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魔鬼强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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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魔鬼强强爱- 第2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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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放大看后,便有专家发出低呼声,可是却又立即掩饰了过去。

一轮很快就看完了,这专家们的意见又发生了一个戏剧化的变化。

支持青花锦的人说,两者的织造方很不相同,且青花比凤凰更紧密得多,故而才能拒水而滑落地下。

支持凤凰锦的人却说,两者织造方有异曲同工之妙,看似有些差异,但又实属一家,若真要判,只能说两家工艺相近,但技术不同,不能说谁家就剽窃了谁家的技术。完全可以分属各自的专利权。

这突然的态度转变,和前后颇有些矛盾的说辞,让众人十分诧异。

之前还说一模一样来说,现在就说各有千秋了。前面说实属一家,后面又说两家技术不同,真是牛头不对马嘴。

顿时,场下有人就不满了,纷纷对专家们的水平提出了质疑。一时间,让某些专家颇有些下不来台了。

轩辕瑞德心下好笑,起身说道,“各位,如果照你们的说法。那么,这自行车也有四个轮子的洋包车,汽车也有四个轮子,这也是异曲同工之妙。那么是不是看起来都有四个轮子,这汽车和四轮车就同属一家。那么,发明汽车的是不是应该向发明自行车的人交专利使用费呢?”

顿时,众人都没了声儿。

话说这起专利案是国民政府开府以来的第一案,法官和律师们都对这些过于专业性的东西,不是很清楚。从前又没有例案可循,一时都被质问得一个头两个大,尴尬地僵在当场了。

“要是这专利都可以这样来判定,那么,我对国民政府的专利审核,就有大大的疑问了。这个审核标准,是否合理,我想,大家也应该予以关注。否则,连标准都不公正,就胡乱下定论,怕不是为咱们发明人争取正当权益,反而是为一些宵小之徒谋夺他人利益而创造条件。那还要这个专利权,有何用处?”

轩辕瑞德大喝一声,让那位专利局来的秘书都吓了一跳。

同时,支持轩辕家的一方专家代表发言,“轩辕先生说的没错。这放大镜一看的效果,两匹布的织造法完完全全不同,为什么有些人还睁眼说瞎话?只要这东西一放出来,是个有眼睛的都能分辨啊!”

轻悠急了,立马起身表示,有办法可以让所有人都看到布样的细节织造技艺,让所有人投票选举。

不过这个提议立即让法官回绝了,刚才用放大镜已经是一种对法庭公正性的嘲讽,这会儿要是不给出公正判断,还要拉外人来判断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真相,那还要法官和陪审团干嘛用,这不是公开打法院的脸面了。

刚才,法官也让助理上前拿放大镜看过,事实就如那位专家所说,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

林仲森却不依,“法官大人,我反对!这些专家都说了,那就是同属咱们林家的技艺。轩辕瑞德对专利权的质疑,并不在本案的审理范围!”

双方律师又是一场唇枪舌战。

最后仍是落在这工艺到底本是一家,还是根本就是两家完全不同的。

这时,三娘终于站了起来。

“我可以证明。”

林仲森立马喝道,“开什么玩笑。谁不知道你们轩辕家的麒麟锦秘技从来都是只传男人,不传女人的,更不用说是嫁进屋的外姓女人。巫秀秀,你可别仗着你现在是轩辕瑞德的新宠儿,就可以在法庭上胡说八道。”

轩辕瑞德道,“法官大人,这匹青花锦正是在下的妻子巫秀秀所织,在下肯请法官允许她上庭做证。”

同时,律师也为三娘做为天锦坊的设计总监一职,提供了有力的证据,立即驳倒了林仲森已经过时的说词。

法官喝斥林仲森无理的反驳词,说,“林仲森,刚才你们拿出这匹青花锦时,就再三发誓说这是轩辕家出品的,现在又坚决否定不是,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要是你再坚持,本庭判你蔑视法庭,诬陷被告人。”

林仲森怔然无语,顿时觉得自己从头到尾都是自打巴掌。

但他立马又找到借口说,布是轩辕家的,但肯定不是三娘织的。

轩辕瑞德冷笑,说自家的布是由谁织的,难道他一个外人比他们轩辕家的人还清楚了。

两人又要吵起来时,被法官喝停,请上三娘上前作证。

接下来,便是一场让在场所有专家都震惊无比的专业解说,甚至连在场的外行人也听得津津有味儿,并且对三娘拥有的惊人纺织技艺给予了热烈的掌声和肯定。

林仲森在最初时还能争论两句,但他漏洞百出的说法,让之前站在他这方的专家们都羞于开口帮忙了,到最后,这真与假,已然不需要再多费口舌。

“不。事实不是这样的,这就是我们林家的祖传技艺,这个女人全是胡说八道。”

林仲森气得大吼大骂,疯狂指划,回头时一眼看到秘书小波正帖着墙角想偷溜,大喝一声,扔出拐杖正中秘书小波的肩背骨。

“给我抓住他,是他,是他害我们林家,串通了轩辕家故意拿出这种像凤凰锦的麒麟锦来害我们林家!法官大人——”

情急之下,林仲森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说溜了嘴。

秘书小波立即被旁听的人抓了回来,哭丧着脸说,“老板,您怎么能说我害林家呢!我拿的这块锦布,真的是咱们从那位大总管手里买来的呀!他们家怎么会买假货,这可花了大小姐一万两黄金啊!”

众人一听,全都骇了一大跳。

一万两黄金?!

这是个什么概念?

一匹布竟然如此值钱?

话说寻常一匹布也不过一百米一卷。而青花锦这样精致的布匹,顶多不超过三十米,能做三四套全身衣服。但事实上,这种料子多数都会为家人珍藏起来,只有祝大寿时,才可能拿出那么两三米做个小半身衣裳,或者传给后代子孙。

如此算下来,那不是一米布,就要三百多两黄金,光买米就能养活一个营的士兵吃上一年了,好几架飞机,汽车,甚至装甲战车了。

总之,这数值是个正常人听到,都要掉眼珠子。

轩辕瑞德却说,“这匹布是秀秀倾多年心血的作品,一般人是仿造不出来的。事实上,我必须承认,这算是麒麟锦的最新升级版。这是秀秀研究我家麒麟锦的织造工艺后,不断改进制作工艺后的结果。比起当年的祖宗传下来的技法,秀秀的技法更好,且更经济实惠,省时省力。当然,这也是人工织造而出,机械永远无法模仿的。”

林仲森立即疯了似的大笑着说,“哈哈哈,轩辕瑞德,你总算承认了,你偷了我家的麒麟锦,你才是真正的小偷。你输了,你输了,你这个小偷,你还我家的麒麟锦,你还来——”

很显然,林仲森已经有些神智不清了。

而他的胡言乱语,也正爆露了他卑鄙无耻的真面目。

这时候,法官不得不和陪审团们商量休庭,并让林家人送林仲森入院冶疗。

然而,林仲森一听就吵着要法官宣判,疯狂得就要冲上台去。

恰时,大门又被人打开了,一个形容狼狈的中年男人被两个警示厅的警察给押了进来。

林伯源这回头一看,低叫出声,“老包,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原来,这犯人竟然是林家曾经的看场总管包叔。

事实上,在芙蓉城帮助林家抢到了麒麟锦秘决后,包叔自知造孽深重,害死了不少轩辕族的人,心生愧疚就拿了林雪忆大笔钱,说是去南洋的一个侄儿家养老再不会亚国了。

可现在他却出现在此,林家兄弟立即嗅到了可怕的气息。

“法官大人,我必须向您坦白一件搁在我心里多时,让我吃不好睡不好愧疚深重的罪孽。我在林家当看场近二十年了,其实我是从轩辕家的天锦坊过去的。在去林家时,我已经在轩辕家干了十多年,所以我对两家的织造特色非常清楚。”

“我敢以我的人头发誓,林家从始至终从来没有什么祖传的凤凰锦,这个一问芙蓉城的人都知道。现在这个什么凤凰锦,其实是林家设了很多阴谋诡计,通过极残忍的途径,从轩辕家手里抢来的。他们抢先注册,也是怕被轩辕家发现,想给自己安个正名儿。”

“其实,真正的剽窃者是林家,轩辕家从来没有觊觎过林家的东西,一直以来都是林家兄弟对麒麟锦念念不忘,前后已经筹谋二十多年。甚至,还害得清华先生失忆得了脑瘤,真是作孽啊……直到去年,他们才终于得手!”

话音未落,全场一片哗然。

门外涌进一大群记者,对准场上的包叔,和冲向包叔拳打脚踢疯狂怒吼的林仲森,快门儿直闪。

至此,这一场麒麟与凤凰之争,终于圆满落幕了。

锦笙坊的声誉,林家的脸面,也在这一夜间全毁了。

……

“哎,左边再上一点,再上一点啦!不不不,过了过了,下来点儿,不对不对……”

“我说你这人怎么瞎指挥啊,到底是高一点还是底一点儿?”

“四哥,给你个水平仪。”

“什么水平仪?这不是一玻璃瓶子,咦,还真能水平。哈哈,还是小七你聪明。”

天锦坊的大门前,轩辕锦业终于把那块“天下第一坊”的大扁给挂上了。

轩辕瑞德和三娘看着金漆大字,双双湿了眼眶。

为了这一个历经百年的家族荣誉,他们为之吃了多少苦,心里怨恨过,不甘过,为它所带来的沉重压力后悔恼怒过,可是当它再一次悬挂在头顶时,更多的还是喜悦,那种终于完成了一项使命的满足感,也是人一生中,不可替代的重要历程。

三娘握着丈夫的手说,“瑞德,其实我一直想跟你说,如果当年你因为我,就轻易放弃了保护家族的这份荣耀的话,我也不会爱上那时的你。”

也许,当年对那个误入花林的男人一见钟情,不仅仅因为他的俊帅沉稳,更源于,为他苦心追求事业成功的那份耀眼的执着,而迷醉。

不都说,工作中的男人,最有魅力吗?!

那是一种好男人身上才会拥有的、厚重的责任感。

她想,他能那样维护自己的家族技艺,必然也会对妻儿负责,会是一个好丈夫,好爸爸。

时隔多年,也许中间他们经历了许多不平和不公,可是他们终究努力走到了幸福的今天。

这一刻,所有的磨难都化为时光之河两岸的迷人风景,将伴随他们的余生。

“大家快站好啊,不要动,一起说茄——子——”

“茄——子——”

咔嚓一声,快乐的时光定格于黑白相框中,似乎快乐也变得很长很长。

轻悠乐得帮喜好照相的人们,拍了整整一日的相,胶卷都用去十几卷。等到远在大洋彼岸的轩辕清华收到这张欢笑的照片时,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事儿了。

那个时候,远在欧洲的德国向英法宣战,其铁蹄在三个月内几乎踏遍整个欧洲大陆,俄国成为其最大目标,战火迅速烧到了亚洲大陆。

但对于正沉浸在家族喜讯中的轻悠,对此仍一无所知。

夜色将浓时,一辆低调的豪华轿车悄悄停当在轩辕家的大门前。

门房一见那车型,立即上前探问,喜上眉梢儿,忙跑进屋去通报。

那时轻悠正在暗房中,和弟妹们打闹着,洗照片儿。

不知不觉中,小九被人抱走,小八借口溜掉。

她叫人给她递夹子夹照片,一只大手伸过来,她接过了夹子,将照片夹起来后,甩掉上面的药水,对着灯光照了照,上面缺牙小鬼十分逗人。

“小八,你瞧,二狗子换牙的样子多傻气呀。哈哈,可惜你六岁换牙的时候我不在,不然我也给你留个……”

她边说边伸手要去揽弟弟的脖子,不想一下抱住了一只健壮的腰身,猛然一惊叫出声,就被重重地揽进了怀中,撞在男人冰凉的银制钮扣上。

熟悉的气息一下浸入肺里,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亚夫,你什么时候到的?”

半明半昧的光影中,男人的眼眸极亮。

“昨天就审晚了,现在天都黑了还不知道回家!”

他用力弹了她脑门一下,她痛叫一声,就被他一把抱起,重重压在了身后的黄花梨大柜上,发出咯噔一声,在她嚷嚷着不乐意时,唇舌相加,一发不可收拾。

这一战,直到天黑晚宴摆上来人叫了,两人才告停。

屋内灯光点燃时,啪啪两声重响,伴着一声哀叫。

“讨厌,人家的屁股肿了啦!”

“说话不算数,必须罚。”

“你,你这算哪门子的规矩,人家当初可没答应立马就回家的。”

“轩辕轻悠,我们应该讨论一下,织田家的家规了。”

“切!”

“我去跟爹和娘请教一下。”

“啊啊,等等啦,亚夫,我错了,我错了,你怎么可以动不动就告爹娘,你这样太那个了啦……喂喂——”

……

等到轻悠再醒来时,天色已蒙蒙亮。

身上裹了一层暖和的毛毯,一动,又一张盖在身上的毯子滑落下去。

打了个哈欠,揉揉眼,脸颊就是一疼。

她不满地咕哝一声,想翻个身子活动活动僵硬的身子,脑袋又被大手揉了揉。

“宝宝,到家了。”

男人的声音有些疲惫的沙哑,车门砰地一响,很快她这方副驾位被拉开,她被有力的手臂抱了起来,清晨的海风扑而而来,钻进鼻息里,咸咸冷冷的味道,让她立即醒了神儿。

“亚夫。”

她习惯性地撒娇,小脸躲进他的脖颈下,蹭了蹭。

他低头,看着她脸上逸出满足爱困的表情,沉压的眉色也慢慢舒展开来。

在他们身后,太阳宛如从一汪橙汁中掬出,金色光芒撒满整个海面,在紧紧相拥的两人身上包裹出一层毛绒绒的光。

别墅里出来的管家和佣人,殷情地问候着男女主人。

轻悠羞涩地从亚夫怀里钻出脑袋来,向众人问好,看着一张张惊喜快慰的面容,心里不自觉地漫溢出一种久违的感觉——回家真好。

原来,她已经开始适应两个人相依为命的感觉了。

夫妻,夫妻,从来都是两位一体。

他抱着她上楼,进房,把她放进温暖的被窝里,吻了吻她的脸。

淡声说,“困的话,再睡会儿,我吩咐佣人晚点叫你。”

她抱着被子,看他动手换衣服的动作,问,“你呢,你不休息么?”

他脱掉开了整整一夜车的衣服,扔进竹篓子里,说,“昨天有个会还没开完,待会还要继续,晚上我会回来用晚餐。”

然后就进了洗手间,关上房门,很快听到里面传来的哗哗的水声。

她看着那一篓子的脏衣服,立马愧疚起来。

噢!

她真不是个好老婆!

竟然让老公为了她,扔掉半天的工作到娘家接她回家,开了整整一夜的汽车,前后加起来都有十几个小时!

这会儿连休息一下都没空,就得马不停蹄地去弥补昨天拉下的工作!

轩辕轻悠,你真是太失败了!

她立即从床上蹦了起来,什么困顿啊,浑身酸痛啊,通通没有了。

迅速挑了件简单的衣服穿上,从挂满了一式黑色军装的衣柜里,拿出男人惯穿的一套,在衣架上挂好,拿毛刷子别去上面的浮毛和尘屑。

接着就跑出门去,叫来管家,吩咐做上男人喜欢的早点。

“那个,他可能没时间用餐,你最好准备个食盒给他装上。从这里去他办公点,大概有半个小时左右的路程。”

“是,夫人您放心。”

回头她又往外跑,便在厅廊里看到了十一郎,“十一郎,你会开车送亚夫去上班吧?那你一定帮我督促他把早点吃了。”

十一郎躬身,“是,夫人。”

咚咚咚地又急着跑回房间,男人刚好从浴室里出来,看到她衣冠整齐,头发松松挽在脑后,目光微微闪了一下。

“口渴了?床头上不是有摇铃,叫佣人送过来就好,不用出去叫。”

她立即上前,拿过他手上的大毛巾,将他推坐在床边上。

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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