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凉-天才混混外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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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凉-天才混混外集-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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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事准定有人会去报官。等一会若是官差来了,非得把咱们这些
杀人凶手拿起来问罪。这一来,麻烦可就是没完没了,对不对?”
    小刀眨眨眼,呵呵笑道∶“知道就好,你既然明白我们用心良苦
,就合作一点,别再发飚耍帅,死赖在这儿不走啦!”
    “走走走!”小混挥着手狭谑道∶“你们这些傻蕃鸭的表哥(呆
头鹅),真好骗。还以为我真的会赖在这儿不走?我又不是和你们一
样笨。”
    他率先迈步,朝自己的坐骑走去,一边犹自故做姿态地摇着头,
大声叹道∶“唉┅┅才多久没训练你的反应,你们居然已经忘了,演
戏是本帮主最喜欢的消遣之一嘛!”
    其他人全听傻了眼,他们还真是一不小心,忘记小混的这项嗜好

    “臭混混,原来你在耍我们?”
    小刀好气又好笑地自这混混背後,猛地扑将上去,想给小混一点
教训。
    岂料──
    小混就像後脑袋上长着眼楮一般,轻易地躲开他的偷袭,身子一
扭,人已上鞍。
    “走呀!”小混策骑狂呼∶“杀了人可得亡命天涯去也。”
    小妮子也急急掠回赤焰背上,追赶道∶“小混混,你又偷跑了。
这场赛马,你要押多少银子呀?”
    只这两句话时间,他们三人已跑出老远之外。哈赤和亨瑞忙不迭
认蹬上马,急急随尾追去。
    “少爷,等等我们呐!”哈赤一路大喊,口沫子随风四溅,好不
壮观。
    亨瑞也急声呼道∶“小混,跑马,不公平,等赌钱,不对,重来
,不跑呀┅┅”
    丁仔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叹笑道∶“这回,小红毛的蕃话,大
概只有他自己才听得懂了。”
    小刀呵呵失笑道∶“依我看,只怕连小红毛自己,都不知道他自
己究竟在说什麽!”
    他朝仅剩的三骑点了点头,轻笑又道∶“看样子,咱们六个人可
得挤一挤了。不过,反正路程不远,也没啥关系。”
    丁仔和他上了同一匹马,呵呵笑问∶“你怎麽知道路程不远?也
许那个小混混心血来潮,决定再跑三十里,才停马休息也说不定,你
可别忘了,小妮子可是向他下了战书,要押彩金赛上一程的哟。”
    此时──
    孙浩文理所当然和秋心怡合乘一骑,颜景松也扶着古瑶萍上了同
一匹马,他们六人三骑一起放蹄,不急不徐地追赶着小混等人。
    小刀在马背上,接着适才的话题,笃定笑道∶“正因为小妮子大
胆向小混挑战,所以小混绝对不会跑得太远。”
    “为什麽?”丁仔不服气道∶“既然要赛,总得有段距离才能跑
出名堂嘛!”
    小刀呵呵一笑∶“按常规是如此。可是这混混向来只赌蠃不赌输
,而他也明白,虽然他因为抢先起步,暂时跑在前头,可是他的坐骑
,绝对不可能跑得过赤焰,距离拖长了对他并无好处。
    所以,我可以保证,只要等这混混和小妮子谈妥了价码,他就会
宣布比赛结束,然後他便能强词夺理地蠃得比赛。”
    一旁,秋心怡忍不住轻柔笑道∶“孙二哥,听你这麽说,贵帮的
小混帮主,好像有点耍无赖嘛!”
    “不止是“有点”而已!”小刀和丁仔异口同声地大笑道∶“他
根本就是个十足的无赖。”
    ※    ※    ※    ※
    隔着风陵渡约有十来里地,有一处小村子。
    小村子在一共二十户不到的人家,全都是靠耕田种地维生的殷实
农家。这里,民风相当敦厚,环境也十分单纯,正是适合想要避人耳
目的人落脚之处。
    此时,小混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此地,借了间最大的房
舍充做休息之用。
    倒不是小混和小妮子在官道上那场马赛,一路比到村子里来。相
反的,正如小刀所言,小混在数百丈外和小妮子议定彩金多寡之後,
他便赖皮地宣布目的地已达,胜负已分。
    等小刀他们三骑赶上小混他们四人时,不服气的小妮子正挥鞭四
下追杀小混,以示抗议。
    亨瑞和哈赤却在一旁鼓噪助威。
    颜景松、古瑶萍和秋心怡他们虽然素闻狂人帮上下,行径向来有
异常情。但直到今天有幸目睹之後,他们才知道,“狂人帮”那个“
狂”字,除了狂妄之意,显然与疯狂的意义更为接近。
    秋心怡不禁暗里有些担心,万一向来温文正经的孙浩文在狂人帮
混久了,受到“污染”,也变得疯疯癫癫时,她该怎麽办?
    正当这位华山双燕之一的“兰心飞燕”,为这事暗自怔忡时,官
道彼端忽地蹄声如雷,尘沙滚滚。
    大队县衙捕役已然获报,寻线追来。
    小混见状不妙,顾不得和小妮子继续玩他们那场“谋杀亲夫”的
游戏,立刻招呼众人逃之夭夭。
    当然,小混并非担心那群捕役的缉拿,他只是不想在和颜景松等
人闲话家常时,受官爷们打扰罢了。
    於是,在华山派几位在地老表(乡)们的提议之下,小混他们来到
这个小村子“暂作休歇”,以便“畅所欲言”。
    客堂内──
    众人捧着屋主热情奉送的茶水,刚刚坐定,才歇过一口气。
    孙浩文已是迫不急待地问道∶“大师兄,我离山也不过才三个月
,怎地咱们派里就出了事?这倒底是怎麽回事?”
    颜景松黯然一叹∶“四师弟,是三师叔和四师叔他们反了。如今
,在太师祖的支持下,三师叔正式接掌华山掌门之职,并下达指令要
捉拿我们这些“叛逆”,回去接受处置。”
    “什麽?”孙浩文如中雷殛,怔然惊呼∶“他们敢造反?可是,
就凭两位师叔他们所属的弟子,也不过只占全派人数三分之一都不到
,就算再加上太师祖,他们也没有足够的实力发动叛变呀!为何他们
竟然甘冒如此天下之不违,施行篡位夺权之举?而他们┅┅他们又怎
麽可能成功了呢?”
    古瑶萍幽幽叹道∶“爹爹他老人家亦是做如此之想,所以明知三
师叔他们有野心,也一直未曾太过苛责他们。可是,谁料他们竟然心
狠手辣,串通来历不明的武林人物,就在四天前夜里发动攻击。爹爹
、二师叔和文师叔空自握有本派大半兵力,却未能发生作用。後来,
爹爹见情势危急,才要大师兄带着我和秋师妹,突围逃下山找你。”
    “那我爹和掌门师伯、六师叔他们人呢?”孙浩文不由得惊急直
吼∶“他们遇害了吗?好个可恶的白如秀,他若敢伤害掌门师伯和我
爹他们,我拚死也要拆了他那身贱骨头。”
    “别急,别急!”小混挥挥手,安定人心地一笑∶“孙老哥,不
管你想拆谁的骨头,都没有问题。有咱们几个帮着你动手,你犯不着
去拚死拚活。不过,关於你家华山派的详细内幕,你倒是得稍为解释
解释。否则,你们几个开口闭口全都是这个爹爹,那个师叔;听得我
雾沙沙,到现在还没搞清楚,你家华山到底哪些人是主流派?哪些人
是叛乱集团?”
    小刀轻笑道∶“这种事问我就可以了。有关华山派的海底,以及
他们之间的内部斗争,这二年来我可是看得多了。所谓旁观者清,由
我来说比较清楚。”
    颜景松和孙浩文他们终究是华山所属,若要他们传播这些派内勾
心斗角的家丑,他们还真是有三分尴尬。
    小刀正知如此,故意揽过话头,可算是为他们的面皮着想。
    颜景松朝小刀含蓄地一笑,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感谢他的出面。
    小混精得带油,眼皮子一撩,便知道怎麽回事。他对这些“名门
正派”如此死要面子的作风,心里暗自好笑。
    表面上,他大剌剌地道∶“好吧,老哥,就由你向寡人奏上一本
,记得,故事要说得动听些,如果朕听得不满意,你准备大刑侍伺。

    “遵旨!”小刀凑趣地做戏道∶“帮主请将耳朵洗好,末将这就
禀明主上。”说着,他朝小混直拱手。
    华山众人,除了孙浩文之外,其他人全都看傻、听傻了。因为,
在他们的印象中,他们所认识的“至尊少君”孙玉麟孙二哥,向来以
成熟稳重的言行,受到师门尊长的器重。怎地,如今的他竟然也有这
种俏皮的表现?
    狂人帮,果真能够叫人如此莫名其妙的发狂?
    小混甚是满意地过起戏瘾,比划道∶“禀──呀来!”
    小刀呵呵笑道∶“华山一派,今之掌门为“君子剑”古如帆前辈
,与其同辈的,除了我那过世的爹,古掌门还有四位师弟,和一位太
师叔。这位太师叔是古掌门的师祖在晚年所收的关门弟子,因此他辈
位虽尊,年龄却不大,好像比古掌门还小一、二岁。是不,堂哥?”
    孙浩文颔首道∶“正是如此。太师祖正好和三师叔同年同月生,
所以他们一向谈得来,来往的也勤快。以前,太师祖就常仗着他尊贵
的上辈身份,为三师叔和二师兄父子开脱些情节不重的小纰漏。掌门
师伯碍于太师祖出面,时常不是算了,就是从轻发落。久而久之,他
们成了气候,就更不将掌门师伯放在眼中。”
    “这麽说来┅┅”丁仔插口道∶“他们胆敢叛变,也是被古掌门
给宠坏的嘛。”
    颜景松无奈一笑∶“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呀!谁料得到太师祖他们
那帮子人,竟会包藏如此祸心。”
    小刀沉稳接道∶“华山这位太师祖,号称“银链金刀”,姓祁名
心玉。说来,华山一派也只有他够格称为上辈门人,古掌门确实不得
不多为他留些情面,这也是合情合理的事。”
    小混混呵呵一笑∶“可惜,古掌门的好心却变成了驴肝肺,喂饱
了这些狼子野心。老哥,还有呢?华山的中辈弟子里,又有哪些人?

    小刀沉着笑道∶“华山的中辈弟子,其实就是包括古掌门在内,
人称“华山四剑一铁掌”的五位师兄弟为中坚。所谓“华山四剑”,
刚好按照他们在派中的排行,分别为掌门师兄“君子剑”古如帆、二
师弟“云中剑”孙玉为、三师弟“驳风剑”白如秀、四师弟“落魂剑
”林振英。至於华山一铁掌,就是指六师弟“铁掌断虹”秋道生。”
    小妮子眨眨眼,好奇问道∶“小刀哥哥,那你爹呢?他过去排行
第几?”
    小刀尚不及答话,小混已啧弄地谑笑道∶“这个你都不会算?  
二三四六都有了,独缺老五,老哥的老头自然是排行第五喽!老婆,
以後拜托你多用些大脑,问些“高档”的问题好不好?不然,人家会
笑咱们狂人帮的程度太菜耶!”
    小妮子杏眼一瞪,泼辣道∶“我问我的问题,干你屁事?要你多
嘴,没程度就没程度,你还以为自己的“水平”多高?”
    “呵!”小混怪笑道∶“你这妮子可真“恰”(泼辣),我看你是
太久没有家法侍侯,嘴痒喽!”
    他做势欲扑,小妮子尖叫,人已冲出大门外。
    颜景松、古瑶萍和秋心怡三人,搞不清楚怎麽麽回事?全都惊讶
地望着门外的小妮子。
    小混挪了挪臀部,好整以暇地笑道∶“老婆你别紧张。今天因为
有女客在场,为了不让她们心存羡慕,就算我要和你“夹夹嘴”(亲
吻),我也会找个没人的地方才进行。”
    古瑶萍和秋心怡这可明白了,小妮子何以逃得比飞还快的原因,
她们俩不由的双双轻啐一声,粉颊上竟没有由来地臊热起来。
    小刀见这小混混一扯上家法侍候,便知他又会没完没了,若不再
将话题拉回正事,只怕待会儿脸红的可不止是女客而已。
    “你还要不要听故事?”小刀朝小混一横眼,佯装凶恶道∶“你
难道忘了?本少君讲故事时,最恨有人打岔,就没见过像你这麽“如
”(纠缠不清)的人,都已经是二十郎当岁的成年人,怎麽行为还和
以前十五、六岁一样不成熟?”
    “耶──?”小混被数落得一怔一怔,不由地瞪眼怪叫∶“反了
!反了!他怎麽变得这样?”
    丁仔纳闷道∶“这样是怎样?你话只说一半,谁知道你想讲什麽
?”
    小混吊人胃口地耸着肩头,嘿嘿奸笑。
    半晌,他方始挤眉弄眼道∶“老哥怎麽变得┅┅开始恢复正常啦
!我还以为,他只当了二年的乖宝宝,却得一辈子顶着张一板一眼的
棺材脸,那我和他混在一起,每天看他这副二百五的脸色,岂不是要
痛苦死了?还好┅┅”
    他朝小刀猛眨眼∶“你总算还有药可救,不枉费本帮主极力挽救
你免于沉沦的一番苦心!”
    “正常?”小刀半真半假地叹笑道∶“是喔!任何人只要和你这
个疯子在一起相处三天,就算他有三十年修身养性的功夫,也得向你
的“正常”投降,进而和你一起同流合污。”
    小混对这话非但不以为忤,反而甚是陶醉地得意嘿笑道∶“好说
,好说,能够如你所言,不但是我个人的成功,更是全人类的幸福。

    一旁,亨瑞不耐烦地踢着他的椅子,哇啦叫道∶“小混混吹牛,
时常的。受不了,无聊!要听故事,你不要讲话。老哥快说,我们听
快快完,去打坏人。”
    颜景松他们师兄妹再一次开了“耳界”,三人不由地噗嗤笑作一
团。这一笑,总算令他们心中对师门生变所残存的最後一丝幽怨和凄
惶,亦都抛到九宵云外去了。
    小混故作惊异地咋舌道∶“哇勒!小红毛,你胆子可真是愈来愈
大了,居然敢叫我不要讲话?你难道不怕本帮主那种能让你大跳扭扭
舞的法宝?”
    “不怕!”亨瑞扮个鬼脸,得意道∶“法宝,我也有。可以把你
痒的,变不痒。你的法宝,支那的,不稀奇;我的法宝,波斯的,很
有效。”
    “呀哈!”小混谑叫道∶“难怪你有胆子张狂,原来是备妥了除
蚤剂,而且还是外国进口的舶来品呐!”
    丁仔呵呵谑笑道∶“哟!小红毛,你也知道“外国的月亮比较圆
”、“远来的和尚会念经”这些道理?不过┅┅你确定进口货一定比
土产管用吗?”
    “月亮?和尚?”亨瑞满头雾水道∶“不懂!”
    孙浩文见他们这一纠缠,又不知要到何时才能扯得清,他有些心
急地张口欲言∶“小混┅┅”
    “我知道,我知道。”小混了然于心地挥手打断他的话∶“你很
担心你们华山那些落难的爹呀、叔呀什麽的,想早点知道他们究竟出
了啥门子纰漏,现在人又在何处?是不是这样?好嘛,我们不要再扯
废话,叫你家大师兄开讲吧!”
    “小混混┅┅”小妮子嗫嚅道∶“可是,小刀哥哥还没告诉咱们
,这华山的下辈弟子有哪些人呀!他不说,咱们怎麽知道谁是谁来着
?”
    “笨呐!”小混不轻不重地拍了拍这妮子脑袋,黠谑道∶“人都
搁在你面前了,你还说不知道是谁。我说小妮子呀,你几时变得这般
目中无人?”
    小妮子娇嗔道∶“我当然知道孙大哥他们几个是华山下辈弟子的
中坚份子。可是除了他们,难道华山下辈之中,就没有其他人了吗?
还有,他们到底谁是谁的爹、谁是谁的儿呀?这些事不说清楚,我怎
麽知道嘛!”
    小混无奈地一叹∶“说你笨,你还真不是普通的笨呐!谁是谁的
爹这种事还需要问吗?当儿子、女儿的,一定是和老子同姓嘛!所以
,眼前除了颜老哥在华山找不到爹以外,有华山云燕之称的古小妞,
便是古掌门手上那颗心肝明珠,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和她爹教出来的
高徒颜老哥是一对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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