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失去了知觉。她感觉自己一直在一个大箱子里面,一片黑暗,不会饿也不会渴,直到有一天箱子突然破了,她从箱子里飘出来,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她在空中飘着飘着又飘回了图书馆。白天她附在人身上看书,晚上就自己出来做题。我问“被你附身的人怎么样啊?”
张帆撇撇嘴道“他们只会以为自己睡着了,回去最多打个喷嚏什么的。”
我不解地问道“那你这次干嘛一直附在这个小姑娘身上啊?你看看你把人家小姑娘霍霍的。”
张帆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说“有一天我正准备找人附身,听到她和同伴说要参加省奥数竞赛什么的,我一听她也是一中的,我心想附在她身上不光能再回学校听老师辅导,还能参加竞赛,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害她的。”
“还记得你是什么时候死的吗?”我问道。
张帆想了想说道“记不清了,反正就是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左右。”
那就是去年的事啊。明白了,这丫头是被人害了,还一心惦记着参加奥数竞赛,才机缘巧合附到了李梦瑶身上,也是个可怜鬼。同志们,我没说错吧,奥数害人啊。
听明白了小鬼的故事,我问道“商量一下吧,能不能放过那丫头,再这么下去非得死了不成。”
张帆不乐意了“不附在她身上,大白天的,我怎么听课?怎么参加奥数竞赛啊?”
我想了想“要不你附在我身上?”
张帆撇了我一眼“大叔,你能进得去学校,进得去考场吗?”
我乐了“这事你放心,我保证你顺顺利利去学校!”对别人来说或许这是个问题,可咱有变身话梅糖啊。
二胖和李乾坤睡醒后我把张帆的故事告诉了他们。“这样吧,我去学校,你们两个去查查张帆的死因,我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我站在沙发上宣布。这可是我们三人组成立以来的第一次大行动。
我把李梦瑶送回了家,张大姐见女儿回复了神智一个劲的道谢。我跟她说后续还要施法,让她把女儿平时用的衣服、书包、课本都给我。反正近期梦瑶要养病也用不着这些,张大姐干脆一股脑全打包给我了。
一切准备就绪,天一亮我吃下了一颗话梅糖,心里想着李梦瑶的样子,瞬间身形大变。我看了看还在发蒙的张帆,得意地说道“知道叔叔的本事了吧,赶紧附身吧。”
“我是在想你上厕所该去男卫生间还是女卫生间啊?”张帆幽幽地说。
“我尿塑料袋里!”这孩子真是气死我了。张帆猛地向前一冲,我顿时感到全身上下一阵冰凉,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迷迷糊糊地我听到一句“这题还有没有不懂的?好,我们来看下一道题。”睁眼一看,我已经坐在教室里了。我能听到,能看到。可是身体怎么也动不了,连眨眼都不行。
“张帆,张帆。”我心里焦急的喊。
“你怎么醒了?”脑子里突然传来张帆不可置信的声音。“我附身了你不是应该昏过去才对嘛。”
“我哪知道啊,你以前附身的时候有没有这种情况?”我好奇地问。
“没遇到过啊,我一附身那人的灵魂就被挤出识海了,除非我走了,不然不可能有意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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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初闻法师协会()
我用尽全身的劲试着眨眼睛,甩胳膊,抖腿,都失败了。“你别乱动啊!”张帆不高兴了。“你这样动来动去我很难受!”“我不动不舒服啊。”“怎么就不舒服了?我自己动就行。”说着说着我觉得不能再这么聊了,但凡没看过上一章的读者猛然点进来,还以为咱这书涉黄呢。
“李梦瑶!你干什么呢?发什么呆?”讲台上的女老师突然提高了音量。“来来来,你上来,把这道题做一下。”嘿,有好戏看了啊。话说我上学的时候最爱看同学被老师叫上去做题了,做不出来就是一板子,真过瘾。“别磨磨蹭蹭的,赶紧上来。”
“叫你上去呢。”张帆得意地跟我说。
我这个猪脑子,老子现在是李梦瑶啊。“你不是想动吗?好吧,现在身体给你控制好了。”张帆刚一说完,我感觉自己能动了。磨磨蹭蹭地走上讲台,黑板上列着一道数学题“1号探测气球从海拔5m处出发,以1m/min的速度上升,与此同时,2号探测气球从海拔15m处出发,以0。5m/min的速度上升,两个气球都上升了50min。设上升时间为x,当30小于等于x小于等于50时,两气球的最大高度差是多少?”
我头疼,我怨恨,这小丫头报复心怎么这么强呢?别说做题了,上街买苹果该给多少钱我都得扳指头算呢。看着老师凶神恶煞的眼神,我焦急地在心里大喊“小姑奶奶,别玩了,以后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这可是你说的?以后不许乱动。”小姑娘一脸傲娇。再一次失去了身体控制权的我眼看着小丫头拿起粉笔,刷刷刷写了起来,“15米”张帆轻松报出答案。危机就此解除。
我听数学老师讲课,我听英语老师讲课,我听化学老师讲课,我学生物,我学历史,好不容易有节体育课,老师还习惯性生病改成自习了。现在的孩子可真辛苦啊。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出了校门,眼看变身时间块到了,我赶紧找了个没人的小巷子,恢复了真身。张帆问我“接下来干嘛啊?”干嘛?当然是找厕所了,这一天可憋死我了。还好附近有一家肯德基,排空了体内的洪荒之力,我如释重负,哼着小曲儿往家走。也该我今天不顺,半路上让人拦住了。
“站住!”清脆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我扭头一看,一个姑娘急急忙忙向我跑来。年龄看起来也就二十三四,一双大黑眼睛上上下下不停地打量着我。”大叔,你印堂发青,肯定是中邪了。“
我跳脚道“你才是大叔,你全家都是大叔。”人家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叫我大叔,我也就忍了,你一二十三四岁的装什么嫩啊。
“大哥,您中邪了。“姑娘从善如流。
“我知道,我知道,我身上有只小鬼。”这姑娘年纪轻轻还真有点本事。
我正想着,就见姑娘俏眉一皱,双手紧握,问道“你是养小鬼的?”眼看就要发飙。
“不是不是,我就是让鬼附身了,我自己能解决,你赶紧忙去吧,前面商场正打折呢,去晚了可就没了。”累了一天我实在不想再跟人纠缠。
“你也是法师协会的?”姑娘一脸好奇的问。
“我是盗贼公会的。”我没好气地说。眼看实在没办法摆脱这个好奇宝宝,只好把张帆的情况告诉了她。
“她好可怜啊,我跟你一起回去,想办法帮帮她。”好奇宝宝意志坚定地说。
回到房子,二胖和李乾坤已经回来了。
一看到我们,二胖惊讶地说“你上学还带个妞回来啊?赶紧给哥几个介绍介绍。”
二胖一提醒我才反应过来,到现在我还不知道这姑娘叫什么,是做什么的呢。
“我叫方小雅,是交通大学大四的学生,也是本市法师协会的见习会员。”
“你先等一下,法师协会是个什么东西?”这是她第二次提起这个名字了,由不得我不好奇。
“你们真不知道啊?”我们三个齐齐点头。“就是除魔驱鬼的行业协会啊。你们不是这行的吗?”方小雅皱了皱眉头。
我们三个互相看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我们是!”
互相介绍完毕,我赶紧让张帆从身体里出来,问二胖和李乾坤“你们调查的咋样了?”二胖这边没什么收获,翻遍了去年的报纸,也就在《都市晚报》的犄角旮旯里翻到了一则新闻本市道路改造施工中挖出一具棺材。有关部门正在调查当中,请广大市民不必恐慌。
李乾坤倒是收获不小,在图书馆附近几个当年围观过事情经过的大妈详细描述了事情的经过。那棺材挖出来的时候全身通红,警察从棺材里抱出来一个小姑娘,也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裙子,看起来特别诡异。后来警察封锁了现场,大妈们也就不清楚后来的事了。据李乾坤交代,大妈们讲完故事以后还特别热情地关心他有没有女朋友。这小白脸子就是吃香啊。
“不对啊,那天我明明穿的是蓝色校服啊。”张帆突然插嘴。
“等碰见王老五再好好问问吧。”这事的确有些蹊跷。
“你们打算怎么超度这个小姑娘呢?”方小雅问我。
“完成她的心愿不就行了吗?”别的不都这样吗?恶鬼就打他个魂飞魄散,还能救一救的就完成个心愿,那鬼就自动回地府了啊。听方小雅这么一问,我知道咱这本书不可能这么简单。
方小雅撇撇嘴说道“哪有那么简单?”看看,我就知道。“完成心愿那只是去除她身上的戾气,要超度她你还得念《洞玄灵宝救苦妙经》。”
“这我哪会啊。”我愁眉苦脸。
“我会啊。”方小雅一脸骄傲。“对了,你抽空跟我去趟法师协会吧,干我们这行没组织可不行,活都不好找,还容易受排挤。”
“我有组织啊。我们是除魔三人组。”开玩笑,我是地府的人唉,这组织还不够硬?
送走了方小雅,我恨铁不成钢地对二胖和李乾坤说“你们看看,人家一个小姑娘都会超度了。你们呢,几天了?什么也不会。赶紧打坐吧!”说完我就要出去。
“我们打坐你干嘛去?”“老子给你们带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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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请让我安静地超度()
接下来的一周风平浪静,二胖和李乾坤坚持不懈地打坐练功,虽然很多时候坐着坐着就睡着了。我每天早出晚归去学校接受再教育,方小雅下课以后也会过来帮张帆辅导功课。我敢说照这样下去再高考一次的话,我的数学至少能考60分。
眼看到了周五,我站在沙发上大声宣布“兄弟们辛苦了,为了预祝明天的奥数竞赛马到成功,今天晚上下馆子!”正说着呢,敲门声响了起来。王老五背着双手扫视了一圈“行啊小子,吃饭不叫爷爷,看来爷爷是白替你操心了。”
我一听这是有事啊,赶紧给老王八点上烟“怎么能呢,我一直就想叫你来着,这不是没你电话嘛。”
王老五拿过我的手机,按了几个数字“以后找爷爷打这个电话。对了,看你们三个可怜兮兮的样子,爷爷专门从地府申请了个宝贝。”说完老王八拿出了三块手表。我接过来看了看,“怎么是女式的啊,还有,这表不走字儿。康复路10块钱1个的瑞士表都比这好多了。”
王老五吐了个烟圈,鄙视地说道“康复路的手表能吸收妖气鬼气吗?这表的指针就是探测器,附近有什么妖物指针才会转,还有,不管是除魔还是超度,只要成功了,妖气鬼气都会被指针吸收,转化成法力。怎么样,爷爷对你不错吧。”
我拿起一只表戴在手上,仔细看了看,疑惑地问道“不对啊,我这屋里不就有只鬼吗,怎么指针不转呢?”我指了指桌子旁的张帆。“你还没装电池呢。”
我把张帆的事情告诉了王老五,老王八想了想说“谁家会用红色棺材啊,八成不是什么好路子,得空了爷爷帮你查查。”
鸿宾楼是我们附近一家据说比较高档的饭店,一进饭店就见大厅座无虚席,服务生把我们领到一个包间,准备点菜时,她大声说“这里最低消费二千元!”大家一楞,想了想我问“家常豆腐多少一盘?”“18元。”“好,就这个了,来120盘!”服务生愣着出去了。不一会儿饭店经理进来,笑嘻嘻说“各位随意,多少钱的都行,没有限制!这是新来的,不懂规矩。”看见经理出去了,方小雅笑着说“流氓还得流氓治啊。”
第二天一早,我们精神抖擞得来到师范大学附中,我明显能搞到张帆有点紧张,安慰她说“没事,这种考试都是小意思,我当年高考数学随便蒙了蒙都考了29,你肯定比我强。”考试一开始,张帆答得都很顺利,就是在一道游泳池进水放水的问题上,小姑娘有点犹豫。我心想,这出题的人八成没去过游泳池,这年头谁家游泳池还换水啊,撒点漂白粉不就得了吗。没看新闻上说么,北京百余个泳池尿素超标,几乎都快成“尿池”了。
考完试回到房子,话梅糖的时效刚好结束,张帆从我身上钻出来,感激地说“谢谢大家的帮助,我的心愿终于实现了。”说实话,我的心里有点难过,相处了这么多天我还真有点舍不得这小丫头。
我问她“你还有什么愿望吗?”
“我能去看看爸妈吗?”
“这个可不行。”我正准备答应她,方小雅突然插话了,“你要是去看了,放不下亲情,就很难再超度投胎了。”
“那我能去游乐场玩玩吗?从小到大一直在学习,我就去过一次。”张帆红着眼圈问我。
“走,附我身上,咱们一起去。”
于是,在本市的游乐场“我”坐旋转木马,“我”坐喜羊羊旋转车,“我”坐迷你飞椅,方小雅在旁边说“你真是个好人。”几个小年轻在旁边说“嘿,看这sb!”
晚上回到家,摆好了法坛,方小雅点起香烛,开始颂念洞玄灵宝救苦妙经,就在这时,一阵剧烈的敲门声响了起来。我打开门,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挤进了房间。还没等我问话呢,从包里拿出一个葫芦一样的东西,喊道“妖孽,还不束手就擒!”
我和二胖赶紧拦住他。“哥们,你这是干什么呢?”
“我跟了你们一路了,可能你还不知道,你被这只小鬼附身了!我现在就要做法收了她。”中年男子说着就要把葫芦扔出去。
“张师傅,我正在超度呢。”方小雅停下了念经,看着我说“这位是我们法师协会的中级法师张啸天。”
听到方小雅的话,张啸天明显一愣。“你也是法师?”
“我是见习法师。”方小雅脸微微一红。
听到这话,刚刚才泄了气的张啸天又精神抖擞起来。“不是正式的啊,那你要她也没什么用,不如让给我吧,我欠你一个人情。”
我疑惑地看着张啸天,问道“你要鬼干嘛啊?”
方小雅小声解释道“我看他八成是想用鬼气炼药。这样的话张帆就会魂飞魄散,永世不能投胎了。”
我一听就急了“滚蛋,再不走告你私闯民宅啊。”
“你们几个还没加入协会吧?”张啸天笑着威胁我们。
“老子这辈子都不入你们这个狗屁协会。”我打开门。
张啸天脸上的笑不见了,“小子,别给脸不要,今天这个小鬼我抓定了。”说着把外套一脱,右手捏了一个法诀,嘴里正要喊什么,就见张大姐和几个小区的红袖标一起进门了。“你们这够热闹的啊。”张大姐张口就说。
“看到了吧,这可都是居委会的人,这帮老太太跟派出所的人都熟,你要再不走可真给你弄进去。”我低声劝张啸天。张啸天表情不善,脸上的肌肉都快扭到一起了,右手的法决也没松开。
“怎么着你还想跟这几个老太太动手?”我不可思议地看着张啸天。“人家可都是事业编制,是政府的人,你该不会准备对抗政府吧?”
听了我的话,张啸天咬咬牙,一抬脚走了。我问张大姐“您怎么到我家来了?”
张大姐看着还没走远的张啸天,说道“我们几个正在小区遛弯呢,看见这家伙鬼鬼祟祟地跟着你们,有点不放心,这不就过来看看。对了,你们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