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爷,这就是那把剑,卖家要五十两金子。”杂货铺老板拿起那把宝剑递给了国字脸大汉,满脸堆笑地说道。
“不是二十两金子吗?”国字脸大汉闻言不由得把眼一瞪,有些不满地望着杂货铺老板,这可是坐地起价难道把他们当成冤大头了?
“军爷,这是卖家抬得价与小的无关呀!”杂货铺老板顿时一脸的委屈,然后望着国字脸大汉手里的宝剑说道,“您看这剑,做工精良,用精钢打造而成,五十两金子一点儿也不贵,你要是带到大明出手的话起码能卖一百两金子!”
国字脸大汉懒得跟杂货铺老板计较,躬身把手里的宝剑递给了一旁的李云天,杂货铺老板这才把视线落在李云天的身上,原来这才是这些当兵的头儿。
李云天深吸了一口气,双手一用力抽出了剑身,望了一眼剑柄下方的剑身后嘴角流露出了一丝苦笑,这些年来他终于找到了杨三宇的宝剑,这意味着杨三宇的踪迹很可能就会浮出水面。
原来,这把宝剑剑柄下方的剑身上刻着两个正楷的小字“成宁”,正是成宁侯杨三宇的爵号,所以这把宝剑的主人无疑就是杨三宇了。
“本官要见见卖家!”随后,李云天噌一下插回了剑身,不动声色地向杂货铺老板说道,准备从卖家那里获取杨三宇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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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8章 线索()
“这位军爷,这好像不合规矩吧!”杂货铺老板闻言不由得面露难色,他赚的就是其中的差价,如果让李云天跟卖家见面的话岂不是就没他什么事儿了,大不了得一丁点儿的辛苦费。
“本官有事要问那个卖家。”李云天知道杂货铺老板的心思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后说道。
“这位军爷,如果您拿出五十两金子买了这把剑,那么小的立刻领您去见卖主。”杂货铺老板知道李云天是这伙当兵的头儿,于是满脸堆笑地说道,“如果您不能买了这剑,那么按照规矩您有什么话的话小的可以代劳通传。”
“官府办差你们也敢阻挡?”国字脸大汉闻言不由得冷笑了一声,冷冷地向杂货铺老板说道,“你放心,我们知道规矩,该你得的一分一毫也不会少了你。”
“这位军爷,不是小的不想行个方便,实在是行规如此小的不敢破,否则小的饭碗就丢了。”杂货铺老板可信不过国字脸大汉,一脸为难地说道,他不相信天底下还有不偷腥的猫?要知道这可是事关数十两金子,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既然如此,那本官只好带你衙门里问个清楚了。”国字脸大汉闻言不由得望了一眼李云天,见李云天皱着眉头知道他对杂货铺老板的答不满意,于是冷冷地瞪着杂货铺老板说道。
国字脸大汉可不认为李云天看中了这把宝剑,他知道当年西政军高级将领的宝剑都是由讲武堂旗下的工匠打造,不仅外形精美而且质地优良,伸手京城那些勋贵们的喜欢。
因此,李云天岂会看中那把宝剑,他要是想要完全就是一句话的事情,讲武堂的工匠会打造出要把更好的宝剑献给他。
所以国字脸大汉意识到李云天有事要找这把剑的卖家,故而想要吓一吓杂货铺老板,毕竟没人愿意跟官府的人扯上关系。
果然,杂货铺老板闻言面色顿时就是一变,他这个地方是赌坊老板开的,平日里也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自然不愿意跟官府的人打交道,天知道这些当兵的有没有什么后台。
“哎呦,这位军爷好大的火气呀。”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一名衣着华丽的粗壮中年人抬步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几名壮汉,望着国字脸大汉说道,“我们一不偷二不抢,老老实实地做买卖,就是到了衙门那里的老爷也会给我们做主的,要不然忠王爷可不会放过他。”
李云天闻言先是微微怔了一下,随后嘴角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他没有想到那名粗壮中年人会用自己的名号来进行警告,不过这也从侧面说明了他的名声在当地百姓心中还挺不错的。
事实上,讲武堂在西域有着一整套完善的司法体系,由接受过培训的专业人士处置案子,最大限度地保持每件案子都能查清。
正是因为李云天对西域的重视,所以西域这些年来可谓风平浪静,因此粗壮中年人才想到用李云天来压国字脸大汉。
“你可知这把宝剑的主人是谁?”李云天猜出了粗壮中年人就是赌坊的老板,也就是这个小镇的地头蛇,他不想与其纠缠,于是不动声色地举起手里的宝剑问道。
“这位军爷,小人不管他以前的主人是谁,既然到了小人的铺子里那么小人就要为它现在的主人负责。”粗壮中年人看出李云天是这伙军人中领头的,于是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当年黑水城一战明军大溃败,沿途丢弃了许多物资军械,虽然被北元军队缴获了许多,但不少东西还是流到了民间。
关西之战结束后,李云天并没有都那些散落在民间的军械难以进行收缴,因为不少军械都流落到了当地部族武装的手里,为了避免引不必要的麻烦他只有打消了收缴军械的念头。
因此,竟然大明朝廷并没有说对那些流落到民间的军械进行是收缴,那么赌坊老板自然不怕官府查了,即便是官府查到了什么也没法处置他。
不过很可惜,赌坊老板今天遇上了李云天,因此注定他今天要倒霉,西域所施行的律法就是李云天主持编纂的,因此要想找他的麻烦轻而易举。
而且,李云天并不用那么麻烦,因为赌坊老板肯让这把宝剑在杂货铺里售卖其实已经摊上了大事。
“如果本官没有有记错的话,关西大战结束后官府曾经贴出过告示寻找西征军的副帅,也就是大明的成宁侯,凡是现成宁侯线索者一律上报衙门,违者严惩。”
见赌坊老板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李云天沉吟了一下后盯着他说道,“当时告示应该下到了镇上,你不会告诉本官你不知道此事吧!”
“这个小人自然清楚。”赌坊老板闻言怔了怔,不知道李云天为何突然之间提到了这件事情,当年整个吐鲁番都贴出了寻找杨三宇的告示他岂会清楚这件事情,随后想到了什么,冷笑着望着李云天说道,“这位军爷,你不会说这把宝剑是大明成宁侯的吧?”
“本官可以告诉你一件事情,成宁侯等西征军高级将领的佩剑由讲武堂的工匠打制,采用了独特的工艺和钢材,世上绝无第二个人能打造出来。”
李云天知道赌坊老板怀疑自己在骗他,于是望了一眼剑柄上的红宝石道,郑重其事地说道,“尤其西征军的统帅和副帅,其宝剑的剑柄上镶嵌着红宝石,这样的剑世上一共只有三把,这把就是成宁侯的。”
“你说是成宁侯就是成宁侯的?”赌坊老板见李云天神色严肃好像不是在讹他,心中没来由得感到一丝慌乱,故作镇定地反问道。
“本官还可以告诉你,那三把剑的剑身上都刻有三位统帅的爵号,这把剑的剑身上刻的正是‘成宁’二字,难道你不知道?”李云天伸手噌的拉开了手中宝剑的剑身,将剑身上的“成宁”给赌坊老板看,“想必你已经知道这两个字的意思。”
赌坊老板闻言顿时脸色大变,虽然剑身上的字是用小楷写的不是西域的文字,但近年来由于讲武堂在西域大力推广汉字,故而镇上有人识得汉字,他当然请人来看过,知道李云天说的没错,就是“成宁”二字,只是当时不清楚它的含义罢了,毕竟他对汉字可谓一窍不通。
如今听了李云天的解释,他这才明白“成宁”的意思,竟然代表着大明的成宁侯。
赌坊老板很清楚,这意味着他惹了一个大麻烦,私自藏匿被官府大力寻找的成宁侯随身兵器可是重罪,更别提公然买卖了。
“你是想随着本官到衙门里走一趟,还是把卖主给本官交出来。”见赌坊老板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李云天不动声色地说道。
他对赌坊老板这种地头蛇没兴趣,而且也轮不到他这个堂堂的大明亲王来管,否则岂不是抬举了赌坊老板?
“快,把桑德那个混蛋给老子带来!”赌坊老板自然不想跟官府扯上什么关系,闻言连忙冲着身旁的跟班喊道。
“这位军爷,您稍等,小人这就把人给您带来。”随后,赌坊老板一改先前的傲慢,满脸堆笑地向李云天说道,他已经隐隐约约意识到自己好像惹了一个大麻烦,自然要前倨后恭了。
“不要告诉他这里的事情,就说本官要买这把剑,让他把价格提高到一百两金子!”那名跟班刚要离开,李云天沉声吩咐道,这样一来就避免了那个桑德有所准备,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还不快按照军爷的吩咐去做!”那名跟班闻言不由得望向了赌坊老板,赌坊老板连忙冲着他吼道,看样子那个桑德走了背运,无论李云天先前所说事情是真是假这家伙都要倒霉。
“来人,去黑水城调兵!”等那名跟班慌里慌张地离开后,李云天闻言沉吟了一下,转身吩咐一名立在他身后的护卫,准备全力调查杨三宇的下落。
那名护卫闻言向李云天一躬身,立刻离开前去黑水城调集人手,见此情形赌坊老板的脸都绿了,很显然这意味着眼前的这个军爷并不是在开玩笑,否则肯定带着那把宝剑扬长而去。
没过多久,李云天就见到了赌坊老板口中的那个桑德,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长得贼眉鼠眼,被赌坊老板的跟班领进了杂货铺。
“这位军爷,是您要买这把剑?”桑德还以为他这次要财了,于是进门后笑眯眯地向手里拎着那把宝剑的李云天问道,脸上满是贪婪的神色,一百两金子的话他至少能分个二三十两,这已经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了。
“本官是想买这把剑,不过为了避免麻烦本官想要知道这把剑的来历。”李云天望见桑德后眉头皱了皱,然后抽出剑身装模作样地欣赏着,不动声色地说道。
“这位军爷您可是好眼光,这把剑锋利无比值得您收藏起来。”桑德闻言顿时兴奋了起来,大咧咧地说道,“这是当年黑水城大战时我爹在路上捡到的,如果不是手头紧的话可不会拿出来,一定当做传家宝。”
“你爹在哪里捡到的,可见过剑的主人?”李云天闻言插了剑身,看似随意地问道。
与此同时,两名护卫悄悄的向桑德靠了过去,准备将其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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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9章 百般抵赖()
“没有!”桑德哪里知道他大祸临头了,闻言摆了摆手后说道,“这位军爷,当年大战后情形混乱,路上到处丢得都是军械物资,我爹捡到这把剑的时候并没有见到剑的主人。”
“你爹呢?”李云天闻言顿时双目寒光一闪,随后淡淡地问道。
“我爹几年前死了,死之前嘱咐小的好好保管这把剑,可惜小的不孝呀,到头来还是没能守住。”桑德叹了一口气,摆出了一副无奈的模样。
“据本官所知你时常在赌坊里赌钱并且欠账,由于无法偿还吃了不少苦头。”李云天闻言嘴角闪过一丝冷笑,面无表情地望着桑德说道,“而且,你以前都是小赌,前些天赌的数额忽然间就变大了,然后就拿出了这把剑来,你可以告诉本官这是为什么吗?”
“这……”桑德闻言不由得怔了怔,万万没想到李云天竟然知道这些事情,一时间有些语塞,不知道如何回答。
在桑德前来的这段时间里,李云天从赌坊老板那里了解了他的底细,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这位军爷,是小的没出息,觉得空守着这么一个宝贝实在是划不来,所以最近下定决定把它给卖了换钱,像小的这种人家连吃饭都是问题哪里能留下什么传家宝。”
不过,桑德是一个圆滑的地痞说谎可是拿手好戏,因此他很快就编了一个理由,讪笑着回答了李云天。
“桑德,本官可以告诉你,这把剑绝对有资格成为传家宝,因为这是大明皇帝陛下赐给当年西征军副帅成宁侯的。”
李云天自然清楚桑德是在撒谎,像这种地痞流氓就是不折不扣的无赖,与他们讲道理无疑对牛弹琴,届时他们绝对会胡搅蛮缠,因此他不准备再与其虚与委蛇,冷冷地望着桑德说道。
“西……西征军副帅!”听闻此言桑德不由得大吃了一惊,一脸诧异地望着李云天,他知道这把剑的主人肯定是明军的高级将领,这是没想到来头如此之大。
黑水城的大战距今还不到十年,而成宁侯的事情当时又闹得可谓满城风雨,所以以桑德的年龄肯定清楚西征军的副帅就是黑水城一战明军的统兵官,隐隐约约感到形势有些不妙。
“本官还可以告诉你,成宁侯无论如何都不会丢下这把御赐的宝剑,除非他遭遇了什么不测!”
李云天见桑德变了脸色,知道他清楚杨三宇的事情,于是双目寒光一闪,瞪着他沉声说道,“因此,你说你爹没见过剑的主人是在说谎,这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你爹害死了成宁侯,这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军……军爷,小……小的说……说错了,是小……小人的爹从一具尸体上捡到的这把剑,并不知道那个人就是成宁侯呀。”
见李云天目光犀利,桑德顿时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迎面而来,额头上顿时渗出了冷汗,连忙开口辩解道。
“哼!”李云天闻言冷笑了一声,问向了立在一旁的赌坊老板,“他当时是如何跟你说这把剑的来历的?”
“回军爷,他说这剑是他爹趁着战乱从路上捡来的,不知道谁哪个将军掉的。”赌坊老板此时已经意识到事态严重,而且也感觉到眼前这个军爷不简单好像非常有心计,因此打定主意不掺和到这件事情里,闻言连忙说道。
“那……那是小的怕……怕麻烦故意编造的,其实这把剑是小人的爹从……从一具将领模样的人尸体上捡来的。”桑德这个时候也发现眼前这个神色威严的军爷并不是来买剑的,而是这把剑招惹了一个大麻烦,因此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辩解道。
“成宁侯身上除了这把剑之外还有不少其他值钱的财物,你爹竟然得到了这把剑,想必也会拿走其他的财物。”
李云天闻言冷冷地盯着桑德,“事到如今,你还想藏匿那些财物不成?”
“军……军爷,小……小人的爹只……只拿回了这把剑,并……并没有其他的财物。”桑德闻言眼神闪烁不定了一阵,然后结结巴巴地向李云天说道,“如……如果军爷不信的话可以去……去小的家里搜!”
“只拿回了剑?”李云天注意到了桑德闪烁的眼神,知道他心中有事瞒着,因此冷笑着说道,“你以为本官是三岁的孩童,你爹既然连最显眼的佩剑都能拿到,会放过其他的财物?”
“这……”桑德的脸颊上顿时滚落下来了汗珠,随后一咬牙说道,“不瞒军爷,小人的爹确实只拿回了这把剑,并无他物!”
“既然你不跟本官说实话,那么本官也不会枉费口舌,等到了衙门里自然会有人问你,不过到了那个时候就没人能救得了你。”李云天见桑德开始胡搅蛮缠,于是冷冷地向他说道,他身为堂堂的亲王自然不会对桑德动刑,但这并不意味着衙门的人不会用刑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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