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最近忙的跟陀螺一样,想不起来这些,但昨晚跟老曹聊到小曹,顿时又想起了自己前几个月所经历的意外事件。
那种高智商的伪装成意外的暗杀,就连杀手组织都很难揪出来,更别提说找到雇佣他们的正主了。
也许街上每一个行人都是杀手组织利用的棋子,杀手组织也未必认识他们,只是在利用他们。
比如说我那次出车祸,也许那个女司机并不认识我,也不认识什么杀手组织,只是可能杀手组织的车故意从那儿过,逼了女司机的方向,变成撞向我。
又比如那个害曹国庆死了儿子的多嘴妇女,也许真的只是个多嘴妇女,杀手组织给她钱,让她在电梯里打一通电话,说那样一通台词。
打个电话说一通设计好的台词又不违法,大多爱贪小便宜的妇女都会同意不是吗?难道那个妇女能想到一个电话就能害死一个婴儿吗?
这群杀手组织不是一般的简单粗暴的杀人,而是高智商杀人,杀人于无形之中,杀人于无证之中。
如果说杀手组织要暗杀一个人,那么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在哪里呢?一定是在监狱、看守所、警察局这三个地方。
再丧心病狂胆大包天的杀手也不敢去看守所要人命,除非他自己也不想出来了。
这么想来,是不是因为我坐牢,又宅在家几个月的缘故,暗杀才终止了?那现在我又恢复了正常生活,杀手组织会不会又蠢蠢欲动了,我是不是该加倍小心点?
原本我是昂首挺胸大摇大摆出门的,现在想到这茬,心里一阵紧张,立马就变得鬼鬼崇崇东张西望起来。
光东张西望还不够,我还一直仰头注意高楼大厦上是不是有花盆跌落之类。
我抬头看高空,没注意到一辆洒水车从身边经过,当冰冷的水溅到我穿着沙摊鞋的光脚时,惊的我一蹦多高。
等车的这瞬间,我心惊肉跳,好像每一辆车都会不怀好意的朝我撞来,每个行人抓着的报纸下都掩藏着一柄黑洞洞的手枪。
好不容易一辆空租车来了,我急忙跳上车,出租车司机咬着烟:“去哪?”
“明珠大酒店。”
我抽了抽鼻子:“师傅,你这车是不是有点漏油啊?好大的油味。”
第二百五十五章 酒店起火()
“是啊,没事,小毛病,不影响你坐车的,我关上窗子就好。”
“那过会你这烟头准备怎么扔?”
出租车司机把烟屁股重重的吸了一口指着车窗很奇怪的看着副驾驶的我:“就这么从车窗往外扔啊!有什么问题吗?”
我估计司机把我当成街头那些臂缠红带专门给随地吐痰乱扔烟头的人罚款的老头老太太了。
“师傅,你等等!”我迅速抢过他的烟头。
“到底怎么了?”
“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件事,有个司机汽车漏油,他抽烟,烟头这么随意一扔,恰好扔到油箱附近,然后烧着了油,最后汽车爆炸了,车上人死光光了!”
“哎呀我滴妈呀,你这小同志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大早上的给我说段子那?”司机一脸啼笑皆非的样子。
“不管怎么样,小心点好。”我将烟头用脚踩灭,吹了吹,确保一点火星没有,再小心翼翼的扔出窗外。
“你这小同志是不是被害妄想症啊?这病很时髦的,常在电视上看到,没想到现实中还真有啊。”司机一路盯着我问,看我的眼神就像看大熊猫,让我非常的不舒服。
我赶到宾馆,果然他们二人还在睡觉,我匆忙分别叫醒他们。
一般的女孩早上梳妆打扮怎么搞也得三四十分钟,好在皮球跟假小子一样,一直素面朝天,刷个牙洗个脸就行了,比疯子还先弄好。
有人说一个女孩对你最大的信任是让你看她早上刚起床的样子。
这话不适用于皮球,她早上起床和出门的样子基本一样。
“酒店大堂有自助餐,等疯子洗刷好了我们一起去吃。我空着肚子来找你们呢,怕耽误时间。”我道。
早上,酒店大堂人来人往,退房的、吃饭的、服务员整理卫生的,我疑神疑鬼的,尽量贴着墙壁走。
“崔冕,你今天怎么了?”皮球发现我不对劲了。
“没什么,我有被迫害妄想症,这几天又发作了。”
“这病也跟三高一样,是矫情的富贵病吧?一般有钱的富豪才会有哇。穷人贱命一条,没人来害呀。”
“是啊是啊!”我随口应着。被人暗杀这事怎么回事我自己都没整明白,自然也不想跟皮球多说。
面对琳琅满目的包子、馒头、炒面、油条、饺子,我又疑神疑鬼起来,尽量不取汤汤水水的容易下毒的东西,有馅的也不行。最后转了半天,我只取了三个大白馒头。
大早上的我被干巴巴的馒头噎的直翻白眼。心说真要被馒头给噎死了,难道这也是一种高明的暗杀么?他们料到了我不敢吃汤汤水水的东西,所以将馒头弄的格外生硬难以下咽?
我自己都险些被这黑色幽默给逗乐了。
临行前我叮嘱二人:“今天应该开始正式治疗了,保持好昨天的演技,千万不要露馅啊。”
他们走后,我原本是计划返回曹家去看书。因为我发现曹国庆家有一个超大的书房,至少一百多平米,书多的跟小型图书馆似的。书架上的书看起来都很新,明显是买来充门面的,老曹可能一本都没看过。
但想着暗杀这事,愣是没敢出门,决定把自己反锁在宾馆房间里,看一上午电视,等着他俩回来一起吃午饭。
世界上真的是许多事不知道比知道好,许多事不去想就没事,一想到就坐卧难安,影响生活。
我小心翼翼的反锁好门,检查了窗子,躺在床上,打开电视,电视里正在放一部香港无厘头喜剧。
我饶有兴趣的看着。
昨晚没睡好,早上又起的太早,靠着床,不知不觉睡着了。
突然听到一声尖叫:“起火啦!”将我吓的一个激灵,我从梦中惊醒,坐在床上呆了呆,分不清那声音是来自梦里还是现实里。
我看了一眼门窗,确定无人进入,再扳了扳手指,疼,确定这不是梦。
我鞋都顾不上穿,赤足走到门前,准备开门,瞧见门缝下面是有浓浓的白烟,再一摸门把手,烫的惊人。
我不知道外面的火势有多大,也许一开门,烈焰就卷了进来将我吞没,我呆立在门前,觉得开门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火灾时,不要轻易开门窗,以免空气对流形成更大面积火灾,小学生都知道的常识瞬间浮现脑海。
我退回,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转个不停,不需要我自己打火警电话了,门外都有人叫唤了,那消防队电话一定有人打过了。
那么,我是在此等消防队救援还是自谋生路?我站在窗前,看着楼下,这是在四楼,不高也不低。
有人从四楼跳下,鸟事没有,也有人送了命,这个真在于个人运气和造化。
我要不要先爬出窗外,站在略矮楼层一些的空调支架上往下跳?那样可能就没有四楼那么高了。
门缝浓烟还在往屋里蔓延,我被烟熏的打了好几个喷嚏。
明珠宾馆30多层,一层至少有四五十间房,也不知道有多少房客像我这样被困在房中,等消防队过来一一解救,我会不会都被烤熟了?
就算没被烤熟,这样呛鼻的浓烟估计也快把我熏死了吧?
我突然想起前阵因为老是遇到暗杀,我专门买了一本书,大意就是说遇到天灾或各种危险时,如何自救。那书里主要讲述火灾来了如何自救,如果盲目等待消防队救援或许会丧失最佳的逃生机会。
尽管消防队穿衣出门非常神速,可毕竟还要考虑到路途堵车、及外围火势如何等问题,总要先把外围火灭的差不多了才能进入内室救人吧?
这么看来,我不能盲目的等待消防队了?
我用湿毛巾捂住口鼻,然后将床上的所有被子被单通通往窗外扔,目的是往下跳时,尽量瞄准地上软软的被子,如果运气好,我跳落在被子上,身体伤害自然小的多。
这些都是那本求生知识书上教的,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也幸好我还记得那本书的内容。
我扔完被子,站在窗子上,慢慢往外挪,准备站空调支架上往下跳。
“喂,哥们,你在拍电影么?”突然上面传来一个声音。
我抬头一看,楼上一个络腮胡低头看着我。他手里正举着一支画笔,大概他是在阳台上作画。
“火灾啊!你还不赶紧跑!”
“谁说有火灾了?”络腮胡惊的画笔一抖,几滴油墨滴到我头上,为躲避那油墨,我差点失足掉下楼。
“啊,看来火灾只在四楼,我不和你说了,我得跳了。”我道。
“慢着,兄弟,一分钟前我媳妇刚从楼下上来,没听她说有火灾啊。”
“你媳妇坐电梯的吧?”我一愣。
“没有,我媳妇最近在减肥,一直在爬消防梯。”
我又呆住了,跳也不是,不跳也不是,人站在窗台上,不知怎么办。
“小玉,四楼是不是起火了?”络腮胡转身,大概是在问他妻子。
“没有啊!谁说的?我刚还去408老王房里了呢,他让我帮他捎份早报。”
“听到没有?兄弟你快回去吧,我还以为你拍电影的,这四楼呢,你跳下去还有的活啊?”
我弯腰站在窗台上,转身一看,门缝里的浓烟好象是在变淡变少。
照说火灾,走廊里应该是一片兵荒马乱的嘈杂声才对,这不太安静了吧?难道不是火灾?
那是哪个兔崽子在叫起火了?为什么又冒烟?门把手为什么又烫?
我跟楼上道了谢,满头雾水的跳下窗台。
我用湿毛巾包着门把手,小心翼翼的将门打开。
第二百五十六章 氧化钙()
门开启的一瞬间,我立马闪到一旁,害怕有火舌卷进来。
没感觉到有什么过高温度和有火的迹象,我才慢慢的走到门口,向外张望。
门外一切正常,根本就没有什么火灾,我怔住了,这是一场恶作剧还是杀手组织的暗杀行动?
只是门还有点烫手,并且门看起来好象被什么东西腐蚀了似的,门上的油漆起了泡,还有点烧焦的感觉。
我气不打一处来,站在走廊里冲行人大叫:“刚才哪个兔崽子叫起火了?给老子站出来!”
没有人理我。
这也是责任分散效应的体现,当你对一群人大叫时,一群人中每个人都想着总有别人要回答他,所以我不需要回答,以免引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我立马直视着一个看起来面容和蔼中年人:“你好,刚才听见有人叫起火了吗?”
“没有啊!”中年人很迷茫的样子。
我连续问了好几人,得到的都是否定的回答,我就纳闷了,难道那叫声是梦里的?不至于啊,门把手都烫啊。
我拖住一个服务员模样的人:“酒店监控在哪里,我要求查看。”
“请问您是因为什么要查看监控?”
我火冒三丈的将我差点跳楼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服务员见事情不小,便将我领到监控室,我慢慢的看,由于时间就在前半个小时不到,很容易便找到了罪魁祸首。
大概是由于早上的缘故,住这酒店的基本都是度假休闲的客人,不会起床太早,所以走廊里基本没有什么客人,穿梭着的几个人影看服装都是酒店的工作人员。
不一会,只见镜头中,一个打扮像保洁工模样的人,戴着鸭舌帽和口罩,完全看不出面目。他捧着一盆冒着热气的水,似乎要去送给哪个客房似的。
当走到406号房,也就是我住的房门前时,他乘没人注意,将脸贴我门上大叫了一声起火啦,随后叫那一盆水浇到我门上,然后快步离开了。
“这人是谁?泼的是什么?”我厉声质问酒店工作人员。
“如你所见,看不见脸,谁知道是哪个呢?”一个穿着笔挺西装领班经理模样的人站出来道。
我火冒三丈:“什么叫你不知道?这人穿着是你们酒店的制服吧?”
“我们酒店的制服又不是不能乱穿的警服,谁都能偷一套穿在身上,不是吗?”
“如果是你们酒店的同事,不看脸看身形应该也能猜出来是谁吧?”
“肯定不是我们的同事啊,我保证我们酒店同事绝不会做出这样的恶作剧,我们酒店管理非常严格的。”
我转念一想,我跟酒店无怨无仇,酒店没有理由会害我,这肯定还是那个杀手组织干的。
“先生,要不要帮您报警?”
“报警有用吗?”我反问。
“我估计用处不大,我们酒店每天入住房客近千人,就凭那个模糊的影像,很难找到这个恶作剧的人。”
“那就不报了,你们酒店加强管理好吗?我差点从四楼跳下去了你知道吗?”
“首先我向您表示歉意,其次我建议您以后住酒店遇到这种意外,不要这么冲动。可以先打酒店大堂电话询问一下。再说如果真有火灾,会有急促的火警铃声的,我们工作人员也会打开房门帮忙疏散。”这个经理模样的人一本正经还算客气的说完,其他的工作人员却在捂嘴偷笑,有的实在憋不住,还笑出了声。
我算是听出这话的弦外之音了,也明白他们在笑什么了,他们大概觉得我是个没住过高档酒店的土包子。
我差点就要掏出口袋的钱砸到他们脸上,老子像是没钱的穷b吗?像是没住过高档酒店的吗?
但手一摸到口袋,发觉自己出门地没带几个钱,也就冷静了下来。
“你以为是一声失火了就把我吓的跳楼么?是门缝里还在冒烟,门把手也滚烫,换你你不怕么?”
“这个可能就是那人泼了一盆热水导致,我代表酒店向您表示歉意,如果您想要追究下去,我们可以帮你报警调查。我可以保证那人绝不是我们酒店的人,不知道是不是您的仇家,不过就算是你的仇家,我们也有义务保证你在这里住的安全舒适。不管是谁干的,门和被子床单的损失我们也不打算让你赔了。”经理始终彬彬有礼,样子谦卑,但话里棉里藏针,把责任推的干干净净,甚至还有点怪我把仇家引来弄坏他们家物品的感觉。
面对这么老辣世故的角色,我也不想再纠结什么了:“算了,就这样吧,以后加强安保好吧?”
“一定,一定,您的教训我们记着。”
任何经营场所,只要一有戴大盖帽的出现,一般都会造成人心惶惶,消费者会觉得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是不是有危险,尤其是酒店这样的环境。所以酒店管理者不到万不得已时不愿报警害怕影响经营自然也是在情理之中。
我也不愿报警的原因是因为这块区域好象恰巧又是悦儿他们局分管的,到时万一来了悦儿的同事并认出我来,会怎么看我?肯定会觉得我是个惹祸精,人走到哪儿,麻烦便到哪儿,还是丢悦儿面子。
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就不麻烦警察叔叔了吧。
我在灰溜溜返回房间的路上一直在自责,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杯弓蛇影了些。如果没有那些暗杀事件,我绝不会看什么求生的破书,不看那书,下意识反应肯定是开门,而不是跳楼。
疯子和皮球已经回来了,站在门口:“你刚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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