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眉淡扫,秋水眸子似情非情,脸上有薄怒之色,真真让人看了魂魄都要飞来,更不要再往花青萝饱满而曼妙的身躯上看上一眼了。羊宗泰觉得呆不下去,想扭头就走,可是双脚就像是钉在地上一样。羊宗泰不得不在心里道,花青萝其实也就这样,是个大美女而已,之所以美到这样惊心动魄的地步,实在是自己脑海里把过去的包括初见的花青萝影响都重重叠叠在一起,加上了这么多回味以及年少初恋、暗恋的情愫,这些一起作用起来才让花青萝具有如此魅力的,换一个毛头小子来比如说五雷门的王鸣,那的眼睛准时盯着那花因罗看的。
花青萝叉齐腰来,道:“占卜哪里是儿戏,既有意外那也是天意,老实给我趴着!”
完了,羊宗泰就觉得叉齐腰作“母夜叉”状的花青萝也是极美的,他脸有些红了,半是因为羞,半是因为恼,心道你都这把年纪,家中妻妾成群为何还会有如此不堪的表现。
“花青萝,我来的不是时候吧。”羊宗泰期期艾艾说道,再不说话他会更不堪。他好歹是外务长老,是伶牙俐齿长袖善舞的人物,更重要的在他暗暗心仪的人面前表现不鞥手足无措。
“不关你事。”花青萝挥了挥手道,莲步轻迈,来到三个儿子趴的地方细细打量。
“老妈,这次我们全趴下了,没有竖着的,怎么看?”羊来动说道。
“就你话多。”花青萝说道,“万物一体,天地一心,事事相连,就看你会不会看。”
“哦,我懂了。”羊来动说道。
“我也懂了。”羊来喜、羊来善异口同声道。
羊宗泰心道这三小子就是喜欢这般说话,不过是在老妈面前争宠罢了。花青萝讲的这些,羊宗泰自己都半懂不懂的,何况这三个傻小子。
“老大,你头朝东南方向。”花青萝说道,“进去后你们一直朝东南方向走,可保平安。”
羊来动高兴,双手大力拍着地,道:“我就觉得我这样躺着肯定是有深意。”
“老妈,老妈,我呢?”羊来喜大声道。
羊来善也想大叫,却看到老妈严厉的眼神,立刻不敢动。
“叫什么,你嘴里含草,进去后不要想着狩猎了。”
“啊?!”老大羊来动发出一声惨呼。
“进去后多采一些灵草就行了。”花青萝说道。
羊宗泰有些张口结舌,这样也行?这种把儿子“天女散花”式扔的占卜到底靠谱不靠谱?
“羊来善,你……”花青萝脸上现出一丝凝重之色,看了半晌,然后毅然决然说道:“还是那句话,好看的女人你们不要靠近。”
羊宗泰完全不懂,羊来善也是趴在地上,也是东西朝向,不同的地方……好像这家伙捂着脸,这跟漂亮女人有什么关系?
能预测未来的神秘占卜术,果然是不能以常理推敲的。
“宗泰长老,有什么事吗?”
花青萝的声音响起,羊宗泰直接打了个哆嗦,连忙说道:“就是有些不放心,看青萝武尊大人有没有后手准备。”
花青萝一瞪眼,道:“准备什么,离不开娘的孩子永远也长不大。”
羊来动、羊来喜、羊来善三个已经爬起来,眼巴巴地望着老妈,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你们三个小子装什么可怜?”花青萝没好气地说道。
“老妈,那花因罗很厉害啊。”羊来动说道。
“五雷门王鸣也不是吃素的。”羊来喜说道。
“白云宗的小子不会坐以待毙的,肯定会耍花招。”羊来善说道。
三个人说话极快,一人说完另一个人接口,最后羊来善说完,三个人往前一扑,一下就抱住花青萝的脚一个个眼泪鼻涕横飞。
“哎呀,真是拿你们没办法。”花青萝解开胸襟来就往里面掏。
羊宗泰吓得一哆嗦,赶紧闭眼。
“白云宗顶天最好的东西就是一残品神器,那个青铜铃铛,我给你们一面鼓,老大拿着,打起来老二老三护卫,老大敲鼓。”
“谢谢老妈!”三个羊宝宝眼泪鼻涕立刻止住,做这些他们显然是轻车熟路了。
羊宗泰忍不住睁开眼,就看到一面两个手掌正好握住的金灿灿的小鼓,心里道,这东西能压制白云宗最好的神器?!
“咚!”好动的羊来动接到鼓直接敲了一下,羊宗泰双膝一软,直接跪倒在地,动弹不得。他脸露惊骇之色,这面小鼓竟有如此威力,心中顿时大喜。
第两百七十章 姗姗来迟的正主()
日落时分,喧闹了一天的白云宗山门终于静了下来,山门下四、五个累了一天的杂役终于可以不需站得笔直,保持脸带僵硬的笑容了,他们一个个身子东倒西歪的,唯有一个白衣少年依然站得笔直,如翠竹。
“今天是见识了,那王族的旋风骑真是威风,远远望去烟尘滚滚犹如狼烟。”
“阳家的武神才叫气派了,能达到那等境界,就是第二天就去死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那孤芳宗宗女真冷,就像是一块千年寒冰,但是真漂亮。”
“百花门那两个才叫漂亮,皮肤吹弹可破,妩媚多情,可惜按照花国的规矩你只能入赘,而且相公还不止你一个,哈哈。”
“你才想当相公了。”
……
杂役们紧张了一天身心终于有了片刻歇息,见没人管他们,一个个管不住嘴说起闲话来。
“好像还有一支队伍没来吧。”
“没错,是雷州的五雷门。”
“五雷门不会不敢来了吧?”
“怎么会?五雷门在竞技场取得了第三的好成绩,怎么都会来搏一搏。”
“喂,那小子,你也是雷城的,知道五雷门吗?”说话者是一个年长一些的杂役,冲着那个站得笔直,长相英俊,双目微带迷离之色望着山下之路的少年问道。
“喂,老大问你话了!”
“喂!”
武英杰这才醒过来,道:“五雷门啊,知道,雷城最厉害的武门。”
“哦,那说来听听。”
“五雷门的绝学是五雷拳,据说是天阶功法,五雷拳演变到最后是一招五雷轰顶,能打出平时的五倍力量来。”武英杰说话间目露兴奋之色,以前他也只是听说,后来在海城见识了,五雷拳真的有那么厉害。
“真的假的?”
“这怎么可能?打出五倍力量来,还没等打到对方自己就先爆了。”
“是啊,我也觉得不大可能。”
武英杰没有争辩,一双眼睛依然盯着上山的路,想着等下见到王鸣既觉得兴奋又紧张,而且还有尴尬。
海城倾城一战之后,武英杰变了许多,过去飞扬的没有了,性子变得沉稳了许多。他考虑过五雷门,想加盟五雷门,终因为父母的反对而作罢。
因为在海城一战有不俗的表现,武家花了一番力气获得一个杂役名额,就这样他这位雷城四大公子悄无声息来到了白云宗,做了一个普通的杂役。
来到白云宗,武英杰暗暗告诉一切从零开始,白天努力做仆役才做的杂事与脏活,晚上则苦修,一年后参加大比成为外门弟子,然后再努力变成内门弟子和真传弟子。按照武英杰的设想,他的道路就像白云宗那一眼望不到边的白玉石阶一样,一步步登上去就是。
这些时日,武英杰突破武道四重了,白云宗的灵气太过充沛了,这感觉是过去不敢想象的。武道四重初阶“咫尺”,武英杰的目光更加明锐,与杂役们切磋时对方的兵刃近身的时候看得仔细分明。
初阶咫尺,中阶天涯,高阶时迁,武英杰相信他很快就一步步突破。
至于五雷门,武英杰没去关心,在他心里很清楚他与王鸣的差距。同时他还知道,如果王鸣能顺利成长起来的话注定会在青史留下浓重的一笔,而他武英杰,很可能就因为他曾经不知道天高地厚跟“武神”王鸣上生死台而让世人记住。
这种“陪绑”式的反面人物的历史记忆,可不是武英杰想要的,所以他要抛开一切杂念,全心全意修行武道,不敢说奋起直追王鸣,至少要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一条路。
然而这些天,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有关五雷门以及王鸣的消息多多少少总是会飘入他的耳朵里。
竞技场上王鸣大显身手得到雷州前所未有的宗主国大比好成绩,而就在这几天,五雷门有神子加盟的消息传来。
武英杰身边的杂役都表示不大可信,但是武英杰相信。
他不再保持平静,禁不住想,如果他一咬牙加入五雷拳,那么现在这场盛事他就有份参与。
想到这,武英杰终于觉得有些后悔。可是现在后悔有什么用,一个已经投入白云宗的人再改投五雷门,这不可能。
杂役兄弟们只是稍稍关心五雷门,很快他们的焦点都放在代表白云宗出战的那几个人。
“无忌宗子在外头历练多年,这次一回来就参加洞天大比,宗主和长老们很重视他啊。”
“其实嘛,无忌宗子也不算是特别突出的,这次大比在咱们白云洞天,我听说派哪个宗子参加都准赢。”
“这么说,无忌宗子上面有背景。”
“小声点,不过了能做到宗子的武力值都差不多,比的就看他们在宗主和长老们心目中的地位了。”
“那边是白捡一个功劳。”
“也不能这么说,说不定也是考验。”
“你们不要议论无忌宗子了,宗主和长老们自有考量,无忌宗子肯定有超出常人之处,倒是那个云高天,你们可曾听说过?”
“是啊,这云高天好像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三年前他还是一个外门弟子。”
“什么?!”
众杂役发出一声惊呼。
见众人说到云高天,武英杰嘴角微微翘起。
白云宗很少人见过云高天,而武英杰恰恰见过。
在白云宗的大荒石下,一天夜里武英杰苦练拳法,云高天出现,告诉武英杰,若干年前他也经常在大荒石下练拳。
云高天的样子很普通,搁在以前武英杰绝对不会认为他是个厉害角色,但现在的武英杰不一样,他从云高天身上看到点王鸣的影子。
宗主与诸位长老为什么要启用名不见经传的云高天,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云高天是白云宗暗暗培养的高手。
正想着,武英杰眼睛一亮,人来了!
远在白云大殿石阶上傻站着的云无踪也看到了,他先前担心五雷宗不来了,现在放心了。
这一天云无踪都期盼着,被羊宗泰挤兑了两句也不以为意,几次三番从云霄大殿借口跑到白云大殿来搭凉棚望远处,没想到五雷门的人迟迟没来。
这太阳下山了,终于来了,云无踪心道大戏开始了。在他心里,五雷门的人特别是王鸣才是今天这场“开洞天”盛典的正主,其他人都只是配角。
第两百七十一章 我今吹嘘山花开()
五雷门三人走出三种姿态:
张霞举居然有些紧张,小步之间略显拘束,犹如小家碧玉;
神子方士玉大步迈着,一脸志得意满,通过一天的反复实验,老大的隐神符可以维持半个时辰,他现在乾坤袋里有三张隐神符,足够他上天入地的逃了;
王鸣步子迈得很闲,像是在自家后花园一样,而且还东张西望。
“奇怪了,为什么这山脚下有这石头堆成的一个石堆?”
“为什么还有这么一座座小神庙?”
“这可是堂堂二星宗门山脚下,怎么会有小神庙?”
“罗浮宗山脚下怎么没有?”
“这些小神庙祭祀的是什么神,有没有得到官方认可?”
王鸣不但神态轻松,话还很多,来到白云山山脚下瞬间化身了一个好奇宝宝。
“大师兄,这都是民间祭祀的山神,没有得到官方认可,因为白云山山顶偶尔会放金光才惹来附近的民众。”张霞举解释道,“至于那些石堆那是老百姓堆放的,那是因为老百姓手头没有钱,也没有别的什么财物,于是用溪水冲刷的干干净净的石头堆积起来以表示对神灵的敬意。”
“放金光?”
“应该有些类似彩虹吧。”张霞举想了一会说道。
那就是佛光了,王鸣在峨眉山与普陀山都看到过,不过是一种物理现象。什么是神?当一些现象人无法解释的时候就用神来代替。
至于那石头堆,应该就是玛尼堆了。王鸣倒是没想到张霞举这样的解释,没错当一贫如洗的人来到神庙的时候,还有什么可以奉献给神灵的呢?在溪水旁捡一块石头洗得干干净净的堆放在神庙外表示敬献之意,久而久之就成代表人类良好期盼与愿望的玛尼堆。
有意思,东西方文化有共通之处,这不同世界的文化也有共通之处。
白云山巍峨高耸,但见有白云漂浮于山腰之间,山顶则被一大片乌云笼罩。
“还有一个,白云山山顶常年被云团笼罩,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仅有少数几天才能看到,因为稀罕,所以当地老百姓说谁见到白云山山顶,那他就是有福之人。”张霞举说道,面色中带有一丝罕见的悲天悯人之色,“因此没事就有人愿意到白云山脚下转一转,希望能看到山顶。”
王鸣点点头。
罗浮山山脚下是依附罗浮宗的庄园,比一般的市镇繁华热闹,却没有白云山山脚下这等光景。
白云山因为常年云雾缭绕,比罗浮山更容易让人心生出神秘色彩,千年来在民间衍生出神道崇拜来也就不足为奇。像王鸣过去往西川旅行,看到的一些当地人称之神山的山,的确有“看到山顶就有福”的说法。
“那我们算不算有福之人?”王鸣说道。
张霞举望了望乌云笼罩的白云山山顶,道:“你说呢?”
山门前武英杰神色有几分激动,想要上前几步跟王鸣打招呼,又有些担心这样太过突兀,怕事后身旁这些喜欢扯闲篇的杂役同仁们多嘴多舌。
王鸣却站住没走了,付手抬头,道:“那我们岂不是无福之人,那怎么行?”
张霞举有些无语,你这要闹什么?山门内一条锦缎金灿灿的地毯铺好了,对方摆出的姿态已经够隆重了。当然,没有人在外头迎宾,但是你一直呆在房间里研究那神宫符,拖到现在才来,也怪不得人家失礼。
“那个什么……”张霞举忍不住说道,“常年云雾笼罩,既是因为白云山原本就是这样的地理天象,还因为白云山的护山大战开启才有了这番景象,就像前面那些王公贵族,那些武神来了,白云山顶该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
张霞举言下之意就是,人家白云山就这副德性,你挑礼做什么。
“那不行。”王鸣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们必然是有福之人,神子方士玉都已经说了,我们的运气、福气就是烈火烹油,那是挡都挡不住。”
方士玉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心道老大,泼天的福气架不住你这样造,你这分明是要惹事啊。
“来者何人?”一个年纪较长的白云宗杂役高声喝道。
武英杰一听连忙站出来,道:“这就是五雷门的。”
那个年长的杂役眼睛一扫,看到三人武士服上的宗门徽章,眼珠子一转,脸色转瞬就变得有几分狰狞,厉声道:“为何这么晚才来?”
其他杂役脸色一变,一个个心道五雷门好歹是第一轮大比第三的队伍,你这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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