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敌的坟包。至于有什么大用处,你们有的人已经知道,有的人还不知道。。。。。。”
方解指了指蒙哥:“我本打算将你送到西北,去分化你在西北的军队。但昨日才收到消息,不需你去,你在西北的部下已经杀了个血流成河。我派人在西北散步你已经死了的消息,不出预料,蒙烈随即带兵返回草原,半路上因为和其他王庭将军不和,担心其他王庭将军阻拦他抢夺汗位,他设宴的时候将其中两个毒死,另一个人担心遇害没去,得到消息之后立刻带着本部人马攻打蒙烈,其他两个王庭将军的部下听闻主子死了,也随着进攻,蒙烈寡不敌众,已经败退,不敢往西北撤,一路往正北走了。”
“你的那些忠诚部下,正在追杀他。”
方解笑了笑道:“若是这个时候我把你送到西北去,非但起不到分裂人心的作用,反而会让那些失去了主子的人重新有了依靠。你去了,他们会重新聚集在你身边,对我来说,不如不去。”
“所以我打算把你送到长安城去养着,本来事情到了这一步佀步你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不过我担心日后草原上还会有什么波澜,不如留着你以备不时之需。另外,我也想让你活着看到蒙元被我所灭的那一天,虽然这样做显得有些小人了,不过我很爽,也就不顾虑你的感情了。”
“至于你”
方解看向大自在:“你的命运我做不不了主,你是萧真人的俘虏,他如何处置你是他的事。”
大自在连忙点头,眼神里竟是能流露出一种感激之情。这样的人,实在让人找不出合适的语言来评价。
“你”
方解看了看血牙:“你和他。。。。。。”
他指了指盖赦:“你们两个人对我来说用处最大,但离用的着你们的时候还有一阵子。”
方解往后靠了靠:“好了,你们的未来生活我已经决定了,接下来是你们的自由提问时间,如果有什么不解之处可以问我,机会只有一次,因为我今天心情比较爽,也愿意回答一些。”
除了大自在之外,其他几个人面面相觑。
沉默
没有人愿意说什么。
“既然如此,那我就要走了。”
方解道:“有一件事我没有骗你们,真的有个修为不俗的人来找我麻烦,所以我这也是我为什么不亲自和盖赦动手的缘故。既然你们没有什么想问我,那我就要走了。。。。。。再见之时,或许会很久。”
“等一下!”
蒙哥忽然抬起头问:“我能不能现在就死?”
方解摇了摇头:“不能。”
“知道我为什么非要把你送到长安城去吗?”
方解的语气变得肃然,他看着蒙哥认真说道:“你们蒙元人总是会说要饮马长江跃马长安,总是说要将长安城夷为平地,再建一片草场。。。。。。我给你进长安城的机会,不过是以囚徒的身份进去。到了长安城之后我还会让人带你去大隋的皇陵,当然不是给姓杨的那些人磕头。。。。。。皇陵旁边我让人修建了一座万人陵,安葬的都是当初战死在草原上的人,有的是找到了尸骨,有的是葬的衣服,你得去给他们磕个头。”
“凭什么!”
蒙哥站起来怒道:“当初那一战,率先挑起战端的是你们汉人而非我蒙元人!当初要开战的是你们汉人的皇帝不是我这个蒙元大汗!他们死,不是我害死的也是你们汉人自己!凭什么,凭什么让我跪拜!”
“我管罪魁祸首是不是你?”
方解冷笑:“我管是谁发动的战争?那些人死在草原上,我就要你去磕头。如果你觉得心里不舒服,那么忍着吧。因为你是我的敌人,因为你手上染了太多汉人的血,所以你就必须去跪拜!”
“我不!”
蒙哥怒吼:“杀了我,我也不会去!”
“你做得了主?”
方解懒得再说什么,起身离开。
“每个人都希望自己变得更加强大,因为强大之后就可以有不讲道理的资格。”
方解的声音越来越远:“现在我有,你们没有。”
。。。。。。
。。。。。。
“这个叫刘燕雀的人似乎一点儿也不在意暴露自己的行踪。”
廖生拿着一份才刚刚收到的骁骑校急报递给方解:“这个人离开长安之后,一路都极为高调。每过一处有宗门之地,他便去挑战,然后将门主杀死,杀人之后还要告诉所有人,他的目标是杀掉您。”
廖生看了方解一眼,然后继续说道:“从离开长安城之后,他一路击败了九十六个人,都是在当地颇有名声的修行者。不过这些人多半是徒有虚名之辈,所以倒是无法从他和这些人的交手中精确推测他的修为。现在,几乎整个中原武林都知道有个神秘来客,明目张胆的要挑战您了。”
方解点了点头:“心智不错,修为也不错。。。。。。我倒是越发有兴趣,到底十万大山里藏着什么。现在可以知道的是,月影堂的那个九先生最早时候曾经在十万大山里生活过,当初是自己偷跑出来的。这个刘燕雀认识九先生,打的是为九先生报仇的旗号。”
马丽莲道:“主公就要开拔向东,没必要因为这样一个疯子等着。”
“你也说了,他是个疯子。”
方解笑了笑说道:“东疆那边的战事确实令人心急,大军自然不能多耽搁。但你也说了,他是个疯子。如果他找不到我交手的话,谁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论修为,散金候,张真人,萧真人或许都能胜他,但这个人似乎有什么法子能隐匿行踪,便是散金候当初在长安城的时候不是也没找到他吗。”
“如果他找不到我,或许就会祸乱地方,今日杀一个人,明日杀一个人,留着他终究不是好事。”
“这个人现在如此明目张胆的让上所有人都知道他要挑战您,为了那个九先生报仇,似乎看起来很愚蠢,为什么主公说他心智不错?他明明有着能藏身匿迹的本事,这样岂不是时时刻刻将自己暴露出来?”
马丽莲问道。
方解笑道:“这哪里是愚蠢了,是他很聪明。他虽然有着可以藏匿的本事,但他知道我身边的高手未必不能找到他。若是引来张真人或是萧真人这样的前辈高人出手,他知道自己没有什么胜算。所以他便这么高调的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来找我的,这样一来,他就时时刻刻处于明处,时时刻刻被人关注,这样一来,散金候他们反而不好下手。”
马丽莲点了点头,若有所悟。
“既然是奔着我来的,那我就自己面对就是了。”
方解语气一转:“我已经下令,散金候带着大军从长安城出发直接开赴东疆,明日在此处的诸将也将整理队伍开拔。在西北的陈定南,陈搬山所部,会尽快赶来汇合。崔中振所部回防长安城。。。。。。我已经下令从他们三个人的队伍里,抽出五万人,交给宋自悔,西边的局面就让宋自悔去收拾吧。”
“我自己留下来,等着这个刘燕雀来。”
方解笑了笑:“非但要等,还要大张旗鼓的迎接。。。。。。传我的号令,骁骑校从今日起给江湖放消息,就说我会亲自在沂水之侧等着刘燕雀来,凡是收到消息的江湖中人,都可以来这里观战。”
马丽莲脸色一变:“主公,这样是不是太凶险了?”
“刘燕雀想要什么,我就给他什么。想要一场众目睽睽之下的交手,这简单至极。”
方解摆了摆手道:“从今天开始,你们骁骑校的任务都转移到军情上去,配合大军出征。这个刘燕雀的事你们不必再操心了,我自己料理。”
众人还想再说什么,方解只是摆了摆手:“东疆战事为重,放心,我会追上大队人马的。”
第一千一百零六章 只好作恶
第一千一百零六章只好作恶
距离章州城四十三里有一个小村子叫吴家屯,这个村子之所以取这样一个名字不是因为村子里姓吴的人比较多,而是因为村子里最有地位的那家人姓吴。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章州是戍京道的道治所在,也算是北方重镇之一。
距离章州如此之近的吴家屯,曾经出过一位正四品郡守府里的管家。
即便如此,在吴家屯百姓眼里,那村子里最大的宅院人家就是大富大贵。几年前那位管家大人从云阳郡回来之后就没有再离开,后来人们才知道原来云阳郡被叛军攻破,郡守大人老早就跑路了,这位管家趁乱卷了郡守家里不少金银财宝,所以不敢再在云阳郡待下去,直接跑回了家。
每天早晨,这位管家大人都会穿着一身干干净净的长衫,永远是黑鞋白袜的走在村子里的小路上,就好像巡视自家私产一样围着村子走上那么一圈。
不过虽然如此,但这位管家大人在村子里的口碑人缘极好。不管此人在外面做了些什么,但对村子里的乡亲们极豪爽。那家若是婚丧嫁娶的缺了银子,找他去借,基本上都能借来一些。
所以,他也就成了村子里的里正。
当然,自从中原战乱之后上面县衙,郡府的官员是不会过问这样一个小村子的。这里靠近沂水却没有遭受什么破坏,村子里的人活的倒也踏实安乐。
这位管家大人不,是吴家屯的里正,叫做吴守。
昨天一早的时候从南边来了一批行商,这个年头这个环境下还敢走行商的,多半是家里日子过不下去。要知道虽然章州附近还算太平,可走在山野小路上难免还是会被强人劫掠。且虽然乱世,但世人心中士农工商的地位还是没有变化。行商,算是社会地位最低级的人,他们的后代连从军的资格都没有。
这批行商身上都带着兵器,来吴家屯讨水喝,本来村子里的人都不愿意接待,不过吴守却很热情的招待了他们。后来村子里的人问为什么,吴守笑着说大家住在村子里,几乎没有谁离开过三十里以外,就好像蹲在井里的蛤蟆一样孤陋寡闻,时间发生了什么大事都不知道。
而这些行商的消息极灵通也广泛,他们总是会听到看到不少事。再说,这些人带着私盐。吴守是见过世面的,几乎不用仔细的去看不用试探着去问,也知道这些人带着的是什么。
但凡敢贩卖私盐的,哪一个不是悍勇之人?
得罪这些人,到了晚上就没准被他们一把火把村子点了。
据那些人说,前阵子黑旗军王爷方解在南边三百多里的地方打了一场大胜仗,一口气灭了西边蒙元帝国的狼骑二十几万,然后趁势追击,又一口气灭了最是骁勇凶悍的黑山军二十几万。连续两场大胜灭贼寇五十万之巨!
要知道,方解身边只有十万人马。
这可是自古以来,汉人和草原人交战的最大胜绩。吴守毕竟是在官面上混过的,他知道蒙元人有多强大。真要是提到上一次对蒙元人的大胜,还得追溯到二百多年前大隋太祖皇帝那会儿。
别忘了,天佑皇帝下令西征,七十万精锐葬送在狼乳山以西还没过去几年呢。
时过境迁,人们现在偶尔聊天的时候还会提到的那场惨败一转眼,就被方解带着黑旗军用这样一场大胜把屈辱都抹去了。以后人们再提起来,可不止会叹息当年的那一场大败,还会提起今日在沂水河畔的这一场大胜。
“吴爷,遛弯呢啊。”
一个路过的百姓笑着对吴守打招呼。
“嗯,没事溜达溜达,腿脚越发的不灵便,整日在屋子里憋着倒是没好处,不如多走几步。郎中不是说过吗,每天走上一万步,最少多活十年。我现在日子过的踏实安稳,自然想偷生多活上那么十年二十年的。”
“您是舍不得家里的万贯家财啊。”
路过的汉子开着玩笑,然后问:“对了吴爷,听闻昨日里来的那些行商说了好些个事儿,武王真的在南边大胜了?”
“嗯!”
吴守使劲点了点头:“大胜!”
“另外”
他压低声音道:“我还听那些人提及,武王似乎是接受了一个叫什么刘燕雀的江湖客的挑战,说是要在沂水之畔和他一绝生死。真不知道这个刘燕雀是从哪儿来的混账东西,居然敢向武王挑战武王也就是仁义,居然也接受了。”
“这个刘燕雀,到底是个啥来头?”
汉子问。
吴守道:“听闻是从北边极苦寒之地来的,多半是个没见识的东西。那些人说,这个刘燕雀身材中等,穿一件皮袄”
吴守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忽然睁大了。
村口那边走过来一个人,身材中等,穿了一件皮袄
“知道我是谁吗?”
穿皮袄的男人看着吴守问,不等吴守回答,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大声说道:“我叫刘燕雀,是准备和黑旗军领袖方解决战的大人物,你听说过没有?”
如果换做别人这样问,吴守一定会骂一声傻逼。
但是问这句话的人,看起来真的很刘燕雀。
传闻中,刘燕雀总是穿着一件皮袄,似乎他永远都觉得那么冷。他是个看起来三四十岁的汉子,身材不是很高大,看起来也不是很魁梧,也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最出彩的莫过于脸上左耳边有一颗痦子,挺大个。
而这个人,和传闻中的那个刘燕雀一摸一样。
“我不知道。”
吴守仔细想了想,还是决定装傻。虽然他不认为这样一个人具备向武王挑战的资格,但据说这个家伙在长安城里出尽了风头,将不少宗门的门主大败。也就是说,最起码人家是个实打实的修行者。即便是最低级的修行者,吴守也不愿意得罪。此时的他已经不是郡守府里的管事,就算是个才入门的修行者也能轻而易举的杀了他。
“不要怕”
刘燕雀看起来倒是没有传闻中那么凶神恶煞,他拍了拍吴守的肩膀认真的说道:“你不懂修行,我不杀你。”
“谢谢谢”
吴守惊慌失措的点着头,看起来是被吓坏了。
“不过看起来你是这村子里地位不低的人,想必家里倒也宽裕。所以我希望你现在回去,让家里人给我准备一桌酒菜。虽然这时节已经没有什么鲜菜,但这里临着沂水,想必河鲜还是极容易得的,可以?”
“可以!”
吴守连忙点了点头,转身就要走。
“有酒?”
刘燕雀问。
吴守连忙应承:“有酒!”
“那好,你先去准备饭菜,一会儿我自己回去你家里。”
吴守多一刻也不敢停留,快步离开。他甚至不敢回头看,唯恐那个传闻中穷凶极恶的家伙再找什么麻烦。正因为吴守见过世面,所以他知道大恶之人未必就生的一副大恶的面相。就比如当年他伺候的那位郡守大人,表面上看起来斯斯文文,太平盛世的时候也一副道貌岸然,可天下一乱,这家伙立刻开始搜刮民脂民膏。
多少百姓被那家伙逼死,不然当初民乱也不会第一个就冲击郡守府。虽然那个郡守早早收到消息逃了,可吴守却知道那家伙连三十里都没逃出去,就被那些红了眼的百姓围堵住,用石头砸成了肉泥。
这也是吴守为什么当初没有跟着那个郡守一起逃走的缘故。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吴守的家里人张罗了一桌子饭菜,又等了一会儿不见那个刘燕雀来,吴守唯恐得罪了那人给家里人引来大祸,所以虽然害怕,还是决定出门去寻寻。若是寻不到,自然最好。
他出了门就发现有些不对劲,只是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