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如安这才从花痴状态中回神,高兴地和沈云飞抱在了一块。
沈老爷子见状不由笑了出来,满眼都是对儿子的宠爱。
他转身看向沈琛道:“琛儿,你这段时间就不要操心公司的事务了,云飞成天吊儿郎当的,我老爷子早就看不过去了,就让他给你分分忧吧。你呢就去解决一下那只几十年的小鬼,帮帮你弟媳的朋友。”
沈琛恭敬地点了点头:“是,父亲。”
于是急于玩乐的叶如安和沈云飞就把南宁悦丢给了沈琛,二人自顾自地过二人世界去了。沈琛开车送南宁悦回去。
到了南宁悦的小出租屋,打量一番,沈琛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问:“你家有几间睡房?”
南宁悦有些尴尬,道:“两间,安安交了男朋友之后就不住了。”
沈琛“哦”了一声,道:“今晚我住这,保护你。”
虽然沈琛语调清冷,但这样也愈发显得认真,被一个美男认真的讲“保护你”,让南宁悦的心小小的悸动了一下。
她刚露出一抹羞涩的笑意,就被沈琛按在了沙发上,吓得赶紧收回了笑容,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你身上中了些阴毒,我帮你除去。”沈琛神色和语气都是淡淡的,从背包里掏出一个青瓷盒,打开盒子,一股清香扑面而来。
南宁悦仔细一看,小小的青瓷盒子里装着淡粉色的膏体。
沈琛蹲下身撩起南宁悦的袖子,用修长白皙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挑起一点,轻柔的涂在南宁悦白嫩手臂上的青紫痕迹上。
手指的温热透过清凉的膏体在南宁悦手臂上轻柔的滑动着,南宁悦只觉脸上微微发烧,心如小鹿噗通乱跳起来。
羞涩不已的她正享受被美男伺候,沈琛却突然停住了手,将盒子递给她。
南宁悦疑惑的看他,水汪汪的眼睛在透明的眼镜下显得格外清澈。
“衣服里面的那些,自己涂。”
南宁悦的脸瞬间爆红,尴尬的接过盒子,别别扭扭的道了声“谢谢”,起身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沈琛面无表情,耳根有些微红。他只是履行一个绅士的职责罢了,这个女人脸红什么?
待南宁悦涂好药出来,发现自己家里有些细微变化,比如多了一些细小的东西,具体说也说不上来,正看着,沈琛道:“我在你家布了个阵法,几十年的鬼对我来说也需要费点功夫,布阵可以速战速决。”
南宁悦点点头,将手上的药盒递过去,再次道谢。
沈琛看了一眼青瓷盒子上她白皙粉嫩的指尖,道:“药就放你这里吧,我还有。”
这是被美男送了礼物吗?
南宁悦心里莫名开始甜甜的欢喜起来,又回到房间将药盒小心放好。
刚放好,就看到沈琛站在一旁。
“我把它随便放一下。”欲盖弥彰似的,南宁悦紧张的抓了抓衣角。
沈琛对她的小女人模样报以淡淡一笑。
南宁悦被他的笑容迷得七荤八素,傻傻的犯起了花痴。
是脖子上凉凉的触感把她从花痴中唤醒的。南宁悦低头一看,脖子上多了一条白玉项链,白玉呈佛型。难道又是美男送的礼物?南宁悦心里小小的雀跃了一把。
“今晚把白玉佛借你用,”沈琛道:“我不知道那鬼什么时候来,如果他来了,白玉佛可以保护你,到时候你大声叫我的名字就好,我就在隔壁,不会睡着。”
听到“借”字,南宁悦有些小小的失望,但还是乖巧的“哦”了一声。
夜越来越深了,南宁悦躺在床上,渐渐睡熟。
滴答。
一滴液体滴在南宁悦脸上,睡梦中她胡乱抹掉了。
滴答。
又一滴,滴在了南宁悦眼皮上。
南宁悦皱了皱眉,睁开了一道眼缝,那滴液体流入了眼睛,眼前一片模糊的血红。
这血红刺激了南宁悦的感官,她条件反射的想要从床上坐起来,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四肢仿佛不属于自己,冰冷而麻木。
她想叫却发现无法开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长长的鲜红的舌头从她的脸上向脖子舔去。脑海里传来昨夜尖锐猥琐的声音:“小娘子,看今夜你往哪里逃。”
当那舌头舔到白玉佛时,白玉佛突然爆发出一阵白光,那舌头便如触电一般弹了开去。
南宁悦脑海里的声音惨叫了一声,她感到自己能够讲话了,赶忙使出吃奶的劲儿喊道:“沈琛——救我——”
“嘭!”南宁悦卧室的门被一脚踹开,沈琛反手打开灯,给予南宁悦一些安心感,一手拿着一把桃木剑,神情冷峻的盯着房间上方的一团黑气。
黑气翻滚了一下,冒出一个腐烂的脑袋,血红的长舌像鞭子一样抽向沈琛。沈琛持剑抵挡,仿佛不敌一般被扫进了客厅。南宁悦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旋即明白沈琛这是要将厉鬼引入阵法。
果然黑气翻滚着跟了出去,南宁悦忙掀开被子下床,鞋都没穿,跑到卧室门口向客厅看。
只见客厅四角都发出淡淡的金光,在房屋半空形成了倒扣的蛋壳状的金色的膜,恰把黑气和沈琛都笼罩了进去。
黑气靠门,不停用舌头撞击着金膜,但都被弹了回来,于是黑气翻滚的更加剧烈,仿佛显示了厉鬼内心的焦躁。沈琛靠内,左手画符,右手持剑,正气凛然。
沈琛一道金符入黑气,黑气不断翻滚,厉鬼嚎叫,桃木剑趁机斩下腐烂脑袋上的长舌头,厉鬼嚎叫的更加凄惨。此时黑气翻滚的幅度变小,而黑气变得淡化许多,显然厉鬼遭到了重创。
然而那黑气再次翻涌,断舌处喷出一团浓绿腥臭的粘稠液体,直奔沈琛而去。
南宁悦抽了口气,猛然紧张起来。
沈琛将桃木剑立在身前,咬破右手指尖,弹出一滴鲜红的血珠,左手紧跟画符。血红的一滴闯入浓绿的液体,仿佛发生了化学反应般在半空中剧烈滚动起来,金色符咒紧跟而到,液体发出了几声爆破,随即四散炸开,均被金膜挡住,没有对南宁悦的小出租屋造成破坏。
厉鬼哀嚎不已。
南宁悦松了口气,几乎要拍掌叫好。
沈琛再次画符,那厉鬼怵了,忙求饶道:“法师饶命!饶命啊!”
而回应它的是一道金光闪闪的符咒,黑气惨叫一声,变成了一缕淡淡的黑烟,沈琛除恶务尽,桃木剑一斩,那缕黑烟也化作虚无。
南宁悦不确定是不是解决掉了问题,见沈琛收剑,去房间四角把布阵的东西取了,才高兴地跑过去道谢。
沈琛淡淡讲了句“不客气”,眼神下瞄,看到了她光着的脚,再看看她浑然不觉的笑脸,心里微微一动。
南宁悦正高兴呢,突然被沈琛拦腰抱起,又惊又羞,挣扎要自己走。
“别动,你没穿鞋,地上凉。”沈琛口气淡淡的,却不容置疑。南宁悦立刻乖乖听话,不敢动了。
沈琛把她抱上床,盖好被子,问道:“虽然这鬼是除了,但是我还是想问,你是怎么招惹上一只几十年的鬼的?”而且,沈琛嗅了嗅,房间里还有微弱的神秘的鬼气,但无法探测在哪里,只能初步判断无害。
“我”南宁悦对了对手指,心里已经有了三分计较,便将去老宅取东西以及鬼魂说的那些话都告诉了沈琛。
沈琛听完,突然神色一凛:“你说那个史老板让你去取一个玉麒麟?”
南宁悦点点头,正好奇怎么了,沈琛突然恢复常态道:“这个玉麒麟我曾听过,兼具养鬼和缚鬼之效,也难怪云飞对付不了这只鬼,那鬼说你放跑了它的妻妾,估计是它在宅子里害死的姑娘们,借着玉麒麟缚鬼之力强行收做鬼妾,你拿走了玉麒麟,这些鬼妾们自然要逃离这恶鬼的束缚,它便怀恨在心想要害死你收做鬼妾。”
南宁悦了然。
“好了,已经很晚了,你好好休息。”沈琛走出去关了灯和房门,心里暗自计较,那玉麒麟,本是他沈门一脉师祖的法宝,几时成了史霆的传家宝?
“等等。”南宁悦突然叫了声,沈琛回头,黑暗中彼此都看不到对方的神色。
沉默了一会儿,南宁悦有些羞涩道:“你对所有女孩都这么好吗?”毕竟他们才第一天认识呀,虽然自己为色所迷内心似乎萌生了微妙的情意,但自己可并不具备能使沈琛这样一个大美男迷住的色相啊,这使南宁悦心中忐忑,想要试探一下沈琛。
沈琛怔了怔,他好像还真没对其他女人如此绅士过,但那应该是因为他没有住到过别的女人家里,没有这个机会吧。
于是他诚实的说道:“不,第一次。”
第四章 道士()
沈琛回房,南宁悦一夜好眠。
与此同时,某处小区一幢楼房的书房里。
史霆与一三角眼山羊胡子的道士对面而坐。桌子上放着莹然碧绿的玉麒麟。而史霆一改面对南宁悦时的风度翩翩,神色讨好地看着道士道:“丁先生,您看,东西我给您拿回来了,那宅子”
“宅子嘛,现在这个情况你当然想怎么开发就怎么开发了。”丁道士伸出两根手指捻了捻山羊胡子,续道:“不过待会儿你要跟我去一趟,你亲自进那宅子里帮我个小忙,然后咱们就大功告成了。”
史霆面色一变,想要拒绝却又不敢,只得忐忑道:“那老宅里面的脏东西”
道士不耐烦的打断道:“那女人将玉麒麟拿走,脏东西自然也就跟她去了,若不是道士我法力高强怕毁了宅子的风水,我就亲自进去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得了这玉麒麟,还能害你不成?”
史霆虽自觉道士的话没什么道理,从未听过法力高强还能毁了风水的说法,但畏于道士法力高深,曾替他除了自家的恶鬼,只得半信半疑的答应了。
二人驱车来到老宅前,丁道士催了史霆进去,自己在门前两棵大槐树旁徘徊了一阵,脸色阴晴不定。数日前这个迷信的房地产开发商想要开发这片老宅,派人请了他来瞧瞧风水,他本欲入内,却被这宅子莫名的法阵挡了下来无法入内。
他开法眼一看,发现这宅子里还有个宝物,便是那玉麒麟,但凶吉相生,有一股强大的鬼气在内,不似平凡小鬼,他探不出那强大鬼气的具体来源,史霆和这附近的人又是迷信的主,说老宅有闹鬼的传言,打死不肯进去看看。
而且史霆见他进不去老宅,竟开始怀疑他是不是邪魔歪道。丁道士为了取得他的信任,放出了自己养的小鬼扰了史霆的家宅,然后装模作样的给他除了鬼,略施小计,使得史霆对他又敬又怕。
但丁道士得了玉麒麟后还不肯就此离开,他对宅子里那股强大鬼气的来源和这宅子外的阵法好奇得紧。
但苦于自己无法入内一探究竟,只得干着急。
突然道士低骂了句:“老子还不信进不去了!”抬脚便要从槐树中间过去。
然而刚跨过半只脚,还没落地,丁道士就仿佛触电了似的一下子被弹倒在地,痛的他“哎哟”乱叫,揉着屁股爬起来,恨得咬牙:“也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在一个鬼宅子外面布这种阵法,不让有法力的人入内,这不是养鬼为患么!真是奇了怪了!”看来只能等那个史霆出来才能找到线索了。
再说史霆,进了宅子后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纵使心里忐忑,但想到丁道士就在门外面等着,凭借这点自我安慰也能略略心安。他按照丁道士的吩咐来到院子正中,只见石桌上有四个倒扣的杯子,便取了一只,在院子里小灌木生长的根部挖了点土放进去,然后快速的跑到门**给丁道士。
丁道士一手拿了杯子,一手撮起来一撮土捻了捻,放到鼻尖嗅了嗅,猛然打了个喷嚏,然后脸上现出狂喜的神色,好浓郁纯正的鬼气!此地必然埋有鬼王那样的存在!
史霆见丁道士面露喜色,自己虽不懂,但也跟着讨好般的附和着笑。
但丁道士面色一变,仔细看了看手上的泥土,并没有呈现出鬼王存在时才会有的浓黑色,而是正常的黄褐色。但又的确有鬼王的气息,他皱眉思索了会儿,喃喃自语道:“莫非那玉麒麟就是为了束缚它的难道,它跟着那个人跑了不成?”
史霆见他脸色变了,立刻也紧张起来,道:“跟谁跑了?”
丁道士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道:“把你知道的拿玉麒麟那人的信息都告诉我!知道他家在哪儿更好!”
“知道知道!”史霆被他吓了一跳,忙道,“那天是我送那个姑娘回家的,自然知道她家在哪儿。”
丁道士松了手,转急为笑道:“好,史老板,道士再请你帮我这最后一个忙。”
傍晚,天空大半已被浓淡不均的紫蓝夜幕笼罩,只有天边一抹夕阳的暖黄还努力的给世界留下些光亮。
南宁悦刚找了一天的工作,未果回到家中,把包包朝沙发上一扔,叹了口气,来了个葛优瘫。
突然电话响了起来,南宁悦接通电话,懒懒的“喂”了一声,对面立刻传来叶如安一如既往的有活力的声音:“悦悦啊,你回来了吧?姐们给你找了个工作,待会儿去你家跟你说,我还没吃饭呢,你可要做点好吃的好好犒劳犒劳我,噢对了多做点儿,我男朋友也一起来。”
南宁悦眼睛一亮,忙答应了她。估摸着自己洗个澡再做好饭他们也就到了,于是起身走进浴室洗澡。
热热的水流打在身上,南宁悦洗的十分舒服,不由自主的哼起了歌。忽然好像听到卧室里有什么响动,不由住了嘴侧耳凝听。
“啪!”
像是什么东西碎了的声音,水声中也听不真切,南宁悦的心一下子紧了起来,难道是家里进了小偷?翻箱倒柜倒没什么,她这么穷,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万一刚刚碎了的东西不会就是沈琛送的青瓷盒吧!?这么一想,南宁悦就心疼起来。
她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一边草草的把身上擦了,穿上衣服,关了水龙头,拿起一边的拖把蹑手蹑脚的走到浴室门口。
听着听着,南宁悦觉得时机成熟了,一把拉开浴室门,大叫一声:“小偷看招!”便举着拖把冲了出去。
而南宁悦刚冲出去就呆住了。
卧室里没有什么小偷,只有一个皮肤发青,全身布满了黑紫色的血管,两眼血红,发着凶邪光芒的没穿衣服的小孩,正和一股黑气缠斗着。
地上一片凌乱,有床头小台灯的碎片,有南宁悦的化妆品,还有翻了个个儿的凳子椅子。
那小孩见南宁悦出来,唇边勾起一抹轻蔑的微笑,右手成爪,目露凶光。一旁的黑气立刻缠了上去,二者再次缠斗起来。
已经见过灵异事件的南宁悦立刻想到这个小孩绝非善类,纵使心里扑通乱跳,但既然已经跑到她的家里搞得一团糟,她也就不能坐以待毙。
于是南宁悦壮了壮胆子,借着黑气缠住小孩,便拿着拖把快速走向小孩。
小孩觉察,眼中红芒一闪,挥手一道紫黑气体,冲南宁悦攻去。
南宁悦忙向旁边一闪,小腰顺势撞上了桌角,痛的她龇牙咧嘴。
紫黑气体一击不中,像长了眼睛一样,扭了个头,又朝她冲来。
“卧槽,还可以这样!”南宁悦瞪大眼睛,顾不得腰疼,忙冲客厅跑去,躲避那道紫黑气体。
此时黑气分出一股,又缠上了紫黑气体。
南宁悦跑到卧室门口,越想越憋屈,为什么这两天鬼都朝她家里跑?
憋屈到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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