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团队储物空间里找到宫本琼的公文包,看了看里面的现金和信用卡,确信这些应该够自己喝到醉了,于是他不问路也不看地图,就专往那种看起来更加破败颓废的方向走…垃圾们买醉的地方,他用鼻子都能闻得出来,而现在他就要把自己丢进去。
入夜时,他就在一座满是涂鸦的半废弃大楼一层,看到了一家刚刚开始营业的酒吧。由于时间还算早,酒吧里现在还没有几个人,但昏暗中时不时闪起的刺眼彩灯,和让人恨不得把自己耳膜捅破的嘈杂音乐都已经运转了起来。
薛琼默默地踱到吧台前,要了一瓶这里最烈的威士忌,坐下来自斟自饮。
当时间变得越来越晚,酒吧里的年轻男女变得越来越多时,薛琼也发现了一个事实…他喝不醉,根本喝不醉。
那些酒精在进入他的身体后,明显就以极快的速度被分解成了二氧化碳和水,薛琼除了跑了两趟厕所之外根本没有产生任何醉意,甚至渐渐地,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还会像武侠小说里那样,把体内多余的水分或者酒精蒸发出去…而且以他现在的心理状态,人格重构计划的效果几乎没有发挥作用,他对自身的神经系统掌控程度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的情况下,还根本阻止不了这个过程。
无奈地放下自己手中的酒杯,薛琼环顾四周,才发现酒吧里的那些年轻人们虽然已经嗨了起来,但时不时看向他的眼神,都像是看怪物一样…
肯定的吧?!这间酒吧里的客人一个个穿的都像杀马特一样,虽然偶尔还有几个穿着制服的学生,但其中的女生也全都碍于可怜的技术和审美画着又浓又难看的妆还自以为美,而男生更是全都把好端端的制服穿出了各种个(lie)性(qi)的样子…薛琼一身西装革履,在这里真是毫不意外地变成了异类中的异类。
而除此之外,薛琼面前摆着的那一大堆酒瓶子也十分引人注目。这些人都已经注意到,薛琼除开中途去了两次厕所之外,喝酒的动作居然一次都没有停下!
薛琼一个人的存在,已经让整个酒吧里的气氛都变得诡异起来了,而偏偏由于他今天晚上一个人喝掉的酒,比其他所有顾客的消费还要多,酒吧的管理者还不可能把他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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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老王()
撇开情绪方面的问题,薛琼现在的行为模式有些像他创建研究者之前的样子:做事完全只凭自己喜欢,绝不考虑他人的想法和反应,而且一根筋不会回头
而他现在也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唯一的想法就是喝酒,所以即使他发现自己似乎已经变成了真正的千杯不醉体质,发现自己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也还是会接着灌下去。
终于,有一个女孩从舞池里走到了他的身边坐下,脸上带着一点点的羞涩和崇拜,搭话道:“你好厉害哦,真的喝多少都不会醉的吗?”
薛琼偏过头去看了她一眼,几秒内就判断出这女孩看来应该也是个未成年人,最多高三,脸上的妆虽然也很浓很拙劣,但能看得出底子不差。
虽然日本有禁止未成年人饮酒的法律,但即使是现实世界也会有少数不良跑出来偷腥,而这里毕竟是学园都市,学生的基数太大…甚至这家酒吧主要面对的顾客群体,就是这些正处于青春期的家伙们,而一来这家老板有后台,二来会跑出来疯的基本都是一些“失败品”的无能力者,三来学园都市的管理者也清楚这种事永远封不死,所以面对这种事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那些学生是自甘堕落,无所谓了。
然后薛琼又想到,既然喝酒不行,别的事情说不定…而且,他也清楚现在最好还是想办法忘掉小韵才是,虽然那会是个漫长而又痛苦的过程。
或者说,只要他把注意力集中在女人的身上,他的脑子就可以不用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于是他没有拒绝对方的搭讪,而是自然而然地和她聊了起来。在遇到小韵之前,薛琼本就十分精于此道,没多久就将这个女学生哄的格格直笑,顺带用他那深入骨髓的装…逼技术让对方几乎是要佩服到五体投地了,眼睛里都是崇拜的星星…估计现在只要出门找个昏暗的小巷,就能毫不费力地拿下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自认为造型十分酷炫,染着一头五颜六色头发的不良少年走到了女高中生的身后,用特意拖长了声而且听起来很别扭的大阪方言说道:“喂!大叔,你好像跟我的女朋友聊得很开心啊?!”
女高中生连忙辩解,“井上同学…等等,王先生,请不要误会,不是这样的…”
是的,薛琼这次连马甲都懒得想,直接就自称老王了。
而这位井上同学的脸皮也真是够厚,找茬讹人被打了脸之后不光没有丝毫的尴尬,也根本不觉得自己理亏,反而接着抖起了威风,“诶呀你个小女表子,老子好心好意带你出来见见世面,感情你是把老子当成冤大头?!”
薛琼放下手中的酒杯,又立马把另一只手中的半截香烟叼回了嘴里,却好像根本连转过身把视线对向那位五颜六色的家伙的兴趣都没有,而井上本来已经伸出一只手去,想要给那双肩已经开始发抖的女高中生来一个嘴巴子,却发现自己的手臂被一股无形力量阻住了,定在空中根本不得寸进…
意识到薛琼是个“超能力者”,井上同学心中却还是不以为然,心想能力者算个屁,我们一群lv0照样围死你丫的!于是他想要张嘴吼一嗓子,想要叫上同伴一起对付他,却发现…他的嘴也张不开。
然后井上就发现,他的两条腿和上半身也被那股无形的力量包裹住了,接着那股力量开始推动他的双腿,使他整个人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老老实实地坐到了薛琼另一边的凳子上。
薛琼在从人格重构计划第四阶段中恢复过来后的实力,其实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因为他根本不怎么想去弄清楚。但念动力这种东西总是不自觉地就会用出来,特别是之前他在非洲搞恐怖活动的时候…总的来说,他现在的念动力强度比起欧米茄百合子来说还是弱了一点,强度也就只有四五吨,举起个小轿车,或是把人凌空撕碎什么的倒是没问题,但要举起几十吨重的坦克或者卡车就依然不行,最多只能让它们的行进方向或者炮塔偏转一下。
只是,在发现可以用念动力来开枪之后,他对于自身念动力的强化方向本就更加倾向于精细控制和多线操作,所以即使在他现在这种精神状态很糟糕的状态下,要用念动力把一个就站在自己身后的普通人变成提线木偶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薛琼用念动力把井上“按”在凳子上之后,就用貌似很歉意但其实很假的口吻说道:“哎呀真是对不起,一不小心就聊得开心了一点,要不…我赔偿一下你的损失吧?”
井上同学感觉到自己的右手也不受控制了,就这样伸进了薛琼的西装口袋,然后好像是摸到了什么软软的塑料包…而薛琼则是靠过去了一点,悄悄地说道:“那什么…这包粉就当是赔罪了,一共200g纯度100%,如果自己吸的话可要稀释一下不然会死哦~当然,你要拿去卖掉我也不会有意见。”
说完薛琼就控制着井上的手臂,让他在所有人的视线死角中,把那包粉塞进了自己的口袋,同时又说道:“对了,你要是觉得受不起的话呢,也不要客气,只要帮我找些好酒,作为还礼就行了,嗯,酒精度高一点就行,话说这是什么破店啊,连伏特加都没有…”
接着薛琼就放开了禁锢着井上同学的念动力,接着跟那位女高中生**去了。而井上同学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就已经被冷汗浸透了后背,即使察觉到那股无形大力消失了也根本不敢说一句话,只是咽了一口唾沫,然后站起身急急忙忙地离开了酒吧。
不到一个小时后,井上就带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回到了酒吧,那里面装满了一瓶瓶的正品俄国产伏特加…甚至他自己心里还有点愧疚和忐忑,因为这些酒的价钱,加起来其实完全比不上那一包粉。
实际上连个小混混都不算,但却向往着黑道人生的不良少年井上同学,此时已经对薛琼崇拜到不行不行,已经是想要拜大哥的程度了。你看人家明明是至少lv4以上的超能力者,看起来背景也不小,却连自己有超能力的事都绝口不提,这么低调,并且还对自己这种小人物的无知挑衅点到即止,出手又那么大方…那种一览无遗的王霸之气,毫无疑问就是黑暗世界的王者,地下势力的帝皇啊!
薛琼看着已经激动自觉地侍立在一旁的井上同学微微一笑,懒得理他,只是自顾自地启开了伏特加往嘴里灌。
用白…粉而不是黄金来当做硬通货,其实都是薛琼早年生活在这些污糟之地中积累出来的经验。举个很简单的例子,如果他在黑市拿大块的黄金换钱,就有很大的几率被那些剧情人物当成发了笔横财的肥羊,接下来就还有剧情人物见财起意的可能,杀人立威之类的不必要工作,处理不好的话还很可能会引来更多的麻烦…而白…粉就没有这种问题了,且不说在一些黄金大幅贬值的世界里依然坚挺,在剧情人物眼里,能随意拿出这么多粉的人,肯定有着不得了的后台,说不定是什么外地黑道势力的先锋了,就算动手也要掂量掂量,打探打探,而那时薛琼的人早不知道去哪做什么了。
几瓶八十多度的伏特加下肚,即使薛琼有着那自己都不知道有多逆天了的身体,也感觉到有些微醺了。于是他打发走井上同学,带着女高中生到黑咕隆咚的小巷子里,在没有采取任何安全措施的情况下来了一发,就一个人晃晃悠悠地“飘然”远去了。
大半夜的,一个人在已经十分冷清的街道上走着,那样子还真是有股说不出的凄凉味道。
溜达了一会,薛琼想想虽然就算躺在人行道上睡一晚也无所谓,但怎么想还是有床舒服,而想到床的话…他终于再次取出了宫本琼的公文包和手机,开始确认他在这里的剧情身份。
很快,他就决定去“他的”三奶,那另一个女高中生的出租屋里过夜。然后薛琼又在手机里找到了一个打车软件,只是在叫完车后,他在软件界面上无意一瞥,就发现他现在的定位信息是“常盘台学生宿舍公交车站旁”…
薛琼一抬头,果然看到了那座在动画中也有出现的,漂亮的欧式风格宿舍楼。他锤了锤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道:“切,怎么绕到这里来了…”
然而就在薛琼准备移开视线,去看看出租车到底来了没有的前一秒,常盘台中学的方向突然闪起了一道刺眼的白光,那道白光以即使现在的薛琼也捕捉不到的恐怖速度冲向了宿舍楼,然后宿舍楼就直接被轰穿了一个大洞!
又过了几秒后,估计是承重结构被毁,整座建筑开始缓缓倒塌,而薛琼却是转身,点烟,接着等出租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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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奥雷欧斯…伊扎德()
结果薛琼出租车没等来,身边就突兀地出现了两个人。
“姐姐大人,这么大的事,学校的人肯定都要疯了,虽然这也不是姐姐大人的错…”梳着茶色双马尾,个子有些较小的少女,一边把右手从另一个短发女孩的肩膀上移开,一边说道:“不过你还是先避避风头吧,我还要接着去里面…噫,好重的酒味!”
白井黑子捏了捏鼻子,鄙夷地瞟了蹲在马路牙子上抽烟的薛琼一眼,身形就接着消失,应该是瞬移回宿舍里面去了。
而刚刚被白井黑子用能力运出来的御坂美琴,则是一边想着姐今天怎么这么倒霉来来去去都是一些破事,一边看向了即使刚刚被女中学生狠狠地损了一遍,却连哪怕一点点表情变化也没有产生的薛琼。
御坂美琴本质上到底还是个好孩子,而且她这个年纪好奇心都是很重的,盯着薛琼的背影看了一会后,终于忍不住凑上去,站在他旁边问道:“喂,大叔,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薛琼心不在焉地答道:“我在等出租车啊…”
“那什么…”御坂美琴指了指围墙内,常盘台学生宿舍倒塌后扬起的漫天灰尘,“里面的事你没看到吗?这种情况下还能在这里接着等车?”
薛琼终于抬起头,在这个微妙的角度,却没有对御坂美琴虽然穿着没品的安全裤,但也能让正常人浮想联翩的裙底风光表现出任何兴趣,而是直视着她的眼睛,语气中没有任何的起伏,“看到了啊,但那跟我又有一毛钱关系吗?”
七月十九号,常盘台的宿舍楼被御坂美琴一记电磁炮给轰了,无论是从剧情人物的角度,还是轮回者的角度去想,这件事都很突然很不合常理而且和剧情根本不符,但是现在的薛琼根本懒得去想,也懒得去管。
薛琼的态度很糟糕,御坂美琴本想嘲讽一句是不是脑子喝坏了,然而在她的视线和薛琼对上之后,心中却是无来由地一震。
那是一双毫无生气的眼睛…就像是死人一样。然而和普通意义上的社会卢瑟不同,这家伙的眼神中,除了没有丝毫的希望,并且看起来十分的疲惫之外,还诡异地有一种让人如坠冰窟,汗毛倒竖的阴冷气息。
薛琼在酒吧那边已经解决过一次生理需要,现在又吹了好一会的夜风,不光酒醒了大半,之前上脑的精虫也早就回到它们该待的地方去了。事实上现在他要是到了那个被“他自己”包养的女高中生那儿,也不会有做什么事情的心思,估计就是倒头便睡了。
但在那些他用来麻痹自己的东西从脑子里消失之后,那些让他痛苦的事情就一个个重新涌了回来…再加上他现在的状态根本无法维持人格重构计划的伪装,一直以来被他完美掩盖住了的,那种杀了不少人之后自然而然拥有的阴森气息就这样漏了出来,在混合上他整个人不停散发着的强烈怨气、戾气之类的负能量,让御坂美琴这个lv5的强者被吓这么一大跳也不算是什么不科学的事。
于是御坂美琴到嘴边的话就变成了:“你…遇到了什么事情吗?”
薛琼叹了一口气,心中虽然有一股强烈的倾诉**,但却还是没有说得太详细,反而似乎有些敷衍,“我很信任很重视的人,两个,死了,大部分的责任在我。”
御坂美琴有一种直觉,这人说的话都是真的,而他口中的那两个人…应该不是自然死亡,而且事情也绝不会像他说的那么简单。不过看他不想说,御坂美琴也没有太大的兴趣,毕竟这些事本身跟她也没什么关系,我开口问只是好奇,但你不想说就算了。
御坂美琴又瞥了一眼宿舍楼的方向,说道:“我想提醒你一下,估计不超过五分钟之内,这里就会被警备员封锁调查,用警戒线圈起来…你等的出租车肯定开不过来了。”
“啧…”薛琼的两手抓住了自己的脑袋,好像更加烦恼了。
七月二十日,上午九点左右,学园都市第七学区。
史提尔…马格努斯、神裂火织和付帅把已经醒来的茵蒂克丝留在别墅里,交给那些女仆去照顾,他们自己现在则是出现在了四幢用空中走廊联结在一起,刚好建在十字路口四个角落的十二层大楼前。而三人小声交谈了几句之后,就一齐直接从大门走了进去,但看得出还是保持着一定程度的警惕。
在大厦正门的上方,有一个银白色的金属牌子上写着“三泽塾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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