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皇甫郯刚想回复不用,声音刚到咽喉,撕心裂肺的疼痛冲进了他的大脑,让他发出像哑巴一样的声音。
“师兄,你怎么了”
皇甫郯的声音,加上他那虚脱的面容,让刚刚被其唤醒的曹性,心在滴血。
发现自己已经不能说话的皇甫郯,不忍看他担心,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并压着嗓子,忍着剧痛,发出沙哑的声音“主公”
“不师兄”
皇甫郯话还没说完,曹性就打断了他,想起他前前后后,不停的呐喊,加上最后的两声,毫不保护嗓子,歇斯底里的大喊,让曹性猜到他嗓门已经喊哑。
曹性一脸的坚定,散发着不容置疑的气息“师兄以前我是的主公,以后我就是你的阿性请你不要永远的这么叫我阿性,直到我们垂垂老矣,入土之时。”
皇甫郯瞪大着眼睛,看着曹性,铁血如他,此刻也牙齿打颤,嘴唇抽搐,眼睛更是懂事起,第一次的湿润了,掏空的身体,如同吃了十全大补丸,浑身都跟着精神起来,其用充血的脑袋,用力的点了点头。
短短的不到一个时辰,有太多的第一次,在他们师兄弟两之间发生。
“师兄,你累了先去船舱休息一下吧我先去安排一下军事,一会再来陪你”
曹性关切的说到。
皇甫郯摇了摇头,做了个昂首挺胸的动作,曹性会心一笑,拉着皇甫郯的手,两人走到了船舱指挥的高台上。
见此,一直在一旁,默默的观察这一切的韩季,表现出高昂的劲头,大声道“全船甲板集合”
旗舰上,上到舰队都督,下到水手、圣象八旗小卒,都集合到了甲板上。
平常指挥的高台上,曹性拉着皇甫郯,两人昂首挺胸,看着甲板上的将士,相视一笑,皇甫郯冲他重重的点了点头,并松开了牵着的手,曹性点头回应,之后向前一大步,走到了最前面
“将士们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志也”
古以12500人为一军,匹夫则指平民男子,这句话本是孙子兵法内军争篇,说的是一种瓦解对方士气的战术。
此时此景,从曹性口中说出,顿时有了种男子汉的志气,谁都不能改变的舍我其谁的气势。
一句话,众将士已被曹性鼓舞的士气高涨。
曹性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个集霸气与自信于一体的微笑,如同比天空中太阳还要刺眼的眼睛,扫过众将士的脸庞
“头可断,肢可折,曹军荣耀不可灭
志士头颅为志落,好汉身躯为国裂”
“锵”
披风一甩,巨阙出鞘,高举向太阳,剑锋上的寒光,与骄阳的热浪,遥相呼应
“向着胜利的方向向着金戈铁马战场向着我们曹军不可战胜的神话前进摧毁挡在前面的一切蛇虫精怪
为了曹军无上荣誉
杀”
“咚咚锵”
刀盾手用力的敲打盾牌,水手用力拍打刀面,圣象八旗捶打着胸膛。
全军上下,发出裂天,断海的呐喊
“杀”
站在曹性身后,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的皇甫郯,抿着嘴,用只有他一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轻轻的说了声“万岁”
“呼”
本章完
0247章 伯仲叔季()
当前位置: >; >; >; 第248章 伯仲叔季
太阳已经升过三竹以上,海风袭来,海鲜的鲜香、米饭的芬芳,随风飘荡,这也预示着,曹军朝食时间的开始。
曹性的一番演说,将之前在将士面前的萎靡不振、无助、可怜、懦弱等等平凡的表现,一扫而空。
将自己再次送上神坛,并登上了更高的位置,让他在将士心中的伟岸,拔高了几分,使得更加深刻。
曹性用鼻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空气中的香味,吸进肺叶之中,始终挂着笑容的脸上,一脸陶醉的看向众将士:
“解散!开饭!”
“诺!”
众将士一步三回头的走向了,火头军处,开启一天的朝食。
曹性回头看向皇甫郯:“师兄!走吃饭去!我们边吃边商议对策。”
皇甫郯点了点头。
曹性带着他,下的高台,火头军已经将吃食搬上了甲板,空旷的甲板,新鲜的空气,就是众将士在不下雨情况下的食堂。
走在这打饭吃饭的区域,看着众将一边吃,一边兴奋的议论刚刚演讲的内容,不时发出赞扬曹性的话语,迎来旁人一直的认同响应。
“见过主公!”
曹性的到来,让正在吃饭的将士,纷纷起立恭候。
曹性冲着众将士笑了笑:“都坐,都坐,你们继续,不用管我,我带师兄去伙房看看有没有润喉的吃食,他为了我,为了我们曹军,喊哑了喉咙,一时吃不下硬食!”
听曹性这么一说,众将瞬间聚焦,用感激的眼神看着皇甫郯,让他顿感心中炽热,喉咙的疼痛感,都要融化了。
曹性一边跟众将士点头,打招呼,一边领着皇甫郯,越过吃饭区域,径直进入伙房。
伙房是固定的,就在船舱的一个角落,由木板将油烟大的厨房隔开,船体墙壁上,开着数个海碗大小的小孔,阳光照样进厨房照明的同时,油烟也从这里传了出去。
数个大火盆里面,柴火烧的正旺,柴火火焰的上方,架着一口口大釜,此刻大釜正发出咕噜咕噜冒泡声,釜口之上,白雾弥漫。
正在用一个长长的汤勺,在大釜中搅拌的火头军什长,看到曹性的到来,连忙将手上之活,交给一旁的火头军小卒,像辫子戏里的奴才,双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快步上前行礼。
但身为曹军汉人将士,铮铮铁骨,跟断了脊梁的辫子戏里汉奸奴才不一样,他没有像辫子戏里,见了鞑子主人就跪的汉奸,而是直立的拱手行礼。
腰板挺得笔直。
“见过主公!”
曹性从他点了点头,对这位平常做饭,闲时训练,战时提刀厮杀的汉子,笑了笑:
“阿仲,皇甫参军他嗓子痛,你与他煮一大碗栗米粥,里面加点蜂蜜、雪梨,为他润润喉!”
“诺!”
火头军什长阿仲领命而去。
火头军,作为全军的食品的加工者,曹性的一日三餐都是他们所做,忠心自然不言而喻,非亲信,不可担任也。
火头军什长,为一支火头军之首,更是亲信中的亲信,曹性不仅知道他的名字,每次跟他说话时,都是亲切的像家人一样,叫他的小名。
伯仲叔季,仲,二也,是火头军什长,在家中兄弟之间的排名,因此才有了这样一个小名,很凑巧,酒楼的伙计也叫小二。
今天的朝食正好有小米粥,阿仲只需从库房中,找出蜂蜜、雪梨瓷罐头,加入其中就好。
皇甫郯端着一碗加了蜂蜜、雪梨的栗米粥,也就是小米粥。
曹性自己盛了一大碗,同将士们一样的海鲜大米粥,两人找了个安静的角落。
张白眼疾手快,在两人就要席地而坐的时候,找来了两张马扎,并打开马扎,摆在了船板上。
曹性冲他鼓励的笑了笑,让张白害羞的脸红走开。
曹性微微摇了摇头:“这张白,出身黑山黄巾,拉起过近万人队伍,却生性腼腆,不然倒是能早日堪大用!”
一路走来,皇甫郯咽喉缓解了一些,听曹性说完,其刚想说话,曹性挥手阻止道:“你先喝一口,嗓子舒服点了再说!”
皇甫郯点了点头,先用舌头舔了舔,试试温度,之后发现阿仲很有心,粥事先镇凉过的,并不怎么烫,而且还是不冷不热,刚刚好。
于是仰着头,一大碗栗米粥,被他倒进口里一小半,顺便咀嚼一二,就咽了下去。
暖暖的栗米粥,滑过喉咙,蜜蜂的甜浆,粘附在干痒的咽喉上,甜甜的味道,不仅刺激着味蕾,更让干燥的咽喉,像发烧时,贴在额头上的湿毛巾,降温的同时,也缓解了疼痛。
“咳咳~”
皇甫郯只觉嗓子好了很多,轻咳了几声,清清嗓子,之后轻声说到:“主,咳,阿性,张白骑射、骑砍都是二流,是难得的骑将,且总会在关键时刻,超常发挥,光这一点,就值得好好培养!”
曹性点了点头:“师兄,你不用说太大声,调养好你的嗓子,过段时间还有大用!”
“我……”
皇甫郯刚开口,曹性就侧着脑袋,将耳朵伸了过来,皇甫郯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自觉心中暖洋洋的,也不辜负了曹性的体贴,将脖子往前一伸,对着曹性的耳朵,用保护嗓子的细语声说到:
“阿性,可否说说最后一封信上的内容?”
曹性没有犹豫,停顿了一会儿,确定他话说完了之后,转脸看向他,仿佛看透了一般:
“师兄,日南境内乱了!据线报,日南各地均有占人作乱,多是小规模的,针对的对象是落单的我军将士,有时连普通汉人也不放过,且手段极其残忍,落到他们手里的很难有全尸留下。
除此之外,通往西路军的粮道上,经常会碰见占人前来骚扰。”
说到这,曹性端起碗,喝了一口海鲜大米粥,一节鲜虾,流进了口中,细细咀嚼一下,品了品虾肉Q弹的味道,开口接着说道:
“日南多原始森林,西路军自樊家寨之后,多是新开的小路,只能用牲畜驮运,且无法并行,因此,运粮队,队伍排的很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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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8章 不同与相同()
“占人就是利用这个,埋伏两侧,突然杀出,敌的过就杀,敌不过就钻进森林逃跑。
这让运粮队头痛不已。”
说完,曹性脸上露出几分担忧,带有询问之色的注视着皇甫郯,皇甫郯嘴唇刚启,曹性又趴着附耳过去,皇甫郯将拔高的声音,压低了下来,脸上浮现出感动的笑,轻轻说道:
“区连能想出后方骚扰粮道,前方突袭主力,双管齐下之策,实非不易,但智谋也是到此为止了,我曹军之精锐,岂是占人这群黑猴子能比的!”
听皇甫郯这么说,曹性顿时轻松了一些,还被皇甫郯给逗乐了,脸上眉宇舒展开来,调侃道:“师兄,你学坏了,平常你可是最在乎以礼待人的!”
“哈哈!”
皇甫郯大笑了几声。
两人边吃边聊,仿佛忘记了眼前的四重齐至的困难,忘记了刚才窒息痛。
一次磨难!一次抉择!一次升华!或者万劫不复!
曹性将碗上的最后一粒米饭,舔食干净,伸手将皇甫郯手里碗接过,叠在一起往上一举,张白就已经接了过去,看着两个干干净净如同水洗的碗,呆滞了数个呼吸的时间,才将碗送到收碗的框内。
“阿性,现在四个困难同时来临,看似各不相同,但我总觉得有些不对。”
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皇甫郯,收起了说笑的面容,认真的说道。
曹性看向他,脑中忽然有什么闪过,却又思索再三都找不到,于是站起来身来,缓慢的来回渡步,努力的思考着。
这时皇甫郯又道:
“人与人长相不一样,但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哪怕是天生有缺陷者,但也有什么相同点,如他或许腿瘸了,但一样有一双健康的手,虽然是瞎子,但一样有相同的眼眶。
而这四件困难,应该也像此一样才是?”
说这话时,皇甫郯也不敢确定,只是总觉得是这么一个理。
曹性停在了渡步,刚刚迈出的脚还只是脚跟着地,脚尖还没有落下,重心也集中在后面的脚上。
就这样,像时间静止了一般,一动不动。
刚刚回来的张白,见到如此,连忙驻足,停在了不远处,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打扰到了曹性。
或许上天也是公平的,给你塞下了四重,每一重都能致命的困难,又给了你寻找破解的机会。
就这样,张白直立的站在不远处,都将腿站麻了,始终保持着重力落于一脚的曹性,可想而知有多么的沉迷。
“哈!师……哎哟!”
曹性大笑一声,刚想跟皇甫郯交流想法,抬了半天的脚尖就这样落下,自然的好像过去的不是一个时辰,而是平常走一步的时间。
“啪~啪~啪~”
腿脚的麻木让曹性一个站立不稳,倒在了地上,连带着一旁发现不对,想上来搀扶的张白、皇甫郯两人都摔倒在地。
三人一单脚、一直立、一久坐,都保持着同一个动作,突然一起行动,哪有不麻木的道理。
“哈哈!师兄!张白!你两连摔倒都学我!”
曹性调侃了一句,让含蓄的张白,闹了个大红脸,快步爬了起来,跑到曹性身边,将他搀扶起来,刚想去搀扶皇甫郯时,对方已经爬起来了,久坐,毕竟不比站着,恢复的也快。
曹性仰着头,扭扭脖子,扭扭腰:“师兄,你是想说,世间万物,虽各不相同?又各自相同?”
“各自相同……”
皇甫郯重复的咀嚼了几遍,之后重重的点了点头,本也是一种是有是无的念头,让曹性这句话一总结,瞬间拨开了云雾,直见真颜。
“南方楚县疾病,西路区连突袭,东方占人为乱,北方士燮南下,还有两个可重可轻的河北张纯自称天子、乌恒随同叛乱,荆州区星、赵慈叛乱!”
首次听到这消息的张白,吓得脚步虚浮,腿脚发软,一时不知道是他在扶曹性,还是曹性在扶他。
皇甫郯也反应了过来,眼冒金星的与曹性对视,回应着对方眼中的花火:“阿性,这相同点就是都与叛军有关,而且每一样,看起来都那么严重!让人瞬间不知从哪里开始!”
“嗯!不过现在看来,这些都不是那么严重!”
说到这,曹性挣脱了张白,又坐到了马扎上,与皇甫郯面对面:
“南方,已经收拢大军,驻扎各城寨,不会再有淋雨的机会,生姜、药材、医匠,正从各地集结,源源不断的而去,张仲景也在路上,我等去与不去,都无关紧要,那就等同于这件事解决了。
第二重,东方,只需坚壁清野,加强巡逻,出动啸天军,参与巡逻,即可提前预警,将损失降到最低,并且,某相信蒋公琰,能力绝不至于此,肯定有后招等着他们,我等去了,也只会打乱他的计划!
如此只剩下第三重、第四重,西路虽是两万对五万,又是突袭,但汉人、占人势同水火,区连跟我们曹军更是血海深仇,将士们都清楚明白。
楚河的存在封锁了两万将士的退路,给了人绝望之心,同样也成了保护将士们侧翼、后方的屏障,并成了背水一战之势,可以列堂堂之阵,与之对战,以我们曹军之精锐,还患被压制否?
再不济,固守待援,或一边守,一边让随行的船匠做木筏,如此,进可攻退可守,立于不败之地!
只是这些都需要将士们的默契配合,还有为将者的出色指挥。
而北方士家,这次首要目标就是让阿翔与士氏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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