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诞生语言学习机器的时代,它可以说是一个**性的产品,即使是很久以后,也是非常便捷的工具。
语言学习机器的原理,如果简单的说,就是在生命的智慧中枢(可以是大脑皮层,可以是电子细胞体,等等随便什么)中特别的开辟出一片区域,将语言信息输入其中,让智慧中枢可以随时同步调动。
这是一个很奇妙而实用的做法,但有一个缺点,这个区域是有限的,如果开辟的过大,就会影响人的正常思维。
这样带来的结果就是,一个人只能使用语言学习机掌握三种语言,如果学会第四种,就会将之前学习的语言自动忘记一种。
正是由于这个限制,所以即使使用语言学习机器,大部分人所选择的语言一般也都是非常常用或者非常必要的语言,而不是随便选择一种。
这时文又说话了,“师傅说这两个语言竟然是出自一个地方的,可我根本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两种差距极大的语言会出现在一个地方,真是古怪。
其中一中语言博大精深,使用轻松,文字形象,是化繁为简的多字元语言的经典范例,绝对是语言中的奇葩。
而另一种语言……。。26个字元看似构成简单,学习起来却极为复杂,让人不得不记忆很多没用的垃圾词汇,明显是以简达繁的低等语言,可谓垃圾语言的典范。
第一种语言非常完美,这么完美的语言学的时间长达一个月我当然能理解。
可第二种语言,竟然因为实在过于垃圾,竟然也让我学习这么久,我只能说,语言学习机器太落后了。
我觉得,学习第二种语言完全是我生命中的污点,师傅一定是为了锻炼我的耐心的羞耻心才让我学习这种语言的。
我想说,他成功了。”
(好吧,这两种语言是啥你懂的。所有认为英语很好的人可以挑战我,暴走驴会和你们决斗,我发誓)
“那个,文…。。。你不用发牢骚了,我们对你曾经的两个月遭受了怎样非人的折磨一点也不关心,真的,哦,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最好带上你那恶心人的面具。这样我们会觉得你更像人一些。
不过,有一点我却很想知道。
你的师傅有没有告诉过你这两种语言的名字,和他们的来历?”发现这样下去文大有向牢骚哥看齐的态势,陈啸鸣终于忍无可忍耳朵打断了文永无休止的牢骚,问道。
文松了耸肩,他竟然真的将面具呆在了头上,“来历?团长,你要知道,语言学习机这种东西,不过是强制性的划分出一块区域进行语言转换,可以说这种转换是完全和正常思维隔开的,相当于外挂模块的东西…。。。
简单的说来,就是在脑子里内置了一个同步翻译机,但又不是这样,这种翻译机就是你脑子的一部分,你使用起来几乎不会有任何隔阂和障碍。”
“文先生,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左馨兰听到一头雾水,竟然称起文为先生来。
文有些受宠若惊,笑了笑道,“左馨兰小姐,你不用介意,不同文明之间想要相互理解实在不是一个容易的事,尤其是对于你这样没有怎么接触过外来文明的人来说。
不过,陈啸鸣,我记得你们地球好像也是科技文明吧,虽然比较低级,但应该能够理解一些皮毛。”
陈啸鸣应了一声是,“你说的没错,不过我只想问你知不知道这两种语言的来历,你说这个干吗?”
“你怎么不明白呢,我的意思是说,这种近似于翻译机的大脑外挂模块只能起到翻译作用,让你可以自如的使用这门语言,虽然几乎不会有任何隔阂和障碍,但生硬却是免不了的。
毕竟,因为任何一门语言都是有着它的历史和文化的,离开了这些,你学的再好,也终究差上一些。
当然,我很怀疑这门垃圾语言是否也有文化,或者说怎样的低劣文化才能造就出这样垃圾的语言。
你懂的,我很想说……”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你对这两门语言并不了解了?”陈啸鸣不得不再次打断了怨念入体的文,但至少他已经明白了文的意思。
诚然,【星问】无所不包,对语言学习机的介绍也算到位,但终究没有体验过这种古老机器的使用,陈啸鸣想要完全了解其中的细节,自然是不可能。
“不过,”文的话还没有完,“我也很奇怪,老头子为什么要我学这两门语言,所以自然也就问过。
只是老头子也不知道,只是说,这是甲骨一族代代相传的语言,凡是正统传人,都必须要学习,一种叫做汉语,另一种叫做英语。据说,甲骨一族这‘甲骨’的来历也和那汉语有关。
至于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听到文的介绍,左馨兰觉得这两门语言似乎很有意思,正想继续问问,却发现陈啸鸣初雨一起说起了话,不过说的话都很古怪,她什么也听不懂,奇怪的道,“你们把自动翻译关掉了?”
没错,陈啸鸣和初雨对视一眼,同时关掉了腕轮的自动翻译,然后分别道,
“你能听懂我说的话?”
“can you understand what I said?”
文一下子愣住了,好一会,才不敢置信的说,“你们怎么也会说…。。。汉语和英语。”
陈啸鸣摊了摊手,同时打开了自动翻译,“我们当然会说了,汉语和英语本来就是地球上的语言。你个蠢货。
反而是你那师傅为什么要让你学地球的语言才是怪事了。”
“你们地球怎么会有两种语言?”文讶异的问。
陈啸鸣不屑的挥挥手,“两种?远远不止两种呢。不像星界中一般的小型星球,地球可以说是少有的巨型生命星球,诞生过的语言不计其数。几千种,甚至上万种也不在话下。
甚至,有的语言,只有一两个人说。”
“地球真的是个奇妙的地方。”文虽然听陈啸鸣说的有趣,但一想到像英语这样垃圾而恐怖的语言竟然很可能有上千种,他就有种地球是一个魔窟这样不寒而栗的感觉,猛地打了个哆嗦,文摇了摇头道,“好吧,这我也能理解,但就算你们的地球的语言多,老头子为什么让我学这么落后的星球的语言。”
“这好像是我刚才的问题吧,诞生自先进雷霆的文同志。”文一而再,再而三的鄙视地球,让陈啸鸣也有些不爽了,“不过,你还记得吗?你上次说,你的那本书里写过这么一个故事:
就是那句啦,有一个美女问甲骨零,‘你觉得最美的是什么?’她本来想从零大人口中听到这样的回答,‘最美的当然是你了’。
结果零大人却说了一句不着边的话,‘最美的?那一定是那圆如明镜的满月吧。’”
听到陈啸鸣提起这个故事,文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他突然抓住陈啸鸣的肩膀,“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怪盗甲骨一族是地球人?”
陈啸鸣猛地抖开文的手,“我可不承认你是地球人,地球人可没有你脸上那丑陋的花纹。
不过,我猜你们怪盗甲骨一族应该和地球有些渊源。”
文思考了一下,似乎很凝重的道,“确实如此,好吧,本怪盗接受了。
这是何等华丽的宿命,千万年后,让我这个怪盗一族的唯一后裔和地球人成为了队友,这难道不是命运的奇迹吗?”
初雨也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在女孩看来,三人的相遇的确是很奇妙的命运。
陈啸鸣却摇了摇头,“奇迹不奇迹我不知道,不过仅仅是一个名字,竟然搞出这么多事来,这才真让我没想到。
你的来历我毫不关心,你是哪个旮旯生的也不是问题,我就想说一句,你能不能不要用这么恶心语气说话”
文高傲的扬了扬被面具遮住的下巴,“哦,你这个来自低等星球的家伙,又怎么能够理解我优雅的语言。我简直是怪盗甲骨一族的耻辱,竟然和你们这样低等的种族挂上了勾。”
陈啸鸣怒,“你这家伙…。。。”
看着这两个活宝,初雨摇了摇头,抓起桌子上的一只鸡翅,慢慢的啃了起来。而霍之霍和左馨兰也好像看戏一般,继续边吃边聊。
夜蝶盗的一天总在嘻哈笑骂中度过,即使这一天很特别,也不会例外。
或许,这是他们抚平悲伤的方式,亦或许,这是他们面对即将到来的危险的预警。
但没人会考虑这些,忘记那无味的快速食品,享受着难得的食物,回味着完美的演出,这一天,对于夜蝶盗和他们的朋友来说,实在是完美的不可思议。
只是理所当然的,正如完美的地球会诞生两种截然不同的语言,同时演绎了高明和低劣的释义;就像倾慕往往会演化为倾慕和憎恨一样。
所谓的快乐,也有永远有着截然不同的释义。
这一切,不久,夜蝶盗就会知道。
四卷 仙都篇 361章 左馨兰的寂寞
361章 左馨兰的寂寞
—人总是想要爬上一座又一座高峰,回过头来,却发现自己连最初的景物都没有看到
艺能团的首演已经结束,回味也不能无休无止的继续下去,在时间魔术师的操纵下,旅行才刚刚开始。
不到20天的路程,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马车中的每个人,都希望这样的生活能够一直持续下去。。。。。
没有烦恼,只有欣赏不完的奇异景色;没有勾心斗角的敌人,只有热情的居民;没有恐怖的怪兽,只有被表演迷住的观众。
一切是那么美好。
简单,朴素,但留恋往返。
这也许会让人犯下懒惰的原罪,但没有人会拒绝这样的懒惰,对大多数人来说,能这样懒惰一生,也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然而,快乐而轻松的旅行,总能让时间过得飞快,在打打闹闹中,夜蝶盗的马车一路前行,终于即将到达旅行的终点。
透过帐篷的单向可视窗,左馨兰沉溺于美丽的景色。自从得了那个古怪的病之后,她再也没有睡过一天好觉,更没有心情欣赏仙都的美景。
她就像娇滴滴的公主一般,被父亲捧在掌心,她想离开,想自己出去走走。
但是,她却从没有付诸实践过,因为她知道,自己不能。
在左馨兰心里,虽然从来没有恨过父亲,但她也很清楚,正是父亲的任性让自己失去了母亲。所以,她不能任性,她知道,一旦自己离开家,失去的将是自己的生命,甚至父亲的生命。
只因为,这该死的病。
虽然无数次憎恨命运的不公,让自己失去了母亲,失去了幸福,连自己的自由也剥夺掉,但左馨兰也很庆幸,至少自己还有爱着自己的父亲,至少自己还活着。
所以,她一直努力的活着。
努力地活得更久。
这段日子,左馨兰更是无数次的感谢上苍,甚至感谢星人。她感谢它们给仙都带来了这一切,更感谢它们给自己带来了夜蝶盗盗贼团。
能够看着这美丽的景色,能够自由的呼吸,安稳的睡觉。
真的,太好了。
好像永远看不够似的,完全没有一丝厌倦,只是想,一直持续下去。
命运真的是很奇妙的东西,自己的悲剧从这座山开始,当终于到了结束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再次回到了这座山。
仙雾岭。
已经看到了,那朦朦胧胧的,好像永远被大雾覆盖的山岭,连绵不断,雾霭茫茫。
这一刻,左馨兰窒息了,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经离开了马车,飘进了这座连绵深山之中。
“真的没有想到,大叔我竟然还能再次见到这座山。”
听到这样的声音,左馨兰没有回头,在这马车上,会这样说话的人,只有霍之霍一人而已,她召唤回了自己的灵魂,“这里,真的是霍之霍叔叔的家么。”
“是啊,是我长大的地方,我是被捡来的孩子,从小就生活在仙雾岭,这里可以说是我最熟悉的地方。”
“山吗?”左馨兰轻轻的问。
“恩,山,山的味道,人的气息,虫的叫声,现在好像就在我周围一般,我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一样。
人这种东西真的很奇怪,总是想要爬上一座又一座高峰,回过头来,却发现自己连最初的景物都没有看到。”
左馨兰摇摇头,双眼无神的望着那雾霭之山,“最初的景物吗,我却连最初的山都没有爬过呢,一直被这可恶的病魔困扰,真是讨厌。
真的很羡慕他们,能够这样无忧无虑的旅行,可以自由的翻越山峰。”
“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大概也就只有你会这么想吧。”霍之霍摇了摇头,无视了左馨兰疑问的眼神,并没有再说什么。
什么样的人能够在魔狱中脱颖而出,什么样的人会有胆子成为逃离雷霆的第一人,又是什么样的人面对星人阿芙洛狄忒。维纳斯的招揽,却毅然选择了逃跑,即使逃跑的希望无限接近于零?
血色机甲毫无畏惧的直面星人的场面,霍之霍又怎么可能忘记
夜蝶盗翻过的山,左馨兰怎么可能想象的到
这世界的美景之下,又有多少难以翻越的山。
想到这,霍之霍改变了决定,略有些严肃的道,
“馨兰啊。
如果不是背负着沉重的枷锁,又怎么能够锻炼出跨越峻岭的身体
不要小看山,山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只有你深入其中,才会知道山的伟大。
只有当你从山上下来的时候,才能笑着说,‘我回来了。’
馨兰,那三个家伙的可怕根本不是你能了解的。
这次事情结束之后,我想你就会有所了解的,如果你能够向他们看齐,我想左潭大哥一定会感到欣慰。”
在左馨兰眼里,霍之霍大叔就是一个废柴,是牢骚叔、蛋蛋叔,他衣着简陋,行为懒散,说话都透着懈怠,简直是仙都星的耻辱。
然而这个时候,突然严肃起来的废柴大叔,却好像换了一个人一般,左馨兰一时有些发怔,虽然还没有完全理解霍之霍的意思,却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点了点头。
虽然对霍之霍不屑一顾,但是她也看得出来,夜蝶盗的三个家伙不简单,他们力量或许很强大,但更可怕的却是他们的灵魂。是他们背负的东西。
左馨兰知道,一个没有背负足够包袱的弱者,是不可能一瞬间就看破自己的病,更不可能有能力让自己恢复常人的能力,即使只是暂时。
他们,深不可测。
见左馨兰被自己的王霸之气镇住,霍之霍偷笑着立刻恢复了本来模样,
“不过,话说回来,那三个家伙从昨天开始就闷在房间里,在搞啥么飞机撒。”
在上次表演之后的庆功会上,霍之霍喝了超多的酒,最终宿醉不醒。
好不容易醒了,却发现陈啸鸣三人都不见了踪影,马车内只剩下左馨兰一人,孤零零的看着窗外的景色。
霍之霍自然很奇怪,但一问之下,却得到了更加奇怪的答案:原来在他宿醉的时候,夜蝶盗的三人好像接到了一个信息,然后什么也没说,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不知道干些什么。
没想到这样又过了一天,三人竟然还是没有出来。
“不知道呢,看他们好像很急的样子。”左馨兰摇摇头,不再搭理恢复成蛋蛋叔的废柴大叔。
四卷 仙都篇 362章 突然爆发的战争和陈啸鸣的冷酷决定
362章 突然爆发的战争和陈啸鸣的冷酷决定
—战争和导火索的关系,就像是奸夫yin妇一般。
没错,正如这两人猜测的,在那场最后的演出之后,陈啸鸣三人曾接到了一个很紧急的通知。
确切的说,是一个任务。
陈啸鸣本来都忘了这件事了,一心投入到了表演艺术当中,全身心的扮演起了小丑和杂役的觉悟。却没想到在这第四场表演隆重谢幕之际,腕轮再次传来了震动。
陈啸鸣并不记得告诉过对方自己的联系号码,但那从空中浮现出来的兜帽和枯老的手指来看,毫无疑问对方正是盗贼工会的会长。
不过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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