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景禛低低一叹:“我不想做你叔叔,只想做你……”顿一顿,定定的望着褚玉道,“你懂得。”
褚玉愣了一下,她知道他的意思,她明明心里没有他,可为何在听到他说出这样话的时候,心里会有悸动。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颜值太高,而她是个淫君,淫君好男色理所当然。
淫君啊淫君,什么时候你才能名副其实的淫一淫啊。
活到了十六岁一个男人都没真正的淫到过。
这冤大头当的委实令人憋闷。
她正憋闷着,廖妈妈已经高效率的带了一群小倌上来,高的,矮的,风流妩媚,清纯呆萌的……应有尽有,叫人看花了眼。
褚玉摸着下巴,这个看看那个看看,眼光里却是满满的挑剔之色。
毕竟是后宫佳男三千的人,什么样的美男没见过,眼光自然高的很,这些俗物还真不能入了她的眼。
廖妈妈急的汗流浃背,猛地一击掌,拿出杀手锏,刚得的镇店小倌,花名媚魂儿。
媚魂儿一上场,将所有的小倌比的羞愧的要饮恨自尽。
那身段,似弱柳拂风,要多袅娜就有多袅娜。
那脸蛋,似三月春花,要多娇媚就有多娇媚。
那眼睛,暗含泪光点点,只消轻轻一眨,能把你撩的春心荡漾如碧波滚滚。
褚玉在看到这张脸的时候不由的呆住了,而且一呆就是大半晌。
廖妈妈见褚玉看到媚魂儿一副色的连眼都不带眨的样子,心中暗自偷笑,这媚魂儿果然是个摇钱树,连破坏王褚爷这样的人瞧了都被勾走了魂,看来她要大发了,哇哈哈……
褚玉早已惊呆双眼,嘴巴张的能塞进一枚大鹅蛋,这位名唤媚魂儿的小倌竟然是她的男宠——媚色。
她不由的上前走了一步,走到他的身边轻轻的问了一句:“你叫媚魂儿?”
媚色一张妩媚的脸耷拉着,好似谁欠了他五百万似的,只微微的看了一眼褚玉,冷哼一声,却是理也不肯理她。
廖妈妈高兴的眉眼立刻染上怒色,伸手就往媚色的后背击了一掌了:“有眼色点,褚爷问你话呢。”
媚色洁白如玉的脸蛋涨的通红,作为一个痴情的断袖,他心里眼里只有那个胖胖的太上皇,即使当个男宠,也只能当太上皇一人的男宠,怎可能任由他人欺辱。
可是他没有一点儿办法,自打太上皇从皇宫失踪,他吃不下睡不着,总想着能找到太上皇,于是,他花了很长时间从宫里逃了出来,四处打听太上皇的下落,谁知刚走到云都被人下蒙汗药蒙翻了,醒来之后,他就成了醉风楼的小倌。
唉!人生啊,在追求爱情的道路上总是异常的曲折艰辛,仿佛不曲折不艰辛就衬托不出爱情的轰轰烈烈来,其实平平淡淡的爱情也是很珍贵的,只可惜他得不到这样的珍贵。
他心中酸楚难言,恨不能以死保清白,只是没见到太上皇一面,他究竟死的不甘心,他想即使是死也要等见到太上皇一面之后再死,当然,如果他没有**,他可以不死的。
廖妈妈见自个花了五十两白银买来的小倌如此不听话,更怒道,不由的厉了嗓音警告道:“媚魂儿,莫非你觉得鞭味儿太好吃了,还想再尝上一尝。”
媚色的心不由的跟着瑟瑟一抖,可怜他为保清白之躯强烈反抗,反抗的结果就是被鞭子抽了个遍体鳞伤,浑身上下,除了这张脸,一双手以外都没个好的地方,现在他还痛的站不住脚。
他不由的蚊子似的哼唧了一声,也不抬眼,只道:“回褚爷,我不叫媚魂儿,我叫媚色。”
褚玉见当日哭爹喊娘要服侍自己的男宠,再见她时,已完全不认得了她了,她心中复杂难言,毕竟媚色救过她,她也不能忍心看着他流落风尘,便问了廖妈妈道:“这小倌不错,多少钱……”
廖妈妈立刻抖了机灵打断了褚玉的话,笑眯眯道:“五十两银子睡一晚。”
“我一晚都不要。”褚玉道。
朱景禛有些疑惑的看着褚玉,他知道她必然不是想睡他一晚,肯定是想把他赎回去。
在皇宫,豆豆曾不至一次在他面前提过要将媚色调回她身边,只是当时他不肯同意罢了,不想这个媚色竟逃到了云都成了醉风楼的小倌,只是这个小倌目前是认不出豆豆了。
他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却听廖妈妈颤着嗓音道:“莫非褚爷连这样天仙似的小倌都瞧不上?”
媚色将头垂的更低了,心里默默念道:看不上我,看不上我,除了太上皇谁都看不上我……
褚玉话锋一转道:“与其花五十两睡一晚,不如再花多些睡上一辈子。”
“……噗,不要啊,我不要陪睡,更不要睡陪一辈子。”
媚色急的要吐血,他恨不得立马跪求他不要睡他。
廖妈妈立马喜上眉稍:“我就说嘛,褚爷是个有眼光的,不过这小倌我是花了许多银子才买来的,褚玉若想买恐怕……”
“废什么话,多少钱直说。”
廖妈妈将五根手指伸出,在褚玉眼前晃了晃,褚玉笑道:“妈妈真是个实诚人,五两银子我买了。”
“褚爷,不是五两,是五百两。”廖妈妈脸上再堆笑。
“廖妈妈你开什么玩笑,你怎么不去抢?”褚玉大为不满,狠狠瞪了一眼老鸨,拍了拍手道,“也好,恐怕廖妈妈是觉得你醉风楼的生意太好了,要不要我帮你店里的姑娘分分手啊!手分完了,姑娘就可以息息,你也可以息息了。”
廖妈妈脸上的笑僵住了,讨好似的掸了掸手中的帕子,腆着一张风韵尤存的脸道:“褚爷,你才是说玩笑话呢,我醉风楼哪里有什么生意,连红袖阁生意的一半都没有呢,这小倌的的确确是我画重金买的,褚爷你总不能叫我做赔本的买卖吧?”
“廖妈妈,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小倌值几斤几两,你我心里都明镜似的,这样吧,我教你一法子让你醉风楼的生意赛过红袖阁,我领了这小倌回去可好?”
廖妈妈踌躇半晌,如果生意能赛过红袖阁,那可不是仅仅五百两的事,那可是源源不断的钱财滚进来,再说了依褚爷破坏王的破王能力,若惹翻了他,真有可能破坏了店里的生意。
虽然醉红楼是有后台的楼,可哪家青楼没后台,作为从沙场里跌爬滚打出来的老江湖,她知道褚爷必然有强硬的后台,不然不可能在云都把生意做风生水起。
这年头,想把生意做强做大,没有后台是不行的,尤其是像她们这种特殊的行业。
可是作为老江湖都无法让店里的生意超过红袖阁,这褚爷就有法子?
她有些不信,却又有些相信,能成为分手大师的人肯定不简单,说不定她还真有两把刷子,她不由的笑问一声道:“不如褚爷先说说有什么好法子,若果真有效,我就亏本把这小倌五十两卖给你可行?”
“不要,我不要……”媚色终于哭倒在地,抱住褚玉的腿道,“这位爷,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心里早有了人,断不会再服侍第二人,你若逼我,我唯有一死啦……”
哭着,竟晕厥过去。
褚玉惊了惊,忙瞄了一眼朱景禛,示意他把把媚色的心脉,虽然朱景禛不懂医,但作为一个练家子把把心脉总还可以的。
朱景禛仿佛没见到似的压根不动,依旧品茶,褚玉恨恨道:“你再不动,我给他人工呼吸了啊!”
嗖的一下,朱景禛人已经快速度的行至媚色面前,蹲下身子搭搭脉,摇了摇头。
廖妈妈更惊,难道是把这小倌打重了,打出毛病来了。
朱景禛起身微微冲着褚玉示了一个眼神,淡淡道:“这小倌不行,有病,快死了。”
“什么?快死了,好晦气,那我不要了。”褚玉立刻会意,立马惊的一跳,仿佛避猫鼠似的避开了倒地的媚色,伸手指着廖妈妈道,“廖妈妈,你做生意也太缺德了,弄个快死的小倌给我?不要了,坚决不要。”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廖妈妈无法接受的摇头,赶紧吩咐人将媚色扶到踏上躺着,又请来了最近的大夫,那大夫一搭脉,直呼活不过三天,把个廖妈妈唬的心跳如擂鼓,她不信,又请了一个大夫来,结果一样。
她干巴巴的冲着褚玉笑了笑道:“褚爷,你看这事弄的真的……呵呵……我也不知道这小倌有毛病,褚爷若不嫌弃就白送给你吧,不过你可不可以把法子告诉我?”
“廖妈妈,你想得可真美,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样吧……”褚玉凝眉想了半刻,斟酌一番。
“你们醉风楼的生意之所以比不过红袖阁,一来,你们的姑娘整体水平没有红袖阁的高,不仅仅是外貌,还涉及各项才艺,除了卖艺不卖身的柳幻烟拥有惊人的歌技,你说说你们楼里有哪位姑娘能有什么惊人才艺,二来,你们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花魁,其实瞧过你们楼里的几位姑娘,就胭脂和柳绿两位姑娘来说,她二人的长像倒不输于红袖阁的花魁娘子,还有那个新来的倾城姑娘容貌更胜于红袖阁的花魁,亏就亏在她们几个除了长相以外没什么知名度,三来,你们店里姑娘的服装太老套,虽然性感却是艳俗的很哪。”
“对对对……”廖妈妈一听开始激动起来,褚玉一语戳破醉风楼的软肋,看来她真有法子,她赶紧吩咐人好酒好茶的供上,又生怕冷落了朱景禛,催促柳幻烟前来陪唱一曲。
毕竟她是见过世面的,一看朱景禛就是个不得了的厉害人物,人刚刚在大街一掌劈死一匹大马,那马是匹宝马,轿子也是顶豪华的轿子,他劈死马后又撞死人之后却屁事没有,可见此人非等闲之辈,她需得好好招待。
只是她的好意反招来褚玉一顿冷斥,她又怕得罪了褚玉,又怕得罪了朱景禛,真是左右为难。
正此时,软枕头经过一番痛苦的挣扎和磨蹭,终于将所有的丑姑娘都搜罗来了,乌乌泱泱的挤满了屋子。
那些丑姑娘个个含羞带怯的看着点了自己的主顾朱景禛,心里的激动可想而知。
赚了,赚了,能服侍这样好看的男子当真是赚翻了。
百年难遇的好机会啊,要好好把握。
软枕头汗哒哒的指着众姑娘道:“亲叔叔,你看看这些姑娘可满意?”
朱景禛看着满屋子丑姑娘,脸上没什么表情,只略略伸手指一指褚玉道:“褚爷你自个点的姑娘,你自个消受去,我身边只用幻烟姑娘一人作陪便可。”
一屋子丑姑娘立刻满脸失落,不过瞧瞧人褚爷也生的玉树临风,丰润俊朗,她们服侍也是赚,况且褚爷此人深让女子敬服,有多少女人把褚爷这样大师级别的人物当作了梦中情人。
于是,乌啦啦一群呼到褚玉身边,褚玉心中正被一把无名邪火烧的旺盛,眼见群女拥来,不由的皱紧了眉头。
廖妈妈正听褚玉讲的激动,赶紧怒斥一声挥手赶人道:“去去去,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们配服侍褚爷么?”
“可明明是褚爷点了我们的。”有个女人不服道,“他难道只是想玩我们么?”
“是啊,褚爷,你瞧瞧我为了搜罗这一群姑娘不容易啊,搜的全是醉风楼里最丑的姑娘,连蹲在犄角疙瘩里烧火的姑娘我都弄来的,哪晓得亲叔叔一句话说不要就不要了。”软枕头不由的死命挠头,唏嘘万分道,“我这不是鸡孵鸭蛋,白白忙活了一场么?”
“你觉得很惋惜是吧?”褚玉被朱景禛一句只用幻烟姑娘一人作陪气的到现在都没缓过神来,直愣愣的盯着软枕头,点了点头道,“也是,你不能白忙活一场,那些姑娘也不能白白被玩。”
“嗯。”软枕头特别赞同的点了点头,“褚爷你还是很明白道理的。”
褚玉皮笑肉不笑道:“为了尊重你的劳动成果,这些姑娘就都给你玩了。”
“啊?”软枕头顿时SB的蒙在那里。
“姑娘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软大爷带到我醉风楼最好的房间去好好服侍一番。”廖妈妈见缝插针的一挥手。
“不——要——啊!”
软枕头嗷嗷一叫,已被众姑娘扶着推着攘着弄走了。
廖妈妈继续兴趣盎然道:“褚爷,你刚说到‘我是花魁’大赛,究竟是怎么个赛法?”
褚玉端着酒喝了一口,她心中自有苦闷之处,所以喝的便多了些,一口呛到喉咙里辣的生疼,一旁的朱景禛赶紧端了杯茶给她,她却不肯接,瞪他一眼咳道,“端给……给你的幻……幻烟姑娘喝去。”
朱景禛无语失笑道:“你只喝一口便醉了。”
“老子才没醉。”褚玉瞪他一眼,脑海里开始搜索我是歌手的比赛规则,她想能在现代引起高收视率的节目必然有成功可取之处,她完全可以借鉴一下,将思路整理好,又望向廖妈妈道,“这赛制分一共分为五轮,第一轮排位赛,第二轮淘汰赛,第三轮踢馆赛,然后是突围赛和总决赛,其中前三轮比赛每轮三场……”
廖妈妈妈听的一愣一愣,心里却着实觉得这样的比赛新鲜有趣,真有可能力挽狂澜救活醉风楼的生意,只是褚玉说着突然住了口不说话,她赶紧问道:“褚爷,你怎么不说了?”
褚玉端酒又饮了一口道:“你这妈妈真是精明的很,我全都告诉了你,还如何收你的钱?”
廖妈妈眼儿一眯,靠上前道:“褚爷的意思我懂,这就赶紧给褚爷你先备上订金,纹银二百两可好?”
褚玉本想干脆趁机入股醉风楼,按利润坐分红利,可看一眼朱景禛,她心中自是酸涩,她觉得她必须要离他离的远远的,她不是个傻瓜,她对他原来不是一点情愫都没有。
她断不能让自己爱上自己的亲叔叔,所以她未必会在云都久留下去,大楚是朱景禛的天下,她到哪儿他都能找到,可天下不至大楚一国,她完全可以开阔思路前往别国发展,她就不信,离开了大楚,朱景禛还能寻得着她。
其实,她是有些害怕的,她害怕自己的心动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她从来就是个淫君,断然经不住朱景禛一二再再而三的勾搭。
尽管黑子君跟她说她和朱景禛没有血缘关系,可是他又拿不出半点有说服力的证据来,可见他根本就是瞎掰。
想着,她暗自一叹,直接开价道:“廖妈妈,一口价三千两。”
“什么?这太……太……”廖妈妈张口结舌。
毕竟这‘我是花魁’大赛还是云里雾里没影的事,现在也只是说说罢了,一开口就是三千两银子,她又不是傻子,可这‘我是花魁’大赛对她极具吸引力,她若不答应又觉得十分可惜。
“这云都的青楼不至你一家,我想红袖阁应该会对‘我是花魁’大赛比较感兴趣。”
“褚爷,别介,你让我好好想想行不行,毕竟一下子要拿出三千两,我……我实在……”
“廖妈妈,我知道你的担忧,你不过是怕赛事不成功,你生意没好反赔了钱,这样吧,我先画几副赛事的姑娘们需要穿服装的设计图给你看看,你若觉得值我便与你谈下去,否则就权当我没提过。”
廖妈妈犹豫半晌,终于一拍大腿道:“好!等看了褚爷画的什么服装设计图我再决定。”
“妈妈,幻烟姑娘上来啦!”一个丫头的声音传来,柳幻烟已收拾的妥妥当当,捧着一把琵琶盈盈而来。
“幻烟,怎么拖了这么久,还不赶紧的来服侍这位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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