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说道,“谢家可是有名的大富豪,怕是州府和省城都有人,咱们就算能送钱,能和人家比吗?而且这件事情,有了冯家和谢家的家世背景,怕是县令都没有用啊!”
珍珠这话也得到了大家的认同。之后客套几句,就离开了。等回到了家中,珍珠先是和所有人一起吃了饭,然后将所有的人,除了周信还没回来,其他的两个儿子和儿媳妇都叫到了里屋,珍珠看着周戎,说道,“跪下!”
周戎本来还想争辩,但是刚刚的那段时间他已经很清楚了,自己不可能逃脱的,也就跪下了,郑氏本来就是听丈夫的,也跟着跪下了。
“你卖了你的两个妹妹,你觉得,这样的过错,我该如何惩罚你呢?”
“娘,我这是也是为了家里,为了给爹治病,再说了,那也不算是卖,冯甲和谢钢的家世都很好,卫姬和樊姬嫁过去,肯定能过好日子,这对大家都好……”
珍珠就那么冷冷的看着他,说道,“把你写的契约给我看看。”
周戎下意识的就说,“那个……好像……放在屋里,好像让人……”
“这契约和银票,你一定是放在身上的,是自己拿出来,还是我让老三帮你?”珍珠直接将他的话堵回去了,不用多想也能猜到,做了这样见不得人的事情,心虚的很,东西放在哪里都不会放心,只会是放在身上。
周戎不想拿,深怕有更大的风暴,但是很明显的,亲娘都不去搜他的屋子,直接说在他身上,不能也不行了。在鞋子里掏了出来。送到珍珠的手里。珍珠打开来看,一张是五百两的银票,另外一张,珍珠看着,真是恨不得杀了这个禽兽,将手里的契约递给周泽,然后说道,“你们也好好的看看,你们的这个大哥,真是好样的,将两个妹妹卖给冯甲和谢钢,之后两个女儿跟我们周家没有一点关系,生死都与周家无关,周戎要在一个月之内将两个妹妹弄到冯甲和谢钢手中,到时候再付清那另外的一千五百两银子。
珍珠对周戎说道,“到底不是一个锅里的馒头,怎么也是隔着一层的,身体里的血就带着卑鄙龌龊,怎么可能怜惜同母异父的妹妹呢?我想,你早就知道了吧?你根本不是周家的儿子,你只是个野种。所以,对你的弟弟妹妹们,你是一点情分都没有的。”
周戎的脸色铁青,说道,“娘,说这话是啥意思?”
周登也因为这个消息惊讶起来了,这个他可是万万没想到啊!开口问道,“娘,你……你在说什么?”
四个丫头和老三媳妇都非常惊讶,但是孟氏应该是知道的,想来周信已经跟她说过了。珍珠看着周戎,说道,“当年战乱,家破人亡,逃难的路上被**害了。我本来想死,可是你爹救了我,我病了他就照顾我,不久我发现怀孕了,可是大夫说我的身体很虚弱,如果我要打掉孩子,那我的身体也就彻底完了,你爹劝我,仍旧不嫌弃我。等我生了你,你爹说了,你就是周家的长子,从小他就特别的疼爱你,甚至超过自己的亲生骨肉,为了你,掏光了家里的积蓄,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力气,才给你买通了那些当官的,让你成了秀才。周戎,你还很怪你爹,你爹不想伤害你,只说自己跟人做生意失败了。为了这个,你埋怨了你爹多少次,真是可笑。”
周戎沉默了半天,才说道,“娘,你要想当家做主,我让了就是,何必说这些,你说这些,岂不是伤人一千自损八百。何必呢?我说的都是真的,当丫头签订死契,也就二十两。可人家给了两千啊!这已经是很大的诚意了,娘咋不信呢?”
“信你?这里写的是你将卫姬和樊姬卖给了两个人,那么,你的妹妹是去做什么?做普通的丫鬟,两千两可以买多少个?做小妾?那为什么写的是两个人一起来买,那岂不是说,冯甲是她们的主人,谢钢也是呢?你的妹妹才十二,你们两口子就让那两个混蛋去非礼,这是人干的事情吗?”珍珠说的话,卫姬和樊姬又羞又怒,眼泪都掉下来了。
珍珠继续说道,“还有,你不信也没关系,等你们的爹走了,全都分家。”珍珠将银票和契约都拿过来,然后还给周戎,说道,“这是你的事情了,不过,想来抢我的女儿,卖我的女儿,你没这个资格,也没这个本事。以后你们就搬出去单过吧!”
“娘,这不可能,哪里有长子分家单过的,你一个人的话,没有办法取信于人,这是娘偏心,如今家里日子越来越好了,却要分我们出去,这也偏心的太明显了。”周戎直接站了起来,一脸的气愤。
珍珠一脸的不耐烦,说道,“这件事情,由不得你,到时候,明天村长和村里的几位老人会过来,到时候会主持分家的,走吧!”
周戎看此时也没办法多说了,还是寄希望于明日的村长吧!相信这个村长,会给自己这个秀才公道的。
周戎带着郑氏离开了,两个孩子也早被带回来,孟氏已经把他们送到他们自己的屋里睡觉了。珍珠看着孟氏、周登夫妇和四个女儿,说道,“这件事情不一般,你们要小心,老三,惊醒着点儿,虽然他是你同母异父的大哥,但是这样的人,是从来都不知道感激和亲情的。我最担心的就是你心软。别的事情你不用考虑,回门的礼物我已经让你的二嫂给准备好了。你们先回去吧!我和老二媳妇有话说。
周登带着媳妇走了,孟二丫如今可是一直心情舒爽,自从丈夫跟她说了大哥的身世,她心里就觉得,自己多干些活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是婆婆把自己当成了长媳,器重自己呢!再说上次回娘家,送上了婆婆给的那对儿镯子,还有带回去的礼物,可是长了脸了,几个嫂子都是羡慕的不行。也明确的显示出,虽然她是二儿媳妇,但是公婆是偏爱她的。那对银镯子实在是漂亮,还很亮,那一对儿镯子,估计也得有六两重呢!
“让你留下来,就是嘱咐你,家里最近不太平,那别的也不用在意,关键是看好孩子,给你公公的饭食准备好。这里有十两银子,你先拿着,看着你公公想吃什么,就去买来,能少说话就少说,你公公可是个心细的人,说不上哪句话不对,他就会听出来,反而多思多想,对病情不利。小妞妞也要看顾好了,别的事情,你帮不上忙,照顾好这两个人,就是帮我了。”
“娘,我回来了。”外头传来了周信的声音,珍珠赶紧让孟氏先回去了。(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釜底抽薪
周信进来,就坐到珍珠的身边,说道,“我去了,梅镖头答应帮忙了。”
“怎么说的?”珍珠虽然知道镖局的人走南闯北,结交甚广,但是就怕他不肯蹚浑水,既然答应了,珍珠也就放心了。
“梅镖头说,那两个小子名声很不好,就是大哥……大哥在外头的名声也不怎么好,一直跟着他们,都说他是他们的走狗,偶尔能得到点便宜。冯甲和谢钢在县里都是有名的。我还到一个大夫那里打听过,听说齐张氏死的很惨。只要是人,都不会那么做的。”周信听了齐张氏的事情,那大夫虽然都不好意思说,但他明白了,实在是惨。
珍珠有些奇怪,说道,“如果真的那么惨,为什么不求救呢?他的丈夫在干什么?如果真的在意齐张氏,又怎么会做暗门子,现在反倒是喊冤了?
“齐张氏长的好,开始是被人给强了,后来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再加上,齐大柱那人,得了重病,一直都得吃药,齐张氏挣钱,也都养他了。这样的客人,他们也不是头一次见,给的钱多当然接了。只是后来变成那样,估计齐张氏也没有想到,那个时候恐怕是想喊也喊不出来了。如今齐大柱没了活头,自然就一心想报仇了。他的家人听说也来掺和,估计事情不会轻易的了。”周信说道,
“其实很简单的案子,不过就是被**害死的一个暗门子而已,都是自愿的。但是毕竟是死了人,或者是赔钱,或者是打板子,关几年。没那么重要。之所以牵涉到我们,一来是那两个家伙觉得是我们算计了他们。二来就是想要通过这件事情,想要脱罪。他们唯一的证据反倒是你大哥和郑氏。但是字据不仅仅是你大哥有,人家也有。所以,我们有嫌疑。明天就让你大哥他们搬出去,之后的事情,你们就不要多说什么了。这个时候很关键。多说多错。到时候让人家说你不敬兄长,就不好了。”珍珠告诉了他分家的消息。
周信点点头,说道,“我听说县令大人很生气。不过后来怎么安排。就打听不出来了。”
珍珠点点头。说道,“那个县令是个什么样的官?”
“他家里头是普通的富裕人家,有良田千亩。偶尔还送礼物回去,县令夫人也不好看,有两个小妾,家里的儿子有三个。很平常,也收礼,但也没听说名声不好。再说他也在这里当了三年的官了,马上要走了。知府跟他的关系还不错,知府那个人,听梅镖头说,很油滑的人,特别贪财。现在冯家和谢家已经都派人出去打点了。”
周信想了想又说道,“这个案子之所以能让他查到咱们家,恐怕是担心名声不好。毕竟有很多的大夫给齐张氏看过,他是怕简单的解决,名声不好,苦主不服。”
珍珠笑着说,“你能想到这一层,实在不简单,我的儿子,有些智慧啊!明天就要分家了,但是有些东西,我不能让别人知道,也不能给周戎,你一会儿偷偷的拿了,然后藏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不能是我们家,知道吗?”
周信显然有些惊讶,他怎么从来不知道母亲有东西藏起来呢?父亲也没有提过,家里缺钱的时候,更是没有说过啊!
珍珠开了炕柜,将两个大门都打开,将里面的一个箱子,大概有半米高,很精致的箱子,放到了一边,然后又拿出了七八个巴掌高的长匣子,和他送出去的首饰匣子很像。也放到了一边,然后是五六个包裹,之后的东西才是给周信的。
珍珠从里面拿出一个一米半多的大长箱子,然后是一个高一尺,长半米多的箱子。除了这些,还有一个铁箱子。这个箱子带着锁头的。最后是一个大的包裹。周信好奇的问道,“娘,你这些都是什么啊?怎么有这么多呢?”
珍珠匣子一一打开,里面最大最长的箱子里放的两柄陌刀,周信没见过,但是看这刀,寒光逼人,绝对是利器。另外一个短一些的,里面是宝剑,周信迫不及待的拿出一柄,抽出一把来看,这剑同样是利器,刀身上带着纹路的,这样的宝剑,都只当是传说,没有想到竟然真有。剑鞘上虽然没有宝石,但全是蛇皮。还有鎏金的装饰,古朴雅致。周信很是兴奋,等到那个大箱子打开的时候,周信才看到,那是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的铠甲,出了铠甲,还有一些特别的东西。匕首、水囊、火镰等等。还有两张弓弩和许多的箭,在另外一边,还放了许多的瓶瓶罐罐,应该是药。最后一个箱子没打开,还是铁的,都上锁了,估计是贵重的东西。珍珠的软甲不多了,所以,她正在想着用什么办法多弄一些,不过眼下来看,这两身自己在空间中用现代的合金钢做铠甲比瘊子甲还好,还轻便,这个给老二和老三足够了。
之后,周信就去藏东西了。珍珠觉得,不能坐以待毙,今天晚上就得行动。周信是从村里借了快马去了县里。珍珠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然后从空间当中找了马,直接奔着县城去了,珍珠到了县城,收了马,用匕首攀着城墙进了城,然后直接就到了大牢里,珍珠在牢里放了迷香,之后,珍珠找到了冯甲和谢钢。
“你……你是周戎他娘,你是怎么进来的?”冯甲有些害怕了,另外一个牢房里的谢钢也被珍珠弄醒了。此时看到珍珠出现在这里,双眉立了起来,说道,
“是你,一定是你打晕了我们对不对?”
珍珠的身后有一个火把,所以珍珠带着微笑,将手摊开,冯甲和谢钢亲眼看见那个白色的。近乎透明的虫子,在这个女人的手心里蠕动,一支变成两只,然后分成更多,那东西慢慢的跳到了地上,向着他们两个爬过去,两个人吓得大叫起来,可是那些东西还是进入了他们的身体。他们竟然没有感觉到疼痛。但是看到自己的裸露在外的皮肤,完全看不出痕迹来,就更害怕了。
谢钢有些颤抖的说道。“你想干什么?”
“改口。就说这件事情跟周家没有关系。否则的话……你们今后的生活会很不好,只要和你们在一起久了,也会沾染上这东西,先是侍候你的仆人。然后是朋友。你们的父母祖父母。你们的女人,然后是邻居,再然后是一条街。只要我这里不高兴了,你们那边,就要受罪了,懂了吗?”
“这个是什么?”冯甲恐惧的说道,
“蛊虫,听说过吗?”
两个人的脸都白了,这个东西可是太恐怖了,听说没有人能够解开的,除非是下蛊虫的人,
“怎么,不相信?”珍珠笑着问道,
顿时,两个人身上如针扎一般,疼痛难忍,好像骨头都在疼。甚至疼的说不出话来,珍珠让他们享受了十分钟,然后,才放了他们,又问道,
“我说的事情,你们可以办好吗?”
“可以,可以的。我们多给钱,让人去疏通。绝对不说周戎和你们家的事情。”谢钢还是比较聪明的,
“我们答应了,你什么时候给我们解开这个蛊虫。”冯甲这个时候倒是很聪明,
珍珠笑着说道,“等我觉得高兴的时候,不然你们找后账,我岂不是要倒霉了?”
说完,珍珠就走了,现在整个大牢里,就冯甲和谢钢两个人还清醒着,刚才一幕,他们这辈子也忘不了,那疼痛,更是宁愿死,也不想承受第二次了。
珍珠觉得,与其坐以待毙,不如釜底抽薪。很快的,就找到了书房,那里的灯还亮着。县令曲云龙今年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很快,就要调任或者升迁了,他的政绩一直不出,升迁的可能型是很大,只是上头那边,自己没有那么多的钱疏通,倒是不好说。他此时正在看案卷,这齐张氏的案子不算大,只是如今整个县里都知道了这件事情,大家都在看着他怎么审案子呢!草草了结,怕是不行。可是动了冯甲和谢钢,怕是他们两个的家里,也不能同意啊!
“曲大人,真是恪尽职守,忧国忧民的好官啊!”
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曲云龙寻声望去,书房的一边,椅子上坐着一个穿着深紫色襦裙的女人,这个女人头发挽起,用黑色的木簪固定,看她的容貌,倒是有几分姿色,气质清雅,只是此时在自己的书房,她竟然可以进来,还这样无声无息,他的小厮呢?府里的侍卫呢?他的家眷……
“你是怎么进来的,你就是周刘氏?”曲云龙脸上带着惊慌,他听张捕头回来汇报,说是周家的人都是有武艺的,尤其是周刘氏,自己带去的人绝对不是对手,希望他要好好的想想,当时他就火了,打算明天多派人去呢!可是如今见到了周刘氏,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自己的书房,他吓到了,要知道,张捕头回来的时候都快天黑了,没多久就关城门了,她是怎么进来的,又是怎么躲过了众人的眼睛,甚至进屋都不知道,
“大人知道,又何必多问呢?我已经见过了冯甲和谢钢,他们很是讲侠义,敢作敢当,不打算攀扯我家人了。只是,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是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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