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刚刚你们射箭的表现不错!那你们觉得为父箭术如何?”曹性以慈父的形象问道。
“厉害!”
“神射!”
“犹如弓神下凡!”
“绝世无双!”
假子们接受的文化学习有限,措辞也就如此水平了,但热血沸腾的面容,最好的表达了他们的情感。
“多谢诸位孩儿看得起,世界上,论弓箭,无双不敢称!但某可以说是最顶级的一层!”曹性难得的不谦虚了一回,拿出了顶级箭术的气质,假子们被其气势所摄,脸上充满了向往。
假子们的情绪被调动起来,曹性奔入主题:“你们想学吗?”
十余位假子重重的点头,曹性虽也经常教导他们文武艺,但那毕竟只是演练,很多时候会因为战事紧张而忘记。
此时在战场上,能有这机会,可谓百年难遇,学习热情十分高涨。
曹性微微点头,用的还是力道小些的骑弓,一把抽出了两根羽箭,以食指、中指、无名指夹在中间,同时搭在弓弦上。
以三指上带着的铜扳指拉动弓弦于满月,两根羽箭同时射出,假子们的心与眼睛都随之而去。
“噗~噗~”
隔有数十步,但仿佛羽箭刺入脖子的声音,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彩!”
“阿翁威武~”
假子们正在欢呼,话还没说完,曹性已经再次抽出了两根羽箭,满月之后,一松,再搭箭再松,再如此重复,直到射出了五次十箭,才停止。
十枚羽箭,射中了十位占人,且不是脖子就是面门,都是致命伤。
十余位假子屏气静声,眼珠子一动不动,箭术,能射出五连珠,那也最起码是二流级别,五连珠都中,就是一流箭术大师才能做到了。
十余位假子,或者说整个假子营,能射出五连珠并都中的,只有曹真、曹青二人,余等最多也就是二流箭术行列。
在很多假子们眼中,曹真、曹青二人,已经就是顶级的水准,一直是假子营,无法打破的神话。
如今,这些假子,狠狠的长了眼界,十连珠,十中,且都是致命,这是以前他们做梦都没想到的。
这一幕,连墙外占人都被吓了一跳,占人弓箭手们,眼神呆滞,全面陷入了怀疑人生之中。
这差距也太大了,难道自己真的是不适合射箭,不然为何苦练十年的箭术,却连给曹军神射手提鞋都不配。
不等占人回味过来,曹性将骑弓轻放在墙边,双手负于后背:“看到了吗?”
“看到了!”假子们如实回答。
“努力孩儿们!为父会倾囊相授!荻时,你们也能做到!”
“努力!努力!”
曹性语气充满了煽动性,仿佛顶级演说家兼心理专家,假子们吼破了喉咙,发出嘶哑的呼喊。
但众人并不知道,曹性负背的双手,正在微微的颤抖,长时间的作战,消耗的体力太多。
哪怕是骑弓而非力道大两三倍的铁胎弓,但使出十连珠,都有些心力交瘁。
累极了的曹性,只是负手,还煞有其事的依靠在柱子上,一边指挥着防守,一边教导着假子,拿出了英雄的风范。
情况依然不容乐观,但县衙内人数处于劣势的曹军,一看到了望塔上,指点江山的身影,心中的火焰,就能连绵不绝。
快啊!韩忠、曹鹰,你两可不能掉链子!
曹性内心祈祷着,可千等万等,援军却迟迟不来,守卫县衙地道口的谢郎倒是赶来了。
数十留守地道口的虎豹义从,及数十军犬赶到了这里,这些都是得以休息了片刻,勉强算是生力军。
曹性注意着飞来的羽箭,快速爬下了望塔:“谢郎!地道口如何?”
“报!主公!某下过地道口一观,除了一地的死尸再无活物,相信叛军一定会吸取教训,不敢从地道再来,否则也只是送死!因此,某留了两位将士及两头军犬留守警戒!带着余下之人前来支援!”
谢郎口齿伶俐,回答的清楚明了。
曹性点点头,不愧是校尉出身!却是有几分才能!又一位被历史埋没者啊!
“上!加入战斗吧!”
“诺!”
有了谢郎等人的加入,不过半里周长的围墙,两百余精锐将士、等同的军犬,让对于矮小缺乏兵器与配合的占人的防守,变得微微轻松起来。
见局势被控制,曹性空出了时间,关心起了了他事,开口第一句就是:“探望龚都的义从怎么还没回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曹性手指向一旁的一位义从:“阿西!你再去打探一二,记得回来告诉我!”
“诺!”义从阿西领命而去。
曹性心中不知不觉,对龚都状况担心起来,深可见骨啊!又是这汉末乱世,万一对方再给百练刀抹上毒,那就后果不堪设想。
这时候,兵器抹毒可是很常见的。
本章完
第188章 肉垫()
又等了小半个时辰,墙外已经堆满了尸体,一些占人竟然无情的用尸体搭建起了肉梯,可惜常年赤脚,穿不起草鞋的他们,踩在满是鲜血的尸体肉梯上,往往会滑倒在地,甩个七荤八素。
进攻的力度,并未因此而提升多少。
倒是曹性因为得到了这段休息的时间,使得恢复了七成的体力。
探望龚都的虎豹义从总算来了,且是两位同时到达:“主公!龚将军失血过多,正在昏迷之中!”
还在昏迷,曹性心中一紧,但可惜没时间前去探望,不然,凭借自己对外伤上,一些来之两千年后的总结,或许能帮上用场。
“再探!”
曹性没时间追究对方为何来的这么慢,开口命令道,时刻等待着龚都平安的消息。
两位义从,本想解释,但曹性已经再次下达了命令,并未追究,因此迅速领命而去。
不能坐以待毙了!必须做点什么!成与不成!试了才知道!
心想着的曹性,不再多苦等,开口对谢郎说到:“可敢与我共同赴死?”
谢郎打量着曹性,见他并非开玩笑,心中热血开始跳动,临阵斩将,老于军伍的他,向往已久,于是双手抱拳:“敢不从命!”
“好!你、你、你”曹性又点了十位武艺精湛的虎豹义从,十二人,数十军犬,一条血狼,随曹性而去。
一行人穿过县衙及后院,步入原本属于偏僻角落的茅房位置,在曹性的带领下来到了地道口。
“你两继续留守,不要放任何一位叛军进入!”曹性吩咐一句。
这时突然响起了一个女性:“妾身也去!”
已经下了一半地道的曹性,转头一看,仿佛见到了鬼一般,吃惊的道:“三娘!别胡闹!快回去!”
“我没有!我的战力一点都不比你身边任何一位低,且龚将军身受重伤,妾身不放心!”
来者不是别人,真是有着小麦色肌肤、浑身健美干练、身穿修身的鲸鱼皮皮甲、手拿刀盾、背弓负箭英气十足的鲍三娘。
曹性只觉头痛,虽然你说的是真的,周围就算是谢郎,都不一定能打得过鲍三娘,但她毕竟还是女人,且是自己的女人,曹性那个心坎,总觉迈不过。
“战场刀剑无眼!不比比武!你身为女人,非最后时刻!不需要如此上阵杀敌!而且我还是深入敌军,此行异常危险。”
鲍三娘一听,心中有些为曹性的关心与照顾,而感到温暖,可是鲍三娘天生好强,并且还深爱着曹性,怎么能够忍受对方独自去冒险。
不由说出来一句违心的话:“夫君!你不是在家内常说,女子能顶半边天吗?为何现在又看不起女人?”
“好吧!你要执意坚持,那我就无话可说了,保护好自己!”
曹性露出一丝苦笑,不再多说,转身下了地道。
事到如此,鲍三娘哪里还会放弃,提起刀盾,连忙快步追了上去。
整个地道都不大,身矮的占人还得低头前进,多来自于北方,并且都是身材高大,因此,走在这里,显得特别憋屈。
连本就属于小妾中身高较低的鲍三娘,都受其所困,而不得不低头弯腰。
除了狭窄以外,地道内弥漫着一股肉体燃烧的焦糊、粪便燃烧的恶臭。
为此,曹性不时观看前人手中的细小鲸鱼油白蜡烛,以防进入缺氧的地方。
蜡烛很小,散发出细细的微光,用于领路,身后十二人在他的指引下,摸索着前进。
地道毕竟是占人挖的,万一对方一报还一报,对自己来个烟熏老鼠,那时,十三人可能无一能跑掉。
在浓烟中逃生,十三人很容易就会将浓烟吸入人体,一旦如此,浓烟就会让你导致昏厥、窒息。
同时你的眼睛,也会在浓烟的刺激下,因为刺痛而睁不开。
搞不好就是全军覆没。
因此,曹性等人特别小心。
“啊~”
突然,一个刺耳尖锐的女声在地道中环绕,将众人的心都吓得差点爆炸,说不定还会落下心脏病的种子。
曹性连忙回头,可背后只能看到鲍三娘一个人影,为了防止捂错,曹性利用身高优势,直接用自己的胸膛盖了上去。
尖锐的叫声截然而至。
曹性脸色严厉,一想自己一项拔尖都看不清,那鲍三娘肯定也看不见自己的表情,于是收拾面容。
面容收起来了,有了这一点缓冲,曹性责备之心也慢慢淡去,开口温声道:“怎么了?”
深知自己犯了大错的鲍三娘,眼泪汪汪,小心的看向前面,害怕别人的责备,可什么都看不清楚,反而更加自责。
此时,曹性三娘、三娘的已经叫了几次。
鲍三娘才反应过来。
“夫君!妾身有罪!还望惩罚!”
既然已经同意,那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曹性摆摆手,轻声安慰道:“不必如此,说说怎么了?”
“夫君!”鲍三娘低着头,整张脸红到耳根,不过曹性等人也看不到,其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夫君,地上!”
本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差点害死了所有人,原来如此,曹性额头冒出冷汗。
地上并非他物,一脚下去,基本都是柔软的,仿佛铺了一层厚厚的垫子。
事实也有着一层厚厚的垫子,而且还是肉的,只是神经大条的鲍三娘,此时才发现那是什么,不然还以为这肉垫天生就有。
也不知地道内挤了多少占人,当时只知道地道口像个游戏里的刷兵点,占人一个劲从中往外冒,直到军犬进入其中,才有些缓解,地面占人被曹性吓破胆,投降以后。
曹性就地取材,在军犬撤出地道,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在地道口处,利用高度酒精及茅草,引燃了大火。
拥挤不堪的地道,行动不便,加上军犬造成的伤员阻碍,想不到,不费一兵一卒,只是失踪了数头军犬,一个烟熏,就造成铺满一个地道的占人尸体。
“三娘,别害怕,你是巾帼英雄!”
非常抱歉,最近在忙着接送孩子回老家,因此更新时间不稳定!
过几天忙完之后,会恢复早五晚五的更新的!
本章完
第189章 万万不可呀!()
巾帼英雄正是鲍三娘的人生理想,曹性捞到了她的痒点,一时间,鲍三娘也忘记害怕了。
一行十三人,继续摸索着前行,刚才的一声惊呼,就像一个警钟,让大家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几分步伐,哪怕鲍三娘因此摔倒,与地上肉垫来了个亲密接触,也只是咬牙坚持,流泪不出声。
随时可能步入肉垫的后尘,让十三人仿佛度日如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好似过了一个世纪,众人总算看到了一丝阳光。
被绑着嘴巴,防止发出声音的军犬们,并没有显示出暴躁不安。
领头的谢郎停下了步伐,小声说道:“主公,前面出现了两个选择,一个是通往上处的出口,一个是继续前行!”
“让一让!”曹性轻声说道,前面的虎豹义从,紧紧贴在边上,曹性挤到了前方。
只见正如谢郎所说,一边是向上的出口,带着阳光,一边是黝黑,仿佛会食人的前行地道。
城内的占人就从这里进来的呀?
仔细倾听,外界安静无比,曹性没有多说,慢慢爬出地道,小心的露出一双眼睛,往上一看,地道外是个小房间,周围有柴火、有铁锅,就是没有人。
曹性轻身一跃,跳出地道口,回头一看,低头一看,满手满身都是黑乎乎的,再转头。
竟然是一个灶台,这个不大的小房间是个厨房,真是惊险,万一外面有人留守,把锅一盖,把柴火一添,后果就无法控制了。
曹性暗暗庆幸:“安全!上来吧!”
谢郎、鲍三娘及十位精锐义从,先后爬了出来,鲍三娘对一身的黑灰,露出一丝难色,不过并未多说。
曹性暗暗点头,如此表现,应该不会再对一会的战斗造成太大的影响了,不过还是有些不放心:
“三娘,出了这个门,外面就随时可能碰到占人叛军了,你确定要跟上?这可是刀子见红的硬战,且我们都处于劣势!”
鲍三娘一听又要赶她回去,连忙用力的点头:“没事的!妾身要做巾帼英雄,妾身要向花木兰学习!”
鲍三娘的气势如虹,想不到人长得“丑”,却又这份志气,让谢郎等十一人,忍不住另眼相看,不过是因为鲍三娘是主公的妾室,因此不好多加议论,不然早就拍手叫好了。
曹性一拍额头,自己这时整哪出啊!昨晚中途休息时讲啥故事不好,非得讲花木兰,虽然陪同的三位小妾都是会武艺者,可现在却抱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三娘!跟紧我!”
“诺!”
数十头随行而来的军犬,在血狼的威慑下,不敢吭声,但看血狼来回走动,焦虑不安的样子,想必这个厨房外面,占人不在少数。
曹性轻轻趴在门缝处,闭着一只眼睛往外一看,却见外面是一个房内的小院,对面与左手边都是房间,右边是大门口。
数位占人正在来回走动,口中叽里呱啦,满是占人语,这下曹性头痛了,一时来的太急,没带翻译。
一不小心,成了瓮中之鳖,曹性开始四处观望,思索着办法。
回家再叫翻译来不及了,十位虎豹义从,据自己了解,占人语学的最好的,也不过只会简单的常用语,首先利用占人语引诱的方法排除。
强杀出去,过早的暴露了,那斩首行动也就失败大半了,自己历史上也只是吕布麾下八健将,而并非吕布本人。
曹性千回百转,四处张望。
谢郎等人也跟着陷入了沉思,倒是不明所以的鲍三娘,乖巧的站在旁边,擦拭着早已光洁无瑕的刀刃。
不小的柴房,足以站下众人,曹性的视线看过柴堆,看过锅碗瓢盆,看过灶台。
对!柴房这么大,想必家中还算宽裕,灶台烧火,应该有烟冲。
想到这,曹性抬起头,果然,一个烟冲就位于灶台顶上,可是一行男人各个身材魁梧,身上都有臃肿的铁甲,曹性还穿有三重甲。
两尺见方的烟冲,曹性等十二位男人爬不出去。
曹性不由转头看向鲍三娘。
等的有些无聊的鲍三娘,凭着女人强大的第六感,感觉有人再盯着自己,抬头一看,却是曹性:“夫君,你看着妾身有何事?”
曹性对着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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