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魔鬼强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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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魔鬼强强爱- 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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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哪一条,都触犯了轩辕家的家规和族法。当年爹虽已经掌握家中大权,可还有爷爷和族姥们在,爹只能隐忍下来,娘深爱着爹,更愿意为爹牺牲。

可是才刚满十岁的轻悠,哪里会明白这些苦衷和无奈,青春叛逆的她只能用另一种方式来渲泄自己的委屈和难过。

“当年,秀娘差点就失去双手。我一气之下,就把那该死的麒麟锦秘诀烧掉了。现在,这所谓的天下第一锦,已经不是我轩辕家独有的,我也不在意了。只要我,秀娘,和宝宝一家三口,就算死在一起,也别想再分开我们。”

宝仁哑声问,“所以,爹,你现在拿出这块麒麟锦秘诀,其实是……”

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秀娘,那个一直以来在他们眼里最为低调隐忍的女人,竟然为此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一时心下也百味杂陈,生出恻隐之心。

“对,这玩艺儿是秀娘怕我向族姥交待,偷偷在手伤好后花了一年时间一字一句地绣上去的。因为是她亲手所绣,所以我日夜帖身带着。与麒麟锦,并无关系!这是她对我的一片心意,这比任何所谓百年秘诀都重要。”

大屋中的众人都沉寂下来,心头都不约而同地浮出一个疑问。

百年传承的技艺重要,有必要重要到如此折腾活人的地步吗?

不管众人如何想,轩辕瑞德已经给出了他的答案。

将这压了他多年的秘密说出后,他只觉得浑身都轻松舒畅,就算被枪管子指着,就算周围还有虎狼环伺着想要他一家人的命,可现在,他终于可以放下这桩压在心头几十年的大事,可以问心无愧地面对自己的妻子和女儿了。

“宝宝,都是爹不好,爹对不起你和你娘。”

“爹,这不是你的错。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当年我太不懂事了。”

为了这事,她竟然固执地把名字都改了。这一桩桩陈年的伤,累在父亲心头,那是多么沉重的负担和内疚啊!

“很好!”

一直静观这一切的百合子突然出声,将包叔递上的锦布一收,揣进了怀中。

回头就下令,“这个女人,随便你们怎么玩。至于其他人,通通杀掉,一个活口都不准留。”

轻悠大骇,“百合子,麒麟锦你已经得到了,你为什么还要大造杀孽,难道你就不想为你还在世的女儿小粟子积点阴德嘛!”

这完全是拖词,可轻悠现在已经想不到什么借口阻拦百合子的疯狂恶毒了。

百合子眼神更深,“我的小粟子会理解妈妈这样做的意义。轩辕轻悠,我老实告诉你,麒麟锦,我要;你和你家人的命,我也要!”

……

这时候,一个人急吼吼地从侧堂大门跑了出来。

“小百合,等等啊,这妞儿刚才踢得我差点儿断子绝孙,我一定要亲自收拾她。不如,你把她交给我,我保准儿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从侧堂跑来的正是沈百通,之前炮弹来时他被侍卫护着躲了起来,一直帖墙偷听看情势,这会儿是逮准了时机蹦出来,话里的淫邪恶意已经不再掩饰。

轩辕宝月见了破口大骂,两人对话中,众人才知沈百通竟然坐视士兵欺辱宝月。

百合子冷笑,“好啊!如果你不介意跟这些人一起玩她,我无所谓。至于你这个僭越的请求,必须付出的代价,就拿你们广联银号来抵吧!”

沈百通听得前半句高兴地一边摸裤腰一边说好,听到后半句时肥脸揪然变色,就追上了百合子。

“小百合,你在说什么?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这可不好笑啊!我是张大帅最好的哥们儿,就算他宠着你,你也没资格……”

砰砰砰,沈百通话音没落,百合子突然举枪对准他放了几枪,他的侍卫长为了护着他,当场被枪毙,吓得他瞬间了悟。

“小百合,你竟然敢背着大帅过河拆桥,你这个贱表子。老子就替大帅收拾了你——”

百合子被众多士兵护着,有恃无恐,“沈百通,你以为大帅为什么挑中跟你合作?要不是我从中给你牵线搭桥,你连大帅的面儿都见不着,就直接被他一枪毙了。张大帅向来最讨厌你们这些无奸不商的商人了。要不是看在你门道多,贪心不足蛇吞象,好摆步好控制,我也不会挑上你这个人头猪脑,只知道瞄女人的蠢祸!”

“你,你……”

沈百通完全没料到自己会有这一天,指着百合子鄙视的脸,气得直哆嗦,却仍是怕死地紧紧躲在一张桃木桌后。

百合子看着自己修剪得极漂亮的手指头,一边说,“你以为我今天能带着这么多人来轩辕府,没有张大帅的命令和默许,我敢胡乱来吗?

呵呵呵!念在你好歹也为大帅出过不少力,我就留下人来,让你舒舒服服地跟轩辕轻悠爽透了再送你们上路。等你下去了,我再劝大帅给你拨笔钱,找个风水宝地修个稍好点儿的坟头,再请个大师傅帮你超度,祝你早登极乐。哈哈哈哈——”

“你这个贱女人,贱祸,我他妈瞎了眼才会上你的床。我靠,耿副官,你居然帮着这婊子干事,迟早有一天也会被她……”

啪啪啪,一连十数个巴掌狠狠甩在沈百通脸上,打得他牙齿迸落,满口血沫,一张肥脸立即肿成了猪头。

耿副官脸色阴冷至极,凑近了说,“哥们儿,要是你不说这废话,哥哥我还能给你留个全尸。现在,你就赶紧快活快活,回头就让这玩艺送你一程,要是位置开得不好,估计一时半会儿死不了,那有多痛苦……啧啧啧!这好事儿都让你独享了。”

大掌轻拍了拍沈百通已然猪肝般的脸色,耿副官扯扯唇角,转身走人。一个士兵手上拿着颗雷管,死神般看着沈百通的肥脸,由红变白,由白转青,又由青变紫,最后,被吓得抖瑟得快要掉下一层猪油来,一股异味儿飘出,下身已经一片湿淋淋。

旁人见了丝毫不同情他,全朝他吐唾沫,骂他罪有应得现实报。

宝月嘶叫着扑了过来,抱着沈百通就是一阵发疯似地踢打叫骂,沈百通抓着宝月头发狠狠一用力,竟然撕下大片头皮。这几番拉扯,沈百通的亡命之气也摁捺不住了,呼喝了侍卫,就要想抓轻悠来泄愤。

“沈百通,老娘跟你拼了!”

宝月突然举着一块桌脚,冲向沈百通,那眼底流露出深切的悲哀和绝望,还有一抹绝决。

“三姐,不要啊!”

轻悠和锦纭齐声吼出,却快不过那记枪声,桌脚哐啷掉落,宝月的身子一软倒在地上,那身孔雀棣的麒麟锦旗袍上,绽开一片腥红的血花,颜色顿失。

大娘哭着抱住女儿,宝仁惊愕的脸上一片灰败。

砰砰,又是两声枪响,那留下的士兵长官喝骂沈百通快动手。

沈百通见大势已去,竟然又跑上前来抓轻悠,轻悠红着眼冲上前,沈百通身子一让,就将轻悠推给自己的侍卫,想让侍卫抓住人,自己从后面抱住。不料轻悠手上早已经滑下一把小刀,挥舞出去,划开了侍卫,回头又是一挥,正中沈百通的鼻梁。

沈百通痛叫一声,又扑将上来。轻悠一边灵活地闪躲,一边观察周围士兵人数和位置,心里盘算着夺枪反攻。

“宝宝,小心!”

突然,流氓兵们见沈百通总也搞不定,心下也痒痒了,搓着手,邪笑着上来拉扯年轻女孩们,秀娘一见急了,就冲了出来。

轩辕瑞德想救女儿,就被枪拖子狠狠砸落了地。

“爹,娘,不要过来。”

一看父母情形,轻悠一下心神大乱,就被一人抓住,手脚被制,想再反攻,又扑上来两人,让她再难动弹。

看着父母被踢倒在地,兄长被几人围殴,姐姐受伤的,或被几个兵往角落里拖去侮辱的,她的心惶急得宛如到了世界末日。

心里那个名字再一次浮现,可是她很清楚地知道,他现在远在天边,他再也救不了她了。

可是她不甘心,她还没有向他证明自己的决心,和真正的选择。

拉扯中,她奋力去摸藏住的手枪,可是却被一个流氓兵提前发现,拨掉了。

数双淫邪恶笑的脸和手朝她脸上、身上欺来,沈百通捂着一脸的血从数张人脸里挤进来,就要扒她衣服,她听到父母和兄姐们的惊呼。

“嗷,你个小表子,还敢咬爷爷我!”

沈百通一边吃了几次鳖,气得扬手就狠狠落下个巴掌,打得轻悠脑袋一懵,就失了力气,领口嘶啦一声被扯开。

其他流氓兵哈哈大笑,沈百通抓着轻悠的头发就把她往角落里拖,轻悠看到两个流氓兵正在撕扯锦纭的衣服,又气又痛,却无能为力。

整个大屋回荡着痛哭惨嚎,曾经庄严无比的轩辕家大屋,竟然沦为如此不堪的境地。

……

突然,砰砰砰数声枪响传来,还伴着轰隆隆的震鸣声,由远而近,迅速朝大屋包围而来,紧接着身边的流氓军们发出愤怒、惊慌、不甘的叫骂声、惨嚎声。

有人直接一声不吭地就倒下了,有人吓得提着裤子就跑,而沈百通是这些人里最不甘心的一个,完全不顾情势大变压着轻悠就开始脱自己的裤子,一边咬牙切齿地骂,一边哼哧着邪笑。

“小七儿,姐夫终于摸到你的小脸了,你乖乖地听姐夫的话,就不会太难受。等会儿,姐夫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欲仙欲……啊——”

沈百通的身体突然朝后飞跌出去,一头扎进被炮弹击碎的瓦砾堆里,撞了个头破血流屁股开花。

一只大手将轻悠拉了起来,身子立即被一件大风衣掩住。

轻悠眨眨眼,看清来人时,心潮澎湃,“四哥!”

来人却是逃出牢狱一直未归的轩辕锦业,此时他一身利落胸口左右横着金晃晃的弹甲,手枪冲锋枪,一手一把,模样是少见的精明干练,眼神坚毅,让人一看就生出十足的踏实感来。

轩辕锦业一连数枪就放倒了刚才意图侮辱轻悠和锦纭的士兵,几个大步冲到沈百通面前,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边踢边骂,不要命似的凶猛,打得沈百通抱头求饶,好半晌才算稍稍解气儿,将人交给了带来的下人,接着继续修理。

“小七,那畜牲没把你怎么样吧?要是真出了事儿,我可没法跟亚夫交待了。”

“我没事儿,可是三姐她有事儿。”

“你没事儿就好。我带来了艾伯特来,宝月和十郎应该会没事的。”锦业拧下眉朝另一方看去,“不过现在没有产妇,恐怕你和帮我娘他们给你五姐接生一下。”

轻悠用力抱了抱兄长,点点头,“四哥,幸好你来了。我去帮娘,五姐一定没事的。”

锦业心疼地抚了抚妹妹的头,为轻悠系好风衣领扣,回头招呼自己的人清理战场。

……

原来,轩辕锦业在逃离张大帅的大牢后,竟然联系上了九寨的杨坚,西南三大军阀中仅次于张大帅的势力。他向杨坚提供了张大帅在芙蓉城的军事布署,以及住所的岗哨排班。他说服杨坚先发制人,趁着张大帅还没有发动统一西南军阀的大战前,先把张大帅打个措手不及。

这次突袭比他们想像的更成功。

由于轩辕锦业在逃出大牢前,摸清了张大帅存放弹药和粮草的仓库地址,使得杨坚的人能顺利炸掉了仓库,断了张大帅的后路,气势也先被削了一大截。在锦业带了一个连的人回轩辕家救人时,这两派军阀已经在郊外正式交上火了。

也就是说,现在这节骨眼儿上,军阀内战,已经没有时间管他们一个小小的织造坊。

……

深夜

轩辕府的内院传出一道响亮的婴儿啼哭声,新生命的诞生,为这个刚刚遭逢大难的古老大宅门,带来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恭喜二奶奶,贺喜二奶奶,是个大胖小子。母子平安!”

下人们争相走告,传递这难得的好消息,一直压在众人眉头的阴霾也被这喜气冲淡了少许。

轻悠端着一碗刚熬好的热粥进门,锦纭接过碗。轻悠走到母亲身边,给母亲拭去额头的汗,看着襁褓中皱巴巴粉嫩嫩的小宝贝,忍不住用手戳戳,故意问“怎么这么丑”,引得众女急忙解释缘由,气氛活络不少。

随后,轻悠又和母亲去了隔壁房间看大娘,并将之前跟艾伯特通话的结果告诉大娘。

宝月的伤极重,若不是艾伯特来得及时,恐怕已经丢了性命,现在正在艾伯特的医院里。家里其他人心里还对其有些过不去,大娘屋中十分清冷,甚至没有一杯热水,更没有人来探望慰问。

当前这情形,就仿佛是十年前,自己和母亲所住的冷清小院落。

三娘以德报怨,立即叫了个下人过来听候,还亲自给受惊卧床的大娘喂了吃食。两个敌对了几十年的女人,此时只是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轻悠把空间留给了两个长辈,出得屋来,就看到一身风尘仆仆的锦业回来了。立即吩咐下人打热水洗脸,送上香茶点心。兄妹俩也没拘束,就在避风的廊角里说着家里家外的事儿,小歇片刻。

“四哥,之前你忙没空,现在总该说说你到底什么时候搭上那杨大帅的?”

锦业笑得邪气,“这还不都托了小七儿你的福。”

“切,你别像他们一样老往我头上扣大帽子,我脖子都快断了。”

“真的,来来,哥给你揉揉。”

扔下手上的糕点,就要往妹妹肩头上抓来。

兄妹们打闹了两句,又言归正传。

“的确,我私下搭上杨坚这土匪,也不只一两年时间。不过之前一直没有合适的东西拿出手,这次多亏了你回来,那辆豪华轿车被我高价卖给了一个暴发户,狠赚了一笔。我好不容易凑够了启动资金,跟我那帮狐朋狗友一起给杨坚送了批称眼的货去。情况就大大不同了!”

轻悠道,“军火?!你在帮这些土匪军阀运送军火?!”

几乎是肯定了。

能够撬动这些军阀头子的,除了像军火这样生命线似的东西,不做他想。轻悠以前并不懂军事方面的事,可是和织田亚夫在一起久了,前后这几年也不自觉地留意关心,渐渐懂了不少。

虽然没人告诉她,之前张大帅借狩猎一事募集军资和粮饷,她也能猜到西南的局势并不若表面这么安静平和。加上人人都知道这里有三大军阀,个个都想吃掉对方,一统天下当个“平西王爷”(吴三桂)式的人物。

锦业能撬动三大军阀之一的杨坚跑来偷袭张大帅,必然也是相互利益的激烈碰撞已经到了破在眉睫之时,先下手为强,都是兵家常计。

锦业点头,忍不住刮了刮妹妹的鼻尖儿,调侃说,“小七儿,你要不是哥的亲妹子,哥一定把你追到手做老婆。我说你咋就这么一猜一个准儿啊!亚夫这小子真是赚到了。”

“哥,你做这营生,可是非常危险的啊!难怪……”之前听四娘说锦业老是跟那什么赌坊老板走得近,那里应该有不少行走江湖的人,消息多,而他把从家里摸来的钱当成启动资金存在那里,应该也是有一定可靠的人脉基础了。

轻悠不理兄长的调侃,面上浮出一丝忧虑,“要是教爹娘知道,一定不会同意的。”

就在那个时候,走廊一头的拐角处正要走出来的轩辕瑞德,将将刹住了脚步,给老管家打了手使,两人便静立在廊柱后,听着两个孩子的交流。

锦业换了表情,“小七儿,在这个乱世里,要想安全,就得把让人不安全的东西别在自己腰杆子上,由自己掌握控制。否则,少了这玩艺儿,再多的钱也没命花,再了不起的家业也会被人抢空。哥哥没有亚夫那样的本事,但保着咱家人不被人欺负,就够了。”

难怪之前在聚宴上,四哥会提出要父亲拿出一笔钱来,想用自己的方法帮忙天锦坊渡过难关,应该也是想像沈百通一样,找个军阀当靠山,以毒攻毒,就有恃无恐了。

轻悠在心里轻轻一叹,为兄长的苦心和努力感动,同时也心疼兄长之前遭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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