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魔鬼强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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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魔鬼强强爱-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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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气加上恐惧失望等等情绪,气得轻悠一把推开男人,愤愤地骂,“不说就算了,我就知道你之前都是骗我的,你根本就看不起我,我只是你的奴隶,其他什么都不是。”

她钻进被窝里,用被子蒙着脑袋,咬牙任泪水释意流淌。

却不见,被甩在一旁的男人,眼底流露的失落。

良久,等她泄完了起床气,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妥,又钻了出来,发现男人居然还没有离开去上班,便又恬着脸挨上去,以哀兵之态相求,“亚夫,你不说没关系,只要告诉我,他们会不会去我的家乡,亚国西南芙蓉城,曾经的蜀国首都?我不是想要窃取你们的国家机密,我只是想……想叫妈妈小叔他们远离战火,好不好?”

他终是一叹,应了她。

得知远征军预计的攻击目标距离自己的家乡还很远,轻悠总算松了大口气。

“那我,可不可以给家里派个电报,报个平安?”虽然之前都有托林雪忆帮忙,但自井上元子事件后,她已经不太相信林雪忆,也有些担心之前电报派发的内容。

男人却不为所动,依然冷着脸。

她急了,立即狗腿地爬上去,亲一下脸,抱着男人的手,撒娇讨好,磨磨蹭蹭,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强凑到别开脸的男人眼前,各种腻呼。

终于,男人绷着一张微红的脸,哼声道,“去换衣服洗漱,吃了饭,出门!”

她欢呼一声抱住他,“亚夫,谢谢你,你真好。”

他突然裂唇一笑,“只有在这种时候,我就好了?”

“不不,其实,你……你的墨迹也很好。”

“有多好?”他朝她压过来,清晨的自然反映,正正硌着她。

“好好,就是比向大哥的还好,当然还比不上我小叔啦,不过肯定比我的好多了。就是,呃,就是歪瑞歪瑞鼓得那么好啦!”

她一直往后缩着,最后终于一蹦而起脱出他的控制范围,红着小脸跑进了洗漱间,屁股上追着一串狂妄的笑声。

……

然而,早餐刚用完,宫里便来了传唤电话,非紧急性质的明仁帝都喜欢用玉碟,故而这出门的活动便不得不被中止。

“你,会去很久么?”

轻悠失落不矣地看着重新换装准备入皇宫的男人,纠结得直揪衣角。

织田亚夫看着那整个黯淡下去的小姑娘,心底却是甜蜜而温和的,只是身为一个强大的男人,颜面上依然端得密不透风。

“这个不能确定,我会尽快赶回来。”

“哦……”

将佩刀叉入腰带中,对着穿衣镜看了看,漆黑的目光有趣地落在后方萎顿不振的女孩身上,觉得终于逗够了,才转身走了过去,将人儿捞进怀里。

“现在大军还在路上走,没有那么快到达亚国境内。”

“可是,我想早点派电报过去,万一爹正在危险的地方跑货谈生意也好及时赶回家啊!”

他看着她担忧的大眼,良久,才叹口气,“十一郎陪你去电报局,发信内容必须严格按标准来。明白了?”

刚刚还一片凋敝的小脸顿时如春光拂蕾花开遍野,整个儿都亮堂了,用力抱了他一下,就蹦起身扑向十一郎,吓得十一郎兹溜一下退到三丈外,两人这大眼瞪小眼儿的模样,惹得男人哈哈大笑。

这个意外,也许并不太糟糕。

只是当他听到明仁帝一堆吐槽埋怨后,便腆着脸询问“七夕乞巧节时与出云正式订婚可好”时,一股由然而生的强烈排惧,让他自己都惊诧不矣。

他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必须面临选择。

而这一次,已经不可能像轻松甩掉粘上来的那些艺伎一样,就如同尚善御极所说,做为东晁的正统皇室贵族,他根本毫无选择。

------题外话------

王灿之女士:辛亥革命烈士秋瑾之女,熟悉飞机构造,驾驶技术,被美国人谓之为东方女飞将。一战之后的时代,中国是有自制飞机,但是存在着严重的资源匹配问题,即有飞机无飞行员,或有飞行员无飞机。

正文 43。这是选择,更是放弃

——亚夫,你不知道自打你十六岁及冠,一举成名后,上皇和朕这里收到多少王公大臣们的求喜笺。还有其他贵族小姐,表姐表妹们的打望,都让朕头疼不矣。上皇以前可以不在朝野,不问臣属私事为由推掉。现在我这个做皇帝的用这借口已是不能,只有用小妹这个“第一美人”做挡将牌,最是妥当。举凡我东晁帝国,也只有第一美人能配得上你这个第一美男子了。

——出云现在成年了,多少只眼睛盯着她,你知道么?你在皇宫外设了办公地,这两年不受召,就绝不踏进皇宫半步的心情,朕很理解。这大军刚出征,皇叔的大公子,右大将军的二公子,还有在朝三代的大学士之子,都纷纷前来问询。若你这边的婚事告吹,他们可上赶着先行“宿宫吉日”,沾沾皇家气派了。

——当然,这些你都不用担心,为兄可以对不起小妹,也绝对不会辜负紫樱姑姑在世时的嘱托。为兄早前也答应了你,只要出征大军一离开,就帮你张罗这出亲事。钦天司早就算好了吉日,七夕乞巧节,正是宣布订婚的好日子。

七夕女儿节。

距离不过半个来月。

还剩下,仅仅十五天了么?

——为兄以为,出云那丫头是不是最近听说了什么,今天一大早就哭哭啼啼跑来找我。我哄了半天,把七夕这事定下,她才回殿去。

明仁帝的目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雪亮逼人,口气已经渐渐趋向于不容置喙的境地,他怎会不懂。

可就前夜,他才对自己说过“偏要疯这一次”,怎能甘心这么快就放弃?!

——亚夫,你很聪明,你该明白自己的身份,该做什么样的选择。

“亚夫,我曾偷听到赐封前晚,上皇对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织田亚夫霍然抬头,深敛的眸底透露出一丝惊诧的神色。

仁景太上皇,正是明仁帝的亲爷爷,织田亚夫的亲外公。

那晚,那个老头子问,从俄国人手上拿回了东晁帝国丢失了近百年的主权而重伤未愈的他,要什么奖励?

他当时并不相信这个从自己出生起,从未正眼瞧过自己一眼,把自己和母亲视为皇族最大耻辱的老头子,会真心要赏赐自己。

但他现在手上有了“为国争光”这么大个砝码,便要搏上一搏。

他开口要了最不可能得到的亲王爵位,并一口气列举了诸多互利互惠的可能性,说到最后连他自己都觉得那借口完美得无懈可击。

没料到那老头儿竟然笑问,“亚夫,选择做东晁亲王殿下,便失去平民们拥有的许多自由,就如同你的母亲,她永远也无法去亚国寻找她那负心的爱人。你必须背负我帝国昌隆强盛的重责大任,绝不可像你母亲一般任性妄为,以一己之私置家族、国体荣辱兴衰于度外。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东晁最光耀如日的亲王殿下,必须将帝国的发展壮大放在第一位,没有任何其他的选择,你愿意吗?”

这是选择,更是放弃。

他毫不犹豫地叩首谢恩,从未有一刻像那时般觉得外公说的所有话,正是他追求一生的神圣使命。

“好,朕御封你为光德亲王,希望你能光耀我东晁帝国,千秋万世。”

那一晚,他第一次心悦臣服地叩倒在外公脚下。

也就从那一晚开始,他已经做出了选择,现在明仁帝提起此事无非是在提醒他,他其实别无选择。

“一切听凭皇兄安排。”

最终,他竟然狠狠赏了自己一巴掌。

从旭日殿出来,出云唤住他。

那从青竹彩绘的垂帘后移出身影,和幼时一般怯怯,却又更添少女的成熟妩媚风情,一身织金编银的华丽衣衫,在新出的日色下,艳丽出尘,美得令人窒息。

曾经他总是能在这一刻相会里,寻到些许如母亲般的温暖缅怀,也总以为这一生已经注定和出云牵手,没有任何杂念。

王子与公主的结合,身份与地位的匹配,青梅配竹马,简直完美得不可思议。

可是,他的手抚上那一头熟悉又陌生的青丝时,闭上眼,脑海里出现的却完全是另一个女人巧笑倩兮、依依不舍的模样。

——你,会去很久么?

他刚刚才汲取到的一丁点儿依赖,就要彻底消失了么?

他的手僵硬得动弹不了。

他想告诉她,他很快就会回到她身边——却明明白白又是个大谎言。

哈,她骂他是“骗子”,真是一针见血,丝毫不差。

啪——

“亚夫君,你干什么?你为什么要打自己?”

他想,要是这被那小没良心的白眼狼看到,一定会说,会说,说……

说什么?

该死,为什么他突然想不起来!

“亚夫君,你怎么了,你住手,不要,不要再打了!啊——”

他对不起外公的嘱托,对不起母亲的期望,对不起皇兄的信任,也对不起出云的情意,更对不起……

……

“殿下,您没事儿吧?你怎么那么傻,亲王的力气那么大,你怎么阻止得了啊?”

出云听不到亲信大宫女芳子的疼惜,怔怔地看着仿佛逃也似地离开的那道高大背景,纤细地手指紧紧抠住木栏,精心修剪的漂亮指甲都摁断也不在意,她的心一点点地直往下沉,眼底的仓惶失措渐渐化为一层坚冰,将最后的温柔乞望都割断。

声音冰冷而裹着沉刻的怨恨,吐出,“芳子,就照你说的做吧!但,千万不能让他知道,一点,也不能。”

“是。”

芳子心疼地看着主子染血的纤纤玉指,心下狠狠立了誓,该死的亚国人竟然让她尊敬的小主子受这么大的折磨,她一定要那亚国小贱人不得好死!

……

一路奔出皇宫的男人,面色冰冷,眉峰压抑,行走间袖挽疾风,使得四下迎合的官员都为那一身冷锐气势走避。

“殿下,您的脸……”

砰地一声,侍卫长的问候被汽车关门声截断。

周人立即绷紧了神,知道主子心情不悦,全默默行事,不敢嘈言。

车刚起步,一道命令蹦出:

“不回宫。”

司机心惊胆颤地向侍卫长求助,这不回宫还能去哪儿啊,要是搞错了地方只有回家吃自个儿,他家老婆孩子老妈子五六口人都等着他一人的薪奉啊!

“先去梧桐大道,再……顺着平安街绕一圈儿……”

应该就差不多了吧!

梧桐大道是主子亲自下令建造的京都形象街,那里的商贸办政厅和所有商铺交易行等等,都凝聚着主子的心血和男人的成就感,瞧了心情应该会好些。

平安街是京都历史悠久的繁华商业区,由于是从平安时代就落成且经百年风霜依然屹立而得名。刚巧,十一郎带着娇小姐要去的电报局就在那里。

正值午时,街面上店铺林立,人群熙嚷,处处一派生机景象。几乎所有的店铺都挂上了国旗和军旗,浓重的军国主义气氛洋溢在每一个角落,送货到手的小伙计朝店长行了个标准军礼,惹得客人们哈哈大笑,追打叫闹的孩童舞着军旗叫着“皇帝万岁,东晁必胜”的军队口号。偶时有身着同军装一般的联防队员从街面走过,都会招来年轻女孩们欣慕的眼光。

这一幕幕景象与往日没有多少不同,只是映在那双森黑的眼底,毫无颜色,虚若无物。

车里的男人右手支肘,撑在车窗壁边,微俯着头,长指摁压着额心,呼吸沉重而缓慢。

前排的侍卫长从观后镜里看到这情形,心头惴惴不安,虽然他服侍亲王的时间也不短,可像这样替代十一郎做帖身随扈的经验却是极少,很担心自己一个细节没做好,惹亲王不快。

寻常时间,亲王其实都不难伺候。偏偏教自己碰上这非常时期,貌似从宫里出来心情就极糟糕。眼见这梧桐大道快转完了,亲王也没抬头瞅一眼,解解忧,接下来的平安大道,要是瞧不见十一郎那两人,他也不敢直接叫停车。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臣子难为啊!

……

这个时候,繁忙的电报电话局里,人头攒动,喧哗不断。

而在局长大人特辟的贵宾接待室里,不仅很安静,还有茶水点心伺候,最新式的西洋风扇发出呜呜呜的嗡鸣声,为房间里的娇客提供着最殷情周到的服务。

“就派给我小叔,小叔的电服没有人敢怠慢。要是不小心被小弟看到,他也不敢因为是我派的电报就扔掉……”

轻悠一边嘀咕着想电报内容,一边猛喝茶水,对着电风扇就不想离开了。

平日待在树木茂盛、宽广人稀的荻宫主屋里,并不觉得东晁盛夏有多热,未想出来上街后,在小小的电报局里只待了一小会儿,暑气加人气一蒸腾,真有些受不了。

她这厢在那里嘀嘀咕咕,完全没注意同时三个男人的眼珠子都随着她转来转去。

十一郎也不想看着这丫头,可有命在身,他自我安慰这是为主子效忠。

“先报个平安吧,说我在这里一切都好,吃得好睡得好穿得好,叫他们不要担心……”

电报局局长大人第一次在清晨,接到顶顶顶顶顶头上司的命令,要为一位重要的客人派电报。(电报局隶属于织田亚夫的商贸厅)可把他激动坏了,他直觉晋升的机会已经送到家门口。却没料到居然是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这会儿见小姑娘傻头傻脑地嘀咕了一串要报的事儿,早就超过了寻常电报字数,这是又纳闷又好奇。

“一切安好,勿念!”

最后一位男士是局里资格最老的电报发送员,中年大叔,将轻悠啰嗦的一堆事儿言简意赅地浓缩了一遍,就要发送出去。

“哎,等等,还有还有。若爹爹现在福建或上海等处办事,让他速速回家,为了安全。还有还有,告诉我娘,我每天都有吃三碗饭,没有给林家添麻烦。再有再有……”

局长大人忍不住抹了把汗,笑道,“小姐勿急,咱们先把内容想好了,一次派过去就好。您慢慢来!”

“不行啦!这已经快三个多月没给家里通过信儿了,我真担心娘会急出病来。我离家前,她朔冬里的咳嗽还没好全呢!快派快派……”

中年大叔很愁苦,征询似地看向局长,局长一脸热汗对着轻悠傻笑说“好好”,却给了他一个锐利的眼神,接着又向十一郎眼神求助。十一郎很想翻白眼,直觉这个蠢女人做事会把一群人都弄昏头,带傻了。

“要特别打上很急很急特别急,叫他们千万立即马上把爹爹小叔还有大家都叫回家,千万不要往靠近海的地方跑,不然,一定会,会死掉!”

局长立即点头,应声虫似地,“对对,很急很急,会死掉。”

中年大叔神情认真地打着发报扭,事实上无线电发报机的开关灯都没亮。

十一郎受不了地将脸别到了窗外,缓缓吐出一口气,心里吐四个字:一群蠢祸。

突然,轻悠爬上前叫,“局长先生,这封电报真的真的很急很重要,能发到我家人手上去的,对不对?”

“对对对,小姐您放心,只要上海那边一收到,最迟一天就能转派到你家乡,最晚三天就能到达你的小叔和令堂大人手上。”

这当然是局长大人安慰娇客的官方词令了。

必须是很有见识的人才会知道,在当下这个时代的无线电电报水平,虽然早已先进到可以绕地球一圈儿也只用十二分钟。事实上,最先进的技术仍然掌握在少数欧美列强手上,东方的发展很难跟上世界脚步。

目前在东晁,只有第一通商口岸长崎有越洋的无线电电报机,可以直通亚国大陆,且亚国大陆只有上海市有接收来自东晁的电报站。就算小姑娘的家乡也有无线电收报站了,也没有设接收波段,他们想立即打过去也不可能。

所以,现在这份电报,首先是打到长崎,再由长崎发到上海,最后由上海发到芙蓉城,可谓几经周折啊!

“还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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