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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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怨偶-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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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氏慌忙道:“不必这么浪费,家常菜便好。”

    许留也道:“二郎不在,我们还是俭省为上,这里处处都要用钱,依我看媳妇倒不如随我们回武进去养胎的好。”

    宝如道:“大夫说了这一胎要好好的养,万万不能旅途劳顿哩,再说了这是我唐家的长子,我总要吃好睡好,才能养好孩儿。”

    许留只好道:“媳妇说的也是。”

    银娘便出去买菜不提,宝如便道:“小荷也不知何时才回来,这前头乱糟糟的,只好麻烦爹娘自己收拾一下子,大嫂且带着敬哥儿进来,我带你在相公的书房先住下,那里相公走后就没住过人,也需要收拾一下子。”一边说着一边低头去牵了敬哥儿的手,洋洋地进去了,段月容只好跟着进了来,只留下许家两老面面相觑,只好勉强收拾着。

    待到晚上银娘好不容易才买了菜来,不过一只瘦鸡,居然就要了几十钱,连那炖鸡用的姜葱蒜,也要几个大钱,许家两老一边看着微微心惊,然后看着宝如果然进去后就没出来,过了一会儿小荷回来了,却又被叫进去说是要帮淼淼洗澡喂饭,要问宝如在做什么,银娘只是说“娘子身上有些不舒服在歇息”,“娘子有些困乏”这样的借口,段月容倒是收拾了一会儿便出来跟银娘一起做饭,晚上一起吃饭,宝如又说京里的生活如何不易,一边又道:“我平日里也说,相公好不容易当了个官儿,想必平时面上排场走礼样样开销都大,何必还非要次次将俸禄一半都让人捎回去哩?相公说,好不容易到了京里,爹娘在家里就指着儿子给自己争气,若是一点银子都不捎回去,爹娘只怕要失望,所以宁可自己节衣缩食,也要将钱寄回去给爹娘哩。”

    罗氏有些失落道:“本来也是,那银子在武进已是能过得不错,在京里却不见钱,倒不如寄回去我们攒着多买些田地也好。”

    宝如笑道:“说是这么说,只是翰林院清贵却没甚么进项,如今去了个穷地方当县令,也是个破落户,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依我看倒还不如在武进做个富贵乡绅,开开香铺,收入竟比做官好多了,日子也好过。”

    罗氏赞同道:“这倒也是……”

    许留斥道:“妇人就是眼光短浅,这初当官自然是这般的,需要得找些门路,谋些肥缺,才能赚回来,来日才能飞黄腾达。”

    宝如欣然笑道:“爹说得是,我前儿正听说有人有门路,三千两银子便能找个地方肥缺外放,六千两便能在六部谋个肥缺,我琢磨着哪怕是外放,能到个富庶的地方也是好事,正想着如何凑这三千两银子呢,如今爹娘来了也好,正好替二郎打点打点,二郎若是得了肥缺,爹娘也只有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晚点应该有二更,请过11点30后来,等不到的先睡吧!

第74章 谎言成真() 
许留与罗氏双双色变:“三千两银子!”

    罗氏骇然道:“三千两银子都能在府城买个极好的铺面了!”

    许留皱眉道:“这门路若是可靠,也不是不可能的,若是真的肥缺,总能翻倍赚回来,就怕人家看你一个妇人家,恐怕是哄你的钱。”

    宝如拍手道:“人家还看我是一个妇人家,无人担保,不肯替我引荐呢!说这门路隐秘,若是被外人知道了却是要抄家灭族的!要我们必要来个尊长出来才信得过,找他的人流水价也似的,可叹我一个妇人家人家不太搭理,我还找了个放印子钱的,三千两银子,一分利,只是也是看我是个妇人家,不肯与我画押,要我家必须得出来个能做主的男子,我正愁呢,幸而如今爹来了,这倒好,做主画个押写个借据,便能拿回三千两银子来替相公活动了,其实我的意思是横竖也是要活动,不若一步到位,若是家里的地契带在身上,便可抵押,借上六千两银子,这般相公应当很快就能回京城,也好过我们一家子在京城苦熬。”

    许留与罗氏面面相觑,这次他们是打着投靠儿子享福的主意来,的确地契房契都放在身上,将武进那边的田地尽皆租了出去与人耕种,但是让他们将到手的肉又割出去,他们怎么可能舍得,他们原以为儿子媳妇在京城肯定过着极为尊贵的生活,没想到却是如此拮据,过得还不如他们在武进县,至少有房有地,又有雇工使唤,进出人人都叫一声“老太公”、“老孺人”,三不五时又有人来送礼,虽然他们不敢收太大数额的礼,却仍是过得十分滋润富贵。

    宝如却只是一个劲的催促许留,竟像是完全将许留当成了主心骨,一心一意依靠过来,许留轻咳了两声道:“媳妇一心为二郎打算也是好的,只是这不是小银子,若是被人骗了又或是得的缺不赚钱,那几千两银子就要打了水漂。又你还年轻不晓事,不知道那印子钱的可怕,利滚利的家破人亡的都有的!你这样的年轻媳妇子更是沾不得,是要被人卖掉抵债的!所以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慢慢打听才好。”

    宝如哦了一声,脸上做出了十分懊丧的神色来,许留只好劝道:“知道你们年轻夫妻,一时分开难免有些难过,更何况你又身怀有孕,只是这也是不得已的事,你且好好安心养着,我们再替你好好打听下。”

    宝如嗯了两声,脸上却显出了不服的神色,勉强吃完饭便扭身往屋里走去,不再理睬他们。罗氏有些不满道:“这媳妇如今脾气是越发大了,一点规矩都没有!”

    许留道:“罢了,媳妇有孕在身呢,你和她生什么闲气,再说了,她这是不高兴我们拿不出钱来呢,也是一心为着二郎了。”

    罗氏冷哼了一声道:“看她娇贵得!明明就是舍不得二郎呢,我们也不知攒了多久,才买了房子铺子和田地,只要放在那里,日日都有出息,那是下半生都要靠那些了,如何听她几句话便要将钱都扔进去打水漂?知道那是不是个骗子?”

    许留轻叹道:“媳妇到底年纪轻,没经过事,**辣地忽然和丈夫分开,心里着急是有的,难免见到点消息便信以为真,再说也不一定是假的,只是这银子着实太过高了些,若是少一些倒是不妨卖掉房子田地给二郎谋个肥缺。”

    罗氏道:“我看当官也未必那样捞,其实媳妇说得对,倒不如回武进那里去开着香铺,那才是日进千金……”忽然想起一事:“如今那香铺是唐家把着,如何不让唐家出这个钱给儿子某缺?媳妇莫不是想骗我们出钱?”

    许留摇头道:“二媳妇平日里都是呆呆的,甚么东西都写在脸上了,哪里有这个心眼,你得了诰命,那唐家却什么都没有,唐家哪有不生气的,如何会拿出钱来给二郎谋缺?唐家那两老可都精明着呢。”

    罗氏脸上有了一丝得意之色:“这敕封当然是封生母了,他们倒想呢。”一边又道:“不若我们还是让媳妇与唐家说说,试试看让唐家出这笔银子倒不错。”

    许留叹气道:“媳妇一心为二郎打算,只怕早就开口过了,你看着屋里到处空荡荡的,也没几样值钱物事,想必京里生活果真拮据,再过一段时间媳妇肚子大起来,只怕开销越发大了……还有天冷了,又要烧炭,又是一笔大开支。”

    罗氏十分心惊肉跳道:“那怎么办?这里花销也太贵了,我们那点钱不够用多久啊?”

    许留道:“且再看几日。”

    一边厢银娘却悄悄问宝如:“娘子果真去看了大夫有孕了?”

    宝如摇头道:“我顺口胡诌的,省得他们又要啰嗦,若是知道相公是因为我被贬的,还不骂上天,早点弄个挡箭牌才好,反正过不多时我也就去蜀地了,到时候那么远,他们也不会跟过去,我有没有真的有孕,他们那里查去。”

    银娘怔了怔,过了一会儿道:“可是娘子,你的葵水一直未来,虽然说是因为给大姐儿喂奶来得迟,可这也太迟了吧?不会是真的又有孕了吧?”

    宝如一呆,她自生产后一直迟迟未恢复行经,也曾看过妇科大夫,大夫说一则是因为她喂奶会导致经水延迟,二则是她年纪太小,生产多少有些影响,月事不准也是有的,开了些调经补养的药,只说不吃也无妨。因为要喂奶,她也不肯吃那些补养的药,是药三分毒,她怕从奶水里头过给淼淼,因此一直不太在意的拖着。

    她十分踌躇道:“不会吧……我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小荷在一旁听得插嘴道:“可是娘子,大姐儿那一胎,你也没有反应啊,而且你这些日子饭量好大,比从前翻了一倍,也爱睡觉。”

    宝如呆了一会儿,有些迟疑道:“不会……吧?没有月事,也能怀孕?”

    银娘低声道:“听闻喂奶时虽然无经水,却仍是会怀孕的,不若明日娘子再找个大夫来看看才好,不然万一贸然上路,有个闪失可不得了。”

    宝如细想了下道:“不会有的,不必浪费那个钱了,再说万一被公婆知道了,又要罗唣。”她心里想着与许宁也就几次,哪里就这样巧,实在不信。银娘却道:“明日我带你悄悄儿出去医馆看看,就算没怀孕,开个方子调理调理也好,淼淼快一岁了,也该断奶了。”

    几人商量着睡下了,第二日一大早宝如醒起来便又听到外头婆婆尖利地叫骂声,她侧耳倾听,原来是在和门口水车卖水的伙计对口,想是嫌人家水卖得贵了,一直在喋喋不休,那伙计不耐烦道:“你买不买不买就算,我这水干净又清凉,是玉泉水,和别家的井水浊水可不同。”婆婆叫道:“这一木桶便要十个钱,你这是抢呢!我自己自己拉去!”那伙计嗤笑她:“你只管去拉,只怕你那几桶水省的钱,都抵不过城门税呢。”

    罗氏哑然,只听到银娘笑道:“我们娘子只喝你家的水,还是老样子的,老人家不太习惯,请多多包涵。”那伙计一边嘀嘀咕咕一边道:“也不知哪里来的穷措大,这一点点钱也要掐得死紧,这般看的紧钱怎不去住西城呢,那边穷人多,井水打一次水三个钱,何必来这边住?”

    罗氏听到他奚落,又要发作,许留已是出门去喝住回来,宝如却听到许留问那银娘:“看来西城那边房租便宜些?”

    银娘道:“便宜是便宜,却是住不得哩,相公多少是个官儿,我们娘子身上也有孺人敕封,跑去那一个院子四五家住着的地方,如何使得!再说娘子生得这般美,那边整日里闲汉混混到处闲逛的,你们倒放心?”

    许留哑然,银娘也不管他,提了水进来做早饭,却不多时又听到罗氏在那里惊叫:“洗菜用那么多水做什么!”一会儿又骂段月容:“那衣服看着还干净,洗它做甚么?浪费水!”

    宝如在房内笑得肚子都疼,慢悠悠起了身梳洗过后,喂了淼淼,又逗弄了一会儿她,直到小荷进来叫她吃早饭,才走出去吃早饭,罗氏果然十分心疼道:“连水都要钱!还不如自己打一口井!”

    宝如道:“打井要交税哩。”

    罗氏哑然……许留叹道:“要不怎么说京里居大不易呢。”

    宝如吃完便起了身,与银娘出去,罗氏忙问:“去哪里逛?”

    宝如道:“正要去医馆抓些安胎的药,药也贵得离谱,娘可要去?”

    罗氏怕要自己出钱,慌忙道:“我就不去了,在家里收拾收拾。”

    宝如忍着笑走了出去,找了家医馆专攻妇科的把了脉,那大夫把脉沉吟了一会儿道:“夫人这是喜脉了,脉象滑数有力,夫人也面色红润,中气十足,气血旺盛正宜养胎,胎儿应当康健。”

第75章 王府邀宴() 
宝如回到屋里的时候脑子里头都还是一脑袋的浆糊,唯有银娘欢天喜地,小心翼翼地服侍她回了屋子,才回屋便看到裴瑄带着唐远、唐定两兄弟正在院子里,一杯茶水也无,只有许留、罗氏两老坐在那儿问东问西,看到宝如回来才有些不满道:“二郎不在,你门户也须严谨些,便是二郎的护卫,也不能这般大咧咧地说来便来,他说是你让他来拿带去给二郎的东西?可清点好了?需得当面清点才好,这一路若是遇到个山匪蟊贼的,只怕少了什么说不清楚。”

    宝如心下暗笑,却知道这两老是幸好悭吝的,只是她这些天给许宁备下的东西,多是吃用的和一些常用药品,而且为了不打眼,并不珍贵,总以实用耐用为主,也不废话,只叫银娘小荷将那好几个大包袱拿出来,解开拿了单子一一与裴瑄对看,许留和罗氏慌忙睁大眼睛仔细看,只见一包做好的内外衣裤鞋袜,一包如紫金跌打油、万用养生丹、正露丸、青龙白药粉、天王解热散、六味地黄丸、藿香正气水等各色家常备用药品,再有一大包解开全是一包一包的种子花籽等,最后是满满一包袱吃食,熏肉香肠干菜腌蛋腊鱼等物,居然一样值钱的都没有,不由有些失望道:“都收好吧,怎得捎这等平常东西?那边难道没有卖?何必千里迢迢从这边带过去。”

    裴瑄收了那副风流浪子的做派,一副谨言慎行的样子,闻言道:“那青城山因落草为寇的人太多,商人不往那头去,夫人准备得十分周到,京里的药材与笔墨纸砚,比那边的又要好又要便宜。这菜种更合适了,我们相公正打算在县衙后园辟个菜地让衙役们每日种些菜,也好打打牙祭。”

    许留一副牙疼的样子,让裴瑄收了东西,又问了几句那边的境况,裴瑄心里早知道二老是什么样子的人,更何况如今青城县也的确有点不堪,只将那县衙如何破,人手如何少,地方如何穷大大渲染了一番,许留皱了眉头久久不言,裴瑄才问道:“老太爷可有什么东西要我捎去给许大人的吗?”

    许留一哽,过了一会儿才道:“且与我捎几句话去吧,就说……”他皱眉沉吟了一会儿道:“就说我和他娘都很挂念他,如今外放了也要好好精忠报国,早日做出业绩调回京里,不必挂念家里,他媳妇怀孕了我们会好好照顾的。”

    裴瑄眉毛一动,看了眼宝如,宝如道:“二郎前些天写信来却说那边衙门破败,身上又受伤了需要些银钱买药补养身子,让我想法子给他凑些银两,我这边手头紧,又想着穷乡僻壤的那边恐怕买药也不方便,就买了些药给裴护卫带过去,却不知爹娘如今手头可宽裕,让裴护卫捎一些银子过去也好。”

    罗氏道:“我们哪里有钱!”许留连忙道:“如今地里还没收租,手里暂时有些拮据,不过既然二郎开了口,无论如何也要捎一些的。”一边转身往屋内走去,过了半晌才拿了个包裹出来递给裴瑄道:“这是一百钱,你拿去让二郎好好调养身子,只是如今家里也艰难,都指望着他顶门立户呢,望他好歹争口气立起来才好。”

    裴瑄想到宝如专门让他带了一匣子的金珠子给相公花用,又有诸般物品□□齐备,这许老太公说得正言大气的,其实对亲生儿子如此抠门,脸皮抖了抖,实在不好意思笑,将那包裹放入怀中道:“都记住了,必能带到的。”

    罗氏十分心疼道:“路上可要小心,莫要让山贼给剪了去……”

    唐远终于忍不住开口插嘴道:“裴大哥可是禁军教头,武艺高强得很,再说了,就一百钱也怕贼啊,连裴大哥一路的车船打尖的费用都不够。”

    罗氏脸一红,看到唐远小孩子一个,却不好计较,只好转过头对宝如道:“你这族弟好不晓事,在别人家里打秋风也好意思嫌主家穷哩。”

    唐远满脸涨红,正要发脾气,裴瑄慌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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