕她着凉了或者再人前失仪了;刚才问话时,见楚王妃一声接一声的咳嗦,他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居然握起来了,这是他心疼的表现,他最会察言观色,对主子的肢体语言也研究的很是透彻的;而且,就在刚才,他还居然把她的那碗姜糖水扣上,免得凉了……
这一切,都太反常,太不合情理,太难以解释了,陛下怎么了?为什么会对楚王妃这么好呢……
正百思不得其解着,皇上的声音忽然传来。
“郑松,去,替朕好好的查查楚王妃,特别是她这一年来的生活情况,事无巨细,都要一一的查清楚了,漏掉一件,你先摸摸你腔子上有几颗脑袋!”
“呃……是……”
郑松打了个激灵,赶紧往山下走去,跑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可怜兮兮的说:“陛下,那您现在……”
“不用你管朕,这就去查!”
男人幽冷的声音再次传来,这下郑松不敢迟疑了,他缩了缩脖子,一溜烟的下山去了。
山洞口
一身紫色云纹锦袍的男人如雕像般矗立着,刚毅俊美的脸上带着几分纠结和几分痛苦。
该死的,她使的招式明明就是他教她的防身术,可是,她为什么不会游泳?她不是最擅长游泳吗?
她到底是不是‘她’?还是他思念过度,看谁都觉得像她了?
他很想知道答案,又怕知道答案,万一调查的结果是他认错了,他会承受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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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试探()
晓媚换好了衣服,也想好了说辞,从容的从山洞里走了出来。
慕容流尊听到她出来的声音,转过身,定定的看着她。
此的晓媚,虽然平静从容,但还是很狼狈,尽管她的衣服已经换成干爽的了,但那湿哒哒的头发却还是一时半刻干不了的,而且,她的脸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连嘴唇都有些发白,跟前世那张红润润,肉嘟嘟的小嘴儿天差地隔。
在男人一瞬不瞬的注视下,她走到了男人的面前,福身道:“妾身多谢陛下的救命之恩,只是,男女授受不亲,陛下是恩德,妾身却不能对我家王爷明言,也只好在心里感激陛下了。”
慕容流尊明白她的意思,道:“放心,此事干系你清誉,朕不会对别人说起的。”
“谢陛下体谅!”晓媚双手拢在一侧,又对男人福了福身。
慕容流尊拿起那碗姜糖水,递了过来,说:“不用多礼了,若再谢下去,这碗姜糖水就要凉了。”
这是皇上赐给的,虽然只是一碗姜糖水,但雷霆雨露皆是皇恩,何况一碗姜糖水了。晓媚急忙双手接过了碗,谢恩后,微微侧过身,将那碗姜糖水一口一口的喝了下去。
喝完后,她发现皇上还在盯着她,那灼热的眼神像是要把她看穿似的,不由得紧张的握紧了手中的碗,脸色比之前更白了。
慕容流尊见状,还道是她冷了,对身边儿的一个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上前把一件披风呈给了慕容流尊,又接过晓媚手中的碗,才悄悄的退到一旁。
男人展开这藕荷色凤穿牡丹的浮光锦披风,微微一抖,亲手给晓媚披在了身上。
晓媚见状大惊,正想往后退,但身后就是那拿碗的侍卫,退的话就撞到那侍卫的身上了,根本无路可退,只能默默的接受了。
只是,皇上如此屈尊降贵的对待她,晓媚的心里并无半点儿高兴,反而七上八下的。
皇上跟楚王的关系她多少知道些,一对曾经争夺过皇位的兄弟,必定是不死不休的生死冤家,如今他这么对自己,难不成是想给楚王戴绿帽子,以此来羞辱他?
若是那样,这个皇上也太卑鄙无耻了?
若不是,他又为何对自己这么好呢?这不合常理,也不合规矩啊!
慕容流尊仿佛没发现她的不安似的,见她脸色苍白,以为她冷呢,伸出手想捂一捂她苍白的脸颊,但伸出手后,乍然看都那张陌生的脸,又觉得不对劲儿,于是,捂脸的动作便变成了将她散在耳边的一缕秀发掖到了她的耳后。
晓媚被他轻薄的举动吓得心脏差点儿跳出来,想都不想的跪在地上,颤声道:“陛下,您之前问过妾身的功夫从哪学的,妾身还没回答呢。”
见她吓成这样,慕容流尊无奈的说:“你不用怕,朕不会伤害你的,起来回话吧。”
晓媚怕他再对自己动手动脚的,忙摇了摇头,正色说:“陛下,礼不可废,妾身还是跪着回话吧。”
说着,没等慕容流尊回答,便又接着说了下去:“妾身的一点儿拳脚功夫是跟我母亲私藏的一本武功秘籍学的,只是妾身愚笨,学得不够透彻,只学会了一点儿皮毛,勉强能保护自己而已,让陛下见笑了。”
“跟你母亲的秘籍学的?”
听到她的回答,慕容流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那本秘籍在哪?朕对你的功夫很感兴趣,你应该不会介意给朕看看你的武功秘籍吧。”
晓媚道:“回皇上,那本秘籍已经不再了,所以皇上看不到了。”
“不在了?这么巧?”
男人挑了挑眉,磁性的声音里有几分愉悦,若是这会儿她能拿出秘籍来,他才会失望呢!
晓媚早就想好怎么应对他了,她不慌不忙的说:“那本秘籍和妾身出嫁前用过的东西,当初都被当做陪嫁带到楚王府,但因妾身有过,所有的嫁妆都被楚王付之一炬了,包括陛下要看的那本秘籍,全都不在了。”
死无对证的东西,就算是皇上也查不出来,看他能如何?
慕容流尊审视的看了她一会儿,心里有几分酸楚,他早听郑松说过,她在楚王府的日子不好过,连府里的中馈都是侧妃在把持,没成想嫁妆都被人给烧了,这几个月,她指不定过得多艰难呢!
思及于此,他突兀的问一句:“楚王对你不好吗?”
“啊?”
晓媚愣住了,没想到皇上会问这么*的问题,这也太唐突了,她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回答他才好了。
怔愣间,恰好听到假山附近有人低声喊:“王妃,王妃,您在哪?”
原来是芍药打探消息回来了,晓媚闻声大喜,她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愿意见芍药的,于是,抬起头,望着立在她面前的男人说:“陛下,妾身的丫头找来了……”
慕容流尊顿了一下,似乎有些惋惜,不过却没有强求,他背过身,缓缓的说:“也好,你去吧,时辰也不早了,朕也该回宫了。”
“是,妾身告退!”
晓媚起了身,向男人又行了一礼,随即逃也似的离开了。
一气跑出了几十米远,她悄悄的回头,发现那人居然还在看着她,看到她回头了,那张冷峻的脸上竟露出了一副风光霁月的笑意,吓得晓媚打了个寒颤,头也不回的跑了……
“裴勇,去安排两个人在她身边儿,不要让她再被人欺负了!”
他淡声吩咐着,一想到她刚才被楚王府的几个小辈儿围着打,就不难想象得出她在楚王府过的是什么日子,要是没有一两个了得的人跟着她,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人弄死了呢!
叫裴勇的侍卫拱了拱手,道了声:“是!”悄然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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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药急忙说:“奴婢该死,奴婢啰嗦了,咱们夫人还活着,我听姨母说,夫人当日被打残扔到大街上后,被一对年轻的男女救到‘保安堂’医馆去了,没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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