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哥就是笑哥!”大牛满眼钦佩地道,“那卢公子听说在长恒县是有名的花花公子,无恶不作,整天不是去赌博就是去画舫勾栏——”
“那琴夫人还把她的女儿许给他?”清儿姑娘忍不住接道。
就在几人说话的时候,寺门外又响起了大刀的声音:“大牛!大牛!找到笑哥了没有?”
话声刚落,从门外跑进了两个人来。
当先一人汗流满面,气喘吁吁正是宋老爷的大儿子宋大刀。后面一人也是跑得满脸青白,上气不接下气的居然是琴府的少爷。
杨笑站了起来心中想道,听说琴少爷这几日是被那琴肥猪给关了起来,怎么这回单独跑了过来,难道真的是有大事了?
琴少爷喘息了一会儿,才颤声地道:“笑哥!这回你要帮我——”
杨笑对琴府的人一向是没有什么好感的,此时见琴少爷这番模样,仍不忘打趣地笑道:“琴少爷上午刚走这么快又回来了,是不是要请笑哥去望江楼吃那十二金枝?”
“笑哥!这回你要是帮了我,我天天请你吃十二金枝!”琴少爷着急地应道。
杨笑双眼发亮,竖起大拇指笑道:“琴少爷好气魄——难得你这么看重我。好!我就勉为其难。说吧,到底什么事情。”杨笑坐了下来眯着眼睛跷起了二郎腿来,俨然是一个智深如海的长者。
清儿姑娘见花和尚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忍不住抿嘴偷偷地笑了起来。
琴少爷连忙上前一步急道:“前天爹爹为了锻炼我做生意,让我和方管家跟卢员外签了一笔五十担的李子生意。”
“不错嘛!合同签了没?”杨笑颔许,笑道。
“合同?”琴少爷不解地问道。
“哦!就是契约”,杨笑拍了拍脑门叫道。
“唉——”琴少爷唉声叹气地,“问题就出在契约上了——”
杨笑点了点头明白了,这琴少爷显然是个雏子,被卢员外给耍了。看来这个时候的大隋,也有了玩文字的游戏了。
“嗤——”杨笑讥笑了一声道,“这有什么,只能怪你自己啊,你不懂应该叫专业人员审查。你啊也别多想了,就当是交学费学习一下。”
琴少爷见杨笑不以为然,更加着急地道:“笑哥,事情不是你想像中的那个样子!”
“哦——”杨笑这回倒真的是惊讶了,“难道还有别的问题?”
琴少爷点了点头道:“签契约我是不懂,可还有方叔叔,他跟爹十几年了。”
“难道方管家是奸细?”大刀想了想道。
杨笑站了起来打了他一个爆粟:“你丫的,听故事听多了?那方管家跟了琴老爷十几年,怎么可能是奸细!”
琴少爷点了点头道:“笑哥,你说得没错,方叔叔是我娘亲的亲戚,信得过!”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杨笑不解地问道。
琴少爷懊恼地摇了摇头道:“我跟方叔叔也是弄不清楚。当初签契约的时候明明写的是三十日后交货,今天一看却变成了三日!”
杨笑心中一惊,问道:“你跟你方叔叔确定没有看错?”
“肯定没有看错!”琴少爷坚定地点了点头道:“我跟方叔叔事前一个字一个字地推敲那契约,肯定没有出错。”
杨笑低着头默默无语,负手踱了起来。
众人看他沉思也都想了起来,那三十日的签约什么会变成了三日,难道那个字会消失?
杨笑显然也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他心中喟叹:想不到这大隋也有‘高人’,居然学会用写隐形字来造假合同实施诈骗,牛B啊!
“跟你签契约的人是谁?”杨笑心中倒是涌起了想见一见这位“高人”念头了。
“卢员外的夫人!”
“哦!女的?漂亮不?”杨笑一听女的双眼就发光。引得一旁的清儿姑娘一脸鄙夷,这花和尚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死性难改!
琴少爷苍白的俊脸微微一红,讪讪地笑道:“很漂亮——”
“你丫的,你是不是被她迷的晕头转向签错了!还在这边胡言乱语。”杨笑笑骂道,心中却想着能入琴少爷这种花丛老手的眼中,那姿色定是错不了。
琴少爷慌忙摇了摇手道:“笑哥,千万别这么说。要是被爹知道了,肯定以为是我弄错,那——那会打断了我的腿!”
杨笑点了点头也不再打趣他,正色地道:“是不是那个‘十’字,消失了?”
“对对对!”琴少爷兴奋地叫道。
“那‘十’字消失的地方是不是留了一个空位”,杨笑接着问道
琴少爷激动地拉着杨笑的手,跳了起来颤声地道:“笑——哥,正——是——你说的那样,快快快帮我想办法,爹爹都急死了。”
“那违约金是多少?”
“白银五十万两!”
“什么!”杨笑惊得跳了起来,丫丫的五十担李子,连他妈的杆子都卖也不会值五十万银啊!这明显是挖了一个坑让你们往下跳。
“你们琴府是不是跟卢员外他们有仇啊!”
琴少爷听到这里连忙摇头道:“我们跟他哪有什么仇,卢员外做的是中原皮货、木材生意;我们琴家大部分是往西域去的丝绸生意,两个是井水不犯河水。不过昨日倒是听爹爹说起那卢员外好像有想向丝绸方面发展的意图。”
“难道无缘无故他们会设下这么大一个陷阱来害你们,打死我都不相信!”杨笑摇了摇头,不以为然地耻笑道,“肯定是你们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们!”
琴少爷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方才抬起头来道:“如果有的话那就是前一段时日那卢员外带着卢杰来提亲,被妹妹气走了。”
杨笑笑了笑道:“那就是了,他们这是在逼亲——”
“逼亲!”一话震惊梦中人,琴少爷恍然大悟道。
“看来你妹妹还是很出名的,嘿嘿!很值钱哪,五十万两!”杨笑嘿嘿笑道。
琴少爷颓然地叹道:“笑哥,你就不要取笑我们了,那我们应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叫我妹妹嫁给那二流子?”
“怎么办!”杨笑坐了下来,“要么按契约交付李子,要么就交违约金!”
“来不及了!”琴少爷摇了摇头叹道,“现在距交李子的时间只剩半日了!就算是全洛阳城的李子全买来凑数也来不及了,他们都已经来了!”。
“哈哈哈!有趣有趣。”杨笑突然拍手笑了起来,“他们今天来了多少人?”
“十几人——卢员外夫妇、卢杰,还有长恒县的县令以及十来个当差的”
“哦——!”杨笑眯着眼睛笑道,“好家伙,连当官都来了,看来真是来者不善——琴小小啊琴小小你只好嫁给那卢杰了。”
琴府姑爷 第三十二章:琴府风云
清儿姑娘听得柳眉倒竖,冷声地道:“花和尚,你狼心狗肺!你难道忘了你自己干的‘好事’”,清儿姑娘特定把那好事两字说得重了一些。
杨笑一愣,脑袋顿时浮见琴小小那丰润的嘴唇白花花的胸脯,还有那盈盈一握柔软舒适的小玉兔。忍不住再次馋诞了起来,丫的那是老子摸过的女人,这卢公子哪方人士敢给我带‘绿’帽子。
清儿姑娘见他面容怪异,时而淫笑,时而发傻,知道他又在想着那些龌龊之事。忍不住轻蔑地提醒着:“花和尚,你不要忘了是谁没有把你所做的事给抖了出来——”。
杨笑听得心中一惊,突地想起了在石缝内讹了琴老爷五仟两白银的事。心中不由地叹道:“琴小小这点倒是仗义的很,没有向她老爹告密。嘿嘿!看来我那惊天一摸,还是有些奏效,这回少不得也帮她一下。”
杨笑心中有了帮她的念头,他斜眼瞄了清儿姑娘一眼,见她那一脸鄙夷之色,于是没好声气地应着:“你以为我是神仙,人家已经摆好了套子让你钻,你现在除了钻那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你不是说你是赛诸葛吗?”清儿姑娘一脸的嘲讽。
“你也不用激我!我知道你跟琴小小如胶似膝、如鱼得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杨笑油嘴滑舌地笑道,“你那点小心思,想在我面前耍大刀,哼——”
“你——”清儿姑娘被他说得满脸羞红,气得别过脸去,一双秋水晶莹闪亮,隐隐可见泪光。
“好好好!我去就是——”杨笑站了起来摇头叹道,“不过话说回来,我只是去试试,成不成我可不管。”
清儿姑娘脸色稍霁,偷偷地拭了拭眼角的泪花,轻声地道:“师父说了,救人一命胜过七级浮屠。我这是在劝你积善修德,为师父——你也不要以为我这是在害你。”
杨笑点了点头对大牛喊道:“大牛,你马上去弄点柠檬汁送到琴府,我们先过去!”说完对着一旁喜得发愣的琴少爷大声喝道,“琴少爷,你丫的还不赶快带路,记得天天请我去望江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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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刚到琴府,门口一家丁模样的仆人陪着笑脸迎了过来。
“阿福,快把大门打开——”琴少爷冲着那家丁们无不威武地喊着。
“好嘞——”,阿福点头哈腰着转身从旁边的小门跑了进去,拉开门扣,推开了两扇沉重厚实的大门
琴府,杨笑没有来过,也不‘屑’进去。在后世以他的生活水平和社会层次,他是有着很强的仇富心里。
来到大隋后发现没有改变,依旧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无业游民。资源的匮乏、无权又无势这种仇富心里没有减轻反而有些加剧。于是见到富人诸如琴府的一干人等,无论善恶,与他们接触时或多或少有着打趣戏耍的成份。好如与琴少爷赌的十二金枝、石缝里戏小小、讹琴老爷的五仟两银——他干的是理直气壮一点也不会心虚。
诗他没有背多少,但那句‘猪’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他是记得特别的深刻。不管前世后世,那些穷人包括自己,他都认为都是这一些“富人”所造成的。
去琴府琴少爷好像邀请了好几次,但他都不想去。别人的大门是涂着赤红,可琴府却不一样。那两扇大门涂得漆黑发亮,跟棺材铺里的棺材板一样,进他们家就跟躺进棺材一样那么恶心。
好在这股恶心没有停留多久,便被府内的景物给惊呆了。
真是应了一句话:府内府外两重天。
什么亭台楼榭、假山胜景,还有那些个叫不出名字的花花草草清香扑鼻;更别说远处的朱楼飞檐,雕栏玉砌,真可谓是要山有山,要水有水。这一些也只有在后世的电影才能看到,如今在他的面前一一真切地放映着。杨笑此时感觉自己就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怪不得琴小小长得那般标致。
这一路看得杨笑是目不遐接,惊叹连连。他娘的不愧是做丝绸生意的,真会享受,就是二十一世纪的别墅恐怕也无法和这里相比拟。
“丫的!琴少爷,你家这么富有,陪五十万两白银那不是小意思!”杨笑贼眼四顾恶狠狠地骂道。
琴少爷当先领路,经过的仆人慌忙让道一边,陪着笑脸点头哈腰着。
“笑哥,你取笑了!五十万两虽然不是很大的数目,爹爹说了,如果是几个月前还好办。可如今我们都把现银投入进去,硬是抽调过来必定大伤元气,我们琴府也就间接地失去了那条丝绸之路,那我们可就真的完了。”琴少爷边走边叹气道。
“这叫打蛇打在七寸上,卢员外幕后果然有个高明的人士!”杨笑冷笑着道,“以你老爹的精明居然没有发现?恐怕不是逼亲那么简单了。”
“什么!”琴少爷骇然一惊停了下来。杨笑的本事他是见识过的,平时嘴里不服但内心早已佩服的五体投地,与他交往的这一段时日,经他分析的事都是八九不离十。这天下好像没有什么事能难住他一般。
“难道还有别的事情?”
杨笑摆了摆手示意他继续往前带路,他此刻也是想不清楚。听着琴少爷的话,看到琴府的繁荣,脑袋中才闪出了那一丝念头。
由于关系着琴府生死存亡,琴少爷也没有了往日的少爷浮夸禀性,内心虽然着急但表现沉稳有度,俨然已是一个大家风范。杨笑能与他交往,便是看中了他那其他少爷所没有的沉稳和有那么一丝儿的豪爽。
琴府的大厅设在中院,过一个圆门顿时热闹了起来:大厅外熙熙攘攘,那些个家丁、丫鬟东一簇西一拥地在那边交头接耳,时不时地指着厅内议论着。
众男仆丫鬟自动地让出一条通道,那一双双眼睛怪异地看着琴少爷几人。大刀是经常见过的,另两人却是有些怪异,男的头发凌乱,一袭黄得发白僧袍缝缝补补,满脸嘻皮笑脸的,一双贼眼滴溜溜地四转,径往那些长得俏的女丫鬟胸上瞄去;女的却一袭白衣清雅脱俗,面冷如梅,仿佛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白衣仙子。
大厅内琴老爷早就失去了往日的气度,对面几人别人不晓,他琴老爷十几年前堂堂大兴宫都卫岂有不知之理:长恒县令蔡开是隆王的门生;卢员外就更不必说了,一个闺女许了隆王当了十二小妾;虽然无名无份,但也算是皇亲国戚。如今隆王风头正紧;朝野上下废太子立隆王的呼声是越来越高。哎——怪只怪当年自己身上烙下了太子的印。今日他们不是来索取那五十万两银,他们是逼自己重新站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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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府姑爷 第三十三章:初次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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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补昨日的,今日也是两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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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少爷领着三人走进大厅,厅内眼光刷地全部聚焦到那几人身上。
杨笑昂首阔步地走进厅堂,他抬眼扫了众人一眼,眼睛便被左边的一位女子给深深地吸引住了。
那女子二十来岁生得杏眼桃腮、娇媚如月,眼神顾盼之间撩人心怀。一身鹅黄青衫裹着曼妙身材,上下是凹凸有致。特别胸前的双峰高高隆起,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看得杨笑心头儿怦怦直跳。
丫的这女人肯定就是那卢员外的夫人,琴少爷果真不骗我。哎——可惜啊这么一颗标致的‘白菜’却被卢员外这头猪给拱了。
杨笑心中正在咒骂,耳边却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琴老哥,你到底想得如何啊!”
杨笑回过神来,这才认真地打量了起来。只见厅内众人是泾渭分明,一眼就能分辨了出来。右边是琴府一干人等,左边是卢员外众人。在场的杨笑除了认识琴万昌、琴小小外便是一个也不认识。
杨笑对此毫不在意也无需他人解释,洞悉人情世事的他一眼就能分辨个子丑寅卯来。
杨笑循声看去,只见说话的那人正坐在中间,年纪四五十岁上下,是个身材瘦弱,脸长如猴的中年男子。在他后面立着一个形容相似的年轻人,那年轻人一缕青衫也是骨瘦如柴,脸色腊黄,一看就是纵欲过度掏空身子花花公子。此时那人一脸的馋相,一双绿眼贼溜溜地往清儿姑娘和琴小小身上来回肆虐着。
这两猪想必就是卢员外和他的宝贝公子卢杰了,果然是爹秃秃一窝,两父子估计是专拱好菜的淫猪。
“卢兄弟,小弟失敬之处还望你老兄海涵!”琴老爷陪着笑脸低声说着。
“琴老哥,我们都是聪明人,其他的话也就不多说了,小弟的来意你琴老哥早已洞晓!你看这事可成吗,给我一个答复就是。”卢员外端起桌上的香茗啜了一口。
琴老爷讪讪地笑了笑,回首看了看琴夫人与琴小小一眼,仿佛在询问二人的意思。
“爹爹,你也不用考虑,女儿死也不会嫁给他的——”琴小小小嘴儿一抿怒目圆瞪地望着那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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