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讶地看着杨笑,没想到这小和尚真敢接茬,他有这份本事吗?那可是鸿胪寺高僧都答不出来的三道难题!
见他已入了圈套,慕容初笑了笑,连忙道:“第一个问题:有个大和尚曾经说过,修道宛如用扁担把一箩一箩的山背下泰山,把泰山移平!那么到底是移平泰山容易,还是修道成佛容易?”
杨笑一怔,丫的,这不就是修心吗,老和尚经常念叨的!修佛要修心!就这,还难题?难道这个时候的佛法才处于幼稚园状态?杨笑低头想了想,哦,对了,应该差不多,在自己那个时代,这个时候应该是唐僧西天取经的时候!
见他低眉沉思,慕容初三人昂起了头冷笑道:“小师父,是不是答不出来了?”
杨笑回个神来,耻笑道:“就这种破题也敢拿出来问,真是羞了你们吐谷浑的和尚!”
一听这话,猪老伯可是满心的欢喜,笑儿就是笑儿,孤的福星啊!
隆王听罢不由地冷笑几声:“杨笑,你可不要耍嘴皮子啊!”
杨笑不理他,兀自对着慕容初道:“你听好了,当你修道成佛时,泰山早就被移平了。因为当你心无所碍时,根本就不会有泰山存在了,慕容大师我说的对不对啊!”
“好!”猪老伯拍起了手大声叫道。
乾阳殿内的众大人俱是才智过人,虽无法说出佛理,但意思却听得明白。见眼前的小和尚果真有这份禅理,惊得是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慕容初三人也都惊讶万分,不由地相互看一眼,真想不到这难倒无数高僧的问题居然被眼前小和尚轻描淡写地给解了!
“小师父果然聪明,”慕容初左边的一个大师走了出来道,“贫僧阿史那点密,我想问一下,佛经里曾经启过,须弥山藏于芥子,须弥山那么大怎么能塞进一颗芥子里面呢,你可不可能做给我看。”
须弥山纳于芥子!哼!想跟我玩文字游戏,杨笑笑了笑,还不知道你鼻祖就在你跟前呢!
“你叫什么什么——屙屎拉点蜜”
“阿史那点密”阿史那点密鄙夷地道。
“屙屎大师你果然屙的厉害,”杨笑嘻嘻一笑,“想必你是熟读经书啊!”
“略有涉猎!”阿史那点密挺起了胸脯,一副满腹经纶之势。
“噫!那为什么没有见到你把经书带来?”
“经书全都在这里!”阿史那点密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自负地道。
看那付德性,杨笑心中便有气。
“挺牛B的嘛!”杨笑收起笑脸,蓦地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来扔了过去,大声骂道,“丫的,欺我大隋无人,是不是屙屎大师!那就麻烦你示范一下,怎样把那本书塞进你的脑袋里,我就示范怎样把须弥山塞进芥子里!好不好啊!屙屎大师!”
阿史那点密猝不及防被杨笑扔了个满堂红,望着地上的书籍满脸羞红,塞进脑袋!开玩笑,怎么塞?能塞得进去,那还能活得过来?
“说得好!”猪老伯早已站了起来,满脸笑意地叫道。
大殿内此时是鸦雀无声!
琴府姑爷 第七十八章:清儿出手
早在旁观的时候,杨笑便看清楚了,大殿内的满朝文武俱等着看猪老伯的笑话,想尽各种办法把猪老伯往死角里逼。
如今来了吐谷浑国师,通过昨夜树林里的验证,杨笑敢确定这就是隆王布的另一个局。可不知道这个局是大是小?是否像落峡谷那般,借老皇帝的手剪除太子隐兵?
更让杨笑可气的是,这满朝文武居然为了隆王,全然不把大隋的声誊放在心上。
对自己的家国,人都有着强烈的自豪感和归属感,杨笑一向是这么认为的,虽然他没有成家。但在后世他还是把孤儿院当成了自己的家,把老院长当成了亲生母亲,对其他无家的人来说,他还以此为荣,不是么?
让杨笑想不通的是,这满朝文武宁可折了大隋的声誉,还是要拉下猪老伯,难道说还有比这些更为重要的东西?
当决定与琴萧萧共度落峡谷危难时,杨笑便明白自己与琴府一样将深深地烙下了太子的印记。
或许袁天罡说的对,这是一个难解的局!
应该由自己这个外人来撕开。
大殿内静极了!
隆王脸上阴晴不定。
众大人在惊叹杨笑诡变机智的同时,也都不约而同地望向隆王。
看着漠视众人的杨笑,隆王心思万千:从琴府开始到今日的乾阳殿,这小和尚屡屡坏了本王的好事,还折了陈军师,难道他是本王的克星?
决不能让他再坏本王的计划了!隆王眼中闪出一股杀机:得加快速度,十日之内必须把太子拉下马来,免得夜长梦多。想到这转头对吐谷浑国师慕容初使了使眼色。
慕容初上前两步,合什道:“杨师父佛法果然精湛,老衲师弟桑耶寺主持赫连铎尚有一题,还请杨师父解惑!”
“哦!”杨笑眯着眼睛道,“想必是非常难的!也罢,说来听听!”
赫连铎打了个佛号,道:“佛祖超越大千世界无所不能,那他可以不可以做一把连他自己都举不起来的锤子呢?”
佛祖能还是不能?
除了隆王四人之外,大殿内的众人俱都低下了头,脑袋盘旋在能与不能之间。
杨笑也听得一怔,这问题就跟蛋生鸡,鸡生蛋一样,是永远没有答案的!
如果说前两道题勉强与佛理沾到边,那么这第三道题便是十打十地打着修佛问道的名头来找茬的。想到这里,杨笑心头的怒气便慢慢地升了起来。
丫的,找茬?居然还应在我身上了?
见他们四人嘴角含笑,一幅胜券在握之势,杨笑心中冷笑。老子想个什么法子来治治你们!
猪老伯见杨笑低着头皱着眉头,心中不由一阵揪紧。
“看来,大隋是没有人能答出来的。”慕容初扫一眼太子,大声冷笑道,“还枉称为天可汗之国,贫僧千里迢迢地来问道,想不到竟然是这种结果!”
慕容初顿了顿又道:“那贫僧三人回去后,便公告西域诸国,大隋也不过如此。哈哈!”
猪老伯脸色忽青忽白,看了看满朝文武那麻木的眼神,颓然地瘫在金椅上。
大隋的声誉,要在孤监国的时候一落千丈!
天真的要绝孤!
就在猪老伯失望的时候,大殿内传来杨笑的声音。
“我有答案!”
这话不啻于一个响雷,把大殿内的众人震得“哄——”议论开来。
听到这话,隆王四人面面相觑,恍然不敢相信。
猪老伯则开心地挺直了身躯,笑儿不愧是孤的好儿子,如若孤登基定立笑儿为太子。
杨笑咂了咂嘴巴,眼中闪出一丝诡色:“三位大师请跟我来!”说着率先往殿外走去。
殿外阳光灿烂。
大臣们的马车依旧停泊在一旁,三三两两的马夫正倚在车辕上打着盹。
“阿弥陀佛,请问杨师父要带贫僧三人在哪里去?”慕容初打了个佛号问道。
见杨笑走了出来,清儿姑娘欢喜地从马车边跑了过来。
来到空地上,杨笑背对着他们停了下来,拉着清儿的小手诡异地笑了笑。
“花和尚,你又要干什么坏事?”清儿早就摸透了他的禀性,见他又露出那副笑容,不由小声地问道。
杨笑嘿嘿一笑,轻声道:“清儿妹妹,一会儿你帮我打他们,这帮外国和尚欺负你相公!”说着伸出手掌,对身后的三个和尚道。
“过来,过来,答案就在我手掌中!”
慕容初三人相互看了一眼,半信半疑地走到跟前。
蓦地,杨笑一个大转轮,啪啪啪——朝他们脸上各打了一个巴掌,继而轮起拳头没头没脑噼哩啪啦地打了过去。
“你丫的,找茬是不是?你知道不知道,老子以前是混哪里的!修佛问道?老子我也想成佛啊,当神仙,造举不起来的锤子啊,你来教教我——”
三人猝不及防劈头盖脸地被他打了几个黑眼圈,不由心头大怒,吼的一声扑了过来,全然不顾什么国师、主持的身份。
杨笑哈哈大笑,连忙跳开,拍了拍手笑道:“清儿看你的,把他们打趴就行了,看他们还有没有脸回去见什么西域诸国!揍得他们说不了话,认不得回家的路为止!”
清儿清喝一声,手脚干净利落,瞬间便把几个不懂武功的什么国师主持打得鼻青脸肿,趴在地上直叫着饶命,不敢了之话。
隆王大惊,大声叫起了一旁的禁卫军,可没等他们过来,打架便已结束了。
刚出殿门的文武百官,俱都惊骇地看着眼前一幕。这老皇帝钦点的小和尚居然在大兴宫乾阳殿外上演一出街头下三烂打架斗殴的戏来了。还当着满朝文武的面?
这成何体统?况且打得还是吐谷浑国师!
这几十年来,大隋与西域诸国是相安无事,这要真惹起了战端那将如何是好?!
见地上的慕容初三人嗯嗯哼哼挣扎着爬起来,相互搀扶着,蹒跚地往外去了,隆王的脸拉了下来,他偷偷地朝徐孝德打了个眼色。
徐孝德颔了颔头,躬身地朝立在殿门口的太子道:““太子殿下!”臣请求严惩法明寺僧人杨笑,以正邦交!”
有吏部尚书徐孝德打头,这一帮也跟着附和起来了。
“定他一个蔑视朝庭之罪!”
“关入天牢!”
“如此恶人,应该处斩立决都不为过!”
“……”
猪老伯脸上波澜不惊,内心却早已笑开了:“笑儿果然是机智百出,那些个和尚此番也只好吃哑巴亏了!他们哪敢回去大肆宣扬,自己在大隋修佛问道时却被大隋的一个女子给打了!这颜面何存?”
见太子杨成不动声色,徐元二人对了一眼,道:“太子殿下,请恕臣等告退——”
“哦!”猪老伯回过神来不解地看了看眼前的大臣们道,“早朝不是还没有结束吗?”
“臣等想去仁寿殿奏请皇上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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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了不好意思,明日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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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府姑爷 第七十九章:上阵父子兵
猪老伯冷冷地问道:“就为了这吐谷浑国师?”
这话阴冷中隐有杀气,徐孝德等人听得浑身一颤,一股寒流突地从脚底窜了上来,心头不由暗道:“以前听他说话怎得没有感觉,今日这是怎么啦?”
难道就因为这突然跑出来的小和尚?还是隆王的计划屡遭破坏?
管他呢,现在是逼上绝路了!绝不能再让杨成把太子当下去,否则就凭这几年对他的使绊,就是砍了自己十次脑袋都绰绰有余了。
想到这徐元二人抬起头,睁大浑浊的老眼,坚定地道:“太子殿下,不单是这个事,还有高句丽退兵、山西瘟疫……”
“难道孤就不能处理么?还要告到父皇那边去!”猪老伯脸色发青厉声地道,“你们好啊!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见到太子发怒,徐元二人心情反而平和了下来,徐孝德沉声地道:“太子殿下——你言重了!吐谷浑身处西域要道……”
“你莫要说了!”杨成截住他的话语,冷冷地道,“今日吐谷浑之事孤不但赦免杨笑无罪,孤还要嘉奖于他!”
听到这话,徐元二人微微躬身,决然地道:“太子殿下,请恕臣等无礼先行告退!”说着不等杨成回话领着众人便欲转身离去!
太目中无人了,何况君臣之间!耻辱啊耻辱!猪老伯气得浑身发抖,心在滴血!
一旁的隆王却眯着眼睛始终不发一言,心中却早已乐开了怀。
痛打吐谷浑国师后的杨笑,心情显然大好起来,可此刻见到猪老伯这般受气,心中又怒了起来。
“站住!”杨笑大吼一声横在他们面前,冷笑道,“怎得想去老皇帝哪儿告我?”
“我们不与恶徒讲话!”徐孝德冷声道。
“恶徒?”杨笑突然大笑起来,“就你们这样?还有资格跟我说恶徒,真是可笑!看看你们一个个像什么?一群穿着官袍的小人!”
“你们这些大隋的好臣儿啊!国家的好栋梁啊!不思为民造福,却耍些拙劣的阴谋!我真为你们感到可卑啊……”
徐孝德乃是当朝二品大员,为官这么久何曾被人如此说教?!一张老脸顿时气得涨红,指着杨笑哆嗦地道:“你——这——狂夫,不知礼仪的恶徒,老夫——老夫——拼着皇上的责骂也要先把你拿下——”说着朝立在远处的陈坚将军,大声喝道:“陈将军,快把这恶徒给我拿下!”
经过落峡谷的磨难后,清儿姑娘显然聪明了许多,很多思维也跟上了杨笑。
一听徐孝德要叫来禁卫军,清儿白影一闪,一点剑光快如闪电地指在徐孝德的咽喉上!
冰冷的剑尖仿佛透着死亡信息,从喉结处刹时传遍全身,徐孝德吓得老脸发白,双腿发软“刷”地一声瘫地上。
满场的人儿顿时惊呆了!这位看似弱不禁风的姑娘,居然有着鬼魅似的身手,几个蠢蠢欲动的武将当场吓得缩了回去!
听到呼声,陈坚立马带着禁卫军跑了过来。可见到与老丈人争执的居然是杨笑,不由地踌躇不决了。
对于杨笑的身世,陈坚清楚的很!在保护淮南税银的路途上,青云道长就曾隐隐约约地谈起过,虽然语嫣不详,但聪明的他怎会猜不到呢?
对于老丈人,陈坚自己也看不明白了,几年前的他是时常告诫自己做人要明哲保身,行事要中庸之道!
可如今……
一边是老丈人,一边可能是未来的太子!
陈坚表情颇为尴尬!
“杨——笑——你看这!”
杨笑扫了他一眼,铜盔铁甲在晨曦下煜煜生光,陡然间想起了被他带回的蕙丫头。
倒也不能太过份,否则明年迎娶蕙丫头时,会增添了不少的麻烦。
杨笑打了个手势,清儿便收起了长剑!
陈坚连忙扶起了两眼空洞,双腿兀自发抖的老丈人!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
“圣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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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乾阳殿外闹得不可开交之时,杨勇的寝宫——仁寿殿,却沉静如霭!
杨勇斜靠着龙床上,翻看着手中的书籍。
黑衣人默不作声,静静地立在一旁!
“他们闹得怎样了?”
“回主子,小的回来时,他们嚷嚷着要过来找主子你——”
“哦——”杨勇放下书籍,“是不是太子又处理不好?”
“不是,好像是因为杨笑打了吐谷浑国师!”
这话好像引起了杨勇的兴趣,他坐了起来道:“说来听听,杨笑为什么打了吐谷浑国师!”
一想起杨笑揍吐谷浑和尚的情形,黑衣人不禁莞尔。然后便把刚才所听到的,见到的,丝毫不差地说了出来。
杨勇面无表情闭着眼睛,静静地听着黑衣人说完。
过了一会儿,杨勇才睁开眼睛问道:“你之前说,昨夜隆王也去了峡谷?”
“是的,主子!”
杨勇点了点头,突然朝外喊道:“施总管,你进来!”
殿门“吱呀”地被打开了,一个白面无须的老太监抱着拂尘,弯腰走了进来。
“传朕旨意,让杨笑在十日内查清四百万税银之事。文武百官任他调用,不得干扰,否则免去官职发配边疆!”
“是,老奴遵旨!”施总管应了一声准备离去。
“等等!”杨勇叫了一声,“叫杨笑过来!”
“老奴明白!”
见施总管走出殿门,杨勇对着黑衣人道:“这十日,你就负责保护杨笑的周全!”
黑衣人颇有些惊讶地望着他,然后恭敬地应了一声。
“你去吧!”
“是,小的告退!”黑衣人说完便退到门口,闪了出去。
杨勇又躺了下来假寐着,脑袋里回想着杨笑痛打吐谷浑国师之事,不由会心地笑了笑。
“没想到朕的长孙儿这么有机智,如若成太子有他一半机灵,也不至于闹成现在这个局面,哎——”
“四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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