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作女守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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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作女守则-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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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念念心绪复杂,这还是特意处理过的,如果没有处理,里面的血腥可见一斑,早就知道褚昌柏手下这些人手上沾的血不少,就连白海棠一个女人也是杀过不少人的,只是对着她他们都是恭敬有礼的,先前也曾做过心理准备,可等真看到这情形,岑念念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滋味,不知是恐惧多些,还是厌恶多些。

    岑念念面上虽不显,只是与孙简微微拉开些距离。

    瞧出岑念念的不喜,孙简心中一沉,不显痕迹地退了两步,恭敬道:“都处理好了。”

    “恩,”岑念念定了定神,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对着孙简点点头,目光扫过屋子里战战兢兢着站立的医生护士,笑着开口:“这行刑过程,诸位观赏得可还开心?”

    虽是笑着,可话语里的冰冷却不容掩饰。

    岑念念话音一落,有几个胆子不够的小护士已经哭了出来,其他人也是面色惨白双腿打颤。

    看着他们这样子,岑念念心中了然,方才孙简这行刑过程足够血腥残暴,却也足够有效,瞧着这些平日里见惯了血腥场面的人都吓成这个样子,就可以猜想方才的场面。

    沉默了半晌,没有人说话。

    岑念念也不恼,继续说道:“可能是先前他们说的不够明白,那我再说一遍,在二爷清醒以前,就要麻烦诸位在这里守着了,如果消息传出去,那我就少不得得罪各位,让诸位试试褚家军的军法了。如今刚好,那位刘医生已经做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孙副官的手艺向来不错,他的下场你们也看到了,我想在座的诸位都是聪明人,应该很清楚我的意思。”

    有一个胆子大一些的医生站出来,声音发颤:“明、明白……”

    岑念念眸子扫过其他人,其余的人都战战兢兢地点了头。

    “那就好,”岑念念满意了,继续说道:“当然,等二爷醒了,自然会放大家完完整整地回去,而好处也是少不了的,依我看,这笔买卖很划得来,诸位应当清楚其中利害才是,毕竟褚家的势力,想来也不用我多说。”

    虽然这里是汉城,毗邻江家的地界,可如今被褚家大喇喇地占下来,而江家却没有什么大动作,只是刺杀暗杀,搞这些小手段,足以可见在汉城,终究还是褚家说了算。

    岑念念话音一落,默了半晌后有人开口:“这里您说了算数吗?”

    岑念念扭头看过去,正是之前那个胆子稍大些的医生。

    “自然作数,”岑念念看了看白海棠和孙简的方向,开口说道:“我是褚家二夫人,如今二爷昏迷,这里一切自然由我做主,他们也都听我的,就算是二爷醒了,也没有为难各位的道理。”

    那人瞧着岑念念样子亲和,胆子也大了些:“可我听说,褚二爷的性格……”

    “你亲眼见到过?”岑念念反问道:“传闻中的杀人、剥皮这些你都曾亲眼见到过?”

    那人摇摇头:“那倒没有。”

    只是说的人太多,再加上褚二爷那气势和行事作风,也不得不信了。

    “那不就是了,”岑念念轻笑道:“眼见都不一定为实,何况只是道听途说,常言道三人为虎,说的便是这个道理了,何况有我在,我既然承诺你们了,就必定做到。”

    “二夫人说的不错,”白海棠见状,也跟着表了态:“只要诸位安分些,自然会平安呆到回家,在此期间也不会亏待了大家。”

    两个人的一番话下来,这群人神色变了又变,大约是已经信了七七八八,岑念念见状,也没再多说,转头对孙简道:“送回去吧。”

    “是!”

    欲速则不达,何况他们信与不信并无太大影响,岑念念此番举动,除了警告之外,也不过是希望褚昌柏的名声好一些

    如今正值战时名声无关紧要,可日后却很关键,毕竟无论哪朝哪代,这公关都是足够重要的,皇帝还想千古流芳,在史书上毫无污点,更何况是其他人。

    而且就褚昌柏这高知名度低美誉度,已经明显处于公关的危机状态了。

    岑念念想着,现下在褚家,爱惜维护褚昌柏名声的大约就只有秋敏与她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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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回了屋子,一众人得到了保障,神色也不像前些时日那般凝重,紧张的氛围也跟着舒缓下来。

    瞧着这些人的改变,一个带着金丝框眼睛的男人进屋,看着同住的人在悠闲地翻书,开口:“不过一介妇人,她的话你也敢信?”

    语气里轻蔑之意显而易见。

    这屋子里只住了他们两人,虽然有人监管,可也只是不让他们与外界接触,并未监听他们的一举一动。

    而另一个人正是先前向岑念念提问的那个医生,听了他的话,头都不抬的说了句:“不信能怎么样,以我们现在这个处境,不信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虽然褚二爷残暴名声在外,换了旁人只怕要杀人灭口,她肚子里有孩子,身边跟着的几个副官是褚昌柏心腹,对她又是小心翼翼,说明这位在褚二爷心中分量不轻,如今汉城由她说了算,有她的承诺,这对他们并没有坏处。

    “褚家二爷性情残暴,这不是空穴来风,”那男人依旧不放弃,言语间添了几分恨意:“徐涛,别人不知道,难道你也忘了,赵琳当年是怎么死的?”

    听了男人的话,徐涛翻书的动作一僵,神色微变,却没有说什么。

    意料之中的反应,男人继续开口:“死无全尸,赵琳是那么美好的一个人,褚昌柏都能下的去狠手,可见他有多残暴,既然那女人能和褚昌柏在一起,她也不是什么单纯无害的人,所以你确定你还要相信她?”

    “赵琳怎么死的,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徐涛放下书,抬头:“如果不是有你牵线,她怎么会进了褚家,赵泽,有些事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害死自己的亲妹妹,你还不肯收手,与他们接触,就不怕落得和刘疆一样的下场吗?”

    刘疆就是先前与外面通信被抓住的医生,他们这群人去观刑,明明都是见惯了生死和尸体的医生,血腥场面也不少见,却还是被吓晕了好几个。

    被说中了埋在心中的秘密,赵泽脸色有些白:“你……你都知道了?”

    “我不会说出去,可是赵泽,想到赵琳,你就不会良心不安吗?”徐涛摇摇头,不再与他多说,收了手里的书,起身出了屋子。

    “良心不安?”赵泽失了魂一样,摇头,喃喃自语道:“不是我的错,那根本就不是我的错……”

    怎么会不怕?又怎么会不恨?

    赵琳当初可是触了褚昌柏的大忌,虽是女人,可对她用刑起来也毫不手软。

    据说褚家的刑房是仿着明朝锦衣卫的来,进去了,就要把18种基础刑具先轮着来一遍,夹棍、脑箍、钉指、刷洗、站重枷……还翻了新花样,单是听了就让人不寒而栗,死了就直接拖出去喂狗,以至于他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只听说是惨不忍睹。

    这边岑念念回了主屋,趴在榻上就是一阵猛吐,只吐到胃里不剩一点东西。

    旁边乔夫人看着岑念念脸色极差,担忧道:“怎么突然就又害喜了,前段时间不是还好好的吗?”

    旁边白海棠正要说什么,岑念念按住她的手,轻微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说,慢慢起身,语气虚弱:“可能是最近没休息好吧。”

    乔夫人叹了口气:“现在你身边没有其他长辈,有些话我是一定要说的,汉城事情再多,可身子是你自己的,该放手就放手,再有不到两个月就要生了,你总要好好养着才是啊。”

    岑念念点头,虚弱地笑了笑:“我知道,我听您的,一定好好照顾自己。”

    “你知道就好,”乔夫人起身:“先睡会,我去给你熬药。”

    出门前又对着湘雅嘱咐道:“湘雅,照顾好你家夫人。”

    白海棠给岑念念端了茶漱口,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您今天不该过去的。”

    乔夫人不知道,可白海棠心里很清楚,二夫人这是被吓得了,即使刑房已经清理过,可她们过去时正好与抬着刘医生尸体的士兵擦肩而过,尸体并未盖严实,二夫人还是扫到了一眼,可那一眼足够吓到了。

    岑念念虚软得靠在软榻上,脸色煞白:“你们,一直都是……都是这样吗?”

    “是,”白海棠有些犹疑地劝道:“其实这些手段都是对着外人,二爷对您怎么样,您也很清楚,有些时候,这些手段是不可避免的。”

    “我知道,”岑念念神色有些说不出的奇怪:“我早就知道,可没想到会这么……”

    岑念念摇摇头,纤细的手指紧扣着毯子,笑得勉强:“海棠,我原以为我可以做他身边的女人,而不是只会一味躲在他身后寻求庇护,可今天我才发现自己有多天真,我和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白海棠知道她这是怕了,可以二爷的性子,他看上的,有几个能逃的?

    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只拿了毛巾将她额上的细汗擦净,声音尽可能轻柔:“二爷把您当心肝肉,您不必想太多,也不用关心这些,养好身体把小少爷生下来才是重中之重。”

    “恩,”岑念念拿开她的手,声音很轻:“我累了,想睡会。”

    湘雅见状,赶紧上前扶着岑念念回了卧房。

    望着岑念念的背影,感受到她的疏离,白海棠眸子里满是复杂之色,顿了许久,最终在心中叹了口气,转身出门。

    “湘雅,”岑念念躺下去,湘雅给她拉好被子,岑念念抓着被子,目光放空:“你说,我是不是很傻,当初明明跑掉了,可兜兜转转一大圈,他不过是哄了几句,我不但跟着回来了,还心甘情愿给他生孩子。”

    湘雅给她拈了拈被子,将她的手放回被子里:“湘雅不懂什么大道理,只知道姑爷是真的对小姐好,女人这一辈子,不就是要找个会疼人的男人吗?”

    “你说的也没错,可是人啊,总是不知足的,想要这个又想要那个,何况是爱情这回事呢。”

第一百四十九章() 
    过了两日,林策送信,说是寻到了神医,已经将他从津城带往北城,现下已经在来汉城的路上了。

    从北城到汉城,走水路也不过一两日的时间,得知消息,汉城的一众知情人都松了口气,可不是嘛,二爷昏睡不过十天,却也让他们心惊胆战了十天,汉城这些虎狼实在是难以抵抗。

    岑念念虽然面上不显露,晚饭却多吃了三个红豆酥。

    白海棠观察了两天,发现自家二夫人情绪稳定,好似并未受到那日的影响,提了许久的心终于放回肚子里。

    可谁也没想到,未等到林策来,汉城里头却却出了事,原因无他他们娇贵的二夫人被刺杀了。

    已经入冬,十二月的汉城不比北城寒冷,却也是难得有个好天气,暖阳无风。

    岑念念起了个大早,用过早膳就由湘雅陪着在花园里散步,路过湖边,看着湖面并未结冰,里头的鱼儿还游得欢腾,暖阳高照,湖面波光粼粼,映着鱼儿身上的颜色愈发鲜亮,岑念念看得心动,就让湘雅去取鱼食。

    放自家小姐一个人在这里,湘雅其实是有些不放心的,不过想着府外有几百褚家军驻守,而花园附近又有几十个近卫兵守着,这府里守卫严密,连只鸟儿都飞不进来,是以犹豫过后也放心去了,谁知道这一去竟就出了事。

    岑念念坐在湖上亭子里的石凳上,大约是阳光太好,坐了一会就有些犯困,正眯着眼睛打盹,就看到地上有一道人影。

    “湘雅,取个鱼食怎么这么久?”岑念念不疑有他,只以为是湘雅回来了,伸出手想要借湘雅的力起身,却久久得不到回应,心中只觉不对,一转头却发现那人不是湘雅,竟是许久不见的岑斐斐。

    “岑斐斐?”岑念念起身,面色冷静,眼里却暗含警惕,一只手扶着石桌慢慢向后退了两步,与她拉开距离:“你怎么会在这里?”

    其实她与岑斐斐,并没有太大矛盾,无非是在岑家发生的那点事,而最大的仇,大概就是在岑家时岑斐斐因为她挨过的那顿家法。

    不过岑念念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仇,岑斐斐是岑家捧在手心里的,又有父母亲和大哥护着,即使是动了家法也未必会下手重。

    只是她这么想,岑斐斐未必这样觉得,何况她现在有身孕,防着一些总是好的。

    “我怎么不能来?”岑斐斐穿着和湘雅一样的衣服,梳的头也是湘雅今日的发型,那张漂亮的脸蛋虽是笑着,瞧着却有些阴沉,眼睛里更是迸射着深深的恨意,言语间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你岑念念当褚家二夫人当的可是很开心,怎么会记得我这种小人物呢?”

    “你找我什么事?”岑念念心中只觉得不好,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她这般仇恨,可看岑斐斐这表现,怕是不能善了,眸子也染上淡淡的焦急之意,都这么一会了,怎么还没人来?

    “我来找你,当然是有重要的事了。”岑斐斐一边说着,一边大步上前,走到岑念念面前,岑念念察觉到不好,迅速往后退,可亭子太小,又在湖上,只退到栏杆处就没了退路,岑念念双手紧抓栏杆,手心里已满是汗水。

    岑念念语气尽可能平稳:“岑斐斐,说到底,我们两个无怨无仇,你又何必……”

    “你闭嘴!”听了她的话,岑斐斐面色突变,手臂一横,藏在袖子里的短刀就架在岑念念脖子上。

    岑念念只觉得眼前银光一闪,脖颈处传来一阵刺痛,刀锋冰凉,抵着温热的肌肤,让岑念念脖子处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无怨无仇?”岑斐斐冷笑:“岑念念,你倒是天真无邪,可我与你,那可是天大的仇恨!”

    “岑斐斐,”岑念念闭了闭眼,语气沉稳:“先前岑家百般算计我与母亲,我离开北城时,并未来得及做什么,若说有仇,那也该是岑家老爷子欠我的,我与你,又何来天大的仇恨?”

    “都说褚二爷对新得的小夫人百般疼爱,是放在心尖尖上宠着的,如今看来却只是当金丝雀养着的,”岑斐斐笑得嘲讽,握刀的手用力了些,刀锋上已染了点点红色:“岑念念,既然褚昌柏不告诉,那就由我代劳。”

    刀锋入肉,刀口抵着的那处已经开始往外渗血,脖子处的凉意已被丝丝疼痛取代,岑念念是个极怕痛的娇气小姑娘,可到了如今,反应却是惊人的冷静。

    岑念念抬眸,语气平静:“褚昌柏对岑家下手了。”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先前她逃离北城,根本来不及处理岑家,而海家势力并未达到能在北城呼风唤雨的地步,何况当时海纪表哥带她走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有多余的精力去动岑家,而她的逃离必然使褚昌柏动怒,想来他是把岑家当了出气筒。

    岑斐斐情绪激动:“何止是下手?褚昌柏将岑家毁了!彻彻底底地毁了!”

    “岑念念,好歹你身体里也留着岑家的血脉,可你怎么能放任你的男人这么做!”

    “爷爷死了,父亲被杀了,哥哥被设计断了根,就连母亲也疯了!”

    “岑念念,你可满意了,岑家这样的下场,可如了你的意了?!”

    “岑家彻底绝后了,绝后了!”

    一字一句,皆是痛恨。

    岑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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