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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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后将军-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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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背过身去。

 还不快滚!

 :还不快滚!

幕容炎是早朝后到南清宫的,那时候她未起床,他站在床前,看她呼吸平稳,病得不是很严重嘛,派个下人来,或许只是想争争宠罢。

在凑近她的时候,她睁开了眼睛。幕容炎冷冷地道:“把图给我。”于是床上拥着被子坐起来的人眼里的光采慢慢黯淡,我以为……你是来看我一眼的,原来还是……

“主上,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图。”她声音还沙哑着,一开口喉咙如针扎一般。

“皇上……”左薇薇端了早餐过来,看到这副情景心中一惊:“左将军从昨天到今天还粒米未进,要么请皇上和将军先用过早膳再说吧。”

幕容炎冷冷地一撇过去,她已经不敢再出声,左苍狼突然厉声道:“大胆奴才,倒是把你宠得一点规矩都没了!还不快滚!!”左薇薇如何不知道她变相维护自己,却是忧心仲仲,最后左苍狼一个枕头砸过去,她终于走了。

幕容炎冷眼相看:“主仆这场戏演得不错啊。”左苍狼小心翼翼地注意他的神色,生怕他对左薇薇心生他意。她掀开被子作势起身,晚上因为出汗,本就穿得不是很多,,双颊带着病态的红晕,幕容炎本就是喜欢这具身体的,哪里还忍耐得住。

当下一甩手将她摁在红木的实心桌上,左苍狼闷哼一声,肩很痛,可是不敢叫,桌上的杯盘茶盏被扫落一地。她努力顺从他,多年以来,早已经知道怎么样让自己少些痛苦。

他是满意这具身体的,尽兴处总喜欢用手在她紧实的肌肤上留下各种蛮横的痕迹。手捏过她肩头时,听到她低低地叫,他兴奋地用力,感觉她全身都绷在一起,慢慢侧在她耳边,他并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图在哪里?”

她已经把唇咬出了血,看着桌面摇头,幕容炎的耐性也到了尽头:“龙平这方面是不是也很厉害?”

左苍狼努力集中自己的视线看他,眼里全是受伤。

“如若不然,不过才五个月,你已经会为了他背叛我了。”

“我没有。”

“没有?!”

“主上,落僚城已经归降了,你为什么一定要赶尽杀绝呢?”

“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啊……不,别这样,主上别这样,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左薇薇一直没有走远,听着里间模糊的呻吟,她不知道那个受敌一剑都可以面不改色的将军是在怎么样的痛苦下才会吟楚求救。

幕容炎走的时候多看了左薇薇两眼,这个女人在她心里地位不低。也许是继承了狼族的母性的关爱,她总对身边的人格外爱护。

大概……这也是军中的将士如此爱戴她的原因吧。

左薇薇进去的时候,她倒在桌脚下,血在内裙上开出艳丽的花,人还清醒着,她轻声问左薇薇有没有止疼的药,左薇薇哭着跑出去找王楠,那时候他正和一群大臣谈着什么,闻知左苍狼生病,便有些暗里倾慕她的也跟了一起,去到太医院他们还磨蹭。

左相薜成景一怒之下将人骂了个狗血淋头,这才颤微微地跟着他们去了。

肩头骨裂,太医一阵手忙脚乱帮她包扎好,她低声问正给她擦汗的左薇薇:“这胳膊还在不?”左微薇连连点头:“在呢在呢。”

然后手上的汗巾一会擦她的额头,一会擦自己的眼睛。

晚上喂她吃了一点粥,左薇薇也忍不住了:“将军,皇上到底要什么,你给他便是了。何苦遭这个罪啊。”

“薇薇,我欠一个人的东西,这……也算还给他吧。”

次日印北关翼王派人前来递降书,本是左苍狼与他签下的,当然也得左苍狼前去验收。幕容炎派人来请她,与其说是请,倒不如说是带贴切。

左薇薇看着她的脸色,这样出去实在会吓到人。想了想从自己房里拿了脂粉过来,仔细地帮她上妆。

@奇@左苍狼好奇地看着她手上的盒子,问这是什么?

@书@“胭脂啊。”左薇薇手下不停,长年侍候荣贵妃,她画妆的技巧是堪称一绝的,左苍狼却是轻点了脂粉在手上,轻声道:“原来……这就是胭脂。”

@网@左薇薇心下一酸,也不再答话。转回自己房里拿了钗环,她虽是一丫环,但左苍狼待她较之任何深闺小姐也是不差分毫的。

“将军,今天这样就不能穿凯甲了喔。”

“那穿什么?”

“您平时的衣服都不衬这身打扮啊。”左薇薇看着妆后的左苍狼,强忍住心中的惊叹,这种事情要让她自己去发现才对:“对了,薇薇记得您有一身荷花领的衣裙,水绿色的。”

“嗯?那应该是以前主上册妃时留下的吧。不过薇薇,我这是去纳降书,不是参加国宴。”

“那有什么区别,把自己打扮漂亮一点有什么不对啦。”

“你啊……”

 我不喜欢你今天的装扮

 :我不喜欢你今天的装扮。

那是姜碧兰第一次注意到左苍狼,那时候幕容炎在御花园设宴,翼王派来的降臣与一干大臣谦卑谈笑,就看到她从碎石小径上缓缓行来。

幕容炎举杯的手停在半天,也许是大病未愈,她的身上失了初时的锋利,剩下风姿楚楚。喧哗静止,姜碧兰也在看她,以前她自恃美貌,一直不觉得幕容炎待她比之别的大臣有何不同,即使知道曾是他的废后,她并不认为会有什么异常。

可是今天她突然不安,这么样的一个女人,他当真没有过一丝心动么?

“印北关莫欢腾参见将军。”这位大臣行了跪拜的大礼,那一场,他输得心服口服,如果她那一箭不手下留情,也许自己早已不知道被埋在什么地方。

左苍狼接过他手上的降书,审视之后恭敬地递给幕容炎,幕容炎在她身上嗅到一丝脂粉的香气,这样的左苍狼,让他觉得陌生。

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恨极了众人投在她身上的目光。很奇怪,姜碧兰也是如此眩目,他却从来只觉得骄傲,何以她的美丽,会让自己不安呢?

不着痕迹地接过降书,她站在他身边,即便是姜碧兰,也未能掩盖其风采。

她并未参加晚宴,中途请辞,幕容炎只是眼角一撇,声音低却能让她听见:“我不喜欢你今天的装扮。”

微微一怔,她垂首:“是。”

幕容炎的目光移向别处,左苍狼的角度只能看见他的侧影,那是一个神一样的男人,永远都那么让人看不透。

南清宫的荷花池,她换了素衣,一个人坐在湖边的栏杆上发呆。左薇薇捧着壶茶站了很久才走过去:“将军?”

“嗯?”

“这么专心在想什么?”

左苍狼笑了,想不到现在居然有人猜自己的心思:“没有啊,印北关降了。”

“是啊,这是好事情啊。收回落僚山,炎朝就一统了。”

“炎朝一统?”折了柳枝随手丢进湖里,左苍狼笑得有些廖落:“是啊……马上炎朝一统了。”

左薇薇笑着摇她:“炎朝一统将军您难过什么呀,难道这不是你的愿望吗?那时候我们就不用四处征战了啊。”

左苍狼看着她微笑,笑着说是啊是啊。

可是如果炎朝一统了,左苍狼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呢?

成涛两次出战望僚山均告失败,王公公颤抖着拾起被幕容炎摔在地上的折子,座上人那样的神色,即使是姜碧兰也惊慌失措,他状似不经意地将她揽在怀里,手抚过她漆黑的长发,温柔安抚。

“不行……还是得她出手。”声音很低,似说给自己听一般,而姜碧兰已经明白话中的意思:“其实炎,如果要出兵望僚山,也不是非左将军不可。”

“哦?”

“炎,其实宫里御林军统领王楠也是将才出身啊。”

“王楠……”

“是啊,如果王楠为将,成涛辅佐,那么拿下望僚山也有可能啊。”

“我要万无一失。”

“炎……”姜碧兰仔细留意他的神色变幻:“如果当真放任左将军带兵前往,你就不怕她受了龙平的欺骗么?”

幕容炎抚她长发的手一紧,姜碧兰的心也跟着紧了起来,果然……他对她果然非一般的君臣感情。父亲,我该怎么办呢……

“你是说,她会为了龙平背叛我?”

“臣妾可什么都没说。”姜碧兰撒娇似地埋进他怀里,幕容炎没有同往常一样与她缠绵。

 你也觉得我对你不好吗

 :你也觉得我对你不好吗

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她在,南清宫的夜晚便一直灯火通明。这已经成了她的习惯,也在不知不觉中成了幕容炎的习惯。

整个后宫,只有这里,没有人声喧哗,没有侍从来往,没有是是非非。

示意侍卫停在宫外,幕容炎脚步很轻,里面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在夜间听来极为清晰。

“将军,我看你还是把东西交给皇上吧,不然明天怕又要生事端,你看你这一身伤,你不疼我看着都疼。”

“薇薇,我不要紧的。”

“可是皇上好像……好像对你不怎么好,估计再倔下去,明天又要把你投天牢里边了。”

“薇薇,天牢和这里,有什么区别。倒是可惜了你,跟着一个这么不中用的主子。”

幕容炎踹开房门,他在生气,尽管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生气:“本皇对她好不好,容得了你在这里嚼舌根子?拖出去掌嘴!”

有侍卫进来将人拖出去,左苍狼跪在地上,不敢追出去,他站在她面前,很高,她只能卑微地仰望,扯着他的袍角,她的动作和声音一样轻:“主上,放过她吧,苍狼身边,只有这一个人了。”

幕容炎倾身抬起她的下巴,目光灼灼:“你也觉得我对你不好吗?”

左苍狼不敢直视他,声音低到茫然:“苍狼也不知道,苍狼只有一个主上,不知道主上应该怎么对下属才叫好,怎么样才叫不好。”轻轻放开他的袍角,苍狼也只有主上一个男人,不知道一个男人对自己的女人,要怎么样才叫好,怎么样叫作不好。

幕容炎将她靠在桌上,她不安地看向门外,侍卫的巴掌声分外响亮,可是没有惨哼。幕容炎注意着她的表情,手探入她的衣襟,心情竟然微微好转,这具身体是最禁不得他挑逗的。不过是刚压上去,已经有了反应。

看着她一脸担心地不时望望门外,心下好笑,他没有开口,谁还敢真打死那奴才不成?

回头强忍着冷喝一声够了,她的手小心地攀上他的肩,配合着他的动作。微皱了眉,后腰在红木桌边擦得生疼,可是他看不到她的痛苦,于是便磨破了皮,磨得血肉模糊。

他走了,她靠边在桌边,等到左薇薇进来时,背上的衣服已经和血肉粘在一起,最后只得用剪刀一刀一刀剪开。

左苍狼指尖轻触她嘴角的伤,半晌突然道:“薇薇,我给你找个人家嫁了吧。虽然现在在宫里,但是以前的部下不少,你看成涛怎么样?或者雁北关的费南?陈……”

“将军你在说什么呀!!!”

“薇薇,他今天没有问望僚山的事,想必已经想到了方法,自古以来鸟尽弓藏,你跟着我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将军,以后不许再这样说了。左薇薇哪也不去,死也会死在你身边。你若逼我,我……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傻瓜!跟着我又有什么好。”

 你在质问我?

 :你在质问我?

幕容炎派王楠前往收复望僚山,命他立下生死状。左苍狼去了他的御书房,那是她第一次主动找他。

“主上,你故意的。”

“你在质问我?”他终于从一大堆折子里面抬起头,她却低头缄默。

“阿左,你总是把身边的人看得太重。”他轻轻托起她的下巴,凑得太近,左苍狼可以感觉到他纯净的呼吸:“你的眼里,只需要有我幕容炎的一切,其余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必理会。你可明白?”

只是这样的对视,她终于放弃了挣扎,左苍狼,如果一开始你就下定了决心把自己的全部都交换给他,那么现在又何必烦恼这些?

王楠出征时,她也到场相送,一卷质地上乘的宣纸不着痕迹地塞到他手上,她一句话也不说。

捷报传来时,她在南清宫,一个人对着荷花池发呆,左薇薇犹豫了几次还忍不住告诉她:“将军,王楠将军得胜了。”

左苍狼微微转头,她继续道:“龙平将军……战死了。他的部下龙子桐带着小部分军队投奔了尤国。”

她丢了柳枝到湖里,看着鱼儿争抢一阵,轻轻点头道知道了。说这话的时候突然想起那日落僚城的城头,他中箭回头那一眼,然后茫然地弃了他的武器。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莫名地抽痛,她挥手示意左薇薇:“扶我一把。”

晚上,幕容炎抽空过来,她挽弓倚窗,静默地望着窗外,转身看到他的目光,温顺地走过去帮他宽衣。

幕容炎握住她解他腰带的手,似调笑般道:“我来找你,就只能是解决这个么?”

左苍狼脸色一红,倾身单跪在地上:“请主上责罚。”

幕容炎抬起她的下颚看了一阵:“一品从将军职位由成涛接任,继续镇守铜北关。皇城兵防总督卫一职由王楠接替。”他注意着她神色变化:“至于你,以后就安安份份地呆在南清宫。”

“主上,望僚山降了。”

“所以?”

“所以主上不再需要苍狼了。”这一句话太过落寞罢,幕容炎发现自己竟然在安慰她:“我觉得现在 ,还是炎朝后宫比较需要你。”

想起答应了姜碧兰晚上去尝尝她的酸梅汤,幕容炎不再多作停留,自己把腰带束好,看看半跪在地的她,温顺得让人恨不得拆吃入腹的模样,急什么,反正以后会一直在自己身边了。走出去时竟然这样安慰自己。

左薇薇进来的时候惊讶地发现自己的主子安然无恙,狗一样在她身上嗅来嗅去确定她没有哪受伤。

左苍狼若有所思地推开她,竟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问了几遍才知道是幕容炎要她留在皇宫的事,当下也开导她:“其实将军,留下来也没有什么不好啊,南征北战那么多年,你不觉得太辛苦吗?”

“薇薇,我只担心这不是他的意思。若闲赋一阵,世上、民间,怕也将没有左苍狼这个人,那个时候,是生是死,也无人在意了。”

“你说是皇上想……”

“呵,他若想要我死,用不着这些个手段。算了,不谈这些,不早了,歇着吧。”

 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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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容炎带着后宫嫔妃于御花园赏荷 ,破天荒地把左苍狼也叫上了,碍于她还是功臣的身份,跟在他左手边,姜碧兰的才情也是一绝的,后宫更不乏多才多艺的佳人,左苍狼很是无聊地听着他们赏荷吟诗,对着各种佳句,她不知道为什么幕容炎要带上她。

“左将军似乎并不喜欢吟诗作对呢。”姜后着了一身淡红色的宫装,因为是游玩,并无繁复的饰物,在满池荷 花前,她只微微一笑,便使得众人的目光都聚集而来。

幕容炎宠爱地半揽了她,声音是少有的温柔:“阿左长年带兵,这些风雅之事并不擅长。”姜碧兰的美目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她从来没有见过幕容炎这样维护谁,是怕自己让她出丑么?

“皇上,臣妾可不敢为难左将军,只是怕左将军无聊呢。”

“谢娘娘关心,微臣不会。”她确实不擅辩,只能表达自己的意思,那些七窍玲珑的话不会讲。

不会无聊么?幕容炎看看身边的人,我都觉得无聊,她怎么会喜欢。

晚上左苍狼已经歇下了,外面有人大敲宫门。左薇薇开门时只看到一片灯笼,为首的侍卫一脸嚣张:“皇后娘娘的棕毛狗不见了,栖凤宫侍卫长胡毅奉命前往各宫搜查,还请配合。”

左薇薇气结,就为着一条狗就敢在大半夜搜查南清宫。

正欲上前争辩,左苍狼已经披衣起来:“薇薇,让他们搜吧。”胡毅不是第一次看见这位将军了,作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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