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枕头被众人表达的深切关心感动的眼泪汪汪,一把握住褚玉的手,又是委屈又是坚贞道:“相公媳妇放心,我拼死抵抗护住了清白。”
褚玉开始肉疼起银子里,不敢相信的追问了一句:“你真没**?”
软枕头见褚玉如此关心的他的贞操,肯定是在乎他,他所的委屈在这一刻全体化为激动,用力的摇摇头道:“没有**,我以人格担保我完璧归来。”
褚玉脸上露出痛色,唉叹一声:“卧槽!今日真是亏大发了,你特么的怎么不**,太不是男人了。”
群体惧叹:“唉!输了,输了,怎么能不**呢,唉唉唉……”
唯有黑子君笑的最欢:“哈哈哈……我赢了,给钱,给钱,哈哈哈……”
软枕头:“……”
……
入夜,褚玉辗转反侧却怎也睡不着。
回想起她和朱景禛之间的种种,她总觉得滋味难辨,揉了揉微酸的太阳穴,她信手将藏于枕头下的玉雕小狐狸拿出来仔细端祥。
这只玉雕小狐狸还是她第一次把朱景禛坐晕时抢来的,不知为何,朱景禛那次搜宫抢了她所有的钱财,却唯独没有抢这个玉雕小狐狸,难道这玉雕小狐狸于他而言根本不重要,又或者这个玉雕小狐狸看着精致,其实不怎么值钱。
手指细细在玉雕小狐狸上摩挲着,却陡然感觉食指间有轻微的凹凸硌手,心中微动了动,自打她抢了这只玉雕小狐狸一直也没正儿八经的看过,后来她离宫带上这只玉雕小狐狸,纯属是因为她觉得可以卖点钱。
她进了土匪窝吃穿不愁也没有用钱的地方,再后来她开了畅心园越来越有钱,所以这只玉雕小狐狸也留了下来。
想想,这只玉雕小狐狸能保留到现在也真是不可思议。
她赶紧坐起身来,凑到烛光前将玉雕小狐狸倒过来看了看,原来下面竟然刻着一行字,那行字实在小的都没有蚂蚁大,搞的她看的特别费力,眼睛都觑的眯上了。
看了良久,方看清上面的字迹。
“一曲离歌鲛人泪,从此相思尽入骨。”
底下还有一行小字:莫离莫弃。
褚玉瞧的一头雾水,不过可见这应该是首情诗,这玉雕狐狸是朱景禛的,那这首诗又是谁刻的,若是朱景禛刻的,他是为谁而刻,若非他所刻,这又是谁刻的?
她开始自动脑补起各种可能性来,脑补到最后便开始忿忿然起来,因为她越想越觉得朱景禛此人是个花心大萝卜,处处留情。
想着,便欲将这只玉雕小狐狸掷于地上,可终是没掷,只默默的收到枕头底下,又默默的躺在床上睁只两只眼睛呆呆的望着虚空的点。
闭上眼,她想睡觉,可因为今天白天睡了那么长时间,再加上她有心思,所以越想睡越睡不着。
干脆翻身起了床,却惊动了睡在外间榻上的追萤。
追萤赶紧就要起来随身服侍,她轻轻的道了一句:“姑姑,莫起,我只想一个人出去逛逛。”
“如今天气虽还是热,可早晚却是凉的。”她还是起了身,边问边拿起一件月牙白织锦披风披到褚玉身上,又道,“这样也不至于冻着了。”
褚玉微微一笑道:“姑姑,你总是这样小心。”
“奴婢能服侍褚爷是上辈子积来的福气,可不是要小心着点。”追萤帮褚玉理了理衣服,“今晚瞧着褚爷回来好想有心事的样子,是不是皇上又给你气受了?”
“他哪能给我什么气受,我只是喝多觉得心里不舒服,这会子想出去透透气。”顿一顿,看向追萤道,“姑姑你这一来,难道就能放得下青枝么?”
追萤仔细万分的捋着褚玉身上的衣服,又替她抿一抿落下的发,叹了一声道:“奴婢细细查了,原来是奴婢自误了,青枝并非奴婢的孩子,只是……”
她顿了顿。
褚玉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这么些年相处下来,奴婢也真拿她当女儿待了,若说完完全全放得下也是假话。”她幽幽一声长叹,“唉!人各有志,奴婢也不能将自己想法强加给青枝,她终是个孩子,还是个凡事都看不透的孩子,她不肯离宫,总有一天是要吃苦的。”
“有些苦是自己作出来的,姑姑也不必为一些不值得的人和事而伤怀。”
“褚爷说的很是,凡事都该看开些,奴婢如此,褚爷你也如此。”她恭顺而温柔的望一望她。
“嗯。”褚玉的手不由的转了转手腕上的红豆手串,因她瘦了,手串也不紧了,转起来特别利索,“姑姑放心,我从来都是看得开的人。”
说完,她便自离开了,追萤静静的望着她的背影暗自叹了一声。
“褚爷,你若是个女子,该有多好,你若不仅是个女子还不是皇上的侄儿,那就更好了。”
她看得出来,皇上待太上皇其实很用心很用心。
但求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或许太上皇和皇上之间本就是个错误吧。
……
今夜的天空特别的璀璨,明月高悬,星光满天,那样的深那样的远,远到你穷尽一生也无法探及,唯有仰望而已。
空气中弥漫着早桂的馥郁香气,那香气随风一阵阵沁入鼻腔,萦入心头,让人不由的想要深呼吸。
呼吸完,她又抬头望星空,在现代城市里,她是无法看见这样美丽的星空的。
小时候,她曾想,若有一个人可以把满天的星星收集起来串成一串亮闪如钻的项链送给她,她就嫁给他。
如今想想,真是幼稚的可怕,若果真如此,她这一辈子崩想嫁人了,这与她的淫君气质一点也不相符。
为配得上她的淫君气质,她想穿到这异世,不能白来这一遭,就算不能桃花朵朵开,也至少能摘得上一朵。
她正想着摘桃花,就有朵桃花来了,只可惜这朵桃花是朵她不想要的烂桃花。
今晚归来,深受打击的软枕头气的躲进房里不肯出来,说想要静静,这会子他也静到了后院中来。
透过明亮的月色,褚玉几乎可以清楚的看到平日里走起路来雄纠纠气昂昂的他,此刻耸搭着肩膀,手里还抱着那把假剑,正垂着脑袋,一边拿脚踢着小石头一边嘀咕着什么。
起初褚玉听不清他的嘀咕,待走到近时方听清他自言自语道:“相公媳妇,我这样爱你,你却一点也不爱我,不然,你怎么能巴巴的想要我**,你好赢了那十两银子,难道我连十两银子都不如……”
“唉!我这人要貌有貌,要身材有身材,相公媳妇咋就瞧不上我哩……”
“嗯嗯,可能是觉得我是一个土匪,没什么文化,以后一定要学习文化……”
“唉!也有可能不是文化的问题,而是相公媳妇其实不喜欢男的,怎么才能把相公媳妇搞的断袖呢?”
“罢了罢了,还是霸王硬上弓比较好,上着上着,兴许相公媳妇就待我一心一意了……”
褚玉默默的坐在桂花树下的抄手游廊上,撇着嘴望着他,恨不能走上去给他一大嘴巴子。
还想霸王硬上弓,看来这软枕头也是满脑袋的流氓思想。
她忍了气,没有发作,又见他嗐声叹气的坐了下来,坐的地方离她还十分的近,只隔了一个大柱子。
因褚玉坐的地方暗而隐秘,软枕头又神思飘荡的,所以压根未在意到她。
又听他嘀咕道:“如果要霸王硬上弓,我是在上还是下呢,唉!没有一点点经验唉!从来没断袖过也不知道怎么弄……”他不耐的挥挥手,“烦……真是烦,若不霸王硬上弓,把相公媳妇彻底的变成自己的人,他会不会水性杨花的跟人跑了,又或者他娶一妻子回来……”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低到褚玉又开始听不清楚,未了,他的声音终于高了两度,在黑夜里特别清楚。
“嗯嗯,我和相公媳妇都已经拜过天地成了婚,有什么不能做的,真是庸人自扰,嘿嘿……”
“啪!”的一声响,褚玉从背后一掌盖到软枕头的头顶。
“我日你奶奶的,谁?”软枕头冷喝一声,一双眼充血的回瞪过来,抬眸处,却是一张染了月色的白衣男子。
眼如这天上的星星闪亮,唇如这院子里开放的娇花鲜嫩,脸如他喝酒的瓷杯莹白,要多好看就有多好看,要多诱人就有多诱人。
他是个粗人,不会用什么显得很有文化的词汇来形容他的好看,他只完完全全呆愣在那里,一双眼紧紧盯着褚玉不放,忘乎所以的沉浸在他的美色之中。
他想,今晚月色太美,相公媳妇比这月色还美。
他怎么就能是个男人呢?
这世间,怎么能这么好看的像妖精像仙女似的男人呢?莫不是世人都搞错了太上皇的性别,其实太上皇是个女的。
带着特别美好的希冀,他两眼偷偷瞄向她的胸。
日他奶奶的,他的胸比自己的还平,至少他有强健的胸肌,穿起衣服来还能看得见微微凸起的胸部,而相公媳妇的胸简直平的找不到,就跟在脚下的青砖地一样平。
唉!看来是他想多了。
太上皇怎么可能是个女人。
其实想想,这世间好看的男人也有,僻如相公媳妇的亲叔叔长得也是如仙如魅的,看来是他们朱家遗传好,个个男人都生的标致。
这些男人也是,生的这么好看又不能当饭吃,尤其是相公媳妇,从前肥也就罢了,如今他瘦了,瘦的好看也就罢了,还瘦的这样雌雄难辨,搞的他每每幻想他变性成个女人。
现在,他又开始幻想她是个女人,他突然有种冲动想扒光他的衣服,瞧一瞧,看一看,他的身体究竟是什么样的。
口水,默默的就流了出来。
嘿嘿一笑道:“相公媳妇美人儿,不如今晚我们洞……啊……洞一洞房……”
“不行。”褚玉摇一摇头坚决拒绝,又很是嫌弃道:“软枕头,你这人一点也不干净。”
“干净,我很干净。”软枕头吸溜了一下口水,拿袖子拭了拭,立马站起然后指天发誓道,“我软枕头对天发誓,我绝对干净,断没有**。”
褚玉瞪他一眼:“你会错意了,我是说你口水流出来了,不是说你**,我不喜欢会流口水的男人。”
他有些沮丧,两眼可怜巴巴的望着她:“相公媳妇,难道你真的一点也不在乎我失不**?”
“在乎。”褚玉抬手拂了拂额,叹道,“其实我还是蛮在乎的。”
“……哈……哈哈……”软枕头激动的就要拉住褚玉的手,褚玉立刻无情的打开了他的手,他也不恼,依旧满面春风用手挠头道,“这么说相公媳妇你其实是喜欢……”
“唉!你不**害我输了十两银子啊!”褚玉截断他的话,不无遗憾道,“虽说十两银子不算多,但怎么也是我辛勤劳动得来的,说没就没了,我还是挺在乎的。”
“相公媳妇你说的在乎就是这个?”软枕头一时间无法接受这样的打击,把满头卷发挠的鸡窝似的。
“不然你以为我说的在乎是哪个?”褚玉睥睨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拿出一副说教的口吻道,“你这样对得起生你养你的爹娘吗,你爹娘若知道你一心想搞断袖,不要气的吐血而亡。”
软枕头眼眶倏然红的厉害,捧着假剑的手抖了几抖,急声道:“我爹娘早死了,不会再气的重死一遍。”
“……哦,那他们肯定会气的从棺材里跳出来,再重新死一遍给你一看。”褚玉眼皮一翻,似乎并不能体会软枕头一颗被她击的七零八落的破碎的心。
他喃喃道:“既如此,你为何要拔了我的青虹剑。”说到此,他突然将剑往她面前一横,加重语气再问一遍,“你为何要拔了我的青虹剑?”
褚玉挑一挑眉:“纯属误拔。”
“误拔,呵呵……是误拔……”软枕头嘴角颤抖,剑抵在她的胸口,嘴里念念有词道,“这一误便是误了我的人生,不如将错就错,误会也变成了真。”
“软枕头,你怎么这样不开窍,难道仅仅因为我拔了你的剑你就非要娶我么?如果拔出你剑的是个老大爷,你也要娶?”褚玉有些生气。
“有些事是天注定的,没有如果。”他定定道。
“可我不爱你。”
“你不爱我不要紧,我爱你就行。”
“我是男的。”
“原来我也不相信男人和男人之间可以有爱情,自打见到你,我相信了。”他的声音有些压抑,有些沙哑,“我不介意做个断袖。”
褚玉气个半死:“我介意。”
“……哦,原先我也介意,等想通了就不介意了,相公媳妇你只是还没有想通。”
“卧槽。”
“好,相公媳妇,我喜欢你,我想跟你洞房。”
说话间,他的手就往她的脸伸了过去,眼见就要碰到她的脸颊,她惊的往后一跳,这一跳她的后膝窝撞到了抄手游廊,人就直接往后倒去。
他赶紧伸手一拉,把她拉的稳妥妥的撞在他怀中:“相公媳妇,我们洞房断袖吧!”
“妈妈呀!不要——”
褚玉惊叫一声,惊风的似的将他一推,又惊风似的逃跑了。
男人有时候的确是种可怕的生物,一旦有下半身思考起来就会变得比禽兽还可怕。
软枕头还是他的保镖,如今可好,这镖保的想把她整个人都保到床上去了。
唉!
保镖有风险,聘用需谨慎。
软枕头望着她惊慌逃窜的背影,不由的摇头一叹,他静静的看着她的背影好一会,只看到消失眼珠子也没转动半分,将怀中抱着的剑紧一紧,他有些痛有些疑惑。
太上皇这淫君淫的一点也不称职,他自信他的男色肯定不会比他从前的后宫佳男三千差,她怎么像躲瘟似的躲着他呢。
按照道理说,太上皇该主动扑上来临幸他才是,可是,这世间的事哪有那么多道理可言。
他虽不喜欢文绉绉的,但也知道一句文绉绉的话。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是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无,行拂乱其……
乱其什么,他记不得了。
反正意思大抵如此,放在追求爱情的道路上,也一样是说得通的。
他不会气馁,作为一个男子大丈夫,想要得到什么总要付出努力才行,若尽了一切努力还得不到也不会空留遗憾了。
行动力对于一个男人很重要,人不能光说不做,需得要有实际行动。
尽管前方道路异常艰辛,他不怕,因为他吃惯了苦,他不怕苦,只怕得不到。
他不知静立了有多久,直到天将亮时,才又垂头丧气的回去了。
而此刻,褚玉早已攻克失眠难题目,呼呼大睡了。
可见多情总为无情苦。
……
第二日,褚玉一觉睡到自然醒,用过早饭便一如继往的开展了生意,今日早上的生意很不错,来的人络绎不绝。
琉璃和紫燕忙着端茶倒水,忙的不亦乐乎。
突然呼啦一下,滚进一个熟悉的球来,那球又惊又恐的一进来话都没说,就直接滚的躲进了后院的厨房,一个人站在犄角旮旯的墙壁边不停的拿头撞墙。
“死了,死了,我死了,我要死无全尸了……”
“娘唉!这一次若被抓到定要被切了……”
他将头撞的砰砰响,正在厨房里展露非凡厨艺的追萤看着这人不停撞墙的惊悚模样,她以为跑来一个要自杀的精神病,就手抄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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