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叹一口气,愁眉苦脸的坐了起来:“为什么我说真心话的时候,反而没人相信了呢。”
“行了吧。”雅雅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我不猜也知道,肯定是被陆花语撩拨的神魂颠倒,小处男的芳心和下体蠢蠢欲动。可惜呐,看得见摸不着,有力没处使,这才想到了雅雅。哼,雅雅是跑步机么,激情了就用人家来泻火,你害不害臊啊?”
陈小乐只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了七十七倍,不就夸她长得漂亮么,怎么就成拿她泻火了。这些富二代的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啊,简直不可理喻。怪不得孔夫子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这句话只怕还得要加上一个女鬼。
雅雅见他闷不吭声,坐在那里不理睬他,也就哼了一声,自己躲一边修炼幽冥鬼法去了。
只是不知为什么,心中难以安宁,几次运功,都岔了路线,险些走火入魔,她忿忿的收拢了气息。
天气炎热,是个人都汗流浃背,作为鬼身,她本是感觉不到冷热的,这会儿内心却一阵一阵的燥热,烦闷难挡。
她斜着眼偷瞧陈小乐,这厮正悠然自得的玩手机,嘴角不时露出一丝贱笑。
雅雅心中更火,暗暗的发狠:“不知道又在勾搭哪家的少女,肯定是陆花语那个狐狸精。我这是身死做鬼了,要是好端端的活着,你陆花语又算是什么东西了。臭男人,花心萝卜,我要是让你称心如意了,我就不叫林小雅!”
她屏住了气息,悄悄的飘到陈小乐身后,忍了笑意,右手轻轻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
陈小乐晃了晃身子,不耐烦的说:“别闹,忙着呢。”
她不作声,又轻轻的拍了两下。
“嘿,大热天的闹什么啊你。”陈小乐一转头,就看到一个脸色苍白如纸,披头散发,七窍流血的女人,正冲他办鬼脸。女人长长的舌头从嘴里耷拉下来,一直垂到地面,嘶哑的声音丧钟般响起:“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纵是他见鬼如吃家常便饭,这猛然间见到这样场面,也是吓得魂飞魄散,大叫一声:“鬼啊!”抬手一拳,正中女鬼额头。
女鬼哎呀一声,仰面朝天跌翻,凶相尽收,露出雅雅梨花带雨的含泪姿容。
他慌忙将雅雅拉起,想安慰两句,却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这丫头,没事儿吓唬我干嘛,早是我没把乾坤镜祭出来,否则你哪还有命在。以后不许胡闹了哦。”
雅雅皱着鼻子,别过脸去:“是啊,你现在有了人生目标了,看见我就心烦,恨不得一乾坤镜打得我灰飞烟灭呢吧。”
陈小乐一头雾水,茫然问道:“什么人生目标,你又在胡说什么啊。”
“什么什么!陆花语啊什么!”
陈小乐啊了一声,哭笑不得:“我都说了我看见她就烦,烦得够够的,你怎么不信呢。再说了,我就真看上了她,你怒气冲天的作什么,难道你俩有不共戴天之仇?又难道……”他心中一凛,缓缓的说:“陆花语就是张南婚前的那个女人?”
“你想到哪里去了。”雅雅呸了他一口:“抢我的男人,她陆花语还不够格。我就是,我就是看着不爽,不行么。”
这不无理取闹么,他刚要板起脸来训斥两句,心中一动,雅雅不会是对自己有点意思吧。他一往这方面想,越琢磨越像,狐疑的望向雅雅。
雅雅察觉到他的眼神,脑袋一垂:“看什么看,没见过鬼啊。”
“鬼我倒是见得多了,不过像雅雅这样倾国倾城风华绝代的女鬼,还真就你一个。”他笑嘻嘻的靠近了雅雅,冲她眨了眨眼:“就算是倾尽黄河之水,挖遍长城之砖,也无法形容我对雅雅的倾慕之情。天啊,女鬼长成这样,女人还要怎么活啊。”
雅雅呸了他一口,哼道:“少油嘴滑舌了,我可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女生,随随便便就被你几句话骗倒。打我的主意,你省省吧。”
她语气很重,脸上却无严厉之色,嘴角洋溢着喜滋滋的笑意。
第21章 白妞路易莎
“有门。”陈小乐试探着抓住了她冰冷的小手,见她没有挣脱,胆子越发的大了,脸贴着她的脸,柔声道:“雅雅,做鬼很辛苦吧,终有一日,我陈小乐,会帮你重铸人身。”
他这句话,正中雅雅心中最脆弱的地方。
自从凌老头告诉她修炼幽冥鬼法可以重铸肉身,再世为人,她早已熄灭的生命之火再度重燃。能够活下去,谁愿意做鬼呢。就算是转世投胎,来世也没有了今生的记忆,有何乐趣。
她现在满脑子就是修炼,重铸肉身,然后层层进阶,延长寿命,最终渡过天劫,成不死之身。这理想虽说有点远大了,和她一个孤魂野鬼的身份不符,却也是人之常情。
就算是贩夫走卒,也会为了一个理想而奋斗不息,何况是她。
她这些日子修炼,虽有进展,总觉得太慢,心里未免有些焦急。其实她已经是万千鬼魂中的超级幸运儿了。
幽冥鬼法的珍贵,甚至超乎九阴真经,而她数日间圆满第一重,除了本身有异禀天赋,与运势机缘也是息息相关。
陈小乐这句话,触动了她的心事,被他握住的右手非但不挣扎,反而轻轻反握住了他。
一人一鬼,面面相对,四目交汇,无限柔情,都在那流水般眼波之中。
可怜陈小乐,长这么大,和女孩子的深层次交流仅限于牵牵小手,亲亲小嘴,体内一股烈焰轰然喷发,立刻燎原。
他双眼赤红,猛的将雅雅紧紧搂住,雅雅的身子是冰凉的,柔软的感觉还在,他不住的把身子在雅雅小腹上磨蹭,口中的喘息声越来越粗。
正把手往关键位置挪动,雅雅一抬手,把他推开,红着脸娇喘道:“大师,不可以的,雅雅是鬼啊。人鬼殊途,不能结合,要是硬来,雅雅会吸干大师身上阳气的。”
陈小乐心中一凛,真是意乱情迷了,刚才万一克制不住,自己这会儿估计就变成了一堆骷髅架子。他忙在心中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哥不色,哥空。
这一夜,春梦了无痕,两人的心态实在不适宜一本正经的修炼功法,别人夫妻双双把家还,他俩却极有可能双双把魔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各自扭头睡了。
这一夜,陈小乐做了一个梦,他梦到一个女孩,蹲在墙角哭泣,他走过去把女孩拉起,女孩泪流满面的对他说:“乐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女孩的脸秀丽,柔和。
只是那个名字,他不愿意想起,死都不愿再见。
呜!天蒙蒙亮,陈小乐伸了个懒腰,来了个鲤鱼打挺,不料打挺打得力道打了,直接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这一大早,啥事没干,先摔了个灰头土脸。
雅雅在一旁咯咯的笑,作为一个鬼,她是没有睡眠的,所谓睡觉,就只是个形式。
“坏丫头,又幸灾乐祸。”陈小乐郁闷的爬起身来,抖擞身上的灰尘。
“大师,雅雅和你一起去嘛?”雅雅一脸期待的问。
“你别去了。”
雅雅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鼻孔闷哼了一声。
“不是,你又摆出一副臭脸作什么啊。我就去冒充个男朋友,又不会有危险。”
“不是这样的吧。”雅雅的小鼻子皱了起来,气鼓鼓的样子煞是可爱:“不要雅雅跟着,大师是想和陆花语孤男寡女在一起吧。你两个干柴烈火,勾搭成奸,想怎么快活怎么快活,没人给你捣乱了是吧!”
“说话咋这么难听呢。”他一头汗,苦笑道:“我对她真没意思,再说你把我当情圣了吧。我陈小乐何许人也,她陆花语堂堂一个董事长,能看得上我么,她又没瞎了那双狗眼。”
“那可不一定,大师最奸诈了,霸王硬上弓啦,灌醉了非礼啦,花言巧语的蒙骗啦,各种可能性,各种阴险手段,陆花语早晚得落入你的魔爪。”
“屁话。”陈小乐无语望苍天,自己怎么就变成个奸诈小人了,他板起脸来,严肃的说:“雅雅,不要拿你低级趣味的思想来揣度我,本大师眼光长远,是放眼于未来滴。你想,咱们有一大堆的仇敌,还有生存,没钱怎么能行。赌场这一步棋,至关重要,你趁着这几天时间去赌场溜达两圈,看看里面有没有法师或者通天眼的人,再研究下怎么利用你的鬼身鬼法来作弊。等我回来,咱直接杀奔赌场,大赚一笔,有了钱,就有了资本壮大自身,让那些曾经伤害过我们的人付出代价!”
原来他念念不忘为我报仇。雅雅眨了眨眼,盈盈下拜:“对不起大师,我又误会你了。”
陈小乐一把将她扶住,正色说道:“本大师是个什么样的人?谦逊一点说,我就是那种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男人。”
雅雅偷瞧了他一眼,忽的尖叫一声:“好大一条蛇啊。”
他吓了一跳,一蹦三尺高:“在哪里,在哪里?”
雅雅终于忍不住,嘎嘎大笑起来。
居然被这丫头给耍了,他陪着雅雅嘿嘿一笑,伸手往怀里掏乾坤镜。
“大师好帅好有风度好有气质好有才华,大师,你的微笑好性感哦,把雅雅都迷死了。”女鬼一脸谄媚,拉着他的胳膊摇来摇去,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陈小乐志得意满,拍拍她的脑袋:“这才乖嘛。”
雅雅笑得像是春风吹皱了湖水,心里恨的牙痒痒:“死坏蛋,早晚有一天偷了你的破镜子,给你扔到垃圾站去,让你整天吓我。”
“走了。你给我好好的考察赌场,回来我要考你的,要是一问三不知,哼哼。”
他张牙舞爪了一会儿,心情大爽,出了枯树山,去与陆花语碰面。
雅雅站在树下花前,远眺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狠狠的跺了跺脚。
一辆普通的奔驰停靠在大厦下,宋开车,陆花语懒洋洋的坐在副驾驶上,正在闭目养神。
陈小乐招了招手,宋看到了,把车启动,停到他面前。
陆花语睁开半只眼,慵懒的说:“来了啊。”
“嗯。”陈小乐对她着实不感冒,答应一声,开车门坐到了后排,手随意的往旁边一搭,却是一团柔软。
他差点跳了起来,定睛一看,居然是个金发碧眼的白人女孩。
这女孩似是睡着了,被他一拍,也被吓醒,茫然的看着他,拳头缓缓地攥紧。
这女孩长相很是甜美,宝石般湛蓝的眼睛,长长的睫毛,高鼻小嘴,五官粉雕玉琢一样,配上一头金光灿灿的长发,仿佛一个会动的洋娃娃。她皮肤也甚好,拥有白人的洁白,却不像大多白人女性一样肤质粗糙,脸上也没星星点点的雀斑,迷人至极。
女孩的身材略显丰腴,短衫没有遮掩她腰上的一小圈赘肉,胳膊和腿都颇圆润,胸部和香臀则是亮点,那两座雪峰挺拔肥硕,傲视群雄,雅雅和陆花语的胸都不算小,可和她比起来仍然天上地下,不堪比较。
陈小乐不禁咽了一口唾沫,这种有肉肉不肥胖的白嫩女孩,正是他的主流审美,再加上是个异域美人儿,顿时被迷得神魂颠倒,一脸的贱笑。
“陈小乐,你少惹她。”陆花语在前边悠悠说道:“路易莎在俄国可是背着五条人命的,她现在虽是我的保镖,真惹急了我也约束不了她的。”
陈小乐一阵愕然,眼前这个娇媚动人的女人,竟然杀过五个人?
路易莎不依的娇嗔起来:“陆董,你不要总把人家说的那么凶,都是以前的事了啦。你老是说这些,我以后怎么在中国找老公呢,讨厌。”
她的中文说得很地道,很流利,比宋那磕磕巴巴的蹩脚普通话强了一百倍。
“你还找老公?被你杀的五个男人,至少四个和你关系暧昧吧。”
陈小乐听了这话,下意识的一缩身子,警惕的看着白人女孩,生怕一不注意,路易莎偷摸给他来一刀子。
路易莎幽怨的看着他:“死相,你好怕我嘛?”
“怕你?不,怎么能说怕呢。我是非常的惧怕你。”陈小乐从后面拿了一可乐瓶子,挡在两人中间,郑重的说:“这条是三八线,谁也不能逾越。”
陆花语呸了一口:“多大的人了,还玩小学生的把戏。”
路易莎岂是一个可乐瓶子就能挡得住的女人?
她伸手抓住陈小乐的右胳膊,嗲声嗲气的说:“小帅哥,你不要听陆董乱讲,人家其实很纯情的。”
陈小乐默默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儿,问:“你是处女么?”
路易莎无限哀婉的低下了头:“本来是的,可是有一次骑自行车,过一个坡,给颠破了。”
“靠,不会俄罗斯也拿自行车当借口吧。天错地错,自行车咋就这么无辜呢。”他连连的摇头,自行车从诞生之日起,就在为女人的贞操负责任,这份博爱的胸怀,值得全人类向它们学习。
两人你动我一下,我打你一下,闹个不休,陆花语也懒得管,直接让宋开车上路。
陆家庄不属百花市,归落云市管辖,从市中区开车,大概有六个小时的车程。
这一路,陆花语倚着座位打盹,不时发出轻轻的鼾声。
陈小乐切了一声,压低声音说道:“路易莎,看到没,女强人就这样,外强中干,这才二十多岁就这样了,再过几年那还了得。”
路易莎咯咯的笑道:“有本事你等她醒了再说啊。”
陈小乐摇摇头,不屑的冲陆花语的后脑勺竖起中指:“和她争执,有辱我一代宗师的形象。”
第22章 和白妞掰手腕
宋的开车技术让人不敢恭维,马路都能开得一通摇晃,后来上了野路,颠簸的像是坐在迪厅的舞池里,浑身难受。
陆花语似是疲惫已极,车越颠,她睡得越香。后边两个就没她那本事了,晃来晃去,对着宋一通咒骂。
宋的车技,属于那种越骂越高超的类型,各种凶险动作接连不断,陈小乐甚至觉得,这厮是不是报复前两天挨得那顿揍呢。
路易莎经常坐宋的车,早就习惯了,倒不觉得什么。她百无聊赖,用手指捅了捅陈小乐的腰:“听宋说你力气很大呢。”
“也没有很大,单手能阻止火车前进,双手能拎起一头大象,用全力的话,推倒半座小山丘应该没太大的难度。”
路易莎险些吐了:“中国人的传统美德不是谦虚谨慎么,怎么你那么能吹啊。”
“我就知道你不信,你们俄国人啊,就是坐井观天。没见过的事就不相信它的存在。”
“别光耍嘴皮子了。”路易莎伸出右手:“和我比比,就知道你是不是在吹牛。”
陈小乐捏了捏她弹性十足的圆润胳膊,摇头道:“不比,你胳膊比我粗太多,不公平。”
路易莎气得笑了:“你还能推倒一座山呢,我都没说不公平。”
“不行,你这胳膊多少肉,山有肉吗。你要比比也行,要是我赢了得有奖励。”
路易莎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百元钞票:“这个做赌注,行不?你输了不用给。”
陈小乐哈哈一乐:“这玩意哥不稀罕,你再加十倍,也不和你比。”
“那你到底要怎样啊。”
看着路易莎气鼓鼓的美妙模样,他打了个响指:“很简单,你输了,我要一个香吻。”
路易莎恍然大悟:“你个小色鬼,原来打的这种注意。好,我答应,你要输了呢?”
他慷慨激昂的说:“我输了,我给你一个香吻。”
“想得美,便宜还都让你占了呢。”
她这样说着,还是把手虚放在空中,道:“你输了,我也不要你的臭吻,我输了就如你所愿,来吧。”
陈小乐不再逗她,握住了她的手,这洋妞是个杀人在逃犯,肯定有两下子,他不敢怠慢,双婴之力全部灌注在这一只手臂上,嘴角浅笑:“你发力吧。”
“少看不起人了。”路易莎憋足了劲,用力一掰,满心想跌他一个狗啃屎,可陈小乐的胳膊纹丝不动,仍旧笑吟吟的注视着她。
想起宋对这个男孩的四字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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