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子看着眼花,不由好奇说道:“明玄师父,是不是快要当爹的都想你这样着急啊?”
他这哪是着急明明是很着急啊!这前有恩师后有娇妻,他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哎,你人还小不懂得。”
“哼,又是这一套,别以为我是小孩子我就不懂,不就是怕多了一个小孩和你抢吃的吗?”,小豆子想想那比自己小一岁的弟弟就来气。
“明玄师父,明玄师父,来人了,来了大人物,先天……”,大军先太元一步感到屋中慌张地对明玄说道。
“她来了,真来了!”明玄有些无措地说道。
大军看他的样子,以为他害怕了,脸上的苦难表情又露出来了,“难道天要灭我妙玄村!”
明玄也不听大军在那嚎叫,见太元终于来了,他不知道此时此刻心中是怎么样心情,高兴有之,害怕有之,忧虑有之,愧疚有之,总之在各种各样的情绪的推动下,他终于迈动了步伐,踏出了房门,奔了出去!
只见一年约二八的清靓女子飘然而来,身后跟着一众人。
明玄见此,立即幡然跪在地上,大呼:“观主在上,亲手弟子三拜!”
太元淡淡地看着眼前人,以前稚嫩的外表依然不见,但见他虽然只有十五六岁,但浑身丈夫之气,清清淡淡,无一丝一毫邪气,太元心中颇为满意。
而村人见自己心中的英雄竟对一二八女子施跪拜大礼,虽然这女子是先天强者,但村人心中还是留有疙瘩,纷纷对太元怒目而视。不过又听明玄竟称这和他差不多大的人自称弟子,大家又纷纷以奇怪的眼神看着太元。
“明玄,你可知罪?”
明玄在拜一头,含泪说道:“弟子知错,还请观主降罪,不过观主要罚就罚弟子一人吧,明雨师妹是因为在下原因才逃出来的,而且她正在生育,请观主饶她一命,弟子愿自裁以正戒规!”
说完,明玄在众人的呼喊中就要拍向天灵盖,太元一舞衣袖,一阵气旋袭去,此气旋却未伤明玄分毫,只是把他击倒在地。
“不孝弟子,你之性命乃我所救,如无我的命令,岂可轻易杀之!”太元怒喝道。
突然一稳婆从屋中急冲冲地赶了出来,急道:“明玄师父,恕小妇人无能,胎儿头一直出不来,明雨夫人怕是过不了今晚了!”。
“怎么会这样,你不能走你再去看看!”明玄一把从地上起来,抓住稳婆一个劲地命她再去接生。
稳婆被明玄如此可怕地表情吓住了,有些害怕道:“明玄……师父,小妇人尽力了!您还是去和贵妇人见……最后一面吧!”稳婆说完挣脱明玄,哀叹一声,离去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上天怎么会如此待我!”明玄歇斯底里地跪在地上手指着上天说道。
“不,不,不,一定还会有办法的,会有办法的!”
黑夜之中,一女子淡然而立,周身似有玉光盈动,让人一见即清。
“啊,对,对,对!”,明玄好似想到了什么,一下子扑倒在地,跪着走了过来,抱住太元的双腿,悲声哀道:“观主,求您……求您一定要救救明雨,明雨曾经也是您领养的孩子,您一定要救她,只要观主您救她,弟子愿立刻休了她,从此皈依玄门,侍奉我道终生!”
“宫主……”,明心似要说些什么,却被太元制止。
腊梅自见过岭南双剑后,对人间真情一直相信,现在又有一对夫妻要分离,她忍不住想劝劝太元,“妹妹,你就救救她们吧!”
太元望了一眼低眉顺眼的腊梅,不说话,也不知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能够就明雨,想起明雨平日里帮助过不少村人,也跪下来求她。
“大家都起来吧!”,太元拂袖,众人皆起身。“明玄明雨犯有大错,但罪不至死,我非嗜杀之人,岂会见死不救!至于明玄,你以后就在这村中帮助乡民,什么时候妙玄村成为城镇了,那你的罪过便还清了!”
明玄听后喜极而泣,又拜道:“弟子遵命!”
走进小屋,只见一十四五岁的女子喘着粗气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神色憔悴,见太元来,就要起身,“弟……子,明雨拜……”
“算了!”太元叹了口气,幸好明雨有紫霞神功护体才能撑到现在否则……“弟子,就要去了,弟子……有罪,还请观主一定要饶……恕弟子。”明雨说着便要落下泪来。
“明雨,你不要怕,观主会救你的!”明玄一把扑到床旁,握住明雨的双手,嘴角强扯出一抹微笑道。
“弟子惭愧,无颜活在世上!”
“说什么呢!我妙玄观的人岂可如此轻生,你们先出去,我这就运功施救!”
第 65 章
虚空地母,神像开光
但见太元也不施作为,先默默垂首,慈悲晗目,念诵虚空地母宝诰。宝诰曰:“志心皈命礼:太古母皇,坤德运行,山川河岳,灵气清明,花蔬草木 ,秀丽有情;万灵化育 ,元亨利贞,仙佛鉴察 ,明慧洞清 ,圣神昭垂 ,默默慈声,虚空地母大慈尊!”。诚心念诵十遍后,又诵读后土娘娘宝诰,宝诰曰:“志心皈命礼:九华玉阙,七宝皇房。承天禀命之期,主执阴阳之柄。道推尊而含弘光大,德数蓄于柔顺利贞。效法昊天,根本育坤元之美。流形品物,生成施母道之仁。岳渎是依,山川成仗。大悲大愿,大圣大慈。承天效法,后土皇地祗。”。
突然,一道萦玉白光降临,落在明雨身上,白光绕着她旋转三圈后,消失不见,而在此期间,明雨脸色由苍白转向红润。众人见此,大呼神奇,神色之间露着欣喜,不觉对太元的道法神通更是信服,有些村民甚至见到圣洁白光跪倒在地,朝着太元叩拜不已。
约五分钟过去后,太元才从念经中醒来,见明雨已恢复元气,欣慰地露出笑容,不过一会儿,又转为严肃,颔目念念有词,突地太元指尖亮起炫目的彩光,她向明月合谷,三阴交,至阴,独阴诸穴迅速一点,明雨突然大叫起来。
“观主……”,明玄担心地问道。
太元擦擦汗,摆手道:“无事,这是□重新缩动之罩,表明胎儿已正,孩子很快就出来!”
明玄兴奋的流出眼泪来对着明雨亲了亲,又向太远跪地道:“弟子永不忘观主再造之恩!”
“你是妙玄观的人,不用如此说!你先出去,我来帮明雨接生。”
明玄大喜,这喜不仅为孩子能生出来,还未太元再次同意他是妙玄观的人了,他不舍地望着躺在床上的明雨,犹豫地移出门外。
半个时辰之后,忽然听到一声婴儿啼哭,门外的明玄像个儿童般高兴得乱跳。
“恭喜师弟!”明心向明玄拱手笑道。
“同喜,同喜!”明玄乐呵呵地应了。
接过众人的祝贺后,明玄如脱缰的野马般死命地向屋中闯去,大声说道:“男孩,女孩?”
太元原本高兴的面容一滞,想起前世的恩爱夫妻都是先看妻子,然后再问孩子,这明玄的表现与自己想象中的丈夫形象不大相同,微微皱了皱眉,把欲传他丹道之术的想法去了,转瞬间又笑道:“恭喜了,是个男孩!”
“太好了,我终于有后了!”,明玄手舞足蹈地跳了起来,跑到床边拉着明雨的手感激地说道:“谢谢你,雨儿!辛苦了!”
明雨还沉浸在得子的快乐中,殊不知他因为自己的一个念头,而与仙道失之交臂!
“能为你生儿育女,不苦!”明雨说完,便昏睡过去。
“她太累了,需要休息!”
五天后,宗祠前。
太元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这小庙,心里说不出是喜是忧。小庙约有五丈方圆,庙檐上挂着一牌匾书写“妙玄庙”,旁边的对联与妙玄观的一样,正是“道之道道中有道道法自然,道号经声换回苦海迷路人;晨钟暮鼓唤醒世间名利客,玄之玄玄中有玄玄妙无穷”。
走近小庙只看见一披着凤冠霞帔的太元真像,眉宇间细细望去颇有几分太元的神色。神像慈悲地注视世人,好像有说不尽的道德慈悲,讲不完的经文哲理。神像前的小鼎中插满了檀香,显然此处香火颇盛。
“村人稍微有些小心愿烦恼什么的都会到这拜神!”明玄站在太元身后,恭敬地说道。“几年前,弟子曾举行过盛大的开光仪式,不过弟子还是厚颜想请观主亲自在开一次光!”明玄越说越惭愧,渐渐地弯下了腰。
俗世开光与神亲自开光意义可不一样。所谓开光就是开光让神仙人的形像及这些建筑开发我们自性的光明,绝不是仅仅找个高僧大德就行的。所以任何神像的开光都是要举行盛大的仪式的。而举行仪式的开光仅仅是让神像有某种明性,可以使参拜的人有心灵寄托,有点儿不顺心的事也可通过拜神而自行消除,若是拜的多,信的深,明其理,那么或许真能开发我们自性的光明。但若是神仙亲自为自己的神仙开光,那意义却是大大不同。那需要神仙把自己的神念附着在神像上,那么神像就有了神仙的灵性,夸张一点儿就相当于神仙的□一样,这样的神像不仅可以震慑妖魔鬼怪,保一方安宁,而且此处还可以借住此神的气运得到长足的发展。太元至今也就在妙玄观的神像上附着过神念,因为那是她出身的地方,她保卫自己的家乡,愿意牺牲自己的气运,而这种小地方若是她亲自开光必将有损福运。当然若是此地能够发展的很好,那么此地气运与太元的气运还能互补,像京城那种地方,乃已过龙气积聚之地,气运旺盛,不用请太元都愿意亲自为神像开光。
太元眉头紧蹙,思考良久。
明玄不知其中缘由只知道神亲自开光肯定比他们开的光好,以为太元还没有真正原谅他,只身跪地,满目悲壮道:“请关注看在村里几百百姓的份上就答应了吧!”
“你起来吧!我答应你就是,不过……”。
“观主尽管说,弟子一定竭尽所能在所不辞!”
“你一定要把这村子发展成大城市,否则贫道绝不让你好过!”
“是,弟子一定为百姓造福!”明玄听此言以为太元担忧此处百姓疾苦,颇有发誓地说道。
“好,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天地阴阳,万法自然,神为天明,念达心通,魂魄为引,神念遁出,急急如律令!”太元双手不断地掐着法决,周身闪动着不可捉摸的玄关,顿时,一点无比清亮的神光从太元识海中蹦出,咻得一声,往神像奔去,神像霎时大方无量光明,明灭九次之后,归于安然,就此望去,神像好似与先前大是不同了,多了点柔和,少了点锋芒,多了点慈悲,少了点杀伐,远远望去宛若真人一般,林立在贡台之上,翩翩起舞,引人遐思!
明玄目不转睛地望着神像,眼神中的炽热越放越大,好似要吃人一般,太元冷哼一声,清冷地看着他。
明玄一见,脸色一红,镇了镇神,低头不语。几百万年之后,有为君王路遇此见此神像生了欲念,家破人亡,不提!
“已经五天了,明雨身体已经好多了,我也该走了!”良久,太元望着庙外等候的诸人淡淡地说道。
明玄大惊,躬身道:“是不是弟子招呼不周,还请观主能多住几天!”
“你很好,我还有事就不多留了!”,太元转身走出庙门,和众人转眼间消失在明玄眼中。
第 66 章
口角之辩,迫不得已
“人生在世几多愁何必生恨何必忧。愁到尽头自然尽 几分恨来几分忧。虚假是非人言中只须守一方解忧!”
岭南郡与霍山郡交界处,眺眼望去,群山峰峦如聚,虽是秋末却难显萧瑟哀愁,不远处潺潺溪水哗啦啦地向山下流去,望不到边际,明雨,守易在溪水边欢笑着玩闹,就连小小虎也在旁边嬉笑连连。
“宫主此言甚妙,世人皆争名逐利,自然烦恼丛生,若舍了名利,哪有烦恼,唯有玄道才能解救芸芸众生!”明心听得太元禅机,朝太元一躬,大发感叹道。
扑哧一声,只听得一嬉笑声传来,腊梅捂着嘴角,在一旁颇为不屑地笑了笑,“明心这话说得可不对,我不过是村妇,若说错了,妹妹还需见谅!”
“姐姐,但说无妨?明心哪错了?”太元眉头深皱,却仍然有礼地说道。
“明心话说得虽是好话,但若是老百姓都去修道,那这田谁种,地谁耕,皇帝靠谁养活!何况老百姓懂得啥名利,能活日子就不错咯!”腊梅娇笑连连道。
“姐姐此言有礼,但世人还需看淡名利为好,否则陷入泥潭还不自知!福生无量天尊!”太元合手慈悲晗目道。
腊梅不屑地嗤笑一声,也不答理,站在一旁又发呆去了。
突然,只听得一声惊叫,太元明心赶紧飞身而去!腊梅也连忙跑了过去,抱住正在哭闹的小小虎,哄个不停。
“宫主,宫主,那……”,明雨小脸发白,手指颤抖地指着溪水不远处,身体抱住太元在太元的怀中哭泣不停。
“好了,不哭,有宫主在,邪魔外道谁敢放肆!”太元拍着明雨的背,轻声哄道。
“是啊,爱哭鬼,年龄比我还大,胆子却没我大!”守易在一旁,做着鬼脸,取笑道。
“呸,有你这么和师姑说话的吗,宫主他不敬长辈要发他!”明雨揪着小嘴,露出小脑袋,脸红红地说道。
在他们说话间,明心早已踏水而上,揪起那人的薄薄的衣服,用力一拉,那人便随着明心飞至岸边。
只见这人身材修长,皮肤伤口被溪水泡得有些发白,此人浑身上下只披着一见薄衫,被水泡过之后,身躯清晰可见,健壮雄奇的肌肉,修长的身材,俊秀的两旁,一览无余。
略通人事的明雨偷偷瞟了一眼,见此脸色更红,迅速把头又埋在太元怀中。
“宫主,还有气息,不过……”,明心担忧道。
“不过什么?”
“这人好像是蜀国皇子?”明心嗫嚅道。
“什么!”太元放下明雨,走近细看,果然!此时,太元心绪复杂,清秀的脸庞一脸沉重之色。
“他好像……修了魔功,五脏六腑皆碎,经脉已废,凡人救之无功!恐怕他之前服过了不得的东西,否则早已死去!”明心看着太元沉重的脸色,轻声说道。
想必这东西就是太元给他吃过的灵丹了!
太元心中大叹,这越不想见的人偏偏就会见到,这越不想救的人却非要救治不可而且还是第二次!啥时自己才能够真正按自己的意愿行事,不受任何规则的束缚!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两人还真是有缘!这蜀国皇子若真是死了,那两国好不容易的和平立即破碎,为了两国百姓,现在太元只好把个人恩怨放在一边,全力就他了。
“嗯,此事重大,你们谁也不要说出去!”太元向众人环视一圈,郑重说道。
“是!”
太元抱起慕擎苍,几息间消失在众人眼中。
山中,只见一身影在不断跳跃,似是寻找什么,不一会儿,太元展颜一笑,迅速地朝一悬崖峭壁飞去,走近一看一不大的山洞突然出现在她眼前,太元二话不说,莲步移入,寻个干净的地方,她小心地放下慕擎苍。
太元仔细打量这山洞,山洞约有五丈方圆,昏暗一片,若不是太元眼力好还不能望到边,仔细聆听,还能听到细细的滴水声,洞里一片潮湿。
太元首先给慕擎苍喂了一枚养气丹先吊住他的命,拿起右手按住寸关尺,太元眉头隆起,这慕擎苍的伤真不是一般的重,一枚养气丹虽能吊住命,可也仅此而已,若不加以治疗,恐怕今后就如植物人一般,五脏皆碎,经脉全断,外伤已经化脓,若是旁人早就没命。这外伤还好医治,从清静瓶中引点儿玉露,便可瞬间治愈,可这经脉脏腑却是不好治,经脉断裂就是连修真者也是束手无策。
太元此时颇为后悔,自己道行高深,可是全身却还有一穴未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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