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臭婆娘真是智慧无双,我只是这么提醒她一句,她便想通了所有的事,哎!不愧是天下第一的文将。
见杨笑一脸苦笑,上官宠儿急喝道:“是不是?”
杨笑点了点望着望江楼叹道:“让他们走吧,我们去截银还来得及!”
“银子在哪里?”
“琴府!”
“琴府?”上官宠儿深锁着秀眉,低头踱了几步,蓦地抬起头冷笑道,“你与那狐狸精一起去漕帮,怎么就让她逃脱了呢?你平时的机灵劲到哪里,你只会在我面前耍威方!我看你是色迷心窍了!哼——”
杨笑被她说得一阵汗颜,尴尬摸了摸后脑勺!
见他难得这般低头认输,上官宠儿捌过头去暗中叹气,这小yin贼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她是几时走得?”
“谁?”杨笑抬起头看了看上官宠儿道,“哦,你说的是孟姚氏!不知道!”
“哎——”上官宠儿看了他一眼,仿佛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然后转头对郭将军道:“郭将军!放下震天弩,派出府兵,五十人一小队,从四个方面攻入望江楼,活捉这些匪众!”
“将军!”郭将军咬着牙瞪了杨笑一眼,对着上官宠儿大声劝道。
上官宠儿脸色一寒,冷声道:“郭将军是不是我上官命令不了你啊!你是屡次违本将命令。”
那郭将军闻罢,虎躯一震,慌忙低下首来,大声应道:“属下不敢,属下马上派人攻入望江楼!”
蓦地。从三楼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紧接着便听一个声音道:“老秃驴,看来你也不过如此,王堂主你们带着箱子先走,本帮主再会会他——”
楼下众人抬头看去,只见原本纷飞缠绕一起的两条人影此刻已经分了开来,在敞开的三楼屋顶上,两人如金鸡独立般地各立一角,凝神对峙着。
晨风微拂,吹得两人衣褶簌簌声响!
此刻他们虽然已经罢手,但这种对峙看得更给让人压抑!
“阿弥陀佛,”了凡打了个佛号道:“你从哪里学了一身邪灵的武功?”
“哈哈哈!”王师爷仰天大笑,“你以为没了龙象功,没了落英缤纷、飞刀神技,我就斗不过你了?”
就在楼上对话的当儿,楼下的郭将军早已点好人马,五十人一小队冲进望江楼。
一楼二楼没了精英的漕帮帮众,在残破的望江楼里,哪里是这些长安府兵的对手,两百人攻入楼内势如破竹冲上二楼。
看着如蝼蚁般涌入的府兵,正要挟箱子逃脱的王堂主突然想起了还在二楼的少帮主!
“帮主!”王堂主大急道,“少帮主还在楼下,还没有上来!”
王师爷闻罢浑身一震。厉喝道:“你们干什么吃的,还不下去找少帮主?”
“是!”王堂主几人丢下箱子,刚奔到楼梯口,便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呼喝。
“将军!我们抓到漕帮的少帮主了!”
“好!押过来!”郭将军满脸欢喜,大声道,“弓箭断后!小心他们反扑!”
“是!”
听到这里,王堂主心中一寒,几人待要从三楼梯口跃下,冲进府兵想把少帮主救出。哪知心念刚起,楼梯口便“啾——啾——”地响起了无楼弩箭破空的声音。
在那狭小的楼口,数百只箭羽仿佛织成一张密密麻麻的箭网迎面扑上。他们纵然武功高强也不敢轻易涉险!
此刻的王堂主急着冷汗涔涔,转头对着“临空”王师爷颤道:“帮——主,我——们下不去,少——帮主已经被捉了!”
正在对峙中的王师爷听得浑身颤抖,蓦地大喝一声,对着了凡遥遥推出一掌。
这一掌无声无息,在邪灵的武功中号称“归元一掌”
天下归元,破生机、破潜力,断绝一切机能,如若中掌便是大罗金仙也难以救置,
端是厉害无比。
这招武功场外众人或许不明,身为武林高手的了凡大师岂能不知。邪灵当年为一代魔君纵横睥睨,这集一身武功的一招曾坏了多少人的生机。
了凡神色凝重,龙象功提至十成,一股淡淡的金光,如云彩般地绕在身旁。
“轰——”
一声惊天动地,一股漩涡腾空而起,望江楼仿佛被掀起楼层一般,屑木横飞,原本相距丈余的两人刹那间倒退了数丈。
空中的了凡大师连续翻了几个跟斗,然后如一片黄云般苒苒飘落。而那王师爷在倒退的过程中碰到一屋脊,又跃回了三楼。
杨笑连忙跑了过去,见了凡大师脸色惨白,气喘如牛,不由地着急道:“老和尚,老和尚你怎么啦?”
了凡大师摇了摇头,闭目调息了一会儿,方才张口叹道:“归元一掌果然名不虚传!”
就在这时,楼顶上又响起了王师爷阴冷的声音。
“老秃驴,想不到你龙象功已修至大成,本帮主还真是小看你了!今晚本帮也不想跟你再缠斗了,楼上这些人现在已在我手里,你把标儿放了,否则休怪我手狠杀光他们!”
“你敢!”杨笑走到王标身前,把右手的弩箭对准了他的下身,然后仰起了头大声道,“你要是敢动他们一根汗毛。老子便阉了他!”
琴府姑爷 第一百五十四章:说服
第一百五十四章:说服
钢枪对软枪、绝人后代!
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也只有杨笑这厮使出这么下三烂的手段。
众人面面相觑,大眼瞪着小眼,听过他传说的人都不由哑然失笑,这杨笑果然是来自凡间的草根殿下。
见他这付架势,上官宠儿早已俏脸晕红了,匆匆捌过头去,心中却大骂起来,“这小恶贼不知廉耻,简直是坏得无要可救药!”
此刻的望江楼上,临风而立的王师爷,早已气得眉须直颤。
这小秃驴从琴府开始,两次三番地破坏王爷、破坏漕帮诸多大事,这次还差点让标儿失信于漕帮众人面前。那以后还要如何领袖群伦?要不是顾全大局早就把他斩杀了。
“你敢阉了他?”王师爷色厉内茬,“你便是逃到天涯海角,老夫也要把你剁成肉酱!”
“唬我?嘿嘿!”杨笑冷笑了几声,“老头我告诉你,这招对我没用,五岁的时候老子就不玩了,你要不要试试看,看看你是王家先绝后,还是老子先成了肉酱。”
见王师爷正暴走边缘,杨笑继续道:“我也不跟你废话,你如若要儿子,你是别无选择,你先把楼上的人放下来,我保你的王少帮主,还是生龙活虎!让你们几人安然离开……”
“不行!坚决不行!”一旁的上官宠儿连忙截住话语,脸若冰霜地道,“漕帮为非作歹早已形成气候,四十个堂主在大隋各撑一方,此刻若是纵虎归山,那是后患无穷!”
话被打断,杨笑此刻也不着恼,这臭婆娘性格虽然不啥地,但对大隋却是忠心不二。想到这里,杨笑转过头去,对着上官宠儿轻声道:“我怎会不知道,纵虎容易擒虎难,可上面毕竟是活生生的几十条人命啊!”
“做大事岂能畏手畏脚!”上官宠儿美眸紧紧地盯着杨笑,仿佛说教一般凛然道,“更何况陈将军他们是为国捐躯,重于泰山。他们只会彪柄千秋,史册留芳”上官宠儿说到最后俏脸已是神采奕奕,仿佛披上一层圣洁的光辉。
“哎!”杨笑点了点头轻叹道,“你说得我都懂,每个人所站的高度不一样,你主子执掌天下,目无余子,为成大我牺牲小我,这些我都可以理解……”
上官宠儿听到这里芳心暗动,这小恶贼果然如狐狸精所说那样通晓情理,也不知道他这般年纪是如何知道这一些的。怪不得主子屡次暗示自己要辅佐于他。
“这执掌天下,你以后也是可以的!”上官宠儿正色道,“这一些你迟早都是要学的!”
“我?”杨笑一阵讶然,继而摇头苦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我虽然是皇长孙,你或许看不起我,我是宁可逍遥于天下,而不愿坐在那个位子上,看着自己的亲人血肉相残!”
好一句宁可逍遥天下,不愿血肉相残!上官宠儿听得暗中只点头,原来这小恶贼抱着是这种心思,试问普天之下能有几个有这份魄力,这份心胸!。
是啊,皇族贵胄无家事,纵观历史跌宕,又有几个没有上位的皇子殿下能落得个好结果?三十五年前的杨广也是,如今的成太子与隆王相斗不早就暗示了也是这种结局吗?
上官宠儿正翻滚着脑中的泉涌思潮,耳边小恶贼的声音好像也不那么讨厌了起来。
“你把王师爷留在这里和把他放走,其实是殊途通归,我们都是为了大隋的江山社稷”
“此话怎讲?”上官宠儿听到这里忍不住张口问道。
“凡事都有两面,朝哪个方向走都会到达同一个目的”
这话说的稀哩古怪了,不仅是上官宠儿听得迷糊,旁边的了凡大师、王标还有几个押持的铜盔铁甲更是听得云里雾里!
“阿弥陀佛!”老和尚打了个佛号道,“老衲虽然不明白,但这话里头似乎有些禅理?”
看着他们一眼迷糊,杨笑笑着解释道:“我们放了王标这些人,我们不仅仅得到陈将军他们的忠心,以后还会有无数个陈将军集聚在我们身边!”
杨笑说到这里,转头对着王标目光坚定地道:“我虽然不知道你们隆王集团,你漕帮耍些怎样的手段,让成太子失去民心,那么从现在开始,我们必然一点点地把民心聚回来。”
这一通字字铿锵,句句顿挫的话语,听的在场的众人是脸容各异,上官宠儿的沉思、老和尚的所悟、王标的五味杂阵……
得民心者得天下,作为大隋第一文将的上官宠儿岂会不知,可今天在这小恶贼身上,自己似乎看到了处理政事要务的另一个层面,那就是仁德!
想起漕帮这几年来对文武百官的手段,王标再也不敢小看杨笑了,陈硕真喜欢他或许有些道理,眼前的居然猜得八九不离十,看来他是自己此生的最大劲敌了。
就在众人神思各异的时候,楼顶上又传来了王师爷的声音。
“杨笑,你们商量的如何了?”
上官宠儿回过神来,她看了下等待自己回话的杨笑,微微沉思下,便对王标冷声道:“王少帮主,本将军今日就依杨笑,在望江楼放你们走,我想过不了多久你我还是会相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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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上官宠儿的首肯,杨笑是满心欢喜,想不到自己居然也有说服她的一次,看来臭婆娘还是有可取之处!
于是一场声势浩大的围剿攻坚战就这么戏谑般地心收场了,今晚前来夺银近仟人的漕帮匪众,几乎死亡殆尽,但最最核心的四十个堂主和老少两帮主却依然逍遥法外,与此同时还有那四十个他们也要带走的箱子。
上官宠儿最后对王标说的一通话是经过深转熟虑的,我在望江楼放你,人质换回来大家便又重新开始了。
不一会儿,陈坚和他的手下赵黑子几人也被陆续放了下来,上官宠儿望着王师爷等人逃逸的方向,唤来了郭将军一阵耳语。
郭将军俯首领命,然后带着一小队精干的铜盔铁甲尾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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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最近心情很差,坐下来,被冻僵了才码这一小段。
说实在的姑爷写到现在情节才现在开始,偶会写完,求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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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府姑爷 第一百五十五章:回马枪
第一百五十五章:回马枪
天已经蒙蒙地亮了起来了。
士兵手上的火把依旧噼呖叭啦地燃烧着。那淡淡的青烟仿佛夹杂着一股油烟弥漫在这潮湿的空气中。
望江楼一地的尸体。整个大街、楼宇仿佛血洗一般鲜血淋漓。
为了防止不必要的恐慌,望江楼附近五百米之内的各坊各肆全部进入戒严状态。
大地一片清静!
那些散落的尸体、箭羽还有各式各样的兵器无形中给这宁静的早晨添加了几分肃杀。
士兵们在上官宠儿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这等上仟人同时协作的场景,对于上官宠儿来说宛如小儿科一般胜任有余。
昨夜大兴宫不知怎样,杨笑也不去问。但看此时上官宠儿那淡定的神色,想必是有惊有险。
搬尸体的在搬尸体,冲刷地板正在提水洗地……
所有的这一些痕迹都要尽快抹洗干净,因为这是政治历史中最为黑暗的一面,对凡夫俗子来说都是不必要知道的。
看着这些忙碌的人影,杨笑的心头没有欢快反而莫名地起了一丝不安!
这一场虽然没有完胜,但也已歼敌近仟,漕帮在近几年内恐怕都难以恢复元气。
这应该算是一场小胜吧。
胜应该欣喜的!!!
可是自己硬是提不起快乐!杨笑知道究起原因,应该是昨夜遇见了孟姚氏。
孟姚氏是一个不可确定的因素!在去漕帮总坛之前,杨笑脑中早已想过了无数,想到自己所能碰到的人,王师爷、王标、柳映红……而这中间唯独却没有她!
她最不应该在那个时候那个地点遇到自己?!
喷泉、茶香、弹琴、调走董香芸,最后再次把自己推倒,然后关在地下小屋内!
她不杀自己,却为何要把自己关在里面?难道是想把自己饿死?
所有的这一些全然不在自己的计划当中。
谜啊!真是一个难解的谜!
在二里埔时,陈将军发现税银,杨笑当时心中便盘旋好了,他密秘地写了一张纸条由董香芸带给赵黑子。然后再去大兴宫领圣旨,把银子驿留在望江楼,才有了昨夜那一场血腥场面。
可这一切孟姚氏好像也是洞若观火,智珠在握!
杨笑翻滚着脑中的思绪浪潮,心中却越发的不安起来了。
如果昨夜没有遇见孟姚氏,那么此刻的心情决然不一样的。
这场暴动就这么提前结束了?
明日便是八月十五,陈硕真临走前所说的话语似乎还萦绕在耳边。
“八月十五拜月节!”
明天应该会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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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杨笑在望江楼那边思绪如潮,单说王师爷领着漕帮四十个汉子狼奔鼠窜往洛阳城外逃去。
虽说自己这帮人武功高强以一挡十,可那毕竟是几万大军,人总归有体力耗尽的那时刻,更何况还有那老秃驴在一旁协助。
说起那那老秃驴,王师爷心中更是难解其恨,当年在师门内假仁假义,骗得那老鬼一身绝学,而自己却丝毫捞不到一招半式,要不是淮南沈阁老的一本邪灵魔君留下的秘笈,今日恐怕便败在他的手下了。
十几年没有见面了,那老秃驴虽然年纪长了,可精神却依旧矍烁,而且龙象功也更加精纯了。刚才那一掌可是耗了自己全身的功力,居然被他的龙象功反震得内腑受伤。为了怕他看出迹像,当时自己是强行压住真气跃回望江楼,这一反噬恐怕要耗自己多日的苦修。
看来那老秃驴是功高一筹,想来是自己修练的归元一掌火候不足啊。
王师爷边奔边想,领着众人往龙云涧方向跑去,那一带的山脉自己可是熟悉异常,这些箱子里的残银。不正是从那个地方运上来的吗!更何况这条退路还是卢淳娟设计的。
几十人尽展武功,一跃数丈,瞬眼间便过了宋家庄,往林子的登山口而去。
到天色大亮时,这一行人便出现在那道绿色的斜坡上。由于数小时的奔跃这一些堂主也是累得气息难继。
此刻的王标倒是神闲气定,因为他不懂武功这一路都是由自己的父亲提携来到这里。
看着神色渐渐变坏的老帮主,王堂主似乎看出了眉目,于是试探性地问道:“帮主,这里已经到了龙云涧,离那登船口不远了,要不我们先在这里休息?我去把船赶出来!”
王师爷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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