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魔鬼强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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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魔鬼强强爱- 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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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都愤愤不平,“对啊,明明就是咱们家自己的麒麟锦,被林家小贼强占了去,到头来咱们还要拿钱赎回来,简直欺人太甚!”

锦业接了口,“不可能。依林家现在的情况,他们只会跟我们死嗑到底,也不会松半分嘴。”

“为什么?”众人皆惊。

锦业的脸色更深了,目光扫了下轻悠,“过年时,泸城东晁租界的清扫令,让林家损失几近过半,他们的工厂和门店都几乎关门大吉,听说在其他地区的门店也都遭遇供货危机,关门歇业的不少,连工人的工资都发不出来。”

众人立即拍手叫好,兴灾乐祸,纷纷叫骂林家果然是罪有应得,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这不就倒大霉了嘛!

同时一个个的还猛朝轻悠竖大拇指,觉得多半是亚夫为了保护她,才故意折腾林家给他们轩辕家报仇来着。

轻悠微愕,她没想到亚夫会这么快就动手了。但细下一想,又觉得并不意外。毕竟,依他的性子能容忍这么久才动手,已经非常难得。而他也没有直接痛下杀手,而是施以严惩,也算是兑现了当初,对她的承诺。

锦业叹息,“别高兴得太早。现在林家面临如此大的损失,必然是想要从咱们身上找补的,任何事也改变不了。而且,林雪忆也知道小七和亚夫的关系,一定会把这笔债算在小七头上,还不知道后面要出什么阴招来整咱们。”

众人又担忧地看着轻悠,纷纷提议再多请些保镖和护院。

轻悠明白了哥哥的担忧,也沉默了下来。

想到过小年时,姜恺之意有所指地提起泸城的清扫令活动。她在隔日,就提议请家人去温暖的温泉地渡假,错过了那段时间被闹得风风火火的清扫令行动,同时也错过了林家窃夺麒麟锦名誉的关键过程。

最后,轩辕瑞德宣布专利权一事,只能从长计议,短时间内保证天锦坊春装订单的销售和新产品的研发。

便各自散去休息了。

这一夜,轻悠辗转难眠,直到天快亮时才睡着。

……

隔日一早,锦业又匆匆离开了家。

他直接来到父亲和小妹所说的那家洋律师行,准备再咨询一下打专利权官司的事。

洋律师说的果然和父亲小妹说的一样,没有多少变化,不管他又提了其他的情况,也都直摇头。

锦业心下不爽,直觉这洋律师声名大,却不怎么靠谱儿,便走人了。

才走出大门又发现自己忘了拿给洋律师点雪茄的打火机,立即调头去取,却让他撞见了林家的人。

“约翰,多谢了。等他们轩辕家的官司一败诉,我林家定然重谢,你想要车要房子就一句话的事儿。另外,我林家产业上的所有大小官司,都由你们事务所负责了。”

竟然是林少穆,轻松自在地坐在洋律师的黑木大桌上,拿着锦业的打火机给两人点烟。

点完之后,眼露轻蔑之色,就把镶着纯金和宝石的打火机,放进了约翰的上衣兜里。

锦业暗自咬牙,却没有立即冲进去,转身走人。

林少穆得意无比地离开律师事务所,刚走到车前,就被突然横冲出来的人,一拳头打中侧脸,身体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弄脏了一身漂亮的灰色西装,幸而被两个保镖给扶住了。

“姓林的,你他妈好样儿的!偷了我们家的麒麟锦,还在背后使这种下三烂的招术,你以为哥们儿我会怕你这种不入流的雕虫小技!”

林少穆抬手挥开了要反击的保镖,冷笑,“我道是谁那么大胆子敢在律师事务所门前殴人,原来是轩辕家最不长脑子的小四。”

想当年,做为林家受宠的大少爷的林少穆,私心里最看不起整天鸡鸣狗盗的纨绔轩辕锦业,私下里,彼此争斗攀比,也没少了去。

眼下更是仇人见面,份外眼红,却都捏着一把劲儿,只拿眼神狠斗。

锦业啐了一口唾沫,“我呸!你们林家的人才他妈不长脑子,知不知道,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只是时候未到,到了时候,就算你祖宗十八代都跪在爷的脚下,爷也要扒你们三层皮,再他妈一脚踢回臭茅坑去。”

林少穆狠色毕露,“轩辕锦业,你家仗着轩辕轻悠那小表子的床上功夫勾搭上东晁姘夫,仗势欺负我林家人,你们又高明到哪里去。”

“哼,对待小人,我就仗势欺了又怎么样!你们家林雪忆那烂表子有本事,也他妈去姘一个淫夫回来瞧瞧啊!”

得,两人越骂越不堪入耳了。

“轩辕锦业,你别得意。勾结外贼这种卖国求荣的报应,你们轩辕家也迟早要还。”

“林少穆,你家利用川岛家做东晁人生意,又能干净到哪儿去。”

“我家堂堂正正做生意,至少也比……”

轩辕锦业冷笑,林少穆似乎也觉得这理由太窝囊,瞬即换了口。

“现在我家已经跟东晁断得干干净净,还有不供代天之仇。我就等着看,你们轩辕家什么时候成为人人喊打的落水狗。”

“我呸,你休想。”

“轩辕锦业,回头奉劝你那个小表妹一句,夜路走多了也会撞见鬼的!她跟那个魔鬼,迟早不得好死,你们轩辕家也会因为他们彻底覆灭!”

“靠,老子怕你。就算老子覆灭了,也一定拉你们林家一起下地狱!”

轩辕锦业追着汽车大骂,还砸了几坨脏雪。

等他冷静下来,更为忧心了。

可他怎么也不甘心,想来想去,最终想到了找姜恺之帮忙。

……

林少穆擦掉嘴角的血渍,将染血的帕子扔出了车窗。

车停在了大总统府,他未经盘察,就顺利上到三楼,进了大总统日常办公的办公室。

在行了个结实的军礼后,他开始作诉职报告,“俄皇表示,绝不会轻易认输,在我方的支援运到后,会尽快选择最佳反攻时间,让织田亚夫有去无回。关于这一点,属下会加紧督促俄国方面的进军步伐……

关于战斗机的问题,目前仍无法完全解决,虽然比不上东晁生产的那种零式战斗机,但用来对付完全没有空军力量的华中屠家,绝对没头问题。目前,咱们最缺的就是优秀的飞行员,属下以为……

另外,北平方面的新闻消息传递受阻,织田亚夫的情报力量十分强劲,将记者们拍到的屠杀照片全部销毁了,连英国美国记者也一样。他们在占领区实施的同化政策,简直就是灭绝我华夏子民的尊严和人格……”

当所有的内容报告完毕后,林少穆低下头,“属下无能,没能完成大总统您的交托,愿自请削去薪奉,捐赠给战乱的失学儿童和妇幼福利院。”

姜啸霖摆了摆手,“少穆,比起当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敌人太狡猾,也太强大,不是我们轻易就能打败的。”

“属下定当全力以赴,以救国救亡为己任。属下当年在东晁身陷囹囫时,就发过誓,若有机会,一定让东晁人血债血偿,为重新统一我亚国,不惜一切代价。属下相信:有志者,事尽成!”

姜啸霖满意地点了点头,两人又就当下的时局讨论了一番。

末了,林少穆试探性地询问,“大总统,我同英法美几国大领事已经达成了协议,织田亚夫清扫令也取消了,目前泸城的秩序正在恢复中。咳,我家也损失惨重。不知道空军飞行服的设计,能否让我家也试试?

前不久,我家的凤凰锦才申请到专利,我家六代经营纺织业,我对家里的实力有信心。”

姜啸霖笑了,“你这小子,还真是个有责任心的爱家好男人啊!”

林少穆又尴尬了,“这,其实不瞒您笑话,我妻子也是家里包办的。当年在东晁留学时认识的东晁人,我想此事结束后就休妻,响应大总统您的新生活运动,自由恋爱结婚。”

姜啸霖很喜欢林少穆的坦白和率直,这是做为心腹的人必须坦露的弱点,也是对方向他表忠的一种暗示。

遂点了点头说,“空军基地的后勤运作,是我母亲在把关。我回去跟她说一声,若无意外,相信少不了你们林家的好处。”

“谢谢大总统。”

……

姜家

姜恺之和轩辕锦业谈过话后,让其等在会客室,便去玻璃花房找母亲。

姜母穿着深蓝色的粗布工作服,还戴着口罩,拿着小铁铲和水筒,手脚身上都是污泥,头发全塞在了工作帽里。

要不是亲眼所见,一般人很难认出平日雍容华贵的姜夫人,会有如此邋遢的一面。

“妈?”

“恺之,你又不戴口罩就跑进来了?快快快,有什么事儿出去再说。”

姜恺之勾勾唇角,眼底闪过一丝戏谑。

姜母拍了下儿子的肩头,轻斥,“都多大的孩子了还跟妈妈调皮。”

在种满了各种草药的花房里,其中不少是姜母养了几十年的珍贵药草,在特殊的季节会释放特殊的气味儿,一般人若闻多了就会引发症状。她自己浸淫多年,早已经有了良好的抵抗力,儿子却不然。

姜恺之正是知道这一点,才故意引母亲出花房,否则母亲一折腾起来非到天黑叫吃饭是不会离开她这些命根子的。

“说说,什么事儿让你冒着浑身长豆子的危险跑进来?”姜母一边脱掉工作服交给佣人,一边整理仪容。

姜恺之也不废话,直接说,“妈,我想给轩辕家讨个公职。”

姜母好笑,“公职?这事儿应该找你大哥讨才对,怎么找上妈妈了?”

姜恺之便将几份新出炉的报纸摊在母亲面前,把凤凰锦专利权和轩辕家祖传的麒麟锦的情况,一一做了说明解释。

姜母说,“你心里向着轩辕家,当然为他们说话。万一,骗人的就是轩辕家呢?你瞧,这报纸上的记者评论也说得有理,如果轩辕家早便确定麒麟锦的拥有权,就该在到了应天府后第一时间申请专利。

可他们家却没那么做,这仅仅是一句忘了,不知道专利局的存在,就能揭过的?也或许,这就是心虚不敢接受专利局的审核。现在事情闹开,影响了他们在应天的生计,逼急了才不得不找你这个后门儿来说项。

恺之,这人心之间,可要识清。”

姜恺之立即反驳,言辞间也对林家颇有微辞,为了表示自己的公正,还举手要发毒誓,力求母亲帮忙。

“妈,你也没说要把空军飞行服的设计制作权给林家,他们就乱对记者发布这种消息,居心叵测,非正经商人所为,我觉得如此重要的事,不能交给这种小人来办。”

姜母笑笑,喝茶不语。

姜啸霖正好回来,听到弟弟这最后一句,便道,“如果我非要把这差事交给林家,你是不是也要跟我争较一番?”

“大哥!”

姜恺之站了起来,心下暗呼糟糕,表上却不动声色,直视其眼。

姜啸霖脱下外套,将公文包和围巾都交给佣人,径自坐下,端起热茶抿了一口,态度闲适从容。

话说这姜家三子里,就姜家老大的性子最像姜家二老的沉稳厚重,但年轻时的姜母性子却偏像于三子,故而三子在父母心中很受宠,而老大最稳重可靠。

姜恺之默了一下,立即想通一事,“大哥,是不是林家人也跑你面前求差事了?你才会这么说。”

姜啸霖道,“如果我说林家并没像轩辕家一样,跟来走手门儿呢!我就是不喜欢轩辕家的某些作为,不想让某人又借花献佛,却是空将满腔热情赴流水。”

姜恺之被兄长埋汰得脸颊发红,回头向母亲求救。

姜母问长子,“啸霖,既然两家都找上门来,这事儿就复杂了。要是你真把活交给了林家,恐怕会落人口实。”

姜啸霖却冷哼一声,“我最近落人口实的事多了,也不差这小小一庄布匹生意。”

姜恺之急了,“哥,自打东晁在北平胜利后,丁家一直找不着咱家的漏眼儿。这次要是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专营权给了林家,难保不被丁家说成咱们独断专行,拿纳税人的钱不当钱,搞官商勾结,中饱私囊。对于你之后的连任竞选,有大害啊!”

姜母听了,看着长子直笑。

姜啸霖面对母亲的笑眼,心头气一拱一拱地,只喝茶,不说话了。

姜父和二子姜少言回了屋,也加入了空军军服专营权的口水大战。

姜父曾是皇朝末期御驾亲封的探花郎,文采一流,任应天府知府一职近十年,后国民政府成立,曾任临时政府总理。认为幺子的顾虑没错,提议组织公开招标活动,全透明化地竞争,由几方人员评判,裁定,即公开,也公平公正。

姜少言笑侃,说最好组织一个空军军服时装发布会,让所有空军军官穿上参赛的衣服,让台下观众举行不记名投票,即能展现国民军官的英雄之姿,提振士气,同时也是非常好的征兵宣传广告。

当然,姜少言的他太过花俏的创新式提议,被家中另外四人都无视了。

姜啸霖虽心有不喜,却不得不听从父亲的建议,以避免政敌的口水攻击为先,接受了“公开招标”的方式。

最后,做为空军基地的第一大投资商的姜母,拍板敲定了招标的基本流程。

“做为投资商,我算评委之一。做为国民政府,也要派出相应的官员监管整个招标流程的合法公正化;同时做为纳税人的民众,也该选出代表参加投票;最后,做为最终军服的使用者的军方,也要派出一个代表团,包含空军军官们,参加试衣、评选和审议。”

话还没完,姜恺之拍了下手,直说这样多方监察,再公平不过。

姜父和姜母笑看一望,补充,“恺之,既然要公平招标,也就不可能只有林家和轩辕两家,政府公告一登报,到时候的竞争者可不少。咱们家的亲戚朋友,可都是轩辕家的劲敌咯?”

姜恺之拍胸脯表示,不怕竞争,就怕专权专制。连饭也不吃,回头就去客房找轩辕锦业报告好消息了。

他这一走,姜啸霖沉着脸揉眉心。

口气有些闷,道,“爸,妈,你们就这么纵着那小子,合适么?他简直就着了轩辕家的魔了,连小年夜也不回家过,跑去人家家里抱大腿。简直……”

姜母拍了拍长子的膝头,“儿子,恺之的事和他自己的人生,由他自己决定。爸妈只能引导你们,而不是限制阻拦。如果你心里不愿意,你也不会答应你爸的提议了。

再来,你这段时间压力太大,该休息一下了。带真琴出去散散心,赶紧给咱们造个小孙子出来,你们结婚都三年多……”

恰时,长媳向真琴过来,听到婆婆的话,脸上羞涩,满眼期待。

姜啸霖一无所见,摆了摆手,“不行,托宋家关系买来的战斗机还有问题,战斗飞行员的选拔破在眉睫。这事儿我都必须盯紧了,哪有那个时间。”

向真琴眼里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破灭。

……

话说轩辕家获得了竞标权后,可谓绝处逢生,柳暗花明。

锦业非拖着姜恺之到轩辕家吃了顿晚饭,以兹感谢,两人喝得醉成了泥。

“恺,恺之啊,你,你真他妈……够哥们儿,哥没白认你这个……兄弟!哥保证,只要……只要亚夫他下岗了,回头,回头咱一定把小七……跟,跟你凑对儿。唉,唉,你别摇脑袋,啊,啊……再不济,哥,哥还有两个如花,花玉的妹妹,也不差啊……”

轻悠看着两人勾肩搭背的模样,直叹气。

锦纭听着哥哥的话,羞红了脸,殷情地表示要送两人回房歇息。

轻悠担心锦纭犯原则性错误,不得不跟着姜恺之。

等到终于将人安稳当了,她又叮嘱了下人们一番,明白告戒了锦纭。

锦纭哀怨地说,“小七,我知道恺之哥心里只有你。可是,他就算不爱我,我能这么看着他就够了。你放心,我不会做傻事儿的。不说你,我娘要知道也会打断我的腿的。”

轻悠便也不再多说什么,留下锦纭,安心离开了。

有时候,家人间的信任,更是一把利器。

轻悠直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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