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见我这么说,竟然一下子笑了,是那种流着泪幸福的笑。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大个儿对我们这边大声喊道:“小心,你们那边有动静!”
看大个儿歇斯底里的样子,我们几个人立刻拿钱望远镜向身后的那片高坡和鲜有的几棵树那里看去。
只见在我们的后方,那里一片雪雾升腾。但是由于距离太远,我们根本就看不清那是什么东西。光是看动静的话,就知道来者不善。而且,从雪雾升腾的程度来看,那个东西体积不会很小。
“兄弟姐妹们,操家伙,我们有客人来了!”我这时直觉头皮发麻,对众人大声喊道。
老鬼和多多、丽莎他们都还在查看,一时间竟忘了有所反应。听我这么一喊,都像是触电了一样。立刻一阵“咔嚓、咔嚓”的声音,不用说,肯定是几个人拉枪栓给子弹上膛的声音。
“就让他来吧!”老鬼这时候握紧了手里的枪,对准了那片逐渐向我们接近的雪雾说:“就是特么天王老子来了。我也打他几百个透明窟窿!”
“好!史团长,看你的了。让他知道知道,马王爷是几只眼睛!”我说。
老鬼说:“放心吧。方司令,就是不打他几百个透明窟窿。我也让他扒层皮。”
说话间,大个儿和老者已经赶到了我们这边。
见我们的队伍有所壮大,我们的人数也增加了两个得力干将,我的信心也一下子变得强大起来。
我对多多说:“你和丽莎先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先躲一下,等我们收拾了这不速之客再出来。”
多多见我这样说,立刻就微微皱了皱眉,没有说话。但是,我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以为我嫌她拖后腿了。
于是。我就对多多说:“我不是嫌你麻烦,只是,你和丽莎现在的状况有些不稳定,我怕一会儿打起来的时候,你们会受到什么意外的伤害。”
多多听我这么说,这才莞尔一笑,对我说:“那你小心!”
“嗯。”我说。
我轻轻地在多多的鼻子上刮了一下,然后看着她和丽莎两个人隐藏一个高高的雪堆后面,这才放下心来。
见她们两个人安全了,我就卯足了底气说:“兄弟们。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既然有客人上门了,我们就好好招待他一顿!”
“好嘞。我绝对不会不亏待他!”老鬼说。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那个方向传来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那是一阵树木的枝叶被压断的声音,那形势极其的凶猛。
随着那东西和我们越来越近,我们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同志们,准备~”我故意将声音拉长,以求几个人枪法的统一。
“哗啦、哗啦……”几支枪齐刷刷地指向了同一个方向。
我看了一下身边的几个人,抬枪以及瞄准的动作是出奇的一致。虽然人数不是很多,但是,这样的场景还是可以称得上是壮观的。
就在我一走神的时候。那个“雪雾之物”离我们又近了一些。转眼间,那个巨大的东西就到了我们的眼前。
“大家先别开枪。等我的口令,我们几把枪一起开火。”大个儿这时大声喊。“预备~!!”
我们几个人的神经顿时就绷到了极点,几个人都是跃跃欲试、摩拳擦掌的。我估计,他们肯定是和我一样,手心里都已经出汗了。
“大哥,再不开枪就来不及了。”看着那团白色的东西,老鬼再也无法这么淡定了,就立刻撕破嗓子喊。
“收住~预备~”大个儿继续喊道。
我还以为大个儿要说的是开枪,差一点就扣动了扳机。
就在这个时候,老者三下两下就快速爬上了一棵已经被雪埋了一半的树上。
起初,我还以为老者是为了保护自身才会这样的。可是,当我再次看向他的时候,却发现他是为了勘察形势。
由于老者和我们几个还隔着一段距离,他只能跟我们用手势交流。老者向大个儿这边做了几个手势,我和老鬼看的都不是很明白,就疑惑地看着大个儿。
可是,大个儿却并没有看我们,而是眼睛一直盯着老者那边看。他举起一只手,说:“大家听我的口令,没有我的口令,都不要开枪。”
老鬼听到这话就小声嘀咕,说:“靠,搞得跟特遣队执行任务似的,连军队专用的手势都出来了。”
“人家就是军队出身好吧?”我说。
老鬼一拍大腿说:“对啊,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人家是雇佣兵出身。”
“别吵!”我说,“集中注意力,眼睛直视前方。”
老鬼被我这么一说,就也不再说话,安静地注视着前方。
见着眼前的动静越来越大,我也开始沉不住气了。
这个时候,老者在树上不知做了一个什么手势。然后,大个儿也是将手一垂,大声喊道:“开火!”
我们本来就处于一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架势,听大个儿这么一喊,更像是一种被触发了的机关一样。
“嘚嘚嘚嘚……”立刻几杆枪齐发,一阵枪林弹雨的发射了出去。
那个大大的白色雪团已经离我们是近在咫尺了,我们发射出的子弹,几乎是一粒不落地打在了那个东西上面。
就在这个时候,听到大个儿喊道:“停火,有人!”
第九十三章 钱成归来()
“人?”听大个儿这么喊,我们连停下了手中的枪。¤頂點小說,
这时候,那只白花花的东西也一下子停到了我们的身前。还没来得及查看,就“扑通”一声倒在了我们的面前。由于其体积太大,一下子溅起的雪花,差点就将我们淹没了。
当然,我们几个人也不含糊。在它撞到我们之前,就已经向后退了数步。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原来是一只巨大的雪怪。还没等我们仔细看个清楚,就从那雪怪身上跳下来一个人。
不用说,是钱成。
“钱成?”我惊讶地说道。
老鬼同时也惊异地大叫道:“钱掌柜?!你怎么会和这雪怪一起过来的啊?老子岂不是差点就杀了你?”
“你特么还知道差点杀了我?”钱成说,“老子看你们是玩了命的射击,我也只能躲在这大家伙的后面了。”
“那你是怎么控制这个大家伙的啊?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老鬼好奇地问道。
钱成一摆手说:“此事说来话长,等有时间再慢慢细说吧。你们怎么样?没人受伤吧?”
“我们是谁?我们是打不死的小强,都好的很!”老鬼立刻一摆手说,但是眼光一下子落到了丽莎的身上,于是立刻改口说:“当然,除了我们的吴政委有些欠安以外,其他人都还是挺好的。”
“哦,那就好。”钱成说,“我起初还担心你们两个人的安危,现在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我听钱成这么说,就好奇地问:“那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你又到底是怎样和这大怪物抵抗的?”
在我说话的时候,老鬼在脚下的大雪怪身上踢了一下。似乎是想确认一下它是否还活着。
见那已经死透了的雪怪一动不动,老鬼就蹲下身来检查。他没有和我们搭腔,而是自顾自地检查着这个皮毛肥厚的大雪怪。这摸摸、那摸摸的,看了一会儿之后,说:“这是一幅好皮毛啊!”
说完,老鬼就拔出自己身上的刀。准备破皮、割肉。
我见他又要动手割肉,就连忙阻止他说:“你又要割?”
没想到老鬼并没有看出我是想阻止他,而是以为我是在请教他。就说:“是啊,趁着还有热乎气儿,皮好扒!”
我见他已经是下定决心要这样做了,就也不再说话,任由他去。
可是,钱成看见了之后,说:“我靠。怎么才这么点儿时间不见,这货怎么就变得这么残忍、血性了?”
“这是他的本性!”我紧接着钱成的话,补了一刀。
“滚!”老鬼听我挤兑他,就说:“钱掌柜的,你不要惊讶,人要是在被逼急了的情况下,潜力是无限的。”
我见老鬼的行为直接影响到了我们的谈话,就说:“你甭理他。你说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钱成说:“我看我们还是先扎营吧。省得一会儿天黑了就会有诸多不便了。”
钱成这么一说,我们才发现天色将晚,也就只好先“安营扎寨”,准备住宿的事情。
在扎帐篷的时候,我突然想起钱成没有按照我们的约定,给我回一个信号弹。他就这么出现了。我觉得十分蹊跷,于是就问钱成:“那你没事儿你还给我们回个信号啊!害得我们无畏的瞎担心。”
钱成说:“哎,别提了,我要是能够给你们会就好了。光看着你们给我发信号,我却又回不了。这不就拼了命似的往回赶嘛!”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问。
“哎,不提了,这事儿都是一时疏忽大意。”钱成边说话边忙活着,手里的活却一点也没有因为说话而受影响:“我起初顺着那排脚印去找,可是,找着找着就发现不对劲了。”
“怎么了?”我问。
钱成顿了顿,干咳了几声,说:“有没有水啊?我都快渴死了!”
老鬼这时候头也没抬地说:“水倒是有,就是不知道你喝了喝不了。”
“什么意思?”钱成问。
“什么意思?”老鬼有点嘲讽的意思,说:“就这温度,早不知道结成什么样的冰了。”
老鬼说的一点也没错,这时候,在这种温度下,水早已结成冰了。就是啃的话,估计也费劲。
钱成见老鬼说的在理儿,就点了点头。但是,他还是又忍不住咳了几声,看样子是嗓子干的难受。
就在钱成低头咳嗽的时候,一下子目光落到了地面上。我顺着他的目光也跟着往下看,除了一地的冰雪,什么也没看到。但是,我瞬间就明白了钱成的意图。
果不其然,他蹲下身,抓起一把冰雪,就往自己的嘴里塞。刚将自己的嘴塞的满满的,就开始大口地咀嚼了起来。
他的这个举动真是让我们稍稍一惊,看样子,人要是饿极了、渴极了的话,什么东西都可以用来充饥、用来解渴的。
也正是由于钱成的这个举动,给了我们几个人启发。我们也早已饥渴难耐,早已经口干舌燥了。于是,我和老鬼也蹲下来,大口大口地吃着冰雪。
我们后面的老者、大个儿、多多和丽莎,看见我们吃起冰雪来,就感觉有些惊讶。但随即也明白了我们的做法,就也纷纷效仿起来。
大个儿在这一带呆惯了,吃起冰雪来倒是一点也不含糊。老鬼也对吃冰雪没有什么障碍,这一路走来,他似乎对所有事物都能接受。
而另一边,多多抓起了一把冰雪,放进了嘴里咀嚼了起来。然后,用另一只手将一把冰雪伸向丽莎。
丽莎皱着眉头看了看,然后又看了看我们,似乎就像是在看外星人似的。但看我们都在吃,就也硬着头皮、张开嘴吃了起来。这不吃还好,可是开口之后,竟然狼吞虎咽了起来。
看着她这个举动,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冰雪本事结了冰的水,虽然温度低寒,但是,当它到了嘴里之后,就瞬间化为一缕“甘泉”,滋润着我们的口腔和心田。
不知道为什么,平时再平常不过的冰雪,此时却是异常地甘甜。这也正好解决了我们又饥又渴的需求,解了我们的一时之困。(。。)
第九十四章 落跑()
人是说不容易满足是不容易满足的,可是说容易满足也是很容易满足的。△¢頂點小說,
就像我们吃冰雪一样,此时就觉得非常的满足。几个人这样不停地吞咽着冰雪,竟然有了些饱胀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在我们吃的快差不多的时候,我终于又恢复了刚刚的好奇心。于是,我就问钱成:“你刚刚说到哪了?继续。”
“我说到……妈的,我也给忘了!”钱成说。
“你说到‘顺着脚印找,找着找着就不对劲了……’!”这时候看似没搭理我们的老鬼提醒道。
“哦,对!”钱成经过老鬼的一提醒,倒是一下又想起来了。继续说:“我顺着脚印找着找着,就发现不对劲了!”
“什么不对劲?”我问。
“起初,你还记得那脚印是一深一浅的吗?”钱成问我。
我点了点头,答道:“当然!我们顺着深的脚印追,而你是顺着浅的脚印追的。”
“是啊!我还以为我记错了呢。”钱成说,“追着追着,就发现那排脚印越来越深!我心里就犯嘀咕了,这怎么会越来越深呢?难道说,这雪怪的体重还会随其他因素而改变?我是一边追,一边心里犯迷糊。可是,后来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了?”这时候,老鬼忙的差不多了,就也过来一起加入我们的谈话。
钱成说:“刚开始我没以为,以为只是积雪的厚度所造成的。可是,仔细一看,却不是那么回事儿。它真真的就是这脚印发生了变化!”
我们惊讶地看着钱成,放佛就见到了他所讲的场景。
“当我发现脚印不对的时候,就开始警惕了起来。”钱成神色紧张地说。仿佛回到了当时的情景:“我当时心里只有两个想法。”
“那两个想法?”老鬼问。
我见老鬼老是打岔,就连忙打了一下他,说:“你让钱成好好说,别老是打断他。”
老鬼被我们这么一说,就也不再插嘴,一声不吭地听钱成讲道:“第一个想法就是。我记错了。就是说,你们追的是浅脚印,而我,追的是深脚印。
还有一个想法是,这雪怪中途肯定是遇到了什么,或者说,是什么东西跳到了它的背上,增加了它的体重!”
听钱成这么分析,我们觉得很有道理。就都点了点头。
钱成说:“我这么想了之后,经过仔细考虑和实地勘察发现,第一钟可能性不大。而第二种的可能性,则比第一种要大出许多。
于是,我就认定,肯定是什么东西加到了它的身上。而且,根据现场的痕迹判断,并没有打斗的痕迹。也就是说。那东西是这雪怪所能够接受或者容忍的。
我一想,那就不对了呀!要是雪怪接受了那东西。那说明,我又多了一个敌人。我收拾它的可能性难度,又增加了几分!”
我和老鬼再次点了点头。
钱成咽了一口唾沫,说:“就在我刚把枪抬起来做好准备的时候,那排脚印居然一下子分了叉。就像我们分开时的岔路一样,分成了向不同方向的两条。哥们儿当时就蒙了!
就在我不知道该如何选择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种动静——一种粗重的喘息声!”
“喘息声?”我和老鬼同时问道。
“嗯,当时哥们儿头皮都麻了。”钱成神色激动地说,“更加不巧的是,那声音还不是在我的正面,而是在我的背后。”
“背后?”老鬼问。
钱成点了点头。说:“我越是不回头吧,那声音就越大。可是,我又不敢贸然回头。要是这样一回头,给我来个‘狼搭肩’的话,那我可就玩完了。”
听钱成这么说,我们也非常的赞同。同样的情景,要是让我们给遇上了,我们也会采取同样的举措的。
“哥们儿见不能回头,脑子里就在那高速地运转,想着怎么脱身?后来,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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