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劫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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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劫个色-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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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褚玉长叹一声,“这年头想要我负责的人怎么这样多呢,人太有魅力真是件特别烦心的事。”

    君北衍默默的从袖笼里掏出那枚小铜镜,对铜理了理发,认真仔细的照了照,又看了看褚玉道:“比起我,玉儿你的魅力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滚,叫我褚爷。”

    “好吧,褚爷。”

    说完,君北衍起身欲离开。

    褚玉急呼一声:“你到哪儿去,你不是要留下来保护我的么?”

    君北衍疑惑道:“不是你叫我滚的么?”

    褚玉急步上前就拉住君北衍的衣袖,讪讪一笑道:“你这人怎么这样较真呢,我只是嘴上说让你滚,其实……”

    “其实你是想让我留下,就像有些女人嘴上说不要,内心却说要一样。”

    “……呃,你真聪明,呵呵……”

    君北衍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褚玉有一搭没有一搭同他聊着,然后又将话题扯到琴的问题上,向他请教了好几个有关乐谱的问题,他竟然一一解惑,而且解的透透彻彻,褚玉听得恍如醍醐灌顶。

    比之于师父的填鸭式教育,君北衍的这种启发式教育明显更容易让人接受,容易让人融会贯通,还能举一反三。

    褚玉深表:此男是个教书育人的好材料。

    请教完乐谱问题,褚玉干脆深挖到底问他是否就琴嬷嬷口中的接应人,此男实在太坏,只答了一句:“偏不告诉你。”

    可怜褚玉一颗好奇的心得不到满足,心始终吊在那里不上不下的,人也就变得有些意兴阑珊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君北衍说了一句:“可以走了。”

    褚玉大为疑惑:“你怎么知道可以走了,外面那些要杀我的人呢?”

    君北衍道了一句:“人傻,眼神也不好使,你没瞧见窗户外的店小二回来了么?”

    褚玉更加不明白:“店小二回来跟刺客有半毛钱关系。”

    君北衍没有继续再用嘲讽的口吻跟褚玉说话,而是换作一副巨有耐心的老师模样,答疑解惑起来。

    “常言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懿德太后经营了这么多年,不是说倒就能在一夜之间倒掉的,更何况还有前右相赵言良一心为她筹谋,他们的残存的势力虽闹不出多少风浪,但也不能小觑,关键点就在于你……”

    “我?”褚玉心中一悸,其实她也能猜到懿德太后内心的想法。

    好好的江山说没就没了,放在谁身上谁也不能甘心,更何况是权利熏心的懿德太后。

    她望着君北衍,听他继续道:“玉儿,其实你很聪明,你早就想到懿德太后找你究竟是为何,她既然一心想找你重祚,就断不会让你有事,我能打探到年如樱派人杀你,她也能知道,所以她派了人为你铲除了刺客,而这店小二表面上只是个普通的店小二,其实她是懿德太后的心腹兼杀手,豆豆你也认识,就是那位玳嬷嬷易容的。”

    “什么?那个店小二竟然是个女的,还是玳嬷嬷?玳嬷嬷什么时候变杀手了,她不就是个普通的深宫老嬷嬷么?”

    褚玉对懿德太后印象倒没多深刻,反而对这位玳嬷嬷印象很深刻,朱玉小时候基本没感受过一点点母女温情,仅仅的一点温情除了她的乳娘,也只有这位玳嬷嬷给了。

    其实朱玉虽然是个皇子,但绝逼是个苦逼,自己长得又胖,脾气也不知是因为被扭曲了,还是因为中了毒,反正就是暴躁异常,嘲笑怨恨她的大有人在,真心待她的没几个,这仅有的个把人她记得很清楚,所以褚玉能迅速的忆起玳嬷嬷。

    她还能记得一件事,就是朱玉因为不肯装男人,被懿德太后罚以鞭刑,然后跪在冰天雪地里不让吃饭,若不是这位玳嬷嬷,朱玉那会子可能就死翘了,是玳嬷嬷弄来的热饭热菜喂她吃,然后又把她搂在怀里抱了两天一夜,她方度过了这场灾祸。

    她不想,她竟然能见到朱玉深刻记忆中的玳嬷嬷,不过这个懿德太后也真他妈的有怪癖,把她搞成男人还不够,还把一个年愈五十的老嬷嬷也搞成个男人,她怎么不把自个搞成个男人,装上个假蛋,让她尝一尝扯蛋的滋味。

    也说不定,懿德太后真把自个搞成了男人,反正她到现在也没见到她本人,谁知道她以什么面貌活着。

    她一连几串疑问,君北衍道:“谁规定深宫老嬷就不能是杀手的,一个深宫老嬷以一个男人的身份活着着,也容易隐藏自己的身份,刚刚你吃的芋枣糕就是她亲手做的。”

    “既然她是玳嬷嬷,为何下蒙汗药?”

    “正因为是她下的,所以蒙汗药下轻了,估计她是怕把你蒙翻了,蒙出个好歹来。”

    “可懿德太后要见我就见我,干嘛还要多此一举的想要蒙翻我?”

    “豆豆,这茶馆人多嘴杂,不把你蒙翻,万一你一见懿德太后情绪激动的闹出什么事来,懿德太后很有可能会暴露自己,所以不如蒙翻你,再把你带到一个隐秘的地方慢慢跟你叙母女亲情。”

    “亲情?”褚玉冷笑一声,“她若真顾忌有亲情,就不该再来打扰我平静的生活。”

    “可她也救了你。”

    “她是怕我死掉了,她无法再重新登上太后的宝座吧?当年我不也只是个傀儡皇帝。”顿一顿,又问道,“她不救我,不是有君北衍你么?”

    君北衍笑了笑道:“我不过是借刀杀人罢了。”

    “既然你都有刀可借了,还跑这儿来做什么?”

    “……哦,我不过是想来看看这把刀还锋不锋利,瞧那玳嬷嬷打了一架之后脸不红气不喘的,真是宝刀不老啊。”

    褚玉嘴一撇道:“也是,你这样多省心啊,借着玳嬷嬷这把宝刀杀了刺客,你就可以高枕无忧的去狐狸皇帝那儿交差了。”停顿一下,看见君北衍苍白的脸上浮起一层细细的汗珠,想到狐狸皇帝跟她说过君北衍受了伤,心中乍起不忍,又温声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君北衍默了默,半晌,凉凉道:“你不气我,我哪里都舒服了。”

    “……”

    褚玉恨恨,又道:“你跟我在懿德太后的地盘上说话,难道就不怕她的人听去。”

    君北衍悠悠笑道:“她和她的人见到我躲还来不及,还敢来偷听,比起见玉儿你,她更怕自己和身边的人暴露了。”

    “你倒自信。”

    君北衍复又拿镜子照了照,额间似有微微的火焰形状燃烧而起,心便灼的疼痛难忍起来,他中了屠引杀手的烈焰焚心之毒,一时半会也解不了。

    皇上因有急事要回宫一趟,所以便又派了风无情保护褚玉,可不想屠引军团的那帮杀手跟苍蝇一样甩不掉,风无情不得不暗中跟着护送皇帝,在临行前特来拜托他护住褚玉。

    其实于他而言,从始至终,他的君王只有一人,那就是他眼前这个既可爱又可恶的磨人小妖精褚玉,只是旁人不知道罢了。

    他从来也不在意旁人的想法,他在意的只有她一人,只可惜她对他有了心理阴影,再不肯信他了。

    她信他也罢,不信他也罢,他依旧要守她,护她。

    他暗暗运行内力强行将毒暂且压下,额间火焰顿时消失无踪,伸手便拂了一把脸上的虚汗,道:“唉!人长得好看,想不自信都不行。”

    褚玉:“……切”

    君北衍无奈的笑笑:“我还有事,不如先送你回畅心园。”

    “反正要杀我的人已经被玳嬷嬷清除了,我自个回去就行了。”

    君北衍垂首想了想,他故意打草惊蛇,懿德太后还不至于再把褚玉麻翻,更何况他还被屠引军团的人追杀,在毒未解之前,他未必能全身而退,虽然屠引军团的杀手不会动褚玉,但若真的对打起来,刀剑无眼,他和她在一起恐怕会伤到她。

    想到此,他微微一笑道:“就随你吧。”顿一顿,又道,“过两日,我再去畅心园找你。”

    “你找我作甚?”

    “教你学琴啊!难道你还指望能一辈子依赖软枕头保护?”

    “……哦。”褚玉顿了一顿,一双妙目里忽浮起一层迷离之色,定定道,“君北衍,杀人其实一点也不好玩,是不是?”

    君北衍看着她笼罩烟雾般的眸子,怔了怔,随即答道:“有时候你不杀别人,别人却会杀你,杀人不是为了好玩,而是为了能让自己更好的活着。”

    褚玉眼里的神色更加迷离,她并非矫情,她不像穿越小说里诸多女主,不是杀手就是特工,她只是个普通的现代女子,杀人这种事于她而言真的太难太可怕了。

    她既希望自己练成《摄魂引》却又害怕真的用到《摄魂引》,但愿,她不要用到此曲杀人,她只想过着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的富足平安的生活。

    可这世上有许多事并不会按照自己所想的,就如她一点也不想穿到这异世,更不想穿成一个肥猪太上皇,虽说看穿越小说的时候自己会想像穿越有多么的奇妙和美好,可当你真正穿越,你才会真正感觉到流落异世的孤寂和彷徨。

    从始至终,她都想回去,她怕她再不回去,和她相依为命的妈妈会伤心欲绝。

    可回去这种事,她毫无办法。

    她忽然想起君北衍精通各种奇学,想问一问他,忽然又灭了想法。

    究竟她还是不敢信他的。

    ……

    残阳欲落,褚玉心不在焉的走在大街上。

    原本平静的云都如今已变成了她的是非地,狐狸皇帝找到她也就罢了,偏偏懿德太后又找到了她,她今后的日子断然是不可能太平了。

    就算狐狸皇帝不缠上她,懿德太后也会缠上她,因为懿德太后是个十分执着的女人,甚至可以说是执扭的,凡事不达目的绝不罢休,就如当初硬要把一个女儿搞成儿子,以便她能成功的登上太后之位。

    今日因为有君北衍在,懿德太后不敢再弄出什么幺蛾子,可君北衍不可能一直跟着她,今后她如何能躲得过懿德太后的明枪暗剑。

    尽管这位太后是原主的母亲,可这位母亲真可谓是个残忍的母亲,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从来也不顾忌自个女儿的想法,生生的把女儿逼上了变态的地步。

    她本以为这位懿德太后和自己再无瓜葛了,不想这位母亲大人还这般惦记着她,她委实觉得好烦。

    就在她瞎烦恼的时候,她原本以为不会再到来的刺客却突然出现,杀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雪亮剑锋正抵上她的眉心两寸之处,她躲无可躲,两眼似乎被剑锋所灼,她下意识的就闭上双眼,连刺客是谁都无法看清。

    她想,她今日绝逼是霉运当头,躲过一劫又来一劫,这下死定了。

    早知道就让君北衍护送了,早知道就不抄小路回畅心园了,这条小路窄又静,连个人都木有,呜呜……

    她逞个什么毛线的能啊!

    下意识的她就喊了一句:“君北衍,救我!”

    然后她大脑一片空白,空白中,她忽然听到“叮”的一声响,是金属掉落地面的声音,还不来得及等她反应,她又听到“嗖”的一声,两眼一睁,她心狂跳。

    妈妈呀!又有暗器迎面袭来,她反射性的想往旁躲,身子却突然一轻,整个人被带飞了地面。

    她看着自个的救命恩人,心还是狂跳不已,有些感激有些后怕的说了一句:“君北衍,你果然来了。”

    “你叫我,我岂敢不出现。”他声音淡而缥缈。

    他将她搂在怀中,墨发用一道墨色丝带松松绾在头顶,风一吹,墨发随风舞,飘打在她的脸上,有些疼,她伸手缕一缕他的头发,侧目一看,他一双妖魅般的眸子带着浓重杀意。

    随着他视线的方向,她方才看清刺客,这刺客也真够大胆,光天化日之下行刺连面都懒得遮,露出一张冰冷的脸孔。

    纤细的眉眼,小巧的鼻梁,真真正正的樱桃小唇,小的她甚至在想这位姑娘吃饭时会不会张不开嘴。

    这姑娘嘴小归小,但生在一张巴掌大的脸上不算突兀,是个标致的清冷的美人。

    这个小嘴美人有些熟悉,她似乎见过却又想不起,她实在不知何时得罪了这样的美人,正想着“嗖”的一声,银针从小嘴美人的手中发出,如雨般射向褚玉。

    幸亏君北衍反应灵敏,只消挥动手里折扇几下,便纷纷将银针打落,在打落银针的同时还化被动为主动,折扇化作利器,嗖嗖嗖飞向小嘴美人。

    小嘴美人顿时大惊,身子往旁一躲,怎耐她选的杀人地点太狭隘,躲闪起来比较局促,搞的她很快便受了伤,连大半袖子都被扇骨的锋刃割的快掉了下来,露出一截雪白的皓腕,皓腕上已是鲜血淋漓。

    褚玉倒未在意她的手臂受伤,她在意的是这女子的手腕之处竟然有颗殷红的梅花痣,她心蓦地一怔,在追萤姑姑说起女儿的时候,她倒未曾联想起,曾经她见过一个手腕上有梅花痣的女子。

    记忆如电光火石在瞬间在她头脑炸开,她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小嘴美人,那一晚,她正要逃离皇宫却和君北衍一起目睹了一场爱情戏转变成凶手案。

    凶手是容痕的妹妹,受害者正是容痕他自己。

    不用多想,这位小嘴美人定是杀人未遂的容德音。

    可她和容德音素无来往,她为何要杀她?

    她百思不得其解时,君北衍手中的扇骨已飞向她的颈间,速度之快锋刃之亮好似转眼间就要割下她的头颅。

    她一惊,大叫一声:“不要杀她。”

    银色扇骨从她颈边划过,落下一条长长的血痕,血珠迅速冒了出来,怵目惊心。

    君北衍虽然在紧要关头收回扇骨,却也将她伤的不轻,她赶紧扯下快掉的半截衣袖捂住伤口,愤恨的盯着君北衍,冷斥道:“君北衍,你好多事!”

    君北衍放开褚玉,淡淡的扫她一眼,眸色却是很冷很冷,他压根就没有回应她,只转头看了看褚玉问道:“她要杀你,你为何要救她?”

    褚玉觉得此事一时也难已说清楚,她害怕这位容德音是追萤姑姑失散的女儿,毕竟容德音根本不是容家的孩子,只是一个小妾从外面偷偷抱来的,她的确有可能真是追萤姑姑的女儿,所以她不能让君北衍杀了她。

    她望一望君北衍,道了声:“说来话长,我慢慢跟你解释。”说完,她又看向容德音问道,“你为何要杀我?”

    容德音似乎并不觉得痛,手紧紧的按在伤口上,仿佛不愿意在褚玉面前低头一样,将头仰的死高,脊背挺的笔直,她咬一咬牙,目光恨恨的落在褚玉的脸上。

    “从前你不顾身份,曲意讨好哥哥,一心想着将哥哥变成你的男宠,可哥哥却从不为所动,那时的他是厌恶你的,可如今,哥哥却变了,他变得让我认不得了,他那样一个清傲高洁的男人在梦里却口口声声喊着你的名字,我听着都觉得恶心,他怎么能不顾容家门楣梦里唤一个男人的名字,而且还是那样不堪的的昏君淫君。”

    她声音忽然低沉而悲伤下去,牢牢的盯着褚玉道。“在你还是个猪的时候哥哥就叫你的名字,如今你变成这般模样,我怕哥哥他……”

    她不再说下去,转口就道:“所以你必须死,你一死就能断了哥哥所有不堪的念想,更能断了你对哥哥所有不堪的想法。”

    “姑娘,你流这么多血说话不累么?”

    褚玉深觉这位德音姑娘够勇猛,能在流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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