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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句闲话之于这本书的内核()
几句闲话之于这本的内核
开至今已经有四个多月,一直埋头于更新和剧情的思考,关于这本剧情之下更深层的逻辑,这造成了许多不必要的困扰,还有不少友的困惑和诘问。 针对行到目前为止,关于这本的想法,抽个时间交代一下吧。当然不排除未来行想法会有改变,但到目前为止,是有一条潜在的线在串联着的。
行到现在,瑕疵有很多,有的是自身笔力所限,有的是思路的偏差,不一一列举赘述了。今天主要说一下主角自己的行为逻辑问题,以后抽时间再说其他。
有很多热心友提意见,你应该爆兵,你应该种田,你应该搞制度建设等等,有激烈一点的则是如果不怎样怎样做,绝对不可能成功之类。但剧情进行到现在,主角似乎一直沉浸在政治斗争和敛财牟利之,好像偏离了北伐主题非常远,也违背了不少友对剧情发展的期待。但在这一系列的行为之下,其实是有一个核心目标存在的,那是把控经济。
我所理解的经济,并不止金融行为和市场交易,而是整个社会财富的生产、流动和分配模式的现状。在这样一个定义下,经济这一个概念所能涵盖的内容很广泛,可以直接影响到政治格局的变化,可以间接刺激化的繁荣,也是军事建设最坚定的基础。
通过在经济方面的努力,主角可以将影响力渗透到时局各个层面,目的从来不是单纯的敛财,这样的一个格局,如果还说小,我真不知道怎么样的格局才算是大格局。
北伐是一个宏大的命题,因为五胡之乱本身不是单纯的汉人在战争的失利,有着极为复杂深刻的社会原因,并不是一个单纯的事件或者某一个侧面能够论述清楚。大凡认识不到这一点的作者,作很容易流于手撕鬼子的抗战戏风格,浓墨重彩渲染北地汉人的悲惨,竭嘶底里的煽动民族情绪。
我个人认为,强调民族主义没有错,但过于执着于此,则很难更全面的描写这个时代。作为一个作者,我不希望自己只有挑动人心戾气这一个手段来获取收入,尽管它很有效,但不是我理想的写作状态。生活永远不会把人逼到无路可走,大多数人的绝望只是怯于承担做出选择后需要面对的后果。我们每个人其实都可以选择更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扯远了……
北伐是一个宏大命题,军事的胜利仅仅只是一个方面。昨晚在群里聊起这个话题,我说了一个观点,东晋的历次北伐,之所以难以将胜利果实保留巩固下来,是因为拿不出一个让北地坞壁主们满意的利益分配方案。换言之,造成永嘉之乱的社会原因还没有得到解决。如果不解决这一系列的问题,无论取得多大的军事胜利,都不过只是重复一遍桓温北伐或者刘裕北伐而已。
所以,我自己的看法是,无论政治斗争,还是经济建设,都是北伐必不可少的前提。不是要形成一个完全统一、矢志北伐的局面,而是要增加这个时局对变量的承受能力。什么是对变量的承受能力?前秦是一个典型的没有承受能力的状态,一次失败,马崩盘。没有对变量的承受能力,算一时强大,也只是一个假象。算前秦平灭东晋,也绝对避免不了二世而亡的悲剧。因为它的这个权力构架并不稳固,承受不了急剧的扩张或者是失败。
权力构架不稳定的特征是利益分配不均衡,并不能满足绝大多数人的心理预期。利益分配不均衡不是说要求绝对的平均,东晋这艘破船谁都知道有多黑暗,内忧外患频频,为什么还能坚持百年之久?因为它完全满足了士族高门的利益诉求。之所以覆灭,是因为它所拉拢的这个群体已经没有力量对这个政权再施加保护。
主角的牟利过程,其实是给人提供一个获取利益的一个新途径,一个有别于士族或者寒门的新兴团体。如果这个团体能够嵌入到原本的社会构架并且发展壮大,那么未来要做什么事情,几乎都是水到渠成,因为他们的利害关系是相同的。
我始终觉得,一个人能够在历史环境获得成功,最重要的不是他战胜了谁,而是他争取了多少人的帮助。军事胜利仅仅只是最直观的一种体现,而在这背后更深层次的胜利是将自己的阵营扩大到哪一步。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潜台词是如果我遭殃了,全天下有一个算一个,统统没有好下场
较粗暴的历史观是暴兵流,反对者统统干掉。但即便是这么粗暴,也需要有自己的支持者,能够围绕自己为核心打造一个利益构架。武力不能使人彻底折服,利益才能。你把人打得鼻青脸肿,跪地叫爷爷,一转头他背后要给你一刀子。你给人一百万让他叫声爷爷,他能叫到你破产。
总得来说,这是我自己对于推演历史进程的一个思路,不可能获得绝大多数的认同,但自我感觉应该还能自圆其说。人是需要自我要求进步的,如果以后再有什么新的体会,愿意跟大家继续分享。
关于某空帖子,真的是凑巧,虽然偶尔去,最近没怎么。有不同的解读是好事,最起码已经有了让人产生歧义的深度。
另外关于暴兵流,可以再说两句,似乎许多人提起这个都要提及成吉思汗。且不说蒙古人天然俱有的生活习性,社会构架等异于农耕民族的因素,单单那暴兵的千军万马,如果内部没有经过整合,是成吉思汗对着草原一管子撸出来的?而且自从忽必烈之后,商贸之盛也是很强的,一定程度维护了统治。关于这段历史,所知不多,不多说了,赶紧码字去。。。更新稍晚一点,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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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 报仇()
268 报仇
建康城东郊一片芦苇荡,一众各持刀兵、看似煞气十足的壮汉们在其穿梭疾行,其为首者便是南顿王的门客,那个髡首大汉彭会。
“将军,咱们冒了不小风险,才将那群伧子擒拿下来掳出城外,为何要这么轻易将人纵走?”
一名额前横着一道刀疤,望去颇有几分狰狞的壮汉好道。彭会早年在北地厮混时,曾在羯胡那里获得一个杂号将军官衔,因而部众们都以此称之。
听到这个问题,众人也都纷纷望向前方的彭会。他们这些人凑在一起,往年在北地劫掠为生,本性都是残忍好斗之人。如今虽然投入南顿王府,衣食俱有供养,生活可谓无忧,但对于这群过惯了刀口舔血的凶人而言,这样的生活未免过于寡淡无味。
因而领了这一项差事后,一众人都是磨刀霍霍,准备大开杀戒,然而临行动前却被严令不得妄伤人命。得手后一夜狂奔数十里,又在城郊荒野藏匿数日,忍受蚊虫叮咬。然而到了最后关头,得到的命令却是将这些俘虏丢在荒野,他们这些人此撤退。
“大王之令,岂容你们质疑”
彭会心情也不甚开朗,颇多郁闷,听到这质疑声,当即便沉下脸来怒声呵斥道。不过终究是跟随自己多年,出生入死的老部众,看到众人皆是困惑而又不敢言语的模样,他忍不住叹息一声后说道:“如今我等投入大王门下,早非昔日大江流寇,但凡做事,不能与以往那样再无顾忌。”
“杀那伧子只是一件小事,但他终究是北地望族旧姓,稍加惩治不害人命还倒罢了。但若真杀了他,都郡府之类迫于物议或要严查到底,届时对大王而言也是一桩麻烦。况且,似这等望族子弟,名望较之性命还重要得多。他们敢悖于大王意愿,今次一场教训,足可让其声望扫地,这可杀了他们要严重得多”
众人听到彭会解释,心虽然仍有不解,但不满的情绪总算有所缓解。继而便有人笑语道:“说来也是可笑,那伧子近来在都名望不低,什么武略之选、知兵之才,原来也不过尔尔。几次冲杀不走,便乖乖弃兵投降,半点武勇血性都无。如此不堪,居然也配受人赞誉”
旁边又有人笑道:“难得在人家有一个好出身,王广你这姓氏不差,差在你大父没有落籍琅琊。若不然,我等如今都要称你一声主公、使君,何须再伏于旁人门下听用差遣。”
那被人笑语调侃的王广听到这话,也是忍不住顿足叹息:“同为王门后人,际遇却是天地之差,怪只怪我阿爷、大父,不能给我挣个大好出身”
彭会听到这话后,回头给了那个王广一巴掌:“怎可辱及先人你等又何须自怜,王侯公卿俱是人做。我等武勇俱有,所差不过一个出身而已如今咱们俱投入大王门下,相谋大事。异日大王执住权柄,咱们这些从龙者也都是豹尾封侯之选如今历阳苏内史之位,未必不可进望。几代下去,也是名动当时的名门望宗”
听彭会描述的这个美妙前景,众人也都是喜形于色,一路已经摩拳擦掌,迫不及待要助南顿王成大事。以往舍命相搏,不过只为些许财帛而已,如今却有一个豹尾封侯的浩大前程,想想便令人血脉贲张
听到手下人兴高采烈的谈论,彭会心也是颇为振奋,益发觉得投靠南顿王乃是平生最为得意之举。若无此等际遇,凭他草莽卑浊之人,岂敢发此美梦
一众人且言且行,很快便穿过了这一片芦苇荡,沿着荒岭之间的小径进入了建康城东郊一座园墅。进门之后,彭会沉声吩咐众人道:“这几日我等都要留在此地,等到都这一阵风头过去之后才能回城。你等平日都要安分一些,若是耐不住寂寞出门游荡泄露了行踪以致坏了大王之事,可不要怪我不顾昔年情谊”
众人听到这话,纷纷凛然回应道:“谨遵将军之令”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自己这一行人的行迹早已经落在园墅对面高坡的观望者眼。看到那一众人行入庄园后,那望风观察者便悄悄行下高坡,由另一个方向绕行下来,翻身马后往都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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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芦苇荡的另一角。手脚俱备捆缚的杜赫横躺在草甸,浑身已被蚊虫叮咬颇多红肿。
同样被捆缚的部曲们互相解开束缚,然后才匆匆前将杜赫搀扶起来,其一人不乏忿忿道:“前夜六郎为何要让我等弃械?那偷袭之人虽众,我等拼死亦能杀出一条血路,送六郎突出重围,绝不会受如此羞辱”
杜赫在草地坐着活动一下麻痹的手脚,听到这话后便笑道:“我等在都,既无难解之旧仇,又无丰饶之财货。我虽不知那些人之来意,但在这京畿枢之地,杀我无益,反倒是自惹罪祸。既然如此,何必拼去人命作无谓搏杀。世有亡命之徒,小隙即可轻捐其身。诸位皆我手足,岂能轻易赴死”
杜家部曲们听到这话,心不乏感慨,但嘴还是说道:“终究太过犯险那些凶徒来势甚急,恶念不小,六郎你若计差,便是丧命之局以后切不可再为此举,若你真……唉,我等日后泉下如何面见先主公啊”
“一次已是惊心,岂可再盼”
杜赫嘴语气虽是轻松,心情却很沉重。前夜于庭门之内遭袭,他便已经大约猜到来者是何方人马。建康城守备虽然松弛,但却也并非出入无禁的荒野,大桁篱门附近都有宿卫严查,以防再有乱民冲击。能在都调集百余悍卒者本不多,对自己怀有恶意者便更少。
这么一想,答案便呼之欲出,多半是那位南顿王了。至于南顿王为何会针对自己,杜赫也很快便有猜测。
关于南顿王在时局的处境,杜赫早听褚季野讲过,加之近来在都自己也有所得。自家早前冒犯了南顿王,虽然得了沈家解救无忧。胆随着自己在都名声渐响,难免会让南顿王念及旧隙,大概想以此为要挟以期能取得与沈家联系而遭到拒绝,因而怨气便转到了自己这里来。
对此,杜赫也不觉得自己是被殃及而受无妄之灾,毕竟是他家先得罪南顿王在先。他反而隐隐有些担心,南顿王如此大费周章派人将他掳出城来,绝非只为恐吓一番了事,必然还有别的安排。他自知自家所为之事若传扬出去实在太劣,因而心便不乏焦虑,迫切想要知道如今都形势如何。
若此事只损他名望还倒罢了,可是如今他在都扬名与沈家力挺关系极大,他最怕沈哲子清誉亦受此连累。届时非但报恩不成,反而因此而连累到沈哲子,那他真不知该再如何面对沈哲子。
“大家都无恙吧?若是无事,我们现在便返回都”
众人虽受皮肉之苦,但倒也并没有多严重伤势,闻言后纷纷起身,于道旁捡起一些竹木棍棒持在手,簇拥着杜赫往都方向行去。
穿过芦苇荡后,一行人才辨明了方向,沿着大道一路疾行。过了一个多时辰,东篱门已经依稀在望,可是在即将行往篱门前,杜赫心却是一动,若今次真是南顿王派人将他掳走,那么必然也算准他的行迹,只怕篱门附近早有布置。
因而杜赫并不急着过门,而是先派一名相貌无甚特色的家兵前往观察。过了片刻,家兵匆匆行回,神色阴郁道:“六郎所料不差,篱门后真有一众宿卫兵丁严查过往行旅,盘问诸多正是在寻我等。”
杜赫略一沉吟,让家兵前来吩咐几句,又放其入城,自己则率领其他人,在城外寻一个地方停留藏匿下来。
天色渐晚时,百数名骑士由都飞驰而出,行到篱门前便遭宿卫阻路,骑士当一人前递凭证,说道:“我家郎君因急事要出城去,还望贵属行个方便。”
对方接过配印一看,脸色顿时肃然生畏:“原来是海盐男要出城,天色将晚,不知沈郎可需宿卫随行?”
“有劳了。”
沈哲子在马点点头,那宿卫将领听到这话不禁一愣,他真的只是客气一句而已,却没想到对方当了真。但话已经说出口来,也只能分出一部近百人与沈家一众部曲站在了一处。
“郎君……”
马的刘猛低唤一声,眼神望向几名从篱门处匆匆行往城内的人影,手指已经扣了弓弦。
“由得他们去,我还怕南顿王得信太晚。”
沈哲子冷笑一声,旋即便拍马行过大开的篱门,其他家兵随之追。至于那些被派来随行护卫的宿卫禁军却无配马,只能苦着脸一路狂奔跟去。
一行人过了一条小溪之后,沈哲子让人唤来杜家传信那名家兵,问道:“杜君眼下在何处?”
那家兵站在独木桥高喊早先约定的暗语,又过片刻,杜赫一众神态颇有狼狈的人才从树丛后行出来,远远呼喊道:“来者可是沈郎?”
得知杜赫无事,沈哲子也是松一口气。他虽然猜测南顿王不敢真害杜赫,但却也无十足把握,这也算是对杜赫的一桩考验吧。若连这种突发事件都保不住性命,日后在更加凶险的豫州自然更无安全可言。
见到脸颇有凄楚丧气之色的杜赫,沈哲子于马背微微颔首道:“道晖兄无恙那是最好,眼下不便安慰,请道晖兄马,我带你去报仇”
话音未落,便有沈家仆从送队伍闲置的马匹,杜赫翻身马,还来不及多说,沈哲子已经拨马冲向另一个方向,自己也值得赶紧跟随去。
夜色,一众骑士呼啸冲过溪流,很快便停在一座宏大园墅庭门前。
沈哲子勒马顿住,手马鞭一扬指着那庭门道:“杀除为首者外,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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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9 破庄杀贼()
0269 破庄杀贼
南顿王这座别业,位于群山环抱之间,流水潺潺而过,颇得山水周圆意趣。 w w w 。 。 c o m
但如此优雅秀美的景致,在彭会等一众凶人看来却也不过是有山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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