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少将当真是少年出英雄,一表人才啊!听说您在港城就大胜东洋鬼子,把他们的大元帅打得缩在城里根本不敢出来。
华中又重锉东洋鬼子们的偷袭舰队,还生擒了他们的大将,真是了不起啊了不起。就算是霍去病,卫青再世,恐怕也不及您的文采武功。”
“瑞德,你家宝宝能讨到这么好门亲事,那可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这还有什么说的呀,他俩才是真正的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不用再麻烦了,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拜堂成亲,咱们全族的人都来给他们俩做大喜,顺便也冲冲你们轩辕家的晦气,双喜临门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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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秋同类重口味完结文--《魔鬼的逃跑爱人》原名《魔鬼的吻痕》最狂妄、最冷酷、最无情、最狠戾的欧国皇帝,遭遇他命定天使,一场追逐与逃逸的爱情,在激烈的战火和华丽的宫廷中上演。
正文 84。今生今世,唯一的爱(高)
什么在港城大胜?
明明是大败啊,而且还逃出了港城的内海范围。
什么打得缩在城里不出来?
明明是成功登陆港城,正式驻扎军队好不好。
这些都是轻悠亲身经历过的,居然也能被六姥爷扳了个一百八十度,更别说华中的战事实况,实情到底是怎样的。
不是她要长“敌国”威风,灭“祖国”志气。实在是经历太多,才发现人性里的卑劣,不管在什么地方,哪个国家,似乎都存在这些逞口舌之能颠倒黑白、图谋私利的小人。
舆论可以成为一把革命的利器,同时也可以成为杀死英雄的背后暗器!
……
大屋里,六姥爷手上一边抚着个金烟斗,一边腆着笑脸满嘴的马屁拍个不停。
再看周围坐着一圈儿熟悉不熟悉的族人,全部交头接耳,点头称赞,纷纷致词,向上座的轩辕瑞德表示恭喜祝贺,仿佛一个女儿连聘两次媒礼,是多么光荣令人称羡的好事儿。
轻悠又气又恼,又觉得滑稽可笑。
他们以为仗着人多势众,所谓的“众望所归”,就能迫她一女嫁两次?!
做梦!
她一把抢了媒婆手里的聘礼单,冲进大屋,攥过姜恺之,将烫着金粉的喜单塞还他手里,扬声道:
“恺之,对不起,请你把这些东西都收回去。我爹已经把我许给亚夫了,一女不伺二夫,这是祖宗规矩,也是我的决定。我……”
话立即被蹦跶过来的六姥爷掐断了,他伸手想拉轻悠,轻悠下意识地闪躲开,半点儿不想像宝月当初那样被这色老头儿吃豆腐。
“宝宝,你听六姥爷我把话说完。”
“没什么好说的,我生是亚夫的人,死是……”
“难道你不想救你四哥,救咱们轩辕全族了吗?难道你要置你父亲母亲于死地而不顾了吗?”
“你什么意思?”
六姥爷昂过头,又是那副倚老卖老的轻蔑嘴脸,扫过在场所有轩辕家的人,仿佛“你们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
轻悠见座上的父亲神色更为凝重,脸色却很苍白,唇色也淡得发白,旁边的母亲沉默地站在一旁,目光一直担忧地看着父亲。当她看来时,母亲给了她一个坚定支持的眼神。让她因六姥爷而有些惶惑的心,也安定下来。
她看向从她进来后就没有说过一句话的男人,他面容清矍,唇色极淡,显也是伤情未愈。但那双明亮的眼,目光深挚,紧抿的薄唇昭示着他不容改变的意志,他双手负背站得笔挺,不卑不亢,一身军人的坚毅气质展露无遗。
他不像是来求娶婚姻的,更像是一战未始,就已经胜券在握了。
现在,他的沉默,只是在等待一个即定的结果。
这样气定神闲、帷幄尽掌的姜恺之,是她极少见到的,她不知道是这一连串的变故改变了他,还是,他本性就如此。
她想质问他,却又舍不得开口。
夺——
六姥爷的老杖一顿地,众所注目下,开口道,“轩辕宝宝,现在我轩辕族的生死就落在你一人手上,你的一言一行可要斟酌妥当了。”
“六姥爷,我不明白。什么时候我就变得这么重要了?之前您还说我败坏家门族风,现在我就成了全族的求世主了么?”
轻悠还是忍不住冷讽回去,六姥爷点着头,笑得满脸褶子,就像干瘪了老柑皮。
“过去的事,现在就不用提了,都是一族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轻悠咬牙冷哼,现在就说是“同根”了,当初让人抓她去浸猪笼时,怎么没顾念是同根,不要脸的死老头儿!
“昨儿个,姜少将来托我们一群族老说媒,我们才知道原来你和姜少将十三岁就认识了,这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加上之前在港城,你们还相帮相扶处了四年,算算整整都有七年时间。这感情必然深厚,有基础,完全算是一家人了。”
轻悠看向姜恺之,姜恺之目光变得轻柔如水,在外人看来,那是多么的深情款款,深情厚爱,就算铁石心肠也要被那目光中的情谊给融了。
可她的心,却坠到了谷底。
她以眼神询问他,是不是真要利用族姥们来逼她就范?
他目光深沉,那份坚定从进门后到现在,虚臾不移,不曾更改,甚至更为炽热,迫不及待。
他转目,点了点周下一堆耀目刺眼的大红聘礼,一切不言而喻。
她绞紧了小手,双眉紧蹙,退后一步。
他却只是淡淡一笑,仿佛在逗弄小老鼠的猫咪,不管她怎么逃,怎么躲,最终都会落在他这个狩猎者手中。
六姥爷的声音徒然拨高,“之前本以为张大帅慧眼识宝,能救我天锦坊于危难。哪里料得这厮竟是个卑鄙无耻的龌龊小人,竟然一门心思地想谋夺我轩辕族的秘宝麒麟锦。”
“这些儿个军阀头子都是不要命的亡命之徒,我们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哪里斗得赢他们。咱们轩辕族六百多口人,眼见这是要大祸临头了啊!”
“幸好姜少爷及时出手,否则,那日在狩猎场,你们轩辕家人还能平安归来吗?瞧瞧,宝仁的伤现在还没好,小四那臭小子虽然我看不惯,可好歹也为咱们天锦坊的重建出了大力气,现在竟然被那流氓大帅不分清白皂白地关起来,还生死未卜。”
“轩辕宝宝,难道你就就不担心咱们轩辕族的命运?算是自私不管咱族人吧,好歹你也要为自己的哥哥们着想?还是你舍得看你爹白发人送黑发人?”
又是全族的生死,又是天锦坊的利益,又是麒麟锦秘诀,又是把她的家人做砝码来要胁人!
从什么时候,这些本应该是最温暖最美好的存在,变成了一头可怕的吃人恶兽?!
又从什么时候,这些曾经相亲相爱的族人们,变成了咄咄逼人的代表,逼迫她和她的亲人?!
轩辕宝仁恨恼道,“六姥爷,我四弟还没死,你别在这里危言耸听,咒我四弟。至于我家人的安危,自有咱们自己想法办,没得还要用一个女孩子的婚姻来挽救全族人,你不觉得这样太丢咱们全族男的脸了吗?”
他气得振臂一呼,“兄弟们,难道你们还有没有男子汉的血性,躲在一个弱女子的身后苟且偷生,就是我们轩辕族的精神和意志吗?!”
宝仁的话,立即引起周围一圈儿的骚动,可是,现在家中只得他一个成年男子,轩辕瑞德想站起来却无力地又倒了回去,没有了脾气冲动、气场强大的轩辕锦业,这一声吼势很快就弱了下去。
众人纷纷为自己找借口脱责。
“咱们有什么力量,骨气再硬,也硬不过枪子儿啊!”
“咱上有老下有小的,能护着家人的命就够了。”
“就是,咱们只是一介商人,做点儿小本生意糊糊口,在这乱世里就图个安身立命。哪敢跟人家大将军大元帅抗啊!那不是自寻死路嘛!”
“血性有用,那也不是拿去当人肉沙包,给人打着玩的呀!”
“对啊,现在明明有一个牺牲最小,又能保全全族人的办法,为什么不能用?”
“这女孩子嫁谁不是嫁,再说这姜少将堂堂人品,也没亏待你们家啊!”
轩辕宝仁听得这些碎语杂念,当场气得伤口又开裂,染得胸口一片,吓得母亲妹妹们急要把他抬到后堂去,也被他拒绝了。
最后,他撑着身子冲姜恺之吼,“恺之,以前我从来都敬你是个人才,是条真汉子,你怎么可以这样逼轻悠?你要是真的喜欢她,你就该懂她的心!”
姜恺之表情淡淡,终于开口道,“宝仁大哥,我承认我这样做有失君子风度。但,兵者,诡道也!为了得到自己喜欢的女人,有些牺牲是在所难免的。
我想轻悠也懂我的心,只要她应下这门亲事,我可以担保,保轩辕族全族安危,保天锦坊成为亚国真正的天下第一坊,麒麟锦的秘密永远是掌握在你们轩辕一族人手中,绝不外泄。”
他忽尔一笑,看着轻悠的眼神,柔情万千,“我更可以性命担保,未来五十年,我绝不会让她有后悔的机会。我姜恺之的妻子,今生今世,只有她一人。不会有姨娘,不会有小妾,更不会有通房。”
——悠悠,你是我唯一的爱。
轻悠身形微微一震,不禁后退一步。
她想起,她满十六岁及笄那年,是他和母亲一起,给她行的及笄礼。
那天,他向她求亲时,说的就是这句话。
是的,他就像她从神父那里听说的,学着西洋人,单膝跪在她面前,向她求婚。
他们都是新式教育下长大的人,很多思想都十分相通,非常默契。他知道她很多的心事,包括希望像西洋人一样,穿着白婚纱,在教堂里,在主耶酥的面前,嫁给自己心爱的男子。
还包括,打破旧式传统,只能有她一个妻子。不能像父亲一样,养那么多的姨妾。
他说,他是大家族的幺子,是嫡却不是长,不可能继承家业,未来也是个侧庶。不用背负那么重的担子,他也有能力争取自己的幸福和权利,保她一世安稳,给她唯一的爱。
若是没有织田亚夫出现,他必是她最好的良婿佳夫之选。
一抹遽痛掠过心口,说不感动是假的,说不心疼是假的,可那一切的一切已经成为过眼云烟,不能回头,不能接受,她不会后悔,除了难过,就只剩下深深的愧疚。
本来不想再问,此时却情不自禁,为什么他们俩会走到今天这步?
轻悠无法再接那炽热的目光,别开眼,捂住嘴,咬破了手指,偿到一嘴的苦涩,目光也渐渐变得模糊。
似乎是发现当事人颇为动情,六姥爷这老人精立即趁热打铁,抛出了一个自以为非常诱人的诱饵。
“轩辕宝宝,只要你做了姜家少奶奶,保住我轩辕一族和麒麟锦,就算你将功赎罪,过去的那些不名誉的错可以一笔勾消。
我和你五姥爷也商量好了,只要这次咱们轩辕族能平安渡过此难,就允你以女儿身帮忙你父亲和哥哥们管理天锦坊。另外,”六姥爷看了眼座上站在轩辕瑞德身边的三娘,“你娘以前犯过的错也可以一并勾消,死后也可以入我轩辕宗祠,与你父亲葬在一起。”
这个诱饵当真够份量,轩辕瑞德和三娘都有些震动。
要说这时代的女人,身为妾室的最大愿望,除了生儿子养老外,大概就是希望能葬在祖宗祠堂了。这也是传承了几千年的亚国文化所至,落叶总要归根,对于“家”所寄予的浓厚情感。
现在不但能葬,还能跟心爱的男人合葬在一起。六姥爷如此说,分明就是当着众人的面,变相承认了出卖族人利益的大娘的正室身份被削,扶正三娘在轩辕家中的身份。
不得不说,这个诱惑极大。惹得轩辕家其他女眷,如二娘四娘,都露出了惊讶又妒嫉的表情。
在场的其他族人们都开始窃窃私语,虽有人不满,可看在保命的份上,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周围的一切,让轻悠有种天旋地转、世界颠倒的感觉。
她看向讳默如深的姜恺之,后者的眼神极深,神色极淡,在场的一切都按着他预想的发展着,而他这一步也的确成功了。
她此时心乱如搅,进退两难,如覆薄冰。
织田亚夫似乎仍没回来,现在家人们都产生了动摇,她已是孤立无援。
……恺之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逼我?
……轻悠,我不是在逼你,我只是想实现我们一直以来的愿望。
轻悠失力般地后退一步,一颗泪水从颊边滚落,她迅速低头拭掉,不想让一丝一毫的脆弱暴露她心底的不安。
可是看在某些人眼里,却已足够。
啪地一声拍桌响,一个人终于站了起来。
“简直荒唐!”
轩辕瑞德被三娘扶着,走了下来。他直接走到六姥爷面前,吓得竹杆儿似瘦小的六姥爷不自觉地后退了三步,那一家之主的气场吓得六姥爷手都微微打颤。
“一女岂可许两家。六姥爷,你到底有没有熟读祖宗礼法典制。就算你没有参加过宝宝和亚夫的订婚典礼,难道在座的诸位就没有一个来参加过吗?”
“老何,我记得当天你是最早到的一个,还给宝宝送了一套香山子。”
“还有老李,你带着你女儿过来,还说想让宝宝教她外语,也把她送到港城去读书,沾沾洋气。”
接着,一屋子的人被轩辕瑞德点了个七七八八,点到最后都垂下了头,没人敢吭声儿了。
“订婚当晚,我和吴氏,孩子他娘,一起受了宝宝和亚夫的女儿女婿茶。我家宝宝就已经是周家的人了。今日又来说什么媒,送什么聘?简直可笑!六姥爷,你是存心来侮辱我轩辕家的门楣,还是没事找事儿火上浇油!”
六姥爷当然不肯善罢干休,“我这都是为了咱们全族的人着想。再说了,这礼法都是人定的,老祖宗要是遇到咱们今天的情况,也不会怪罪咱们坏了规矩礼法。就算真要怪,那由我一力承担,只要事成之后,我就到宗祠堂里受大族刑。若能救了咱们全族人的性命,让我豁出这条老命,我也……”
“放屁!”轩辕瑞德竟然破口大骂,吓得周人都是一怔,“现在要豁出去的是我女儿的终生幸福,不是你这条不值钱的老命。我们轩辕家的事,还轮不到一个外人在这里胡搅蛮缠。来人,送六姥爷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他!”
这一喝,护院们纷纷跳了出来,场面陷入混乱。
轩辕瑞德却视若无睹,走到姜恺之面前,疾怒的神色一软,叹息道,“姜少将,今这事都是六姥爷一人擅做主张,是他利欲熏心,胡乱搬弄是非,让你受了蒙蔽。瑞德代轩辕一族向姜少将赔个不是,这些聘礼,我轩辕家实不敢收,还是请姜少将收回为好。”
姜恺之伸手虚扶了一把,神色依然淡然,仿佛这一切也在他预料之中。
“伯父,您言重了。这都是恺之一意孤行,希望伯父能给我一个机会。”
“恺之,你教伯父怎么说你好。这事儿……唉,不怪你这般死心眼儿。可惜,我只有一个宝宝。”
“我知道周亚夫在我来之前,为轩辕家做了不少事。但我今天来,也有我不得不来的原因和理由。即时,伯父会明白恺之的苦心,也会明白,宝宝跟着我,绝对会比那个连真实身份也不敢明说的‘周亚夫’更好。”
“你,这是……”
轩辕瑞德听得心头一跳,再问,姜恺之已经抿唇不语。
轻悠看着这一团乱的场面,心知再不行动,就不知姜恺之还会突出什么奇招,遂叫了十郎去找亚夫,自己拨开众人,到六姥爷面前,高声宣布:
“我不会嫁的。我和亚夫早就有夫妻之实了!从订婚那天起,我生是亚夫的人,死是亚夫的鬼!要我改嫁,除非我死。”
这一吼,全场立即安静得只剩呼吸声。
数十双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全盯着站在椅子上的那个娇小却满脸无畏的女子。
下一秒,六姥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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