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听师傅说他们是龙凤胎,我们从很小的时候就在一起,每个周末他和妹妹都会被送到天目寺学佛法。哥哥叫窦龙,妹妹叫窦凤,窦龙呢我叫他三眼,窦凤每天都喜欢嗡嗡嗡的围着我们转,所以我们就叫她小蜜蜂了。”说起这两兄妹悟戒一脸的怀念样,嘴角泛起微笑。
“那他们有什么特别的呢?”金凤继续刨根问底。
“我也不知道什么叫特别,窦龙发火和做恶作剧的时候额头上就会冒出一支七彩的眼睛,有点像寺门口的金刚,不过只是像眼睛,有次我仔细看过,有点像切开的洋葱,每一圈都是会发光的不同的颜色,一共七圈,但不是真的眼睛,也没有眼仁,他的那只眼睛可闯了不少祸,有一次被空性师叔责罚了过后居然用他的眼睛点着了空性师叔的屁股,让空性师叔在床上趴了好几天。”悟戒想起三眼小时候闯祸的事情忍不住哈哈大笑来。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些小儿科就连。。。哼,我认识的人很多都能做到。”金兰一听大失所望,就这么点本事?
“才不是这点呢!”悟戒一听金兰瞧不起自己儿时的朋友很不高兴,“他最厉害的不是点火!”
“哦?那是什么呢?还会别的?”金兰追问道。(难道又是多重异能者?)
“哼!告诉你吧!他最厉害的地方是他的一只手!”悟戒不高兴的说道,不等金兰开口又补充了起来“他的眼睛只是看上去很奇怪,最厉害的其实是他的左手~!”
“你给我等一下,欧阳杰,你在说什么呢?又是眼睛又是左手,什么只是看上去很奇怪?条理!说话要有条理!”金兰有点迷糊了。
“很简单啊,他那只眼睛在额头上的时候只能搞点恶作剧,什么点火了扔石头了之类的,也可以看到别人在想什么,当然,除了我。”说着悟戒不禁有点得意,因为,三眼从来没成功的融入到他的思想里去过。
“哦?那他的左手呢?”金兰有些惊异了,显然这个窦龙额头上的第三只眼睛不会像悟戒说得这么轻描淡写了。
“其实左手也是眼睛。”悟戒拧开瓶盖喝了一大口水继续说道:“三眼可以把他的第三只眼睛弄到左手上,也试过右手,不过不行,怎么也弄不上去,我帮过他也不行。”说完继续喝他的水不再说话。
“然后呢?”金兰着急了,“眼睛到了左手会怎么样?”
“唉,这也是他唯一赢的一次,不过我保证没下次了。”悟戒摇摇头有点沮丧。
“你倒是快点说啊,怎么样的嘛!还卖关子啊?小心我不教你学开车了!”金兰被吊起了胃口却又没了下文开始发飙了。
“我说!我说就是了嘛!”悟戒不好意思的抓抓棒球帽“他的眼睛一到了左手心里就会有种很强很强的吸引力,有一次我们玩游戏猜对方在想什么,他输了。该我猜的时候念头刚一离开身体就感觉被他手里的眼睛牢牢的吸住了,感觉浑身的力气正在被他抽空;然后就不由自主的朝他的手心里飞过去,接下来就听到小蜜蜂的尖叫,然后就迷糊了。”
“再后来呢?”金兰已经完全被吸引住了,这个三眼。。。。居然可以把异能者发出的能力控制住?还是个小孩的时候??
“再后来我们两个都趟了几天下不了床,小蜜蜂告诉我们说当时只看到三眼的左手前面有很强的光在闪,然后突然炸开,再然后我们两个都倒下了。”悟戒说来还有点后怕的样子。
“噢。。。。”金兰的嘴圆圆的成了个“O”型,惊讶的定格了(这是什么功能?从没听说过!难怪磊叔要这么急找他们)。
“这个三眼。。哦,窦龙,这么厉害?”金兰已经有些期待能见到这个人物了。“那他妹妹呢?”
“那当然了!”悟戒得意的像是幼儿园的孩子在向别的小朋友炫耀自己的新玩具一样,也难怪,自打下山以后就一直像个傻子一样,现在又机会卖弄还不得意才怪。
“小蜜蜂嘛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俩眼睛能放电,帮我们抓麻雀和电鱼的时候挺卖力,不过我们不喜欢她抓的,电下来的麻雀不好吃,鱼还行,她也喜欢抓鱼。另外就是叫声烦人,只要她一怪叫能把玻璃瓶都震爆。”悟戒想想小蜜蜂尖叫的样子都摇头不已。
“欧阳杰!悟戒!你吃麻雀?还吃鱼????”金兰鼓着本来就大大的眼睛惊掉了下巴的叫道。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要不是因为犯如此大戒又怎么会被方丈责罚立誓除非铁树开花不得再见龙凤呢。唉。。。。”可怜的悟戒更没敢说被罚了半年的洗茅厕和思过亭吹冷风,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好了欧阳杰,别想那么多了,都过去了,不就是吃肉嘛,我天天都吃,也没见你们佛主把我怎么样。”金兰看悟戒有些沮丧赶忙安慰他。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想起刚才自己口不择言,居然还说出电过的麻雀不好吃之语,不由得诚惶诚恐连呼罪过默念往生咒。
“磊叔出来了。”就在这时金兰看到磊叔手里拿着个信封走出了国安局大门朝他们停车的方向走来,金兰赶忙下车帮磊叔打开车门,等他过来上车。
“磊叔办好了?”等磊叔上车后金兰开口问道“接下来。。。”
“还是去如归宾馆吧,今天不走了,还有些事情我想必须要跟小杰说清楚,我也想清楚了,不是自愿的事情也办不成事。”磊叔木无表情的说道,跟刚才判若两人。
第九章 交底
第九章交底
车很快到了如归宾馆大门,金兰把车开去停车场,悟戒跟着欧阳明磊进了宾馆大堂去开房。
大堂里摆放了很多装饰品,琳琅满目的,似乎在搞什么活动。这可让悟戒花了眼,这个摸摸那个捏捏,拉着个半人高的绒毛大熊猫傻笑,他这一举动引得坐在大厅沙发上的几个男女和柜台里的服务员窃笑不已指指点点。
‘
磊叔回头一看气不打一出来,哪儿有这么大的小伙子还去玩熊猫的,忍不住用感应喝了一声“小杰!过来!你在那儿给我搞什么?”
感应到磊叔叫自己而且很不高兴,悟戒不知道哪儿有做错了,很不情愿的回到磊叔身边可怜巴巴的看着磊叔,又不敢问哪儿错了。
欧阳明磊看着悟戒这个样子突然鼻子有种酸酸的感觉,“我在干什么?这孩子有什么错?”想想自从自己从江里把悟戒救上来后就交给师弟空智抚养,也就隔个三年五载的去看看他,从来没教导过他什么,更没买过一样玩具给他带去。从小到大这孩子能玩的除了佛珠木鱼就是诵经礼佛,对这些东西好奇也是完全正常的啊,我有什么权利去吼他?想到这里欧阳明磊眼圈有点发红。
悟戒可不敢轻易的去探查欧阳明磊在想什么,只觉得欧阳明磊的力场波动得很奇怪,好像很激动的样子,又红着眼睛看着自己,但又不像是责怪,很复杂。爷儿俩就这么大眼对小眼的看着,各想心事。
这时候金兰走了进来,“磊叔,欧阳杰,你们在干嘛?开好房间了?”
两个人回过神来,欧阳明磊说道:“开好了,你在我们隔壁,303”说着把手里的门卡递给了金兰,转头对悟戒温和的说道:“小杰,我们也先上去吧,把东西放下再去吃晚饭。”
“好的磊叔。”悟戒不敢再到处乱看乱摸,跟着磊叔走到电梯前,金兰摁着按钮在等他们。上了三楼金兰去了她房间,欧阳明磊和悟戒住一个房间。看到关上房门默默不语的悟戒欧阳明磊打了个“哈哈”冲淡了一下尴尬的气氛。
“小杰啊,刚磊叔不该那样吼你,给你道歉,呵呵,其实你有什么想问的想知道的都可以问我嘛,你要是喜欢那个熊猫磊叔等下送你个更大的!”
“呵呵,呵呵。”听磊叔这么一说悟戒心里的石头才算落了地,傻乎乎的乐着。不知道为什么他自己很畏惧这个师叔,或许因为自己的命是磊叔捡回来的,“我只是觉得那个东西好奇怪,摸起来挺舒服,也不是想要,那么大个东西也不好带,呵呵,呵呵。”
“哈哈哈”磊叔笑了起来,“小杰啊,长这么大磊叔也没给你买过什么东西,你又一直在寺里修行,也难怪你稀罕这些了,这些都是小孩子玩的,有空啊磊叔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男子汉玩的!”
“走,我们先去吃饭,吃了饭回来磊叔要告诉你些重要的事情。”
三人一起下楼到餐厅吃饭,金兰吵着要吃蘑菇烧肉,还对着悟戒挤了挤眼睛,一脸的坏相,悟戒还是只点了个素菜,磊叔要了半斤泡酒三人开始吃喝起来,金兰故意逗悟戒“这蘑菇真鲜,确实是野生的,不错不错,欧阳杰,你也尝尝啊,好吃,好吃!”欧阳明磊喝了口酒笑着说道:“你个小丫头就不能不欺负他啊,你当他不敢吃是不是?既然破戒就是无戒,心中有佛何必在于形式?”说罢继续喝他的酒。“磊叔,你喝的那东西什么味道?”冷不丁悟戒冒了一句差一点让金兰把筷子都扔了。
“哈哈哈,这是酒,穿肠毒药,少喝可以促进血液循环,喝多了可是百弊而无一益,不会喝的人会觉得很难喝,爱喝的人每天离不了。”磊叔抿着手里的酒答道。
“喂~~我说欧阳杰你不是吧!我还说你不敢吃肉!你现在居然打起酒的主意了?”金兰简直快要被眼前这个戴棒球帽的和尚气死了。
“不是,我只是想起我要去的地方,那儿叫魔幻酒吧肯定卖的就是这个东西了。”悟戒像兔子一样嚼着嘴里的青菜如同爵蜡,这根本没法和师傅做的比,难吃,真难吃。
金兰不住的摇头,简直拿这个人无语到极点了,又不能怪他什么,因为他确实又不懂,嘴里咬着块瘦肉小声嘟囔着“外星人移民。。。”
“呵呵,小杰啊,不要着急,你才出来一天都不到,多呆几天就知道了,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其实看习惯了就觉得什么都不奇怪了。”
三个人边吃边聊,吃了近一个小时,可怜的悟戒倒是早早吃完,看着金兰一个吃肉一个喝酒自己心里默念阿弥陀佛。
结账上楼回房间的时候欧阳明磊告诉金兰让她回房休息,他有事跟悟戒交代,金兰虽然很不情愿,还是嘟着嘴回自己的房间看电视去了。
回房间欧阳明磊泡了两杯茶跟悟戒面对面的坐下,短暂的沉默,欧阳明磊用感应对悟戒说话了。
“小杰,现在磊叔要告诉你的事情你要先保证,对谁都不可以泄露,因为这事关重大,绝对不可以让外界知道,你能做到吗?”
看着磊叔用非常凝重非常严肃的眼神看着自己,悟戒心里有点打鼓,不过他相信磊叔,于是使劲的点了点头。
“那好,磊叔相信你会遵守你的承诺,对外面得世界你什么都不懂,只能从头说起。事关机密,所以磊叔才用感应跟你说话,你尽量多听,少问,有需要问的也用感应来问,明白?”
“明白,磊叔”悟戒也用感应答道,他知道,接下来磊叔要说的话可能是非常非常重要的话了。
“你知道,磊叔也是能看到天目镜里天启的人,在天目寺我是第三个能看到天启的人,这也决定了我现在的生活。”
欧阳明磊理了理思绪,继续讲述起来。
第十章 往事
第十章往事——天启
那是1971年,红色浪潮席卷中国的特殊时期中期,和尚们的日子可不好过,破四旧,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岁月,许多出家人被逼着还俗,宗教信仰也成了封建迷信,天目寺却奇迹般得逃过了这次劫难。这也多亏了当地村民的帮助和空明他们的师傅无嗔大师医术高明,平日里走乡串巷为乡亲们免费治病布药行善积德。有一年闹瘟疫,要不是无嗔及时救治,恐怕山下的小镇能活下来的人也只有半条命了,村民们对混沌庙里的和尚是感恩戴德。
七月的一天,不知道哪儿冒出来一支红卫兵队伍闯进了山下的小镇,扬言要解放天目寺的僧侣回归大众,并且要斗倒无嗔这个牛鬼蛇神,让他俯首认罪。
镇上的村民赶忙连夜上山给天目寺示警。无嗔听到这个消息后面如死灰,连呼“劫数!劫数啊!佛祖明示!请佛主明示啊!”寺里当时剩下的和尚也就剩下空明师兄弟四个,还有三个老弱僧众。
是夜,天目寺里的僧众聚集在大雄宝殿求佛主开眼,这时候空慧提出让他们几个去镜室求得天启,看是否能逃过此劫。事到如今无嗔也是乱了方寸,似乎也只有这么一条路可行。于是从空慧开始,一个个轮着进镜室,以一炷香为限。
一炷香烧完,空慧出了镜室摇了摇头,无嗔一声长叹。接着是空智,出来后同样是摇头。
由于空性那时候还刚入寺不久,所为修行不够,便跳过空性让空明进去,没想到这一去竟是搞得师兄弟反目空明还俗。
空明进入镜室,点燃一炷香,在蒲团上盘膝而坐,眼观鼻观口口问心很快入定,镜中出现了三口大缸,装满了清水,下面十多个红卫兵小将高呼着着勇往直前不怕万难朝天目寺而来,这时候三口大缸冒出了浓浓的雾气,越来越浓越来越浓,山下的长江水似乎也起了呼应,江面上升起了腾腾的水雾从山下向三口大缸的位置汇集,转眼间浓雾已经让那群红卫兵小将找不到北了,一米之外都看不清任何事物了,浓雾中夹杂着怪风,变换着怪异的形状,让人毛骨悚然,山坡上的石头开始松动,一些小的石块往山路上滚落。
画面一闪,空明感觉自己来到了一个小花园,花园里背对着他站着个头发花白身穿长衫的男人。似乎这个人知道空明的到来,淡淡的说了句:“明磊,你终于来了。”
空明四处看看,似乎就只有他和这个人站在这个不大的花园里,难道。。。他是在跟我说话?
空明忍不住问道:“你是谁?我在那儿?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呵呵呵,我当然知道你在这儿,为了这一天我等了你24年。”说着长衫男人转过了身,朝空明的方向笑着。
“你在说什么?我到这儿来是为了解我天目寺明日的劫数,什么等了我24年?”空明一脸茫然。
“哈哈哈~~~”长衫男人哈哈大笑。“明磊,欧阳明磊,哦,或许你也不知道你的俗名,因为当年我把你放在乱坟岗的时候你还是刚出生的小奶娃。”
空明听师傅说过,自己是在无嗔在回寺的路上路过乱坟岗看到一阵红光感到非常好奇,过去一看是个孩子,慈悲为怀把他给捡回天目寺的,而且认定这是佛主赐给他的衣钵传人,可这事情只有天目寺的人知道,这个人居然说是他把自己放在乱坟岗的!!!
“唉。。。孩子,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问题,可是我没时间给你详细解释,因为我的能力维持不了多久,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
“我是你的大伯欧阳天赐,你父亲是原国军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手下的高参,你是你父亲最小的儿子欧阳明磊,取意为光明磊落,你的哥哥姐姐在即将解放前被送到了台湾,你父亲为了照顾你母亲放弃了去台湾的机会,可没想到你母亲生下你就难产而死。虽然你母亲不是正室,可你父亲与你母亲感情笃深,见你母亲因你难产而死迁怒于你,认定你是不祥的妖孽,竟命人将你抱去溺毙马桶!哼!简直是荒唐!我欧阳氏族的血脉岂可说灭就灭~!”
“你胡说!!!!!这不可能!!!!!”空明简直脑子一团混乱,根本不相信这个站在他面前的人是他大伯,更不信自己的父亲竟然要将他溺毙马桶!这根本让他无法接受!
“别这么激动,事实就是事实”长衫男人——欧阳天赐依然淡淡的说道“我只让你听,没让你说!”无形的威严让空明竟然乖乖的闭嘴,心神激荡却也再也不敢张口。
“那时你父亲驻扎在天目寺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