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和南弭的小动作早被战连成撞破,战连成假意投靠太子,掌握了不少关于南弭进攻玥国的情报。
就在侧妃临盆的前一天,南弭国和太子联手发动了兵变,战连成在关键时候利用计谋诱敌深入,最后不仅大挫南弭,而且也将太子从那个位置上成功的拉了下来。
樯橹之末的太子顿时发了狂,竟然带着一批垂死挣扎的残党深夜杀入三皇子的府邸,若不是战连成早有防备,那一夜的后果根本不堪设想。
产房里生孩子的侧妃不时的发出惨烈的叫声,而外面却是一阵阵络绎不绝的喊杀声。
直到天亮,产房里传来了四皇子响亮的哭声,外面此刻却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满地都是尸体,那些残党本就是抱了必死的决心,个个出手狠虐。
饶是战连成这种久经沙场的将军也被这种置死地而后生的打法震撼了。
虽然最终成功镇压了这场夜袭,但是自己这边的士兵也是损失惨重。
战娆小时候常常听一些茶馆里的说书人,讲那些关于战神战连成如何在战场上运筹帷幄,
如何在朝堂上意气风发,
又如何在君王侧倾力辅佐的故事,
有时候若是觉得说书人说的夸张了,便回家在细细的问父亲,所以对那些事情她都一清二楚。
如今不是别人,却恰好是他四皇子站在这里舔着脸那这件事来污蔑她父亲,她怎么能不气?!
四皇子被战娆噎的满脸充血,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能狠狠的瞪着这个没教养的野丫头。
“小七!七皇子在宫里……”
战连成也猜到连他这里都已经这样了,钟离玥在宫里怎么可能不遇到麻烦!
“没事!那帮酒囊饭袋才不是我小相公的对手呢!”
战连成心里微微有些放心,若是钟离玥没把握,战娆也出不了宫。
不过这丫头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小时候也就算了,现在都这么大了还一口一个小相公叫着,他这个当爹的都不自觉的替她脸红!
“爹爹!我小相公说了!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要是敢为难你,他命令你必须反抗!我和璃茉……姐姐就是回来帮你的!”
“璃茉?!”战连成也透出几分诧异,看了眼站在战娆身边,眼神飘忽的小姑娘一眼,和璃茉倒是有几分相似,不过气韵和神态都不是!
“哦!……巧吧!我开始也奇怪呢!她竟然和璃茉姑姑同名!”
战娆干巴巴的发出几声讪笑,若是和她老爹说璃茉姑姑就是这个璃茉转生的,还不得被他当成疯子!
这种什么转世啊投胎啊的东西,大家虽然说起来都相信,但是真的遇上了就有点难以置信了,反正也不会影响到任何人,说不说出来也应该无关紧要吧!
四皇子见这父女俩把他当空气,自顾自的聊了起来,忍不住气的脸色发绿。
沉声道:“既然战将军也已经知道今天不管是用什么理由,本王的目的就是杀了你,就不必废话多说了!”
说完向身后的人一抬手:“一个活口都不能留!”
战娆怒了!战府上下少说也有上千号人,且不说战家的人,他竟然连那些下人都不放过!
在士兵冲上来之前,战娆对璃茉喊道:“外面交给你!”璃茉应声而去。
然后自己便一个闪身冲到了四皇子的身前,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便掐住了他的脖子眯着眼睛道:“看看今天究竟是谁要谁的命?!”
四皇子虽然也知道战娆会些拳脚功夫,也是没想到尽然身法如此之快,他根本就没看清楚她是何时动作的。
战连成显然也没想到十年不见战娆的功夫又进步了不少,至今想起十年前在瓮城城墙上的那抹单薄的红色身影,战连成的心都会忍不住微微抽痛。
这终究不该是一个女孩子该走的路,过去的那十年甚至是她全部人生的那十九年,都是他这个做父亲的亏欠了她,如今难道还要她的双手为了他而沾染鲜血么?!
可是面前的人即便是在混账,也终究是皇帝的儿子,是他这一生之中唯一一个过命相交的兄弟的儿子,他真的可以要他的命么?!
战连成痛苦的闭了闭眼,良久才张开:“小七,放开他吧!不能对不起你皇帝伯伯!”
战娆心里梦的一惊,战连成再晚一点开口,她就犯下了一个不可挽回的错误。
现在才突然想到,为什么钟离玥只是设了禁制,而没有主动发出攻击,就是因为在顾及着已经死去的皇帝伯伯。
这些皇子即便是再坏,也都是皇帝伯伯的儿子,钟离玥念及的是皇帝伯伯,战连成念及的也是皇帝伯伯,只有她将这些都抛之脑后了。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有些懊恼,自己真是太对不起皇帝伯伯了!
战娆怔怔的放松了手上的力道,四皇子本来重重的舒了口气,可是还没等他舒完,便被有力的两指点中了身上的几大要穴,瞬间便动弹不得了。
战娆这时望向大殿门外,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如何了,和战连城对望了一眼之后,将守在四皇子身边的几个护卫用手刀劈晕之后,父女二人双双奔出大殿。
刚一出来就傻眼了……谁能告诉他们这究竟是个神马情况啊!
这简直就是人间地狱啊!看着挺清纯无邪的一个小姑娘,不!一只杂毛大鸟,可是她怎么能制造出这么鲜血淋漓的场景啊!
难道她的前前身是地狱的夜叉不成?!
彩色的羽毛像是暴风雪一般漫天飞舞,将整个天空点缀的犹如步入仙境,可地上的情况却是强烈的对比。
空气中随着皮肉被割开的声音时时传来士兵们惨痛的叫声,再看那些士兵,不是捂着裤裆在地上打滚,就是提着肠子发疯似的往破了口的肚子里塞。
还有的捂着不停冒血的眼珠子满院子乱跑,东撞西撞的,像是个没头的苍蝇。
这景象让战娆的脑子里迅速的闪过一个成语——鸡飞狗跳!
那些士兵本来是领了四皇子的命令道后院去屠杀战府的人,可是现在除了躲避那些凶残的羽毛,根本就顾不上别的。
某只始作俑者的杂毛大鸟不知因为什么也正处于暴走状态,只见她一脸的沮丧加愤怒。
提着裙子笨拙的这里跳跳,那里跳跳,对着天上的羽毛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
战娆看这些羽毛飞来飞去毫无章法,很有先见之明的拉起了禁制将自己和战连城牢牢的护在里面。
等他们走近了璃茉身边,才终于挺清楚她嘀嘀咕咕的内容。
“我是想让你们割咽喉!是咽喉!不是肚子!也不是……不是那个啦!”
……
战娆当场黑线了,战连成差点摔了个趔趄,一脸匪夷所思的看着璃茉,这孩子没受过什么刺激吧?!
第八十六章 出动雷霆大炮了!
在一片混乱中,后院的家眷仆从都在韶华的带领下有序的聚到了前院,战娆怕那些漫天乱飞的杂毛伤及无辜,立刻对着璃茉大喊一声:“快收!敢伤到我家里人,我让小相公拔光你的毛!”
璃茉扭头愤愤的看了一眼战娆,虽然心里有些不服气,但是对她说的话还是有些忌惮的。
君上几万年来对这根呆木头的好她可是都看在眼里的,虽然说她和君上也是数万年的革命友情。
可是和这个木头相比,君上一定连眼睛都不眨就会做出重色轻坐骑的决定来!
等璃茉收了攻击的法术,那些羽毛瞬间凭空消失,但是看着满地的狼藉,战娆还是有些戚戚然。
这些士兵也不过是受人俸禄替人办事,即便是站在对立面,杀人不过头点地,可是遇上璃茉这个半坛子水,也只能算他们倒霉了!
“七皇子有没有说过我们这里结束之后在哪里和他汇合?”战连成最先理智的考虑到善后的问题。
可是钟离玥只是交代她们回来协助战连成,并没有说完事儿以后怎么办啊!
而且看他当时的那副样子仿佛根本就没打算离开皇宫,估计是不管大皇子怎么折腾,他都势必要将皇帝的头七灵守过,看着皇帝下葬之后才会离开。
剩下的士兵见四皇子已经被战娆他们点住,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惊恐的大眼瞪小眼,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现在院子里的这几个,在收了惊吓的他们眼里都已经不是人了,谁知道哪个随便勾勾手指头就让他们断子绝孙还是一命呜呼呢!
“为了我们的安全,你们四皇子暂时还不能离开,你们要是不想和地上这些兄弟们一个下场,就尽早离开!”战娆敛眉严肃的对着那些所在墙角的士兵说道。
士兵们一听,简直如同大赦,急忙往门口跑,连掉在地上的头盔和兵器都顾不上捡回来,生怕走迟了战娆突然改变主意。
“等等!”
难道真的要改变主意?!
士兵们僵硬的刹住脚步,小心翼翼的看着战娆。
“真是不顾同僚之仪!不要光顾着自己逃跑,把这些人都抬出去治伤吧!”
士兵们一时反应不过来,在原地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连忙小跑着到了受伤的同僚跟前,或搀扶,或两人抬一人,颤颤巍巍的集体撤离。
院子里除了斑驳的血迹,已经基本上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战娆起身一跃,脚尖已经立在了战府最高的一间小楼顶上。
对着围在府外的士兵们大声说道:“四皇子已经在我们手上,你们也看到了,伤兵都放出去了,我们无意伤害你们这些拿人俸禄办事的卒子。
所谓法不责众,你们集体回去,想必你们的主子也没办法处罚你们所有人,回去对你们的主子说,我们七日后自会离开神都,让他们不必在无谓的挑起事端!”
说完战娆便起身跳跃到半空之中,随手一划,一个巨大的浅绿色光罩有如一个巨型的锅盖一般将整个将军府都罩了起来。
一连串动作将战府的众人看的目瞪口呆,虽然战连成在瓮城的时候就已经见识过战娆使用木系灵力的样子,可是其他人却都还是第一次看到,免不得要惊讶一番。
“小……小七!你得……得……得道成仙啦?!”韶华张目结舌的望着战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噗……娘亲!您见过长我这么难看的仙女么?!”
韶华虽然也知道战娆生来就有着奇特的木灵之魄,但是她以为那不过是能让她指挥写花花草草的罢了!
谁知道居然还能像仙人一般设置禁制,而且以她年轻时闯荡江湖的经验来看,这个禁制绝对不是普通的禁制!
一般的禁制可没有这么通透清晰的颜色!
“那……那那……”
战娆见韶华这个样子有些暗自好笑,韶华都已经四十几岁的人了, 却永远都保持着十几岁无知少女的状态。
她那那了半天总算憋出了一句:“好看的我也没见过啊!”
众人当场一头黑线,显然战连成已经习以为常,仍旧十分淡定的将话题拉回现实。
“我们就在这里等七殿下么?”
“恩!让璃茉先去皇宫给小相公报个信!”说完便回头看了一眼璃茉,璃茉从来也没像今天活的这么憋屈过!
即便是君上每次要使唤她的时候,也都会给点好脸色,这个丫头她凭什么那么理直气壮?!
虽然满心的不忿,可是正事还是要办的,狠狠的瞪了战娆一眼后起身跳入了战娆在禁制上打开的小缺口。
战府就这么过了几天与世隔绝的日子,期间别人倒是没有什么异常,只是战连成总是望着皇宫的方向呆站,有时候一站就是大半天。
饶是战娆一想粗枝大叶,也早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可是再想想,这次的事情,不仅仅是对战家的影响十分大,就是整个玥国怕是也要被动了根基。
现在不知道离国和南弭究竟是什么情况,若是被他们任何一方的了蛛丝马迹,趁虚而入,怕不是又要战火纷飞?
十年前的战火在瓮城起在瓮城熄,已经算得上是不幸中的万幸,可是这一次却不相同,这一次,根源在国之中心的神都,一旦燃气战火,恐怕全国的百姓都要遭殃。
战连成征战一生,并不是为了什么稳固皇权,更不是为了所谓的功名利禄,为的,不过是百姓们能够拥有一方安乐之土。
煌!你这最后一道诏书是在拿什么赌?你输的起么?!玥国的百姓输的起么?!哎!
战连成随着几句发自肺腑的喃喃自语重重的叹了口气,刚转身便看到一袭白衣,钟离玥就那么波澜不惊的迎上他的目光。
“他在拿我的不忍心和心底仅存的那一丝丝天下大义来赌!”
战连成惊讶的看着钟离玥,算日子今天早上应该是皇帝下葬的日子。
现在这个时候钟离玥出现在这里,说明那个和自己互相信任,互相扶持倚仗了大半生的兄弟,终于真真实实的离开了……
钟离玥微微顿了一阵,战连成本以为他已经不会再说什么了,谁知道他也并排和战连城站在一起,目光悠远的望着被厚厚的云层笼罩的天空,毫无预兆的说道:“他赢了……”
战连成好半响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一时间激动的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表情僵硬的偏头看着钟离玥。
钟离玥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一张如玉一般的面庞在窗口微光的掩映下显得十分的不真实,煌你果然没有看错人!
仔细想了想,知子莫若父,知父莫若子,人家爷俩的事情,他在这里跟着瞎琢磨什么呢!
钟离玥来到战府之后并没有立刻采取什么行动,战娆觉得他应该是像是坐月子的小媳妇似的被伺候的无比周到,早就忘记了外面现在是一副什么光景了。
前些日子她还让那些士兵回去和大皇子他们放话要在七日后离开呢!可是现在都过了几个七日了,钟离玥仍然一副住娘家的小媳妇样,就是不愿意动身,这不是让她枉作小人么!
不过!对大皇子这种人好像也不必讲什么江湖道义,他不也和钟离玥约好了不来捣乱的么,那还不是大摇大摆带着兵马堂而皇之的给钟离玥还有战连成按了个罪名,想要置他们于死地么!
这样想着战娆那颗略显惴惴的心又恢复了安稳的频率,索性将打发日子的手段转移到和璃茉斗嘴斗法上来。
两个人天天不折腾到满身杂毛满头树叶决不罢休,与他们相比笙就显得无聊多了。
自从住进了战府,除了每天跟着璃茉出去采买全府上下的吃喝用品之外,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闺秀的比闺秀还要闺秀。
战娆好几次想要让他也加入他们的战圈,反正是打着玩又不会伤到人,可是他就是不合作,久而久之战娆也没办法了,只好任由他每天呆在房间里发霉。
这几天开始钟离玥大多数时间是和战连城在一起,或喝酒,或下棋,也不知道他们一老一少两个大男人究竟哪那么多共同爱好!
有时候在书房里一呆就是一整天,连一日三餐的吃食都是要端到书房去的。
倒是韶华时不时的会跑到笙那里去关照一下,自从她听战娆讲了关于笙的身世,就莫名的对他升起一丝怜惜。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总是好像能透过他看到一个感觉很熟悉的人,可究竟是谁,脑子里又完全没有概念!
所有看似平静的平静终于在一天夜里被打破了!
这天夜里战娆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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