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录 作者:羽林(纵横中文网2013.03.31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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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录 作者:羽林(纵横中文网2013.03.31完结)-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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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唐善定力不错,总算止住了腹内的恶心之感。
权森三人却没有他这般定力,“哇……哇……哇……”吐得满桌满地。
陈炯对身边的锦衣卫高手递了个眼神,手持腰牌,道:“董老大?董老二?锦衣卫御前带刀侍卫陈炯在此,还不束手就擒?”
“傻逼!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摆你的官威?告诉他们你是领头的,好让他们先杀你是不是?”
唐善对陈炯佩服的五体投地,但却绝不会像他那样傻逼般的自报家门,而是猛的弹起,飞身扑上,张手成爪,向着对面这位恶心的男人的肩膀抓去。
“嘭”的一声爆响,董家兄弟四掌齐出,竟然将两丈有余的巨大赌桌竖了起来,护在身前。
这张赌桌足有一尺厚,谁知道其内有没有藏着毒钉、毒水、消息埋伏什么的,所以唐善当即收爪,脚点桌面,拧身急退。
“来人!”陈炯高声呼叫帮手,叫人帮忙没有错,可他又再补充了一句,“抓活的!”
唐善又在心底大骂一番,因为这等于是在告诉董家兄弟,“没有人敢伤你们的性命,拼死逃命吧!”
尹大坤早已跑去了大堂中央,高声叫道:“诸位不用怕,他们只是来抓捕朝廷的钦犯,与我等无关!”
门外冲入十三名锦衣卫高手,二百名张弓搭弩的三千营、五军营官军将整座赌坊围了个水泄不通。
唐善在一名锦衣卫高手手中接过自己的绣春刀,拔刀在手,对着竖起的赌桌喊道:“今天来了三百名锦衣卫,二位若想活命就不要再做无谓的争斗。”
“嘿嘿!尹大坤,既然翠玉赌坊的东家已死,我们也犯不着为他拼命。你若是识相的话,拿出一百万两银子存入青狼会,我们兄弟与你的账一笔勾销,怎么样?”憋着嗓子装出的女人音调像是从墙壁、从屋顶、从地下,从四面八方传来,可准确的位置却是无法认定。
唐善的脸上露出无奈的傻笑,心道:“奶奶的,有暗道!”
“青龙会?”尹大坤倒吸一口冷气,疑问道:“难道二位已经加入了青狼会?”
“废话!没加入青龙我们兄弟要你给青龙会汇银子做什么?”
尹大坤眯着眼睛权衡一番,道:“好!就一百万两!但我也有一个条件?”
“你的条件我们知道,存你的银子吧!等你想杀什么人的时候,尽管给我们青龙会留信就是。”

前传 第七十六章:秋后算账

眼见董家兄弟如此放肆,陈炯的脸色有些发黑,黑中带青,咬牙切齿的道:“董老大?董老二?别以为躲在暗道里就能逃过一劫。本官围你十天半月,活活把你们饿死在里面。”
唐善呆呆的看去,他几乎要给这位陈大哥跪地磕头了,人家逃入的是一处暗道又不是一口菜窖,你想要饿死人家的时候,人家说不定躲在哪儿大吃二喝呢!
“是啊!围着吧!这条暗道的出口远在十里之外,用不用我们兄弟等你几天,看看你能调来多少官军,能不能把这方圆四百里都给围起来?……嘿嘿!陈大人,别说我们兄弟没提醒你,这里到处都是机关埋伏,就算你找到了暗门也要多加小心,弄不好可是要丢了性命的!”
陈炯傻了眼,二十个锦衣卫高手也傻了眼,两百官军同样傻了眼,只有权森三人嘻嘻哈哈数着赢来的银子。
半个时辰已过,再没有董家兄弟的声音传来。
“他们已经走了!暗道不必搜,出口也不必查,好在还有他们的线索!”
陈炯强打精神,道:“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既然知道他们在青龙会,早晚都能抓到他们!”
“陈大人,庙是跑不了,可你也去不了!”尹大坤的脸上似有嘲笑之意,道:“因为青龙会的大庙在蒙古草原!”
“噗!”任务失败,唐善没有失落,反而噗笑出口。
雅柔也在笑,掩着嘴吃吃发笑,妩媚的眼睛变成了迷人的弯月。
唐善再笑,对着美人傻笑,对着尹大坤奸笑,道:“翠玉赌坊的东家已经死了,而且他又欠了你这么多银子,依我看从今往后这家赌坊就该归你打理了吧?”
尹大坤愣愣的道:“当然!”
“那就好!”唐善点点头,道:“也就是说,翠玉赌坊的所有债务都有你来负责,是不是?”
尹大坤笑了起来,道:“诸位上差若是有谁欠了翠玉赌坊的银子,现在尽管去柜上把借据取来,尹某当众销毁,如何?”
唐善皱着眉头道:“没人欠你的银子,是你欠我们的银子。”
“我?”尹大坤瞪大了眼睛,勉强笑了笑,问道:“尹某有些糊涂,还请上差明言?”
“好说!”唐善的脸上露出了非常龌龊的笑容,道:“我给你算算你就明白了!”指了指权森,“你同前任东家赌骰子的时候,这位大哥压了一百四十两银子,你同前任东家一共赌了六局,可他却只拿到了二百八十两,也就是第一局的银子。其后呢?所有的银票都赔付给了你,他接连五局没有得到赌坊的赔付。既然翠玉赌坊的所有债务都有你来负责,而且你手上也有银子,那就请你把其余五局的赌银赔付给这位大哥。”
“好说!”尹大坤十两,五局……”他的脸色微微一变,“八千九百六十两!赔!”他把手中的银票交给一位伙计,道:“去柜上给这位客人赔付。”
“是!”伙计拿了银票跑去柜台,找了张一万两银子面值的银票,递在了权森的手里。
权森的手有些发抖,傻傻的看着唐善,结结巴巴的道:“一万……一万两银子?”
唐善嬉笑着眨了眨眼,再又指了指郝继祖和郑兴,对尹大坤道:“这两位大哥一位压了七十两,一位压了一百一十两,情况相同,我也就无需废话了,你们赌坊算出银子如数赔付就是!”
“当然!”尹大坤点点头,心里默算一番,道:“一笔四千四百八十两、一笔七千零四十两赌银,赔付!”
“我呢……”唐善拉着长音道:“我压了七小四大十一个金锭,小金锭重二两,大金锭重十两,共计五十四两,还请东家把金子赔付给我。”
“赔他三千四百五十六两黄金!”尹大坤的脸色有些难看,声音之中似乎憋着一口怨气。
唐善得意的在堂内踱起四方步来,对着门外叫道:“三千营、五军营的弟兄们辛苦,每人赏黄金十两,带军百户赏黄金二十两。”
“谢唐大人赏!”赌坊门外响起了山呼海啸般的吼声。
两位带军的百户进入,单膝跪地参拜,道:“谢大人!”
唐善急忙将二人扶起,正色道:“兄弟们都不容易,风里来、雨里去,刨冰卧雪,出生入死,一年到头也就够个吃食。这些金子应该可以买处宅子、娶房媳妇、再置办上几亩地,也让他们把家里的老娘接到京城享享清福!”
“大人……”两位百户声音哽咽,眼圈发红,都是铁打的汉子,显然是动了真情。
“好了!好了!不就是几块金子吗!”唐善拍拍两位百户的肩膀,道:“柜上领金子去吧!”
“谢大人!”二位百户再又拜谢,而后行去柜台。
尹大坤眯着眼睛看向唐善,暗道:“小兔崽子,用尹某的金子换人情,你的买卖做得不赖啊!”
唐善笑眯眯的看向一众锦衣卫高手,朗声道:“诸位弟兄都在一个衙门口办差,老弟知道大家都要喝喝花酒,耍耍小钱什么的,就是大多数的时候总是肚子里的馋虫要多过腰包里的银子!每人去柜上领二十两金子,喝花酒的时候也好找几个漂亮的姐儿,别净给我们锦衣卫丢人!”
众人哄笑,却也无需道谢,乱哄哄的跑去柜台领金子去了。
“还有我的份儿?”陈炯见唐善走来,已知其意,脸上的笑容有些尴尬,讪讪的道:“我们是自家兄弟,用不着这套!”
“自家兄弟就更不用废话了,一人五百两!”唐善对着陈炯捧起笑脸,心中却道:“陈大哥!老弟在这里出风头,您心里一定嫉妒死了。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可以一次结交下二百多位弟兄,即便你心中有气,这件事情老弟也一定要做!”
赌坊内乱糟糟的分发着金子,没有人留意雅柔。她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一双媚眼在陈炯与唐善身上扫来扫去。
夜,一弦弯月当空。
陈寅正在静心打坐,风吹窗纸哗啦啦轻响,门外突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脚步很轻,其中夹杂着更加细微的拖拉声。
凭着脚步的拖拉声,陈寅已经可以做出判断,来人一定很是失意,全然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陈寅不用睁眼就知道是谁来了。
这里是他的练功房,更是他的禁地,没有他的吩咐绝对没有人能来,也绝对没有人敢来。
除了一个人,他的儿子——陈炯。
陈炯果然是一副垂头丧气的失意模样,静静的站在他的身前,默不言声。
陈寅叹了一声,道:“人没抓到!”
“嗯!”陈炯由鼻孔发出一记声响,算是回答。
陈寅忽然呵呵笑了起来,睁开双眼,道:“生气了?”
陈炯把头转去一旁,道:“没有!”
陈寅摇着头笑道:“我看不仅仅是董家兄弟给了你气受,怕是手下的弟兄也给你气受了吧?”
“哟?”陈炯转过头来,惊奇的看着他,问:“你怎么知道的?”
陈寅不屑的道:“我是你父亲,你的心思还能逃过我的眼睛?”
“真的假的?”陈炯似有不信,道:“那你说说,谁给我气受了?”
“笨蛋!这还用猜吗?”陈寅斥了一句,道:“你只带了一位锦衣卫将军,除了这个正五品的唐善还有谁能给你气受?”
陈炯傻笑了起来,道:“你还真的猜出来了!”
陈寅拉着他坐在自己的身旁,道:“说说吧?”
陈炯将事情的经过一一讲来……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陈寅教训道:“唐善是不是曾经给你提出过建议,让你想办法把董家兄弟引出翠玉赌坊,引到你们布置好的地方再动手?是你自作聪明,急于求成,还什么直接冲进去抓?你是猪脑子啊?”他有手指敲了敲陈炯的额头,接着道:“狡兔还三窟呢!江湖人哪一个不比兔子精明?翠玉赌坊设有暗道这一层你早就应该想到!”
“我是没想到!”陈炯气呼呼的道:“姓唐的小子明明知道翠玉赌坊可能设有暗道,可他拐着弯问我的意思,不仅让我出主意,还完全赞同,明摆着是把责任推给我!”
陈寅哼了一声,道:“自己没本事也不要赖在别人身上,他已经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供你参考,为什么还要提醒你?难道人家非得显出自己比你高明,让你处处堤防着他?”
陈炯争辩道:“他拿翠玉赌坊的金子做人情,把我这个带队的御前侍卫置于何地?明摆着没把我这个御前侍卫放在眼里!”
陈寅正色道:“碧玉老人是谁啊?那是圣手天王尹大坤,纵横赌坛二十年无一落败的赌坛第一高手!唐善下赌注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他能想到趁机捞上几千两黄金,你为什么想不到?如果你也随之而动,到时候你们一起发金子,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你是带队之人,所有的人都会以为那是你的授意,到最后人情都是你的!”
“这个姓唐的小子武功比我高,而且事事都想在我的前头,今天又当着这么多兄弟的面让我难堪,从今以后他就不再是我的朋友!”陈炯转向一旁,眼中露出凶光,喃喃道:“既然不是朋友……”
“不是朋友就是敌人?”陈寅打断他的话,冷眼看来。
陈炯看回,道:“不错!官场没有中间地带,不是朋友就是敌人!他现在已经在挡我的路,一有机会我就要除掉他!”

前传 第七十七章:寒冰烈火冲

练功房里静得出奇,夜并不深,夏末初秋的燥热尚未消退,凝固的空气给人一种窒息的感觉。
陈寅打破了沉寂,道:“我以为你留下他真的是为了追查董家兄弟的行踪,没想到你是在为自己创造机会,杀他的机会!”
这里是练功房、是禁地、也是密室,陈炯同陈寅在这里可以无话不谈,不仅因为这里绝对不会泄露任何秘密,而且因为他们是父子,父子之间没有秘密。
陈炯轻轻点头,道:“等到他明天返回的时候,我会直接把他下入锦衣卫大牢。私通钦犯也好,泄露军情也罢,随便给他编排出一个罪名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麻烦!”陈寅对他的设计只是给出了简短的评价,道:“既然是随便编排一个罪名,带他回来直接打入诏狱也就是了。只需找一个锦衣卫指证他,把这件事做成私通钦犯的铁案,哪怕顺宁公主想要救他也是无能为力。”
陈炯一笑,道:“我只是想谨慎一些。”
“恩!”陈寅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缓缓踱步,道:“我的武功如何?”
陈炯起身相随,听他有此一问,愣了愣,道:“父亲的武功……”
“不用拍马屁!”陈寅似乎已经知道他要说些什么,打断了他的话,道:“你是我儿子,直说便是。”
陈炯呵呵一笑,道:“父亲的武功堪称一流,使司衙门的十大高手却是一流中的一流,父亲的武功应当在此十人之下。”
“恩!”陈寅应了一声,以示陈炯所言不假。
陈炯继续道:“锦衣卫辖下的经历司和南北两个镇抚司各有四大高手,经历司的冯谦、南镇抚司的马骁、北镇抚司的易浩群,此三人的武功在父亲之上,其他人应当与父亲在伯仲之间。”
“不!”陈寅摇摇头,道:“北镇抚司闵空繁闭关三个月,再又悟出七招刀法,他的武功已经在我之上!”
“噢?”陈炯眼睛一亮,道:“闵伯伯又悟出刀法了?改日去他那里走走,恭喜一下!”
陈寅苦笑,道:“人家悟出来的刀法用的是心,你去学上三招两式用的是眼,管什么用?”
“还是父亲管用!”陈炯有心刺激刺激他,道:“锦衣卫其下还辖有十七个卫所,近十万人,其内藏龙卧虎。据我所知,至少有三位武功要在父亲之上。”
“错!”陈寅不仅没有受到刺激,反而笑眯眯的看来,道:“至少有三十位!”
陈炯有些不解,道:“这么多人的武功都高过了父亲,父亲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陈寅笑出了声来,道:“因为我是锦衣卫亲军指挥使司的指挥使,这些人的武功越高,我的实力越加强大。我恨不能正式造册的六万锦衣卫都是一流的武功高手,真若是那样,为父大军所至,西南沿海的倭寇、蒙古诸部岂不尽被荡平!”
“孩儿明白了!”陈炯的脸上带有惭愧之色,叹道:“父亲掌管十余万锦衣卫,武功、心智皆不可能在十万之众中位列第一。可这些人都是父亲的羽翼,那些高手更是父亲的臂膀,父亲呵护、拉拢这些人尚且唯恐不及,又岂能裁我羽翼,自削手足!”他怔怔的跪倒在陈寅身下,“孩儿嫉贤妒能,枉费了父亲多年的教诲,还请父亲责罚!”
陈寅呵呵发笑,拉起陈炯,道:“唐善只是正五品,而你是正四品,他对你构不成威胁。你完全可以随他出出风头,使使性子,那怕他让你难堪,这都没什么。只要他为你所用,即便只能做一些端茶倒水,牵马执鞭的小事,你也要厚待他,这才是为官之道。”
陈炯诺诺的道:“父亲教训的是,孩儿记下了!”
“不是朋友就是敌人!”陈寅喃喃着,正色道:“从你的小时候我就一直跟你说这句话,你也时常挂在嘴边。可这句话的真正意义是什么?人在仕途,你的上级和下级永远都是你的朋友,哪怕他们欺你、骗你、辱你、害你,他们还是你的朋友。因为他们是你的路、你的鞋,没有了他们你也就没有了出路。但是平级官员就不同了,做为朋友,他们是你手里的刀,你也是他们手中的刀,大家可以休戚与共。尚若不是朋友,他们就是刺向你的刀,你也必须成为刺向他们的刀,不是他们死就是你死!”
陈炯的眼睛闪闪发光,道:“唐善是我的朋友,不仅仅是我的朋友,还是我的生死兄弟!可如果他……”
“如果他官运亨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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