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位置喊价的人就明显的少了许多,李恪还是没叫,王况见了心里暗道一声,小狐狸一个。一直到了第四个位置,李恪这才出手,以四十贯的价格拿了下来。这是前四个位置里最低的价格了,第二个拍出了五十九贯,第三个拍出四十七贯。
到了第五个,就又拍出了个五十五贯的价格,这下那些观望等着拣便宜的坐不住了,第六个开始就争夺鸡烈了起来,第六个拍出了七十贯,第七个七十三贯,第八个一下就蹿到了九十九贯,差点破了百贯大关;第九个才一开拍就直接破百,到一百二十一贯;第十个还没开拍,就有人在下面叫:“干脆,直接百贯起拍,省得叫着累。”
有他这句话孙二自然是高兴,自己也省事,当下桶锣一敲,李大胆就叫:“这位郎君出价百贯,有接的没?有接的没?”
停了一会,没人应,孙二又一敲铜锣,李大胆又叫:“还有没叫的?还有没有?没有的话这最后一席就归这位郎君了。”
那叫着百贯起拍的人双拳紧握,呼吸急促,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孙二手中的铜锣,心里直盼:“快敲,快敲。”
“一百五十贯”突然间一句高叫打破了沉寂,顿时如一滴水滴到滚油里炸了开来。
“二百贯”
“二百一十贯”许多人纷纷不甘落后,这可是最后一个席位了,再要吃到,就要等后年了,而等到后年,那价格怕是远不止这么高的。
。。。。。。
最后以三百零六贯成交,比起李恪拿到手的席位还整整高出六倍不止。
还是民间有钱啊,王况统计了下,十个席位,总价格到了九百三十三贯,差点破千,一桌酒菜上千贯,旁观的程处亮都有点晕,他是大家出来,什么豪宴没参加过,也是有的宴会近千贯的,可人家那是连歌舞伎都算在内的,而且还不是一桌,是好几桌十几桌来着,哪里见过只一桌酒菜就值近千贯的?
王况不以为然,比之于后世那些灵道们下基层,仅一道开胃汤就好几大千每人算来,这点钱,毛毛雨了,他心道,咱这是没法带你回去开开眼界,不然就让你见识见识下,随便一道菜就能顶普通人好几年的生活费是个什么情况,那些什么所谓的几十万一桌的满汉全席,还不一定能被那些灵道们瞧上眼的呢。
这下有钱好办事了,按这个势头下去,每两年评考局就有上千贯的收入,除去其他七七八八的花费,能剩不少,可以组织真正意义上的义务教育了,把全州的小孩子都集中起来,搞个寄宿制的学堂,一切费用全免了。
李恪得了个席位,满脸是笑的又上了钟楼:“哈哈,爽快,后年你们还有大比么?还有?某还来,还要争个席位。”
李恪是李老2众多儿女中真正不端架子的人,其他人表面上和气,基本都是装出来的,骨子里是拿人当子民当仆从看的,并不像李恪这样经常都忘了他自己是个王爷。按王况的理解,李恪并没夺位之心,即便是有,恐怕也是一闪而过就忘了,但偏生他才高气傲,于才上压过李承乾许多,人气上也是高了一筹,又深得李老2喜欢,这才被臭老酸惦记上了。
想想没过多少年,这样一个才俊就要客死他乡,王况有点不忍,反正自己已经改变了历史,那就再改变一次吧,挽救一下这个小子,救人一命,如建七级浮屠么。
再聊,却是才知道,李恪是早几天就来建安了的,一直借住在城外一户农家里,流水大席上他也是很低调,所以建安那些曾经在长安的大家子弟竟然没一个人知道他的到来。
晚上便是那一桌酒席开席时间,当然了,黄良等在建安的诸位够级别的官员肯定是能吃上的,而且是免费的,这都是顺手做出来的,没什么所谓的贪渎可言,只不过是利用了一把职务之便而已。
李恪既然来了,又现身了,所以,他就只能跟了黄良等人去州衙坐坐,不去,恐怕就又要落下个傲慢瞧不起底层官员的诟病,王况自然也是跑不掉,身为宣德郎,建州目前品级排第二的官员,只要是官面上的事,他都得去应应景,即使再不情愿也是没办法,不过今次不同,他想找个机会暗示一下李恪,只是怎么暗示呢?王况犯了难。
不过,这之前还有件事情要做,那就是要让前十名的厨师都到台上去领奖,然后鲜衣怒马的在街上夸耀一番。李恪既然来了,让他作为颁奖嘉宾肯定是跑不了的。
对下面的百姓来说,颁奖这个名堂可新鲜,即便是中举了的也只有游街夸官一道程序,没想到前十的厨师竟然还要站在台上,接受着评考局的人给他们戴红花,等等,那个走在前头的可不是刚刚拍去了烤架,然后又拍了个席位的郎君么?
难道他也是评考局里的?或者说也是个烹饪好手?难道说那烤架真的是那么值得?这下不少人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这样,刚才就该咬咬牙把那烤架拍了下来,可惜啊,世上没后悔药卖,不然这会卖后悔药的恐怕都要赚得合不拢嘴了。
李恪只给孙嘉英一人颁奖,等到评考局的人喊出:“吴王殿下为第一名颁奖。”一下子,场上是下巴掉了一地,吴王哎,鹅滴娘咧,吴王来颁奖,这是多大的荣耀啊?不成,某回去后,一定要遍访名师,学得厨艺,也要风光上这么一回,等等,富来客栈不是有对外教授么?一天一贯,现在看来也是不贵的么,得,找个机会,学他个十天半个月,这十几贯丢进去,值
第二三0章天机泄露
第二三0章天机泄露
评考局的人喊出那句话的时候,李恪是明显的滞了一下,大概他也想不到王况竟然会把他的身份给捅了出来,借了一借他的名头来为天下大比造势,不禁回头看了一眼钟楼方向,却见王况正笑眯眯的冲他一眨眼,他无奈的笑了笑,既然都来了,只好由着王况安排。4∴⑧0㈥5
王况权衡利弊,这才决定让人把李恪的名头亮出来,总的来说,打出李恪的旗号,是利远大于弊。首先自然是为天下大比造势,有个皇子参加颁奖,这效果比什么都强,可惜李老2没来,也不可能会来,不然李老2的旗号更加的好用。
至于说和李恪走近些,会引起目前已经跳了出来的势力猜疑,这个对王况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既然你们已经猜疑了,那我就把水再搅浑些,多拉几个人过来,让你们猜疑去,越是猜疑,我越是好魂水摸鱼。
把李恪拉进来,目前根本对李恪不会造成什么决定性的影响,他一直都是深得李世民的喜欢,也一直被臭老酸惦记上的,所谓虱子多了不怕痒,多一个少一个没什么差别。再者,跑到天下大比中,跑到评考局来搅和,在朝中各大佬看来是属于典型的“不务正业”,荒废诗书,或许能消除了些对他的猜忌和提防。
等到再和李治拉上线,那么和王况有交结的皇子就有两个了,如果算上李胖子前些时间的纠缠,那就是三个,这就表明了王况的立场是一视同仁的,并不存在帮谁不帮谁的问题。
最关键的一点是,林家最近的来信都表明了,长安人一说到建安宣德郎,都道可惜,可惜了不喜政务,成天就鼓捣些个吃啊玩啊这类东西。这从禇遂良禇老头一直都不屑和王况往来就看得出来,禇老头一直是以文人自居的,从不屑和贩夫走卒往来。
如果能对李恪今后有所帮助,王况甚至不介意把李恪在文人中的名声搞臭些,人活着,不是为他人而活,是为自己而活,为家人而活。只要按了本心去做事,对得起良心,其他的什么名声荣耀等等,真的没什么。
颁奖完毕了,就是游街夸耀了,考虑到大部分的厨师是连马都没摸过的,不会骑马,所以都让他们乘马车。
十人,分乘十辆马车,个个都换上了滚紫边浅蓝袍子,胸前系着大红绸花,那红色映到脸上,脸也是红艳艳的。
等到那游街夸耀的队伍才刚离开广场,就见先前围观的人群中,大多数人呼啦一下四散着分散了开来,拆蓬布的拆蓬布,拆竹杆的拆竹杆,拆灶台的拆灶台,半柱香工夫,广场上马上变的空空荡荡,拆下来的物件甚至砖块,都送到了文庙旁的一个大房子里堆着,以备下次再用。这边才拆完,又有一帮的夫孺老头扛了笤帚,推着板车过来清扫,又是半柱香工夫过去,整个广场上是再也看不出任何刚举办过一场盛会的样子。
来过一次的是见怪不怪,第一次来看流水大席的则是瞠目结舌,忍不住拉了旁边正在清扫死角的半大孩子:“你们这清扫工钱几何?”
“没工钱。”
“没工钱你们还这么积极?”
“建安是大家的建安。”孩子很是不解的看了看问话的人,也懒得再解释,继续忙着自己的活去了。
见到那前十名换了新袍子,人一下显得精神了许多,其他进了百名的都赶快的跑回了住处,将自己的袍子也换了上去,这才发现有点区别,前十名是滚的紫边,而他们滚的是红边,心里对前十就越发的期待了起来。
王况打擦边球给这些衣物滚边,就是按的官员品级的样式来的,紫为尊,红次之,绿再次之。官员品级高低,从衣服的颜色上一眼就看得出来,百姓都已经熟悉了这样的分类方式,所以也就能一眼分辨出厨师在天下大比中的地位高低来。3∴35686688
建安城小,虽然围观的人很多,但只花了小半时辰,就游完了,这天下大比对普通人来说,就算是结束了,想要再看热闹,那就要等后年了。
算起来李恪对这次大比支持不小,也花了一百多贯进来,本来,如果他事前亮明了身份,这一百多贯都可以不花,想要烤架,给你做个就是。偏生这家伙就是想着都要自己拍了下来才心安理得,实际从这点上来看,他就没有什么上位之心,有上位之心的都会想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天下东西,自己拿了也没什么不妥当,这就是心态上的不同。
既然你愿意花这钱就花罢,别人不大理解李恪为什么要买那烤架,王况却是理解并确认了一件事,李老2一家子,果真是有胡人血统的,恐怕李老2平日里就喜欢吃烤肉,这李恪可能就是想着买了回去送给父皇。
晚间酒席上,李恪却是不坐自己的座位,而是跑了过来和王况他们挤一桌,还要嘟囔:“这餐酒菜贵,让他们多吃些。”
李恪一来,这席位次就发生了悄然变化,原本是黄良背北朝南坐的主位,王况在其右边次位,李业嗣左边,其余的就按着品级的大小排。结果李恪一跑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挤到末位坐了起来,其他人只好跟着动,黄良和王况挪到了李恪左右,临时的变李恪的座位为主位,好在这个也简单,把李恪背对着的门给关上,再把李恪面对的窗户打开了就是。座位的主次,最严格的主位就是背北朝南,但这时候只能是南边的门窗开着,若是随便些,那就是面对门或窗的是主位,以门优先。
因为这中间临时的加了个李恪,王况就叮嘱自己的三家酒楼,再多做一两道上来,当然了,这也是要装模作样的十家都吩咐了下去的,只是加了句大家量力而为,王况可是知道,这时候的厨师,大多也只有一两样拿手的菜肴是当做密技传下来的,其他所会的,基本上也没什么特色,在这样的席面上委实拿不出手,你要让他们再多做一道两道,确实是为难了他们,谁能像富来客栈,建林酒楼和山外山一样,几乎每个厨师都能拿出十几个拿手的。
而杏花村,能拿得出手的也就只有酒了,两道菜就由富来客栈给他补上,大家也都知道杏花村掌柜的是称王况为师父的,虽然王况没应过,可也没否认过啊,所以富来客栈总厨孙嘉英算起来是他的师兄,师兄帮着师弟做两道菜,也是没有丝毫可以指摘之处。
可以说,基本上富来,建林,山外山这三家酒楼里的绝大部分菜拿到其他酒楼去,都有资格去争一争镇店菜的位置,富来有的,其他两家基本都有,除了一些因为地域限制的食材除外,比如说泥鳅芋子,其他两家是做不出来这个味道的,而建林酒楼的羊汤,富来和山外山也是做不出来那种地道的味道,原因很简单,长安和洛阳的泥鳅没建安的好,说建安,就是和唐兴隔了个仙霞岭的须江,那里出的泥鳅就不行,硬,没法做到入口即化的效果,建州的泥鳅煮的泥鳅芋子汤,那泥鳅是可以连骨连肠都吃下肚去的。同样,建安这里也没长安那出的羊好,长安和建安的面粉又没洛阳的好。可以说,三家酒楼,大致相通,但又都有自己的特色。
因此上,知道王况对这个吴王很是上心,这次孙嘉英就把王师傅给拉了来,做泥鳅芋子,这道菜,富来客栈里,就数王师傅做得最是地道,其他人,就连孙嘉英也赶不上。
当初说好了的是二十道菜,等到二十道菜上满了,大家也都吃得差不多了,却不料又连上了几道来,那些拍得席位的一细想,敢情咱是沾了吴王殿下的光了,多吃到了几道美食,心里都道这次值得,下次,要是没个大人物来,估计说是二十道,那就肯定是二十道的了。
喝到高处,就有人壮了胆跑到王况这席来给李恪敬酒,李恪也都笑着一一的应了,这让其他人一看,啊哈,吴王可没端架子,赶紧的,某也去敬上一瓯,等回去了,在族谱上添上一笔,某年某月某日,某某人与吴王共饮。这可绝对是光宗耀祖的好事。
好在人不多,不过二十多人而已,大家都知道节制,都是抿一口意思意思而已,酒是杏花村的酒,这酒喝着甜口,丝丝入喉,没有半点不适,尤其是温过的酒,喝上一口,就从头暖到脚,暖洋洋的,舒坦至极,让人忍不住还要再喝,但这酒的后劲大,三天前的流水大席上大家都见识过了的,就有个酒客,喝了一碗酒下去,可能觉得没过瘾,紧接着腆着脸又要了一碗灌下去,然后没事人的和同伴说说笑笑,可没走多远,卟通一下就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所以,知道这酒后劲大,可没人敢冒着把吴王殿下灌醉的危险,谁知道殿下醉了后,会不会耍起酒疯来,到时候翻脸不认人,那就是叫天天不应了。
他们不敢,可不代表着王况和程处亮,尉迟保玮几个不敢,加上李业嗣,长孙煜,这五个人是轮流着上,把个李恪灌的晕乎乎的。这还是因为秦家的子弟是远房的,只在建安做了个小吏,还不够资格上桌来,要是够的话,加一个人,绝对能把李恪给灌趴下了。
王况就是想把李恪给灌晕了,让他在建安多留个一两天,从他之前的行事风格来看,说不准,随时就能悄没声息的走人,把他灌晕了,明天再找个机会,和他单独聊聊。
王况也喝得有点高,自己都忘了是怎么和李恪道别的,也忘了是孙嘉英还是程处亮把他扶回家的,只知道进了门后,扶着搀他的人的肩膀,嘟嘟囔囔说了些什么。
回到屋里,王况是倒头就睡,醒来时候已经是后半夜,却见房里依旧点着烛火,小娘子正一脸担心的坐在床边,而自己脚上,似乎还有个东西压着,抬起头一看,却是小疲q趴在他腿上睡得正香,这个小丫头,睡觉也不老实,一只手正捂着小王况,轻轻的动着,王况就是这么给动醒了的。
烛火摇曳,映得小娘子的脸红润红润的,王况看着看着,心神荡漾了起来,加上小疲q的手不老实的动着,一下就小腹燥热起来,伸出手,把正在发呆的小娘子拖着放倒在自己身上,小娘子一惊,正要开口,嘴巴就已经被王况堵上,舌头也探了进来,牵引着她的小香舌缠绵起来,后背上的手也渐渐下移,一直移到翘臀上,轻轻的揉着,揉着揉着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